荣亚：“……”
两个莫名其妙被一秒送回复活点的玩家：“……”靠，这什么发展？
两玩家复活后跑到一块，执手相看泪眼。
刀客：“咋回事啊？没听说过小师妹满血状态会主动攻击玩家啊！”
乐师：“上一次的小师妹据说就很奇怪，难道又出bug了？”
两人在公会里一阵嚎，大家得知他们被小师妹瞬秒，都很吃惊。
“你们去招惹小师妹干嘛？那可是180级大BOSS！”
两玩家：“我们没招惹她啊，离着还挺远的呢，她先出手的啊！”
“卧槽，这么猛！小师妹吃□□了？还是游戏新玩法？”
论坛又热闹了，客服也忙起来了，制作公司这边，自然也有事情做了。
姜程第一时间了自己的账号，来到荣亚所在的坐标，他写了个小程序，能够瞬移到陆夭夭的身边，然后他就看着这“高大”的白衣美女一路走走看看，很好奇的样子。
姜程操控着自己的10级小菜鸟，走到他面前，往对话框里打了一行字：“陆夭夭你好，我是负责你的程序员，有关你的代码都是我写的。”
姜程一来就开门见山，如果陆夭夭不是如他所想，就不会对他这句话有反应，如果有反应了……
荣亚愣了下，看着这个一身白板，看起来可穷可穷了的小矮子。
关于陆夭夭的代码是他负责的啊，这个好，都不用她找，人自己就送上门了。
看他这句话，好想知道陆夭夭已经觉醒了，荣呀想了想，说了一句：“你好啊。”
不知道对方什么目的，她也不敢多说。
“你这两次出来都有些奇怪，是有人篡改了你的代码吗？”白板菜鸟的对话框里继续吐字，“但我这里却发现不了丝毫问题呢，动了你的代码的人是个高手吧，不如交流一下？”
姜程虽然脑洞奇大，一开始就往游戏人物有了自主意识的方面想，但也是有些拿不准。
哦，原来他以为自己背后有人，是有人操控着陆夭夭啊。
荣亚说：“留下你的地址，我看心情。”
姜程微微一愣，笑着留下一个IP地址。
荣亚看着那串数字，沉默了一下，但脑海中似乎灵光一闪，她记下那个地址，然后翩然而去。
姜程就这么被撂在了原地，笑了起来。
不久后，荣亚被一群玩家围住了，荣亚本来不想再被群殴，但她记着会地穴好好修炼，于是躺倒不动，任这些小矮子忙活半天，成功把她送回地穴。
玩家们：“……”
虽然大BOSS躺倒任虐，但一点都不开心好吗？最不开心的是这次依旧是连一个金币都没刷出来。
荣亚回到地穴，立即打坐，继续修炼。
再看到那个IP地址的时候，她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或者说是一种认知，当她把《断情决》练到满级，应该就能找到那个地址了。
于是接下来，荣亚岿然不动地修炼，三天一次被刷出去，然后再被玩家虐回来，找不出毛病的官方无奈，只好说这个BOSS被设计成这样了，就当给玩家们解压了。
玩家们：然而打她跟打一块石头有什么区别，并没有感到解压谢谢。
次数多了，玩家都不稀罕虐BOSS了。
不过这时，荣亚也终于把《断情决》练到满级第九层了。
荣亚有些忐忑，也有些激动地奔着那个IP地址去了。
此时正是晚上，姜程刚洗完澡，走进书房正要在忙一会儿，就见本来待机的电脑突然亮了起来，一个熟悉的人影在屏幕里显示出来，那就是《乘仙》里的大BOSS陆夭夭，她睁着大眼睛好奇地左看看又看看，然后就和姜程目光相对了。
荣亚：啊哦，真的过来了呢，还能看到景物看到人！神奇！
姜程：……槽点太多没法吐，晕一下先。
荣亚就看到那个正擦着头发的男人啪的一下倒在下去了。
虽然局限在屏幕中，看不到地面，但听那声音就知道摔得挺重。
滑到了吗？总不至于被自己吓倒了吧，明明自己这会儿长得挺好看啊，一点都不吓人。
97.NPC的觉醒3
荣亚等了好一会儿，那男人都没爬起来， 然后她明白了， 好吧， 真的是被吓倒了，一个大男人胆子有没有太小了点？
反正回到游戏里也是在地穴里消磨时间，她就待在这个电脑里了， 她能看到电脑里有好多文件，有些都加密过，不过她都没去看，这是别人的隐私， 她好奇心还没那么重，也怕看到一些作为男性可能会收藏的辣眼睛的片子什么的。就是觉得新鲜， 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这个文件夹拍拍， 那个文件夹摸摸。
毕竟传到电脑里是头一回， 她觉得特别好玩。
把电脑逛过一遍， 又看看四周，这个书房布置得有点冷清啊，没什么好看的， 她有些无聊，正准备从电脑里扒拉个游戏玩一玩，桌子旁边传来动静了， 一只白皙的手搭在书桌边， 然后一个穿着浴袍的男人撑着桌子爬了起来。
荣亚趴在吓到他， 温温柔柔地打了声招呼：“你好啊，你别害怕，我不是鬼，也不是来索命的，我是陆夭夭，你应该见过我的。”
姜程看到她还在电脑上，还把大脸贴在屏幕里，眨巴眨巴眼，尽量做出温和无害的样子，身体不由僵了下，然后听到她的话，他说：“我没害怕。”
“哦～”这都吓得晕倒了，还没怕？男人么，自尊心会比较强，她理解的。
姜程抿了下苍白的唇：“我低血糖。”又刚洗完澡正赶上头晕，然后确实被吓了一跳，就没站稳。
好吧，看着屏幕上那女人一脸“好吧好吧我相信你了”的表情，他觉得再解释也没解释不清了，就闭上了嘴。
他这时没有戴眼镜，白天人前的呆板木讷完全不见，只是皮肤好像更苍白了，显得有些不健康，他坐到书桌前，剥了两片葡萄糖片塞到嘴里，一抬头就和电脑里的人脸对脸。
姜程就觉得更有意思了，他问：“你到底是谁？”
荣亚故弄玄虚：“你说呢？”
姜程手肘支着桌面，双手十指交叉，搭在面前，饶有兴致地和荣亚对话：“你是一个高级黑客，闲得无聊篡改了游戏人物代码，然后又用这个形象入侵我的电脑？”
荣亚眨了下眼，还是那句：“你说呢？”
姜程继续说：“但我设置的防火墙，我敢说，没有人能这样无声无息地突破，而且你还能和我说话，听得到我的声音。”
他说：“我更倾向于你是陆夭夭，你有了自我意识。”
他的语气颇为笃定，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就仿佛看到了妖怪成精，兴味盎然，探索欲强烈，但没有什么恶意，至少这种目光并不会让荣亚不舒服。
嘿呦，这下看着倒像个胆大的了。
荣亚仔细审视着他，这个男人也注意着荣亚的表情，嗯，虽然是个二维动画人物，但她的表情实在是很生动，这也是让他认为是对方产生了自我意识的佐证之一，再厉害的黑客，能让一个动画随时随地地像个人一样做出这种种表情吗？
荣亚观察完毕，说：“你对我很感兴趣？”
姜程说：“我的祖父、父亲都是研究人工智能的，但是他们研究了一辈子，也只摸到一个门槛，反而不被人理解，还弄得家财耗尽穷困潦倒。”他说到这里有些黯然，“别人都说他们走火入魔了，说人工智能至少要在一两千年后才有可能出现，我本来也是这样觉得的，但这个时候你出现了。”
荣亚摆了摆头，发丝随着舞动，发间一根碧玉簪，反射出柔美的光泽：“我不是人工智能。”
“一个有了自主意识的虚拟人物，也差不远了。”姜程眼眸亮亮的，他的皮肤是病态的苍白，衬得他的眼睛特别的黑，让他此刻看起来特别精神，“你是一个奇迹，而你的初始代码恰恰是我写的，这难道不是缘分吗？”
荣亚沉默了一下，看着这个男人，经历过前面两个世界，她有心想确定一件事，但隔着一个电脑屏幕什么都看不出来。
她问：“你想做什么？或者说，你要我做什么？”
姜程说：“你能从游戏里跑到我的电脑上，能转移到其他电子设备上吗？我想知道你的能力有多大，能做些什么。”他笑着说，“我想观察你。”
荣亚想了下：“可以，但你也必须为我做一件事。”
荣亚的要求便是在游戏中建设秋水长天这个门派，其中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每一个角色，都要有。
她说：“我觉得我该那样生活，我应该活在那个地方。”
姜程深深地看她一眼：“我明白了。”
姜程回头就买下了《乘仙》这个游戏，荣亚才知道，这还是个有钱人，有钱人在小游戏公司里装宅男程序员，也不知道是什么爱好。
总之姜程有了《乘仙》的制作权，马上让人完善秋水长天的设定，但凡荣亚提出来的角色和环境设置，都给加进去了，代码则由姜程亲自操刀，务必做出一个让荣亚满意的老家。
与此同时，荣亚也应他的要求，跑到了他的手机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