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那苏梦姻凭什么那么好运气。不但成为北冥婵的嫡传徒弟,习得她所有的武艺医术,还有那神鬼莫测的针法。还该死的好运得到了誉王的重视,即将迎娶为妻!”月姻越想越气,恨不得吃了桑榆的肉喝她血一般。
“主子,您莫要气坏了身子。”严护心疼的给她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
月姻抱住严护,楚楚可怜的道:“护哥哥,你说,我到底什么地方不如她苏梦姻,为什么大家都对她另眼相看,明明才来京城不久,凭什么她能得到百姓那般的维护。”
“主子,您很好,她苏梦姻连您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您长得美丽又善良,武功还高,又会医术毒术。还会巫蛊之术,那苏梦姻如何比得上你。若您不好,那罗夏国的王子又岂会如此迷恋您?世子爷亦是将您视作珍宝般看待的。”包括我,只是这话,严护不能说出来罢了。
月姻听了严护的安慰,心里舒服了许多。
“护哥哥,你真好。”月姻这句话倒是出自真心的,严护换得月姻这声护哥哥,你真好后,心里亦是满足了。
这样就好了,只要还能守在你身边,便足够了。
“主子,这是属下该做的事。”严护宠溺不已的道,月姻很快便恢复了过来,离开了严护的怀抱。
端起茶杯透过窗外的光看着里头的茶水,吩咐道:“也是时候让这京城的天变上一变了,只要世子爷成功了,那么我便是那母仪天下的皇后,届时,我定然要那苏梦姻与苏府全族跟死狗一般跪俯在我跟前。”
好在有桑榆的及时阻止,此次巫蛊事件并没有扩延太多,很快就被平息下来了。
“臣女叩见陛下。”桑榆随着苏绍钧进了宫,皇上高坐在书桌前,看到她来,连忙起身,亲自下台扶起了桑榆。
看着眼前娇俏的小姑娘,却是带着些许恭敬,一则,这是北冥婵的嫡传弟子,二则,过不了许久,这苏家七女便是他的小皇婶儿了。左右也是自家人,倒也没有什么不甘愿的地方。
“苏七小姐不用如此大礼,过不久,你与朕便是一家人了。此番还得多谢苏七小姐出手阻止,不然咱们京城怕是要大乱了。”皇上郑重的对桑榆作了一揖,桑榆连忙扶住他,不管如何,眼前之人都是北晋的帝王。
“也是凑巧今日臣女上街买药材,又恰逢遇上了淼淼,这才能及时出手阻止。”轩帝赐坐,桑榆也不客气,大方落座后道。
轩帝也回到了龙座前,他坐下后问道:“依苏七小姐之见,咱们北晋可是混入了罗夏国之人?他们是想朕的北晋都城大乱,而后趁机作乱么?”
“陛下安心,并非罗夏国人,莫说那罗夏国只是一个小国,咱们与他们亦无什么大的干戈,罗夏国的物资亦是富饶,他们何苦以卵击石。此番作乱之人,怕是有心人所为。有些人呐,野心已经藏不住了呢。很快便是三年选秀之日了,陛下选人还是得看清一些才是。”那月姻便是选秀之人,混入皇宫残害轩帝子嗣,还对他下药,却又与贤王世子夜夜笙歌,好不快活。
“你是说,有人想混入皇宫对朕出手?”轩帝并不傻,很快明白了。
“他们是想对整个皇宫出手。”
桑榆的话,惊到了苏家大哥,轩帝摸了摸下巴,随后道:“依苏七小姐之见,可否瓮中捉鳖?”
“陛下聪慧,臣女正有此意。陛下,您那位安贵妃娘娘,您也需多加防备才是,此女乃是药谷之人,亦是曾经残害过臣女师父之人。”桑榆起身,对轩帝福身。
轩帝睁大了眼睛,道:“你说安语亦是药谷之人?可她并未提过,往日也并无表现出很喜欢药材。倒是她很是喜欢红色芍药,每日都要剪一把鉴赏。”
“她有多恨我师父,她自己心中最清楚。臣女言尽于此,莫要日后被她暗害了,陛下还懵然不知。陛下,这些是臣女曾经在祥缘寺求来的护身符。若是陛下不弃,可将这些护身符赠与小皇子与皇女们随身佩戴。”桑榆想了想,还是拿了些护身符来。
苏绍钧也道:“陛下,祥缘寺的护身符真的很有效用,有一次臣的小弟弟差点被惊着的马儿给踢到。可那马儿最终却是摔在了一旁死了,而小弟弟身上的护身符却也在那是自燃成了灰烬。”
“这般神奇?”轩帝惊讶不已,太监总管将护身符取了送上前去,轩帝看了看,只觉拿着这些护身符时,他的心境很是平稳,且安心,轩帝握着护身符对桑榆道:“如此,朕便替小皇子,小皇女们,像苏七小姐道声谢了。”
“佛家尊崇缘分,道家则一切随心。皆是缘分罢了。”桑榆笑着说完这话,便福了福身,与苏绍钧一起离开了上书房。
第四百六十七章 苏府的乐融,刺激了苏月姻
“七妹妹,你方才与陛下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到底是谁想谋害……”苏绍钧指了指上头,表示皇帝。
桑榆笑笑,与他并肩往宫外走去,边走边低声道:“大哥可还记得五姑娘?”
“你说五妹妹月姻?她离开苏府后,便再也没有消息了,难道此事与她有关?这可是谋逆大罪啊,她是想害死咱们苏府么!”苏绍钧吃惊不已,旋即又气愤的不行。
“大哥且放心,当初她不顾苏府颜面与自己培养的暗卫逃离苏府之际,奶奶便让爹爹将月姻的名字从族谱上去了。她即便再大胆一些,也害不到苏府。她失踪这些年去了罗夏国,原本就习毒的她,此番更是学了一身好巫蛊本事。稍后回去,家里人都需服用我炼制的丹丸,以便受她暗害了。且我给你们的玉符法器,切记贴身带好,莫要离身。”说话间,已经来到宫门处,苏府的马车正等候在那。
小厮瞧见他们过来,连忙起身,将车门打开,掀开了帘子。
“大爷,七小姐。”
“给七儿换个手炉再走。”苏绍钧对小厮吩咐,小厮领命,赶紧给桑榆的手炉换了一块水烟炭回来。
桑榆接过,门帘落下,小厮赶着车朝苏府方向而去。
北晋民风不算严谨,虽有男女七岁不同席之言,桑榆却终究是苏绍钧的亲妹子,倒也不会落下什么话柄。
行车两刻钟左右,桑榆与苏绍钧回到了苏府。
“哎哟,大爷,七小姐,您们可算回来了。主母和大人都快急坏了,好在您二位没事。”冯管家怕是一直等在大门处等待着他们,看到他们回来,连忙开心的迎了上来。
“冯伯伯,我好歹也是我师父的嫡传弟子,您无需过多的担心。”桑榆对冯管家笑着安慰,随后递了一件玉符过去,道:“冯伯伯,这是梦姻自己刻画的玉符牌,您且戴在身上,莫要离身,近日京城不太安宁。”
“多谢七小姐。”对于桑榆给的东西,苏家人已经不再推脱,那都是知晓七小姐出手的皆是好东西。
只是他们不传出七小姐这些神奇之处罢了,其他下人也都得到了桑榆给的玉符。
“小姐。”琴儿迎了上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篮子,篮子上盖着一块绸布。
“将东西分下去,再每人给一颗丹药预防。”桑榆对琴儿吩咐,琴儿点头应声,找了跟随在两人身后的冯管家,两人相携着忙碌去了。
大厅处,苏家人都端坐在那翘首以盼,看到两人回来,这才舒了口气。
主母三两步走到桑榆跟前,左右看了看,这才拍了拍心口对莫氏道:“莫妹妹,我跟你说什么来着,咱七儿聪慧机灵着呢。没事,放心吧!”
“哎。”莫氏也坐在一旁,桑榆将要满五岁的小弟绍业也眼巴巴的看着自家姐姐,见桑榆看过来,那双圆滚滚的大眼顿时完成了弯月。
“七姐姐。”听着自家小姐软糯的叫声,桑榆满眼的宠溺笑意,她都开始想秀儿和谦儿了呢。
“事情到底怎么回事?”苏大人看着苏绍钧问道。
苏绍钧不知道该怎么说,看了桑榆一眼,桑榆微微一笑,撇开眸子不再看他,苏绍钧有些无奈却也知晓这个妹子不想自己开口,这才回道:“爹爹,今儿街上发生了巫蛊之事,死了不少无辜百姓,却也好在七妹妹正巧呆在当场,倒也没有引发太大的慌乱,事情已经被压制下来了。只是,这件事据七妹妹猜测,怕是与那失踪的月姻有关。且她怕还有其他计划,试图弑君。”
最后这一句是压低了声音说的,在场的皆是苏家人,听到这话,所有人顿时发出不置信的抽气声。
尤其是那夏姨娘深怕自己被牵连,惊慌的吼道:“那怎么办?那五姑娘可是咱们苏府的人,她,她,她竟敢,竟敢弑君,这,这,咱们苏府怕也要完了。”
“闭嘴!你难道还怕旁人听不到还是咋的?你个蠢东西,怎么不动动脑子,当初她苏月姻离开苏府那天起,便不再是我苏府的姑娘,怕个球啊!”主母被吓了一个激灵,顿时不瞒的瞪着夏姨娘怒道。
夏姨娘委屈的看着苏大人,可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受宠的夏姨娘了,苏大人也不再是当初的渣渣爹了。
“你主母说的并不错,夏氏,你说话且动动脑子。如今咱们在哪?这可是京城,你这是嫌我们苏府众人命长呢?竟敢这般大声喊叫,难道不怕被有心人听去,随意嚼舌根子,害了全族人性命么!那苏月姻早就不是我们苏府之人,更不再是我苏恒之女,她做什么都赖不在我们苏府头上。不过,终究她体内流着我的血,我也不想她走上那条路。唉……”苏大人叹息一声,不知是对那苏月姻还存有慈父之心还是什么,终究当初乐姨娘受宠之时,她苏月姻也是真心被苏大人给喜爱过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