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传出女子甜腻的娇吟和男子的粗喘, 夹杂着湿漉之声,一听就知道“战况”有多激烈。
绿盈又轻手轻脚走回来,继续同贤太妃讨教, 一边忍不住留意那边传来的动静。
那声音久久未歇, 她听得多了,隐隐觉得有些奇怪。
那女子娇滴滴的声音……总觉得有几分熟稔。
*
萧东弦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贤太妃宫里新来的一批宫人,有个身量娇小肌肤雪白的,他一打眼看过去便心头一动,不由分说向母妃要了人,当下便拖进稍间按在了床上。
“叫。叫给本王听!”他动作如疾风骤雨, 大手扣着宫女的肩膀,傲慢地命令:“再细一些!你做什么出身……嗓子怎地恁般粗!”
要细一些,软一些,娇滴滴如刚融开的蜜水,才像“她”。
她嗓音本就婉转,骂人也好听。失忆之后,她再没骂过人,说话温声细语,软娇娇的,他一听就要起兴。
宫女心里叫苦不迭。她的声音再平常不过,绝称不上粗哑,只是不够娇媚。但二王爷有命,她又不敢不从。
可怜宫女初次承欢,疼的整个人快要裂开,还得压着嗓子娇声轻吟。
她叫得越甜腻,对方攻势就越猛。萧东弦花样多,体力佳,条件又好,渐渐地宫女也得了些趣,才刚忍不住放开嗓子叫了一声,立刻就被一巴掌打翻,脸偏了过去贴着床褥,唇角渗出几丝血痕。
她惶恐地看向身上的人,对方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煞气,冷冷地看着她:“谁准你这样叫?”
宫女连忙求饶,哭得凄惨,泪水涟涟。
她容貌远不如她,倒是哭起来眼含水汽,依稀有几分那雾蒙蒙杏眼的样子。萧东弦看得心头火起,将人按住了,再度提枪上马。
宫女这次学了乖,在顶峰上被人折磨得欲死也压住了嗓子,保持住了娇软甜腻的嗓音。
一场结束,她几乎去了半条命,嗓子完全哑了。看着俊美的男人长身而起,又挣扎着起身伺候他清理,又给他穿衣。
“本王会同母妃提起。”穿上绣金外袍,萧东弦迎着窗边一线日光,是个最俊秀不过的模样,对宫女略一点头,推门出去。
发泄过后,心中那股郁气却完全没有消散。
还是得她,旁人都不行。他自顾自地想,着了魔一般。
同母妃打招呼时,萧东弦意外地看到绿盈。
他心里一动,朝她走过去。
男人眉目间还带着情潮,桃花眼弯起来,乌黑漂亮。绿盈想到方才听到的声音,忍不住红了脸,接着听萧东弦吩咐她,毫不犹豫点了头。
倒是贤太妃问了一句:“东弦,有分寸些,她已是皇帝的人。”
萧东弦不以为意地挥挥手:“她如今连个位份也没有,让儿子尝尝味道,又值什么?说不准尝过之后,皇帝嫌她,便丢开手了呢。”
俊美的青年唇角带笑,话音轻佻。
他不曾告诉母妃的是,比起一夕之欢浅尝辄止,让萧怀璟彻底放弃她,由他接手,才是他内心最隐秘的渴望。
“你又知道她能肯了?”
萧东弦轻慢地笑了一声:“有那样淫|荡的母亲,女儿定然也……”
他意味深长说到一半,顿了顿,低声道:“再说,也由不得她。”
*
言家三朝重臣,门生遍布朝野。言楚细细查探,又考证了兵部刘侍郎的进身之阶,果然发觉其中鬼祟。
他原本只是小小知府,因丧母丁忧之后不足一年起复便入了兵部,任车马司员外郎,后来又任了兵部侍郎,至今年未满三五之数,已手握要权。细细看来,他每一次晋身都充满疑点,而他起复那年,正是林卿卿在碧贵妃宫里见到他的那一年。
那是碧贵妃已宠冠六宫,刘侍郎想必是付出了什么,走了她的门路,才奇迹般破格起复,得到要职。
线索就到此处,此事同贤太妃又有何联系,却看不出。
萧怀璟得到禀报,留心细想前几次同刘焘商议军务,此人言行,果然像个绣花枕头。
他赞赏了言楚,心里却还记着此事,决心要查个水落石出。
林卿卿与他朝夕相处,自然看出来他眉间一点郁色。萧怀璟生的眉目锋锐,这一点隐约忧思,便像给雪亮刀尖覆上一层薄霜,有种清凉逼人的萧然英挺。
正好,上次之后她每日冥思苦想,也终于从原身塞满了吃喝玩乐的记忆深处,又挖出许多有价值的东西。
林卿卿眼珠一转,再同他对弈时,看他凝眸深思,忽然一把拨乱棋盘,又在萧怀璟发怒之前,笑眯眯拉住他的手:“哥哥可是在为我上次告诉你的事发愁?”
萧怀璟将她柔软小手扣在手心,不动声色问:“怎么?”
她还没说话,他又低声:“卿卿不必担心。”
林卿卿笑着摇摇他的手:“哥哥想不想知道更多?”
她有些得意地,“卿卿都想起来啦。”
萧怀璟心中一凛。明知她若是真的都想起来了,对他绝不可能再跟现在一样,但他依然忍不住失控地想,要是她都想起来了,他该怎么办。
仔细想来,他也没做过什么。做下淫行的,是碧贵妃自己;揭发碧贵妃的,是贤太妃;而他萧怀璟,不过是受碧贵妃所累被父皇忽视多年,才在一朝称帝之后,将她覆于掌中耍弄了一回而已。就那么将放未放的一回,小娇气包便失了忆,再后来……
再后来,到了今天,他竟不知道他是希望她记起,还是希望她不要再记起。
不,还是不要记起的好。
男人眼眸深处,渐渐凝成黑色的坚冰。他不可能接受她不再看着他,不再甜甜蜜蜜地叫他哥哥。她必须像现在这样,永远纯然地信任他、依赖他。
永远。
林卿卿等了半天,不见他问,不由鼓起脸:“哥哥不想知道吗?”
萧怀璟回过神来,强自稳定心神,冷着脸问:“你又要什么?”
他已经习惯林卿卿小小的狡黠,甚至还有些期待,她又有些什么花样。
林卿卿问:“要什么都给吗?”
萧怀璟绷着脸:“你要什么朕不曾给?”
林卿卿见好就收,笑盈盈地撑着脸望他:“唔,要一个甜甜的东西,卿卿就都告诉你。”
萧怀璟传令下去。
各色甜点心端上了桌,林卿卿摇头;甜茶端上来,也是摇头。
萧怀璟疑心她是故意的——林卿卿毕竟有过前科,要动怒,又忍住,让人换了甜酒来。
林卿卿再次摇头,萧怀璟终于忍不住,沉了脸赶了人出去:“卿卿!”
只一声,林卿卿就知道他已经在暴怒边缘。
她抿开一点笑意,露出委屈的表情来:“哥哥是不是故意的?”
萧怀璟:“……”
好,还学会恶人先告状了!
他要发怒。可下一瞬,那甜蜜的小姑娘已经凑过来,踮起脚尖搂住他脖子,双眸含着水汽,声音落在他唇边,绵软低柔,委屈极了:“……要不然,怎么会藏着最甜的东西,不给卿卿?”
她凑得太近,身上莲花香气浮动,萧怀璟立刻便有了反应。
他下意识问:“什么?”
唇上忽然一暖,贴上什么柔软芬芳的东西,又很快离开。
幽黑双眸中瞳孔震动,他伸手揽住少女纤细腰肢,让她顺着他的力道整个人都在他身上挂着。林卿卿便自下而上,笑眯眯地看他:“这里呀。”
“哥哥的嘴唇,就是最甜的东西……无论什么时候,卿卿最想要的,就是哥哥呀。”
粉嘟嘟的唇瓣轻启,声音里像含着一汪蜜。
萧怀璟看着她,手掌收紧,不由分说低下头去,撬开她的唇齿,如狂风暴雨,搅得她舌根发麻,想要把全部蜜糖都卷入自己口中。
她带着甜蜜的笑容说只想要他的样子,在往后许多年,都还会浮现在他的美梦里;从梦中醒来,他看着身边甜睡的女子,轻轻吻在她耳后,清晰地记得当年心中渐渐震荡开、几乎震碎又重塑他整个灵魂的那句话,依然慨叹不已,
朕富有四海,可她想要的,只是朕的一个吻。
*
林卿卿的确想起许多东西,而且完美规避了自己的身世,想起的全是有用的信息。
言楚心中偶有怀疑,萧怀璟却下意识地避而不谈。
很快,言楚忙碌起来,也就将这些微的疑虑抛之脑后。
“……刘焘等数十人,涉嫌买官鬻爵;户部徐延等人,捐银交库误报漏银,涉嫌渎职侵蚀*;另有……”言楚声音低下去,轻声又报出一个名字。
萧怀璟面色骤冷,半晌才问:“可有实据?”
言楚摇头。
顿了片刻,他又道:“依臣所见,这最末一人,不宜妄动。”
萧怀璟也是这个意思。他点了点头,沉着脸道:“朕知道了。”
他圈出几个名字,“先从这几个人下手。发落了他们,总能解一解西南燃眉之急。”
言楚躬身:“正是。皇上英明。”
送走了言楚,萧怀璟靠着迎枕,合上双眼揉了揉眉心,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林卿卿看到言楚离开,兴冲冲冲进来——她现在已不用通传,养华殿内,皇帝左右,横行无忌:“哥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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