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多种因素的刺激下,如不快速的成长,就要疯。
周季怕就要疯了,她闭着眼睛,不去看脚边的梅花,整个人呆在那里。
河也察觉到了周季的恐惧,他抱起周季,跃过灌木丛,一路回了他们的房子。“你怎么了?”直到把周季放在炕上,河才问她。
周季拉着河不松开,好像有河在,能暂缓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
“你考了多少分,就敢在课堂上睡觉!”记忆中,妆容精致的女教师伸着手指戳她的额头,旁边的同学都在笑,她站在位置上,异常窘迫,如果有个洞,她真的想钻进去。
“你考了多少分?你自己说说看!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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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教师似乎很生气,“你还是一个女孩子,就考怎么点分数,怎么好意思!你怎么还睡得着?”
后来呢?后来的事情周季没勇气记得了,她那天是怎么回的家,下课之后同班的学生有没有继续嘲笑她?
为什么要在上课的时候睡觉?为什么那么简单的内容都考得不好?周季也很想问自己。
老师说的话,周季并没有告诉父母,总觉得告诉他们之后,换来的是同样的责骂。
无止境的指责,让人窒息。
她并不是一个好学生,听到考这个字都会吓得发抖。她不知道别人是如何学习的,她没有朋友、没有亲兄妹,无法借鉴。
学校,就是极地的寒冬。在她出现之前,世界只是素白。
挚友来等周季一起上学的时候,曾经折过邻居家的梅花,把花插在自行车的篓子里,她总爱穿一件嫣红的棉袄,跨坐在自行车上,周季到现在都记得她的动作,但却不太记得她的脸了。
周季拉着河的手不放,河也只好在炕上躺下,“你不去认字了吗?怎么出来的?”
“我回来看你啊,你不在屋里,我就出去找你了。”
河身上很热,炕上也很热,周季身上渐渐回暖,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人了,那些算什么,自己都能来到另一个世界,突然消失的梅花又有什么?
不怕、不怕!
周季平静下来,靠着河闭上了眼睛。
“昨天的作业做了吗?”
“做了一点点。”
“啊,我还没做,快点骑,到班上再做。”
如果非要选择一个主角,周季觉得她的朋友肯定要比她合适,什么都看的开,做事从不纠结。
为什么是她呢?她不过是个底层人物,注定不会被人注目,何必要折腾她,她好不容易熬过了尴尬的人生,才稍微有了些选择的权力,却又来到这样一个世界。
目的何在?周季坚信事情的发生,都具有一定的目的性。那么让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什么呢?
“河,我要回去。”周季缩在河的怀里,小声说道。
河没有回答,手一下一下拍着周季的后背,他的动作,大概是从红果那里学来的。
“我要回去,我要把你也带回去。”周季的语气变得有些凶狠,“妈的,白白让我受一遭罪,我总要拿点好处。”
“我就是好处吗?”河问。
“嗯!”
“我有个梦想来着。”周季说,“我想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周季说着她的梦想,河就只是听着,他插不上话,很多词他第一次听说,什么叫农药?什么叫化肥?
说完了梦想,周季又说到了小部落,“大地的意思,只要我们发展,别人就会求上门,他说的不错,可是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我们被别人奴役。”
周季说:“虽然这种情况出现的几率很小,但还是不能排除,他说黑岩部落在雪天之前就会成为我们的,但并没有,他们只是让大地去跟白鸟说,言下之意就是不同意了。”
“你不睡觉吗?”河拍了拍周季的脑袋。
“我不能睡,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
“我要睡了。”河打了个哈欠,搂着周季,很快睡着了。
油盏中的火苗急促一跳,彻底熄灭了,房间里余下油脂燃烧的味道,不是很好闻,黑暗的空间,也让周季觉得难受。
清楚外面是白天,但是眼前是黑的啊!
“喂!河,你不要睡了!”周季把河叫了起来,“油灯灭了,你能点一下吗?”
“你怕黑吗?”黑暗中河问道。
“嗯。”
河磨蹭了一会儿,还是出去把油灯点上了。
部落需要发展,耕种需要人手,部落以后需要如何做,似乎轮不到周季来关心,毕竟,族长还是大地。
她从一开始的借住,到现在许多人愿意听她的,已经得到了很多。
不能再贪心了。
这是大地的部落,而不是她周季的。
为了不让自己多想,周季决定多做点事情,箱子里的布,拿出来做了衣服,反正她跟河也不会长了,多做两件衣服有什么要紧?
仓库里堆的食物,拿出来变着花样做着吃。
这样一来,似乎也有很多事可以做了,但是同样的事情,怎么翻来覆去的做五个月?
差不多耗了一个月的时间,周季惯例出门的时候,听到了隔壁传来异样的声音。这天是休息天,不用去认字,所有人都在自己家待着。
周季可能是冻傻了,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那种声音是怎么回事,等靠着白结家门口听清楚后,立马溜了。
草草草!虽然雪天无聊,但你也不能白天都做吧,好吧,你做就做,能不能不要叫的那么大声!
周季想把自己的头按在雪地里,这种声音,她还要去听一听,她是有多傻!
河出门倒水,就看到周季正在撞墙,周季动作并不夸张,河就没去拉她,淡定的倒了水,然后他也跟周季一样听到了隔壁的声音,接着,他一脸猥琐的笑了。“嘿!季,他们在生孩子!”
周季踢了一脚雪过去,“你妹啊!能不能不要说出来!”
河被周季踢出去的雪溅到,却没有半点不高兴,他凑到周季身边,“走,我们也……”
听到也这个字,周季就直接甩开了他的手,“你给我站远点!没听说过人发情还会传染的。”
“唉。”河挫败的叹气,满脸不高兴的回了屋子。
周季去仓库拿东西回来,河还躺在炕上,平常他都紧跟着周季,时不时问问是不是要帮忙。
河躺也不好好躺,整个人就沿着炕的边缘躺着,一双脚翘在墙上,隔几分钟哀叹一声。
周季看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去看看他。
凑到他上方,见到他睁着眼睛,要伸手来摸她的头发。
周季说,“我这样看你,觉得你好傻啊。”虽然是这样说,却低头亲了河一口。
河的表情更傻了,“你要咬我吗?”
“蠢,这叫亲吻。”
“哦。”河一下坐起来,整个人都来劲了,“那换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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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大概本来就不需要教,河无师自通抱住周季满脸的亲,亲的那叫一个激动。
而被糊了一脸口水的周季,真有种被狗舔了的感觉。
异性间的接触,本身就是件暧昧的事情,亲着亲着两个人就滚到了一起。
气氛很好,距离刚好,温度也恰恰好,此时不啪更待何时!
河已经脱光了,周季自己也脱的差不多了,这时候打住,似乎没有太大的意义。
屋内只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河趴在周季身上,一双手到处乱摸,“会不会!你到底会不会做!”
在这种时候被质疑,即便是河也是有脾气的,一个挺身告诉周季,他到底会不会。
周季是第一次,在网络普遍发达的现代,她就算是没有经验,也能够从各种途径,知道很多信息。
第一次到底是会痛的,周季在痛处没消散的时候,冷静的意识逐渐开始回笼,想到了后面一系列的担忧,但毕竟不是被强,和她一起滚的是她喜欢的人,所以等痛意暂缓,理智这种东西不知又丢掉哪里去了。
这一滚就忘了时间,桌子上的油灯已经灭了,周季却不知道。
等一番激战结束,周季盖着被子喘息,河只盖着被子的一个角,即使不用看,周季也知道,河绝对是一个很傻的表情。
等稍事休息,男女差别就体现出来了,河贴了过来,显然是要再来一次,周季却只觉得难受,要立马洗澡。
周季撑着河的肩膀,不让他靠过来,“我要洗澡!”
“天还没黑,洗什么澡?”河撅着嘴凑过来,要亲她。
“我现在就要洗!”
“洗完再来?”
河出去添柴烧水,周季等不到他烧两锅水出来,也不用水缸了,直接站在洗澡间用水冲,一边冲一边冷的发抖。
有些事情做完就会后悔,周季躺在被窝里摸自己的肚子,千万不要、千万不要怀孕啊!
房间里已经点起了油灯,河坐在炕边,时不时摸摸周季的头发,不是河钟情周季的头发,是周季整个人都缩在被窝里,就只有头发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