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看照片。
校领导还到得挺齐，有两个已经快退休的副校长都在，不光是校领导，还带着夫人。
到也挺正常，听同事们八卦，说这回这位土豪手笔很大，教职工小区配置齐全，不吝于花钱，大家肯定都想住进去。
就是现在有房子的也想。
不过这人特别低调，到现在老师们也不知道人家姓甚名谁，只听负责端茶倒水安排接待的人说，是个很年轻的女人。
想接近，只能找这样的饭局……
嗯？
薛南仔细看了两眼。
这女土豪长得很眼熟，衣着打扮也很眼熟。
薛南愣了一会儿，把照片转发到同学群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打上去。
“方若华和女土豪撞脸，还撞衫了。”
这照片乍看也没什么。
方若华和学校校长等人一起吃顿饭而已。
几个习惯性水群的校友还点评了一番。
“咱们学校多年都是老一套，吃饭就只知道去旁边那个破金光。”
“就是，当年咱们校队参加大学生篮球赛，入选全国十二强，教练老师就领着去金光搓了一顿，味道差强人意，胜在便宜实惠。”
“方若华和校长关系好？”
“以前上学的时候没注意呢。”
然后就渐渐没了动静。
薛南：“……”
这一帮找不到重点的，他手指微微发颤，脑子里还有些懵。
半晌，才噼里啪啦打了一堆字！
“今天我们校领导宴请一女土豪吃饭，该女土豪在咱们母校，捐赠教学楼一栋，体育馆一座，另外筹划建造教职工住宅，成立慈善基金会，援助贫困学生，全部加起来，捐赠款项过亿。”
薛南叹了口气，“这就是校领导和女土豪吃饭的照片！！！”
这话有点意思。
群里先是安静了片刻，好多平时不露头的，也登时有了兴致。
“咦？”
“呵呵，有点意思，看来我们老同学发达了！”
下面立时又有人传了一张照片，不同角度，还有他们以前的老班，班主任也冒了头，到是什么都没多说，只是叮嘱了句：“方同学不太喜欢大家谈论这件事，照片就不要扩散了。”
一众学生：“……”
“看来确实是发了，抱大腿！”
群里一下午都热闹的不行。
薛南看其他人咋咋呼呼的样子，自己总算是心里舒坦许多。
总不能只让他一个人震惊。
其实也说不上多么震惊，这么多年过去，同学中有成就的人也不是没有。
只是他刚刚见过方若华，以前总听说有关她的坏消息，一下子冒出这种新闻，不免让人大吃一惊。
群里的同学也就热闹热闹，打趣几句，还有人开玩笑说，把以前和方同学的合影一类的都留下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得上云云。
赞叹过也就算了。
大部分人并不会因为自己的某某同学忽然变成富豪什么的，就想着凑上去占便宜。
说不定还有个把就因为对方地位太高，反而要敬而远之，免得被人嘲讽要抱大腿。
不过，同样在群里，有两个女同学却是，先不敢置信，随即……又羞愧又窘迫。
两个人关系好，住得近，凑在一起面面相觑。
“……其实，我们也没说什么。”
“贺司文不是嘴碎的人。”
但是两个人还是觉得有点尴尬，那天同学聚会，她们没少说些很同情方若华的话。
现在想来，她们两个还在一家看不出什么前途的小公司努力当文员，为了能赚到一个月才四千多的工资辛辛苦苦奔波，有什么资格同情人家去。
“《纪念》的那个女主角……”
两个人齐齐打了个冷颤，不敢多想。
方若华还不了解现今社会消息的流通速度有多么快，尤其是八卦消息。
不过这点八卦而已，传播就传播。
她和校方的领导们吃过饭，事无巨细地打听完许默在学校里都做了些什么。
任何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得到，就不禁有点烦躁，把这一摊子事交给‘长春花’她的御用团队负责，就打算自己动手追踪下许默的行动。
方若华如今白得的势力实在不算小，自然有常用的雇佣兵一类。
专职商业调查的精英人士，让他们负责找人也一样干练。
把人手撒出去，方若华依旧免不了有那么一点焦虑。
等许默那家伙露面，她一定好好跟他讲讲道理。
方若华除了关注许默的消息，剩下的时间就慢吞吞享受自己难得的度假。
逛逛街，看看电影，出去旅游。
到也很是逍遥自在。
这日，下面的人递交了报告上来，许默消失前，做的最后一件正经事，确实是一中的心理辅导。
学校内和他接触过的学生，都被过了一遍筛子，许默最后接待的一个学生，正是衡市一中——乔亚。
方若华沉吟片刻，正好最近长春花的人，要进入一中进行统计工作，她想了想，就打算接触一下乔亚。
喊上郑华，两个人跟着工作组直奔一中，正好是午休时间，她们就扔下其他人应酬，直接就去了女生宿舍。
乔亚虽然是走读，但是学校还是免费给她安排了宿舍，算是对资优生的照顾。
住的宿舍是四号楼六零一。
方若华走到六楼，学生们大概已经睡下，整个楼道里静悄悄的，偶尔能听到几声细微的脚步声，翻动东西的声音。
宿舍管理员笑道：“我知道乔亚，她有时候会帮我打壶水什么的，很乖巧的孩子。”
说话间就到了六零一，方若华她们推门进去，里面有四个女学生在，有两个在看书，另外两个正一边嗑瓜子一边低声说话。
乔亚不在。
第623章 死去
四个学生抬头看到她们，都有些意外。
方若华笑道：“我们是长春花的工作人员，想对学生们做一个统计。”
这四个女生一愣，连忙收拾东西让她和郑华坐下，笑道：“班主任刚提过，没想到你们来的这么快。”
“没问题，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尽管说？”
显然学校要建新教学楼的事，在学生中已经传开了，虽然大概他们是享受不上，不过大部分还是挺高兴。
方若华莞尔：“只要填一下表格就可以了。”
郑华把表格分发下去，方若华转头四顾，看了看挨着门的上铺。
上面的被褥十分陈旧，和房间里其它用品对比，显得格格不入。
“对了，这个上铺是乔亚吧？她人呢？”
听了方若华问话，宿舍里其他四个女学生都愣了下，半晌才摇头。
“不知道，也许躲在什么地方去复习功课。”
“我们和乔亚不熟，平时都不怎么说话。”
“她是走读生，可能去打工了。”
“切，你们找乔亚做什么，那个烂货，肯定不是没钱，装相罢了，不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怎么勾引男人。”
门口忽然传来个声音。
方若华回头一看，就是那一天在布告栏前胡说八道的那个刘梦露。
郑华心下一叹。
刘梦露站在门口，逆着光，脖子上缠着一条看起来有点朴素的丝巾，身体紧绷，一张嘴不干不净的，神色间却似乎十分紧张，就像一只冬眠中被陡然惊醒，竖起尖刺，张牙舞爪的刺猬。
方若华蹙眉，抬头看过去：“你叫刘梦露，父亲是教育局副局长，母亲也在教育局工作，可他们连女儿都教不好，满嘴污言秽语，随意诽谤他人，看来是没有什么工作能力。”
“我们国家向来最重视教育，教育局的工作人员，选择标准一直是德才兼备，你爸妈这种庸人，怎么可能做得长？大概快要失业了。”
刘梦露吸了口气，恼怒地咬住嘴唇，哑着嗓子厉声道：“呸，你当你是老几，还教训起我，我怎么诽谤了，乔亚就是个烂货，怎么，她装得可怜所有人就得让着她？”
隔壁刘梦露宿舍的几个同学，听到动静，一时也觉得尴尬，连忙走过去小声安抚，用力把人推回隔壁宿舍。
她被拖着走，低着头，仿佛从骨子里都透出来暴怒：“我到要看看，是什么阿猫阿狗也随便吓唬起人，哼，我刘梦露会怕你们？”
这边宿舍的四个面面相觑。
“这人真是肆无忌惮，咱们学校的颜面都被丢尽了。”
对于自己的学校，学生们自己说起来那是咬牙切齿，似乎满腔怨愤，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很注意维护学生的声誉。
毕竟他们和学校也是一体的，外人提起来，都会说一中的学生如何如何，学校的名声一旦不好，对学生们又能有什么好处？
方若华叹了口气，也懒得和这种拎不清的孩子计较。
她要是想教孩子，有多少品德好的学生可以选择，管这种做什么。
将来到社会上之后，这样的性格，迟早会被教怎么做人，用不着她方若华费心。
既然乔亚不在，方若华让她们四个填完表格，就和郑华离开了。
刚一出宿舍大门，舍管就接到个电话，说了没两句，脸色瞬间大变：“什么？乔亚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