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了抬手,“东西呢?”
“在这。”曲柳眉早年就有夺回九转寒功的心思,派人打入内部观察多年,这才找到九转寒功的具体位置。
“干得好,我们走!”
*
陆潺潺被迫后仰,身子靠在床棂上,她眨了眨眼,神色还带着点懵。
江星礼覆身其上,脸颊缓缓凑近,呼吸都洒在她面上,她不自主的缩了缩身子,“说话就说话,你这是做什么?”
他整个人都灼热的厉害,大手握紧了她细细的腕子,陆潺潺动了动指尖,恍然惊觉自己在他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与我在一起。”他将头凑到她脖子边,说话的呼吸让她有点痒。
“你先离远些!”她偏开头。
莹润的脖颈显露眼前,他的耳力能听见血管中潺潺流过的血液,以及她微微紧张起来的心跳声,这声音的急促让他欢愉。
情不自禁的,他侧首,唇印在细嫩的脖颈上,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陆潺潺猛地睁大双眸,指尖紧攥,苍白的脸一点点染上了红晕,她颤抖着睫毛,抿抿唇,低斥了一句:“江星礼!”
大手松开一只腕子,缓缓向上握住了她的肩膀,拇指在丝绸般的长发上滑动,“别怕。”
隔着面具与温热的面颊彼此厮磨着,唇渐渐向上,手掌插入发间,固定住她的脑袋,他低低的喘着气,温柔的吻在她的嘴角。
陆潺潺眼帘微阖,细弱的指尖攥紧他胸前的衣裳,似是被他蛊惑,另一手抬起,拂过他的脖子,在他的面具上抚摸,“你是谁?”
到如今他都不肯正面与她相对,还想占便宜,个混蛋,跟他没完!
果然江星礼微微僵住,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隔着面具,眼眸深深的看着她,两人距离极近,他长长的发散落下来,隔绝了这一片小小空间,“我想吃了你。”他哑声道,吐字含糊,颇有种缠绵之感。
陆潺潺一怔,到没有害羞,而是以一种惊奇的目光看着他,甚至还有点好笑,“哟,真没想到,你也会……调.情了啊?”
唇落在她额头,深深呼了口气,他克制着忍耐,“离我远一点……潺潺。”
“我想吃了你,将你一口一口吞吃入腹,你的血肉骨骼,一丝一毫,我都想占为己有,你是我的,独属于我,不要看别人,不要跟他们说话,不要关注任何事,你是我的一个人的宝贝。”
细弱的臂膀攀上他的肩,她跪坐在床上缓缓将他反压回去,陆潺潺轻笑出声,指尖捏紧他的耳朵狠狠一拧,神色唰的冷了。
“成天发什么疯,没事还玩起了这一套,江星礼,你别以为我真好欺负!”
他抬手握住她的手腕,眼眸游移不定,一手掌住她的小脸,突然倾身吻了上来。
不过显然他不会,撞的陆潺潺牙都酸了,“唔……!”
脑子晕晕沉沉,像吃了上好的仙丹妙药,他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如在云端,一团又一团的光炸开在脑海,五指都酥了。
撕咬的动作放缓,不自觉的柔和下来,他急促的呼吸着,两手将她裹挟进怀中,越抱越紧。
“啊——”陆潺潺睁开眼,见他倒在一边,捂着心口低低的痛呼。
指腹碰了碰唇,“嘶……”嫌弃的拿脚丫踢了他一下,嗔道:“还真是个狗变的!”
江星礼面具下潮红的脸已经变的苍白,他敛着眉,藏起黯然的神色,竭力控制住呼吸,伏在床角,等待心口那阵剧痛过去。
“对不起,我糊涂了。”他恢复了清醒,颇有些懊恼,再没了方才的狂浪,拘谨的坐在床脚。
“那就说说,你为什么要去毁掉九转寒功?”陆潺潺只当他不自在,便也跟着转了话题。
“这本就是魔教不外传的功法,又属邪功,落在正派手里,自然该毁去。”
“还算个理由,虽然是敷衍我的。”她无所谓的一笑。
“不是。”他急忙道,偏头看向她,视线落在她红肿的唇瓣上,又慌的偏移眼眸,“没有,我只是觉得,那样的邪功,本不该存在的,我自小喜爱武学,喜欢掌控强大的力量,原本,我以为没什么能比这更让我喜欢的。”
“可是……现在我发现我有了更喜欢的,可武功却已经丢不开手了。”
“那第二个问题,你还要跟我玩下去?别以为戴着一张面具我就认不出来了,这样有意思?”她脚丫捅了捅他的腰窝。
江星礼下意识握住她的脚,又红着脸松了松,又握紧,却是没有松开了,默默把内力渡过来,“你的脚怎么这样冰?”
“我身子不好,冬春时节手脚便冰凉,不过可比不上白天的你。”陆潺潺没有拒绝,还把另一只递过去。
把她的两只脚抱在怀中暖着,“江星礼已经死了,你的未婚夫,本已战死了。”
他意味不明的说完,室内陷入了静寂,陆潺潺眼珠滚动,落在他手上粉色的疤痕上,“那你现在是谁?”
“我也不知道,只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
“你见过凤予了吗?”陆潺潺问。
他默默点头,“短短时日,她长大许多,我看那陈家的公子和你师兄都不错,先前李宣平也一直心仪于她,她若喜欢,便由她自己做主吧。到底是比我好,我如今,什么都不成。”
“那你打算回去看看忠勇王夫妇的陵墓吗?”陆潺潺又问。
“想回去,又怕回去。”他低低的说。
高大的男人坐在那儿,眼底是瑟然的,他现在无家可归,连身份都被剥夺了,是个死人了。
他与江凤予不同,她身边从始至终有人守护着,而他却要远离她了。
陆潺潺伸长了手,取下他的面具,“我梳妆台上为你做了副面具,以后别戴这个了,憋气。也别在面具下敷面皮了,真当我看不出来?你脸伤的不轻,若变成了真的鬼将军,我可是掉头就走的。”
他眼眸微润,抬手握着她的指,“潺潺……我舍不得,我真的舍不得。”
回来这些日子,他很多次想开口,告诉她,可以嫁人了,以她如今的身份地位,可以嫁个很厉害的男人,然后娶夫君,喜欢的都娶回来,她这样好,他们一定会极疼爱她的。
她自小没什么人宠爱,他希望她被更多人爱着,但是这念头刚冒出来,便很快被占有欲撕碎,他又想,谁若抢走了她,他就杀了谁,除了他,谁也不准接近她。
“到底怎么了?你若有话便直说,将军大人也有小儿女情怀的时候?”陆潺潺勾着他的发丝轻笑。
“我曾发誓……”他说着,没了下文。
即日起,不可对陆潺潺心存妄念,不可刻意接近她,不可出现在她眼前,不可娶她嫁她,永远与她保持距离,若违此誓,便叫我万箭穿心,痛不欲生。
人类的誓言从来是谎言,从发誓的那一刻起,他的痛苦便没有一时断绝,言灵蛊一直在惩罚他。
可那又如何呢,越是痛,这滋味越叫人深陷,他想沉迷,时刻都待在她身边,不可分割。
这是情爱吗?他不知道这是邪功的缘故,还是他的心的渴望,从来不知,他有朝一日,会这样的渴望一件事,一个人。
“有什么办法……能让你我永不分离?能让你永远、永远与我融为一体?”
暖融融的太舒服了,在他身边她罕见的安心,陆潺潺闭着眼早已睡熟了,不知身边这人才是她如今最该提防的。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么么哒
第37章 尸魔宝地
“嘭!”一声重重的擂鼓, 全场寂静。
“在下武林盟主萧翊安,给各位远道而来的英雄好汉、巾帼豪杰见个礼!感谢诸位百忙之中……”
萧翊安在前面口若悬河,陆潺潺坐在贵宾席位上颇有些焉搭, 指尖搭在手臂上, 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江星礼昨晚守了她一夜, 到了蒙蒙亮的时候,他体温转变的同时,也不知又发了什么疯, 竟然抓起她的手啃了一口。
导致她的手臂内侧受伤,那家伙吸了几口血才像是清醒过来, 跟着就惊慌失措的跑了,看那模样,像是被吓住了。
陆潺潺莫名其妙,要害怕那也是她好不好, 他怎么反倒吓到了。
她虽说知道原文中大反派练了邪功,可是这邪功不可能丝丝毫毫都写的清清楚楚的,所以很多她都不了解, 现在想想, 这魔教的邪功,不会除了宁神心法,还要吃人的吧?
收敛心神,她将注意力放到了比武台上,众多汉子们摩拳擦掌,就等着这次大会一展身手。
日头渐渐升高, 很快临近正午,陆潺潺忍不住左右看了一圈,没有。
他去哪儿了?
江凤予坐在她身后不远处,陈无安与墨雪陪着,她神色仍是恹恹,重伤消耗了她的精气神,江星礼的失踪也让她一直没缓过来。
城外鬼宅,魔教分部,曲柳眉等人就在这儿。
昨晚回来之后,她便进了房间运功疗伤,纪由把七层宝塔放在房中,跟着就一直守在她门外。
这次魔教的人至少一半的高手都被她带出来了,为的就是全力夺回秘籍,然后在正派争夺盟主之时,趁他们筋疲力尽,重创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