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皇子夸奖,现在知道,为时不晚。”
为了龙腾碎片,打开江山龙脉所在地,他实在掏空了心思。殊不知竟被昔日红颜如此算计,实在太失颜面。
他很生气,更多的是恼羞成怒。好半天过去才稳定心神,问出一句让彼此都怔住的话。
“你还想在萧烈身边待多久?”
直呼其名,早已没了顾虑。岳灵抱臂而立,身板儿娇盈,人却有气势。
“如果可以,我倒希望子渊能叫我一声五婶。”
没了克制,想到什么说什么,气得他抬首怒道。
“你……”
言语挑衅到底引来对方的过激情绪,不过事已至此,岳灵却不相让,再次实实在在重复一遍。
“他是我的,现如今已成为我们俩的事,外人无需过多操心。”
对方抬眼,难以理解地看向她。
“岳灵。”
摆手制止他即将说下去的话,示意那手中瓷碗,扬眉。
“粥快凉了,再不回去,小心你家阿予吃坏肚子。”
说罢她掉头就走,压根不管后面这家伙在想什么。踱步间身后传来他的语声,喃喃质问。
“你还是在乎……
背着手,岳灵才不想听他继续唠叨。横竖与自己无关,只是这家伙太讨厌。她忍不住多说了几句,态度愈发有气势。
“得了,别一直不见长进。恼羞成怒是小孩子的行为,省得我都替你急。”
语毕很快消失在了长廊拐角,背手而行,多余的一个字都不愿再讲。留下手持瓷碗的男子独自立在原地,看上去隐忍,更多是无法克制的怒火。
他远没想过会跟岳灵走到如今这一步,曾经的知己朋友。若不是因为变故……怎会落得如此。他默然回想,情绪一点点难以自持。有些复杂,更有些怒火,还有太多似有若无的不甘。
男女之事,没人能捋得清。但关乎利益的事,绝不会轻易罢手。
在院子外耽搁一阵,好不容易寻着路,试着兜转好几圈。一鼓作气回到自己独立的客房,时间已是半盏茶之后。
披风上湿淋淋的挂着水,大概院子里待久了受潮。闻着暗夜独有的味道,岳灵打了个呵欠,越行越困,直到找到自己的屋子,推门走进房,抬眼见萧烈正在主座上看书。
只一眼,两人也没多话。转眼再瞧,先才在外点的吃食早已送到房中,速度比她回屋的脚程还要快。
罢了,不知饭菜有没凉。就着屋中热腾腾的暖炉,她思考着,应该凉不到哪儿去。
岳灵最在乎肚子饿的问题,绕到圆桌旁持起糕点放入口中,是她最喜欢的味道。一口下去尤为满足,粉嫩的唇瓣上沾着糕屑,看上去有些可爱。
知道那家伙看书认真,她也不愿多打搅。又捻了一块下肚,眸子往主座上扫了扫。
走近瞟一眼,发现他正在看兵法大全。萧烈喜欢研究战场布阵,除开这些就是演武房过招。在某些方面他的确深不可测,尤其当岳灵见识到黑鹰阵的厉害。他是那伙人的头子,功夫究竟如何,真还是个未知数。
一时托腮,陷入沉思。再一看,发现男人已把吃食放到她面前,收起书,轻车熟路揽住她。未曾有表情,眸色淡然。
“去哪了?耽搁这么长时间。”
她轻轻松松趴他怀里,目光落到那盘点心上,咬着指头说。
“唔,路上碰到只耗子,稍微周旋了一下。”
男人闻罢挑眉,抱着她悠悠逼近,眸色幽深。
“你不是怕老鼠?”
她笑,笑得很乖,甜腻腻的。
“以前怕,现在不了。”
一把锢紧,牙齿磕在她耳廓上,啃得起劲。
“又骗你相公?”
忆起当初那回在外夜宿,他平静道。而听到这两个字,岳灵终是不耐瑟缩,被他啃得发痒。
“呵,谁是相公了……”
她一挣扎,对方更起劲。力道大,非得将她搂得脚心离地。
“刚在床上你不是这样叫的?”
那般无畏抱着她,出口的话却很是下流,遥想刚才榻上的求饶,姑娘难得红了耳根。
“不要脸,小心我往后不跟你睡。”
小女儿的口吻,带着娇憨。他低头,见人真拧了眉。托起下巴用力亲了一口,语气放低。
“是我的错,快吃东西。”
作势将她抱到椅子上,摆弄跟前一桌宵夜。岳灵拿着筷子打量,见他不动,忍不住好奇。
“嗯?你不吃么?”
意味深长地看过来,萧烈倒没立刻答话。趁着她举筷的空隙,俯身待到她耳边。
“我留肚子。”
语声再度压低,搂她坐在大腿上。
“一会儿好吃你。”
故弄玄虚,每句话都能让人脸红心跳,腻到极致。
第62章 062
吃饭的动作顿住, 岳灵抬眸,管他是不是开玩笑, 反正自己早已“体力不支”。尤其从他口中道出的话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尽管她告诉他, 明天还要回环山阁, 顺便在清早起床时提醒他, 榻上已然一片狼藉,她不想再重新躺回去。
可是结果呢, 野狼就是野狼, 猎物怎么能逃得过他的手掌心。
她们的客房内有道木质栏杆, 隔着里头的寝居,外面则是饭厅。大得很, 却很温暖。姑娘不肯回床,他就动手把她抱到栏杆上。那处高, 这个姿势重心不稳。他高大屹立,而她唯有将人拥紧, 整个挂他身上。
耳鬓厮磨, 相互低语。情热上头时岳灵才知道,昨天在她独自出门时他早就出院子找过她,同萧文庄的对话他也自然而然全都听见了。
挑眉, 这可怕的男人,即便什么都知道却还佯装得那般淡然。
她瞪他一记, 仰头细细咬。虽然单独和别的男人讲话很让他窝火, 可那句“他是我的”却很让萧烈受用。以至于临到要走还缠着她不放, 不管齐恒在外请示多少回。
他力气真的很大, 托住她坐在栏杆上轻轻松松,单手就能操控。
姑娘仰头,纤细的白腿就缠在他的腰间。感受重重一记挺身,就那一下,她差点惊呼出声。
可能是嫌她不够专心,在说起萧文庄的事时。而岳灵则叫嚣他是只老狐狸,城府深得厉害。兴许那个“老”字又把他惹到了,接连几下完全不给她喘气的机会。一次比一次深,只用一条铁臂揽紧她的腰,在那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指印。
湿汗淋漓,从他健硕的胸膛一路往下。散发着男人特有的味道,而他的语声那般低,哑得人心颤。力道愈发激进,甚至在最亢奋时一把将她抱到不远处的书案上。
随着一个重且猛的攻势,案上的杯盏叮咚一声掉落在地。书随着动作一本本往下滑,尽数落到脚边的地毯上。她仰躺于桌案,身后是冰凉的木质案板。他俯身压下,好深。惹得姑娘的指甲在他肩头滑下道道红痕,身子抖得发颤。
跟他在一起,没有哪个时候能闲着。他的精力用之不竭,从栏杆到桌案,再到他身后那张宽大的主座。抱着她仰躺而下,前所未有的深入。她击得连叫喊都在抖,用力咬他。而换来的则是更加迅猛的攻势,无休止的碾压。
她可能会醉死在他怀中,这蟠龙楼真不是个好地方。岳灵汗湿得像水里溺死过一般,有气无力。胸口剧烈起伏,大冬天,汗水染了一身。
而那家伙投入时明显还不够,撕开身下最后一点束缚。抛开那层薄料,要也要得彻底。永远不觉满足,含住她耳廓喘息。锢了挣动的身板儿,接着进入。
她想让他轻一点,而察觉她皱眉的神情。男人动作显然缓和不少,不过也只是一瞬,温柔几下后,再次放肆挺进。她被折腾得头昏眼花,完事从椅子上爬下,落地几乎站不稳。
于是待到出门往环山阁去时,时辰已过晌午。岳灵还在睡,被萧烈裹着披风打横抱进马车。跟松软无骨的小蛇似的摊他怀里,听着耳畔沉稳的心跳,一点点昏昏欲睡。
她是没有力气再想别的,甚至连抬眼都懒得。但气不过他举止粗暴,张着小口继续咬他喉结。引得男人收拢手臂紧紧搂住她,眯眼打量领口开合处的暧昧痕迹。哑声告诉她不想在马车里要,就老实安分点。
这坏家伙,岳灵伸手拧他一记。可惜肌肉硬,根本拧不动。遂只能有气无力地被他抱住,伸手裹了个严实。半响后缓下语气,哄她吻她,吃饱喝足,精力十足。
一路回到环山阁她都在沉睡,忽略耳边嘈杂的声响。直到入得寝居,趴在床榻内睡到天黑才缓过神。
入夜又下了场雪,阳昭节也快进入尾声。忙完这遭就该启程折返京师,她这回算是真的跟了他。所以不打算先行回风月阁,与他再到京师兜一圈。
成亲嫁人的事岳灵不急,横竖就那么回事。对她来说嫁不嫁人并不那么重要,只是这家伙不依不饶,总爱唠叨罢了。
如今萧烈身边的人谁不知道岳灵什么身份,敢情就是他家王爷怀中宝,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了。他没对谁这么好过,除了她。
归程往京师去,岳灵再次去了一趟黎明居。期间下山逛了逛,花去不少银子,买了很多用的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