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哪怕秦菱现在急得欲死,她脸上的表情也是哀伤委屈的,并且坚定的跪在那里,大有秦瑾不出来,她就不走的姿态。
“大小姐……”
秦菱才凄切的开口,就被一阵掌声给打算了,她惊诧的抬头,只见里面走出了一个人…………来的人不是秦瑾。
当秦菱看到秦家管事的时候,也说不清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提了一口气。她在秦家呆的日子比较长,自然是认识这个管事的,对待犯了事的下人,手段很……残酷。
好在她现在已经不是秦家的人,自然,他也已经管不到自己的头上。
可惜,秦瑾那个女人居然没有出面。
若是她出来了,以她以往的性子,加上她对林哲的心思,倒是还好拿捏一点。
心思百转间,秦菱已经眼露委屈,忍不住低声哭泣了起来,她神情哀切的对着管事先开口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定是小姐不愿意出来见我……都是我的错。”
她的话才说完,又不给那管事的开口机会,很是哭得凄切可怜,直道自己有罪。
可是,那管事是什么人?
秦家家大业大,自然是仆人也多的,这么多年来,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心思看不清楚,当下就是冷哼一声,一道灵力扫了过去,“这年头,野心大的奴多了去了,这么厚脸皮咬着主家小姐拖下水的下贱蹄子,老夫倒是第一次见。”
他一开口,就没给秦菱留下颜面,以前是秦家的奴,如今是那林家的奴,有什么资格让他好生相待,就是这下贱的货色爬上了林家的妾位,在他的面前也得低头。
秦家,那可不是光说着玩玩的,和那些什么阿猫阿狗没有底蕴的家族比起来,都不知道拉出了多长的距离。
“你这下贱丫头,在府里的时候两姐妹勾引客人就算了,还敢胆大欺主,小姐仁慈,没有把你们给打杀了,只卖出府去,如今你倒是好了,攀上了新主子,就来旧主这里狠狠咬几口,真当以为,小姐不收拾你,秦家就没人收拾你了?”
秦管事冷笑一声,对着看热闹的一群人拱了拱手,施了一礼道:“诸位回吧,不过是个下贱蹄子想要闹事,免得污了眼睛。”
秦菱哭泣的脸一下子愣住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秦管家的手段会如此的强硬,甚至都不需要解释不需要拿出证据,就……她不甘心,可是刚想要有所动作,就被秦管事那看似漫不经心的冷酷眼神给定在了原地。
他会杀了她的……
他一点都不在乎,在这么多人面前当场杀了她。
还想闹事的秦菱一下子,就萎在了原地,仿佛一瞬间被抽空了力气一般,爬都爬不起来。
“我不管你是打着什么样的主意过来,既然来了,敢做出污蔑秦家的事情,自然就要承受秦家的怒火。”说着,秦管事懒洋洋的抬起眼皮看了秦菱一样,“你污蔑小姐名声,刻意让人以为与外男有染,那就去吧……来人,把她带去惜花院。”
说完,秦管事转身就走,也不管那突然嚎啕大哭的女人,这种丫头他见多了,不就是想往上爬吗?那么他就断了她往上爬的路。
秦月儿冷眼看着秦菱被拖走,心中气坏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她先前居然会以为这种东西居然能够给秦瑾一些难堪。
至于惜花院?
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秦家专门用来处罚犯事丫头的地方之一,想来她到了那里就会有数不清的男人要伺候着。
可惜了,若是她有点本事有点手段,把今日的事情闹大,她后面的计划就简单多了……秦月儿嘲讽的笑了笑,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个故事,城堡阴郁少年死亡邀请。
他本惊世之才,却被人夺掉生机,沦落到无尽的黑暗之中,永世不得超生。
☆、修仙嫡女打脸无耻渣男(19)
秦瑾可没有管外面怎么闹, 不过是个小角色而已。
女人往往最爱为难女人,多数为难女人还都是因为男人, 实在是可笑之极。
她把玩着手中新炼好的丹药, 脑中想着,秦月儿大概也快要开始行动了,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 过两日的宴会倒是最好的机会。
前世这个女人就抢了原主的男人,今生原主不要了, 她怎么说,也该好人做到底, 把人送过去不是?
窗外天空蔚蓝, 一抹落叶从树上飘落。秦瑾微微一笑, 把丹药放进玉瓶之中。
时间很快的,就到了秦府设宴的这一日。
或许是因为上面的看重,这一日秦家显得格外的热闹, 仆人们来来往往的忙着,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喜气。
秦瑾从自己的小屋里走出来以后, 就见秦月儿一脸热情的和她打了个招呼后,与几个小姐妹挤到一堆说笑去了。
“今日可真是热闹,我猜, 那些公子们必然是会过来的吧?”
“可不是,虽说今日是为了老祖突破设宴,但是,上面透露出消息来, 也是给我们几个未婚的姑娘们,相看……哎呀,我不说了。”
“我年龄还小,不急不急,倒是嫡系那边……”
“你倒是操什么心啊,嫡系那边自然是有上面的人关注了,你啊,有那个心还不如多照顾一个自己。”
秦瑾朝着那边看了一眼,都是不认识的,估计是排老远的那一类亲戚,虽说这些人没安什么好心,但不遭人嫉妒的是庸才,她又不是灵石,自然不可能人人爱了,就算是灵石,也有不少剑修视灵石为粪土呢。
酒宴开始之后,大家吃着喝着聊着,觥筹交错之间,笑意满面。
秦瑾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浅笑喝酒,果然,她才没喝几口,就有人走了过来,一不小心倒了她一身酒水……
同一时间,她感觉到小院禁制波动了一下。
“啊,姐姐,你没事吧?我……我不小心……”秦月儿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说道:“都是我的错,我、我陪姐姐去换一件衣服吧,这件衣服,我会陪给你的。”
秦瑾看着变得格外柔弱的秦月儿:“……”
她并没有拒绝秦月儿的建议,这个女人,不过是想要让她在自己的院子里捉奸在床而已,那……就捉奸在床吧。
一时间,两人相对,心中所思各异。
等到了快要秦瑾的院子以后,秦月儿的脸上开始露出了微微的笑意,秦瑾心知肚明,却又不点破。
“姐姐,往日是我不对,因着旁人的言语,而对你有意见,你可不要往心里去啊。”秦月儿柔声说道。
“不会。”秦瑾回答道。
“那就好,可担心我了。”她笑了笑,继续引开秦瑾的注意力说道:“那一日,是我莽撞无理了,后来家里教导了我良久,你……”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晕了过去。
此时,秦瑾才慢悠悠的,吐出没说完的后半句:“不相干的人,我从来就不会放在心里。”
“出来吧。”秦瑾看着屋子里说道。
风吹,树动,花摇,黑暗中的影子,动了又静……
……
等秦月儿从一场荒唐中醒来的时候,她看着满身的痕迹,以及屋内弥漫的特殊气息,顿时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面目狰狞的回头看了看,身旁的林哲,恨不得此时就杀了他,事实上,她也确实是想这么做的,只是,外面的人根本就不给她时间。
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为首进来的那个人,她很熟悉。
“致新,你听我说,事情根本就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我是无辜的,我是被陷害的!”等秦月儿看清了人以后,顿时就慌了。
她好不容易才从太叔怡黛那边,把皇甫致新给抢了过来,如今却要被卑鄙小人给拆散了……不,不,不,她现在应该要稳住,这么多人看着,不能慌。
“你说你是被人陷害的,好好好,好一个陷害。”皇甫致新当然是不相信秦月儿的话的,先前,秦月儿如何和那个林哲接触,而后宴中又假装不认识,他可是都看在眼里,如今,两人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居然还有脸说陷害。
“我倒是想要问问,怎么个陷害法?”皇甫致新怒极反笑,枉费了他为了这么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连好端端的未婚妻都不要了,结果,这个女人还没进门,就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这要是进门了,还不知道多少人,笑话他堂堂皇甫家的子孙是个捡破鞋的。
“是秦瑾,是秦瑾,我陪她进了院子,就晕了,我是无辜的,这林哲是她喜欢的人……”秦月儿面上哀泣着,声音带着狠毒。
“哎。”一声悠悠的叹息传来。
秦月儿抬头一看,顿时就怒了,她指着秦瑾说道:“是你对不对?是你对不对?是你害的我!”
“妹妹这么说,可就不对了,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爱上过人渣,值得这样,一直被泼污水吗?”秦瑾看着秦月儿,说道:“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与那林哲联系了,倒是你之前……”
秦瑾没有把话说完,这种说一半留一半给人猜的暧昧话,不是只有她们会的,她也会。
“你……我要请长老,我是冤枉的!”秦月儿被气得不轻,偏偏身边那个已经醒来的人还不帮她,她朝着林哲骂道:“你说,我们是被陷害的,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