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的白月光[穿书] 强推完结+番外 (浮生有鹿)
“哑巴了你?”戴氏见苏瓷半天不说话,叉腰冷喝道:“你要是不给钱,我明儿就去信王府找我女婿。”
“想要吗?”苏瓷慢慢地拿出一叠银票。
戴氏的眼睛蹭蹭发亮,贪婪地伸手去拿。
可苏瓷的手一缩,银票立刻从戴氏的指尖擦过。
街边,有一对母子正在乞讨。母亲面黄肌瘦的,看上去已经饿了很多天。可她仍把生病的孩子抱到怀里,将唯一一个馒头喂给孩子。
苏瓷走过去,将银票塞到母亲的手里。
“大姐,小孩子生病了拖太久不好。这些钱,你拿着,去找个大夫治病,然后给自己买点吃的用的。”苏瓷笑的轻柔,态度诚恳。
见到有一笔能解燃眉之急的钱,母亲微愣,继而,感激道:“谢谢姑娘,你一定会好人有好报的。”
戴氏傻了眼,火气蹭一下冒了上来。她大步上前训斥:“死丫头,你怎么能把钱给一个下贱的乞丐。”
苏瓷转眸,冷讽道:“乞丐尚且知道护犊,难道不是比你高贵很多吗?”
戴氏气得两眼发红,心想,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知回报的女儿。
当年,她本来是左相府的一个婢女,靠一张脸征服了当朝左相,并成功地爬上他的床。
而那左相夫人是只河东狮,得知此事后,找左相大闹了一顿,直接找了个由头,将她赶出去。
出府后,她对左相夫人记恨在心,一直想重新找机会杀回相府。
后来,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她一心希望这个孩子是个男孩,这样她还可以带孩子上门,争个名分。
可等孩子生下来,发现是个女儿后,她失望了。
这时,她得知左相夫人也快生产了,索性就想了调包的法子,借此报复左相夫人。
“死丫头,要不是因为我,你现在怎么会过的这么风光。你要是还想过好日子,就给我安分点。”
苏瓷气到发笑,不由嗤道:“好啊,这种风光的日子我也受够了,正好不想过了,随便你怎么样。”
戴氏拧眉,继续以威胁的口吻说:“你当真不愿给钱,不想认我这个母亲了?”
“我没有你这样的母亲。”苏瓷头也不回地走开,“想要钱,做梦去。”
“好好好,你出息了。”戴氏心一横,直接豁了出去,跑到人潮涌动的大街上。
“不孝女啊!”戴氏哀戚地大唤几声,然后倒在街上打滚。
清碧在香粉铺子门口候着,见状,不免吓了一跳。
待苏瓷过来时,清碧赶忙问:“王妃,这位妇人是跟你起争执了吗?”
“我也不知道。我们少管点闲事。”苏瓷上了马车后,即是让车夫驱车回府。
刚才自己的做法,显然是激怒了戴氏,加上之前长时间没有出府,拒绝给戴氏财物,戴氏应该是对她非常不满了。
戴氏的性子自私又短视,肯定会为了自身的利益,把事情闹大。
而冯清颜素来与她不对付。等会,冯清颜从香粉铺子里出去,看到戴氏,得知她的身世,定然不会放弃这么个让她身败名裂的机会。
戴氏一个人不足以掀起风浪。但冯清颜的身后是冯国公府和齐王府,自然有能力将此事散播的让所有人都知道。
她只要回府等消息就好。
苏瓷离开后没多久,冯清颜就面色不佳地从香粉铺子里出来。
一旁的婢女小心翼翼地问:“王妃,这家是你最常来的铺子,它们这的胭脂水粉最适合你,你确定不要再看看?”
“再看下去,是等着让别人看我笑话吗?”冯清颜根本克制不住满腔的怒火。
苏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奚落她,弄得掌柜和伙计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她没把铺子砸了算是客气了。
冯清颜的手心紧攥着一方绣帕,心中暗道,苏瓷可千万别让她抓住什么把柄,要不然,她绝对会给苏瓷点颜色看。
婢女没敢再多言,战战兢兢地跟在冯清颜身侧。
到了齐王府的马车前,冯清颜看到不远处围聚了很多人,不由得好奇,“前面是什么情况?”
婢女探出脑袋,观望了一下情形后,回禀道:“好像是一个妇人在哭诉,说女儿抛弃了她。”
冯清颜疑惑地蹙眉。
她往前走了两步,便看到在撒泼打滚的戴氏。
戴氏在街上的表现,的确成功地引来了众多路人的注意。
不出片刻,她的身边就围满了人。
“这位大姐,你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吗?”路人们纷纷对戴氏表现出关怀。
“有。”戴氏单手支在地上,愤慨地怨道:“我刚刚找回了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结果,她觉得自己过了十几年千金小姐的生活,现在又攀上高枝了,就不愿意认我这个亲娘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说着,戴氏又是用力地捶打地面,像是受尽了委屈。
“你这闺女实在是太过分了,怎么能连亲娘都不认呢。”路人们的正义感爆棚,主动提出要给戴氏一些帮助。
“她是谁,现在又在哪里?或许我们可以帮到你。”
冯清颜也在等戴氏喊出下面一句话。
须臾,却见一名女子已经冲入人群里,拎着戴氏的衣襟,将戴氏扶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母亲的头脑失常,经常会说一些胡话,真是给大家造成困扰了。”
第20章
云罗拉着戴氏,礼貌地给路人们道歉。
原来是头脑失常啊。路人们的热心肠顿时转移了方向,一个劲地劝云罗,带她母亲去治病。
戴氏看到云罗,只觉莫名其妙,不满道:“臭丫头,我什么时候疯了?我告诉你,等我把事情闹大,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你才是真正的金枝玉叶。你先到一边去,不要给我添乱。”
云罗叹了口气,似是不明所以,“哎,母亲,你看你又犯病了。什么金枝玉叶,这关咱门家什么事,我们过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戴氏一听,心想,这丫头还不知道身世,也难怪她出来劝阻。
苏瓷和她是彻底谈崩了,她已经对苏瓷死心。
这时候,将真相告诉云罗也无妨。
只盼着云罗将来能记得她这个娘亲,带她一起去享福便好。
如此想着,戴氏看云罗,就跟看一座金矿一样,对待云罗的态度自然有所扭转,“好孩子,你听娘说……”
然而,不待她说完,她又看到云罗低头,朝在场的路人们致歉。
“抱歉,各位。自从我姐姐走丢后,我母亲太过伤心,每天都幻想着,姐姐是不是遇上了什么贵人,才不要她。日子长了,母亲也变得神志不清了。”
旋即,云罗的头倚在戴氏的肩头,眼中浮现出些许悲色。
她的语调哀婉,“母亲,姐姐不见了,我知道你很伤心。但只要姐姐还活着,我们就总有一天会找到她。你现在这般,姐姐知道了该多伤心啊。”
戴氏更觉莫名其妙,一把拍开云罗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斥责道:“臭丫头,这么多年,我就养了你一个人,你从哪里蹦出了个姐姐来。”
戴氏认为云罗太蠢了,满嘴的胡言乱语,索性暂时放弃跟她解释的想法。
等过两日,左相府和信王府说不定就来人了,到时候,想必不用解释,这丫头都该知道她的命有多好了。
“大家一定要帮我啊。我闺女就在信王府,她现在当了王妃,就嫌弃我这亲娘上不了台面……”戴氏继续朝路人们诉苦。
路人们听得却是一脸茫然。
这妇人是怎么连自己有几个女儿都没搞清?
看来,确实是有病。
于是,路人们开始给云罗提建议。
“姑娘,我看你娘病得确实不轻,你赶紧带她回家,找大夫看。”
“是啊,不然你娘现在口无遮拦的,要是得罪什么权贵,就麻烦了。”
“城西医馆的林大夫最会治脑子,我姑妈疯了十多年,就是被他治好的。”
……
路人们一言我一句地说完,也就散了。
不远处,冯清颜的婢女转头道:“王妃,不过是个疯婆子罢了。”
“走。”冯清颜也顿时失了兴致,迅速打道回府。
戴氏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大街上。
她瞪着云罗,气得牙齿咯咯作响,而后,一把扯过云罗的胳膊,将她带到街角。
“臭丫头,秦姑娘在信王府,你在她身边干活,应该是见过信王妃的?”
云罗点点头,冷眼睨她。
戴氏神秘兮兮地笑道:“刚才,娘没有跟你假话。你就是正儿八经的左相府嫡小姐。”
云罗佯装不知情,流露出惊诧万分的神情,“啊?我怎么会是相府嫡小姐呢?这都是怎么一回事?”
戴氏竭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完美的故事。
她轻轻地叹息,“十八年前,我是左相大人的侍妾。我跟左相夫人差不多同时有孕,但是在我们临盆的时候,一个贼人闯入府中,劫走了你。我为了救你,跑了出去,结果也落到贼人手里。后来虽然获救,但我不愿别人怀疑我的清白,让左相府蒙羞,就没有回去。左相府那边也错把苏瓷,也就是当今的信王妃当成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