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老婆婆恼怒的喊道,“你不会是心虚了,不敢了吧!”
“是我该问你要干什么吧!”何彩彩将握住的手翻过来,强硬的把握紧的手指掰开,“你把这些脏东西握着,还放在我们包点上面,你想干嘛?!”
老婆婆的手里紧紧攥着一把黄白色的粉末。何彩彩看着那把粉末,心中肯定自己的想法,这人肯定是在借机污蔑,然后想把脏东西弄到她一定指定要去检验的食物里去!
还好自己眼尖,看见她手掌那里有和肤色完全不同的粉末,心中起了疑心,怕这人把灰尘弄上去,那到时候都要说不清了。
老婆婆见自己的把戏被人戳穿了,眼睛瞪大,脸颊鼓起就要吹出一口气,想要把手里的粉末吹掉。
何彩彩眼疾手快的一把盖在老婆婆的手心上,将上面的粉末全刮下来握在手里。
先前第一个发言的那女人见势不对,忙大声喊起来:“哎呀啊你这妹子,怎么敢这么对老人家啊!老人家,你没事吧?”
老婆婆立马意会的嚎起来:“哎呀,我的老胳膊老腿啊,快要折啦!”
“你快放手啊,没听见人家在说痛吗?!”女人上前来拉住何彩彩握着粉末的手臂,“你不放手,万一人家等下碰瓷,你上哪说去啊!”
女人看似在帮何彩彩说话,实际上却在引导大家责怪何彩彩不尊老。她一边安抚老婆婆,一边煽动大家情绪,一边还暗暗用力,想要把何彩彩握在手里的粉末弄撒。
外边的吵闹惊动了里面整理的何妈妈,她走出来就见到一群人围着她女儿,她女儿又紧抓着一个老人家不放。
“这个人想要栽赃陷害‘沈家包点店’,大家不要被她骗了!”何彩彩在一片人声中大喊着,“你说你经常来这里买包点,好啊,这里都是经常来买包点的,谁认识你?谁见过你?!”
“咱们都是一个小区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认识也眼熟吧,大家说说,谁见过这个人?”
何彩彩抓着人给大家看,原本围在一边想要看包点检验结果的人也仔细看了看老婆婆的长相。
何彩彩说的确实有道理,她们是老式小区,住在一起的都是一起生活了好多年的,不像那些新的小区,连对门住的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大家彼此看了眼,发现没人说认识这个人,于是心里的天平又往这边倾斜了点。
“我又没说不检验,你着什么急啊还不等我打电话。”何彩彩将手臂从那个女人手中挣脱出来。
“彩彩小心!”何妈妈站在台阶上看得清楚,那个被何彩彩抓住的老人家举起了手中的拐杖,偷偷摸摸的就要往女儿身上捅!
第20章
何妈妈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在发现女儿即将受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 挤进人群里一把握住老婆婆的拐杖。
发现自己的动作被识破, 老婆婆直接嚷开来:“杀人啦!欺负老婆子啦!”
先前的女人也跟上来帮腔, 想把人从何彩彩手里抢出来。
几人推搡间, 不知是谁推了何妈妈一把, 她当即摔在地上。何彩彩心中一惊, 放开手跑过去扶住:“妈, 你没事吧?”
“没事。”何妈妈站起来, 拍了拍身上的灰。
那边, 挣脱出来的老婆婆揉着手腕嘀咕几句, 随后对大家大声到:“你们看啊, 她们就是做贼心虚!肯定动了手脚了!我只不过指了指那几个包子就这么粗鲁的对待我!”
何彩彩因为放开了手,手心里抓着的粉末全都不见了。她心中焦躁,皱眉看了一眼在那边夸夸其谈的老婆婆, 又看了看何妈妈, 心生一计。
“哎哟,妈, 妈你怎么了!”何彩彩扶住何妈妈, 惊恐的把何妈妈白衣服上染的血迹亮出来给众人看。
知女莫若母,何妈妈很快就从零碎的信息里拼出了事情的大概,于是用手捂着身上软软的靠在何彩彩身上, 一边还呼着痛。
周围的人见何妈妈身上那一大片扎眼的血迹, 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一步。那边本在巴拉巴拉说话的老婆婆见到何妈妈身上的血, 话音戛然而止, 仿佛被人掐住喉咙一样说不出话。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猛然喊叫起来:“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推她!我没有!”
她说着就想往外走,旁边的女人也心虚的想往外跑。
“你们还想跑?!阿姨们,拦住她们,别让她们跑了!”何彩彩伸手指向两人。
在场的基本都是一个小区里的人,见自己熟悉的人受伤,另一方不认识的人居然想跑,纷纷挡住去路拦住了她们。
那两人被围住后慌了神,一直喊着“杀人啦,讹诈啦,碰瓷啦”
何彩彩扶着何妈妈站在那里,对众人鞠了一个躬:“各位,我今天确实是来帮忙收拾铺子的。我也相信‘沈家包点店’的食物没有任何问题。如果各位不信,我现在可以打食品监督局的人来取样检测。”
众人互看一眼,终究是被引起了疑心,最终点了点头。
刚好,沈印不在,取样肯定做不得假。
不出一会儿,大伙没等来食品监督局的人,倒是先等来了片警。原来何彩彩见那两人不对劲,于是报警来调查。
警察来了,那两人被吓的慌了神,在被带回所里几番询问后,终于说了她们来的目的。
原来是因为沈印的包点店生意太红火,影响到其他店的生意了。
这一片就这么大,吃的人也就那么点,他生意好做了其他店就不好做,于是街口那家店就想出了这么个主意,说沈印的包点里放了会让人成瘾的东西,让别人忌讳,以后他就算做的再好吃,也没人会去吃了。
而且她们不光做了这个打算,还带了东西去,打算弄脏沈印的包点或豆浆。这样就算沈印为了自证清白去做检测,她们也会要求把被她们弄脏的包点加进去,这样,不加就是沈□□虚,她们大闹一场;加了,沈印食品质量绝对不过光,指不定还会被责令整改罚款。
她们准备的就是何彩彩看见的那个黄白色粉末。
那其实就是些墙灰加上地板上油渍里刮出来的脏东西,然后细细的碾碎了,老婆婆握在手里,然后伺机洒到包点或者豆浆里。
就连颜色的选取都是选好的,罂粟壳碾碎后是黄白色,她们弄出来的也是黄白色,到时候还能大肆说这就是上瘾的罂粟壳的证据。
民警拿走了老婆婆一直抓手里的袋子,打开来一看,里面全是何彩彩先前看见的黄白色粉末。这是她们想趁乱丢进包点店里当证据的,却没想到现在一个设想都没成,反而她们被抓了起来,以扰乱社会治安罪拘留五天。
等到结果出来后,何彩彩带着民警亲手书写的说明回到包点店。
此时包点店里只有寥寥几人,大多数人都回去做饭了。毕竟热闹也没吃饭事大啊,于是纷纷散去,只余下几人实在关心结果,一直留在那里。
何彩彩和何妈妈碰头,在知道已经将几份食材送检后,将说明给大家看,并告诉大伙对方两人已经被拘留。
留下的人纷纷露出讨伐的声音,表示一看就知道那两人不是好人,还好何彩彩机警把人抓起来了。
何彩彩没理会这些话,告诉大家检测结果出来后会第一时间发到业主群后,与和妈妈一起把包点店锁好,回家去了。
她们答应了给沈印做猪脚汤,现在却耽搁了这么久,希望沈印不会怪罪。
沈印此时心里却在暗暗叫苦。
苗小姐在发现司机已经连着昨晚和今天早上都买不着自己喜欢的豆浆后,亲自出门来找他。
之后就得到了他受重伤住院的消息。
一想到自己的豆浆将断货,苗小姐就忍不住追到医院来,想要从沈印这里买配方。
然后,她就在医院见到了据说‘受重伤、流了很多血、昏迷了一天’的沈印,顶着一身的纱布站在床边,一条腿还在艰难的挂在床上,似乎是想下床。
苗小姐和沈印大眼瞪小眼一会儿后,沈印先动了。他艰难的把自己抬到床上,姿势僵硬的躺下,甚至还不忘用还好的那只手盖了个被。
然后安详的闭上了眼。
苗小姐咕咚咽了口口水,走进病房,看着沈印床前的标签——多处骨折。
“你,不痛吗?”苗小姐站在沈印面前,手指戳起沈印的眼皮,让他认真的回答自己。
沈印怎么可能说真话,只好睁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苗小姐。
苗小姐直视他的双眼,只能从漆黑的眼中看见自己的影子,于是无趣的放开手:“好吧,那现在看来你好像也没有事?”
“那我之前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沈印艰难的举了举自己的爪子,咳嗽两声:“可是,我受伤了啊苗小姐。我大概要住很久的医院。”他说完,眉毛因为忍痛跳了几下。
就在刚刚,因为他不符合身受重伤的行为被人看见了,于是系统撤掉了他的痛觉屏蔽功能。
现在,身上的麻痒痛酸全都涌了上来,让沈印忍不住嘶嘶抽气。
“虽然写着多处骨折,但刚刚你确实站起来了啊。总不会是我眼花?“苗小姐看着沈印此时泛着泪花的眼喃喃,“总不能是你很能忍痛有没有人帮助所以才站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