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飞刀弄下整张大网编成绳子。
拿起十几米长的蜘蛛绳走到窗口,一头用匕首钉入地下,另一头往下一扔。低头见着奠柏问道:“波丝说螳螂族山谷内有一个水潭,我来到蜘蛛族之后就再也没有洗过澡,身上快长蛆了,我去洗个澡去去就回。你是跟我一块去,还是在这里等我?”
那还用问!奠柏拔出根须毫不犹豫的跳到闫然的肩膀上。
闫然带着他抓住蛛丝绳往下攀岩。
整个悬崖峭壁上都是蜘蛛丝,虽然陡峭却非常粘人。
每次下潜闫然不担心打滑失手,反倒得用力把手脚跟粘人的峭壁分开。
下潜到一小半时绳子不够长了,闫然很有技巧的拽悠蛛丝绳。
很快连着蛛丝绳钉入地下的匕首被她拽了出来,又被她一点一点的收回。
再次握住匕首扎入山壁中!
握住蛛丝绳继续下潜。
奠柏百般聊赖的看着闫然像个壁虎似的慢慢往下爬,这才看出她的身手大不如以前。
闫然很快下到崖底,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悬崖,嘴角微微的翘起。
她的力气已经恢复到普通男子的水平了,不错,不错!
让奠柏收起蛛丝绳,转身走向螳螂族。
一只扒在悬崖缝隙间的人面蜘蛛把闫然逃亡的整个过程尽收眼底。
“刚才逃跑的兽人好像是波丝的伴侣?”
弱视让她勉强认出了闫然,却没看见扒在闫然肩膀上小小的奠柏,更加没见到蛛丝绳被奠柏收进空间时突然凭空消失。
“昨天波丝还嘲笑我们这些半兽没有雄性!今天她的伴侣却趁她外出狩猎逃跑了!活该!就让波丝自己去追好了!”她才不管!
人面蜘蛛亲眼看着闫然在她面前逃跑却并没有去追,而是慢悠悠的继续攀岩爬回了老巢。
红蛛的山洞内。
冷冽从水潭中爬了出来,爬上大网讨好红蛛。“你把波丝叫来,我想见见她。”
红蛛不悦的斜睨了他一眼:“昨天你才刚见过她,怎么今天又要见?”
冷冽眸中浮现一丝怨恨盯着红蛛责备道:“还不是你吓着她了!你为什么要当着她的面杀人?”
红蛛眸色一凛:“她是我们蜘蛛族的兽人!就该心狠手辣!否则以后在外遇见你们部落的兽人,她就只能任人宰割被杀!我这是为她好!”
冷冽:“……”无法反驳,因为他们跟食兽族一旦撞见,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红蛛见冷冽不敢在找茬,手下意识的抚摸了两下腹部。
她这几天胃口特别好,看到什么都想吃……眼神一扫盯上了冷冽脆弱的脖颈,艰难的移开眼神。
这可是她最爱的伴侣!
不能吃,不能吃!绝对不能吃!!!
在她忍不住想要扑过去吃掉冷冽之前,一脚把他踹下了水潭。
看着溅起的水花厉声警告道:“你如果还想活命继续留在我的身边,不许偷偷去看波丝!”
即使红珠草能解瘴气的毒,却依旧会有部分毒性残留在体内,时间一长就会慢慢腐蚀五脏六腑!
所以哪怕她们不吃掉伴侣,他们也活不久!
而冷冽是水蟒,生活在水潭中可以完美的避开有毒的瘴气。
就算是这样红蛛依旧不放心,每**迫他生吞大量的红珠草!
冷冽听着红蛛的警告,也深知她是为他好,任由自己沉到水潭底部。
······························
按照记忆中的方向,闫然顺利找到了螳螂族所在的山谷。
此山谷的四周瘴气稀少趋近于无,附近不但有各种小型动物生存,还盛开着各种美丽的鲜花。不像毒雾丛林内死气沉沉,只有红珠草这一种颜色点缀。
前方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还越来越近,闫然左右一观望,果断躲在一处大石头后边偷窥。
迎面走来蜘女这帮熟人,闫然偷窥时发现她们各个鼻青脸肿,身上还沾着草屑跟泥巴似乎刚跟人打过架。
有的怀里抱着陶罐,有的腰间系着葫芦,肩膀上却扛着猎物。
八喜拎着两只野鸡兽,一边走一边怒骂:“那些螳螂女越来越凶悍了!我的脸都被打肿了!”说完怒瞪着抱着陶罐的猪猪:“刚才我跟蜘女跟她们打的时候,你溜得最快!”
猪猪不甘示弱的反驳,举起了手中沉甸甸的陶罐:“我哪里有逃?我是趁她们不注意打了水!拿回老巢之后,哪一次不是我们三个平分?”
八喜明知道猪猪说的是事实却胡搅蛮缠:“我不管!下一次你跟蜘女去引开那些只有力气没脑子的螳螂女,我去打水!”反正她不想再被揍了!
猪猪狠剜了一眼八喜,扭头对着蜘女告状:“你看看她!明明事先已经商量好了,每次事后她却抱怨!”
“吵什么吵!”拦着一头山羊的蜘女对着二人厉喝一声。
八喜跟猪猪互相对视了一眼,消停了。
第449章饿死鬼
>
三个人从闫然躲着的大石头前面经过,八喜不甘心的又抱怨一句:“整个毒雾丛林只有螳螂女她们的地盘有一个水潭,我们不去她们那里打水就只能去毒雾丛林的外边,太远不说还有危险!”
刚刚还跟八喜吵架的猪猪闻言深有感触,忍不住附和道:“就是啊!如果水潭在我们部落的地盘,我们一定不会像她们那么小气!谁像她们,每次我们去打水都要用猎物交换,嫌小嫌老不满意就会跟我们打架!”
蜘蛛女斜睨了八喜跟猪猪一眼,满脸讥讽道:“你们以为她们为什么故意刁难我们?还不是因为她们知道我们打水回去是喂伴侣喝,而不是我们自己喝,她们嫉妒我们有雄性!”
蜘蛛族兽人耐饿耐渴,平时狩猎时喝动物的血或是花蜜、露水就能解渴。
八喜跟猪猪恍然大悟,随即八喜开心的笑了:“怪不得打我的螳螂女一直朝我脸上招呼,原来是想让我变丑回巢之后被伴侣嫌弃。”
猪猪看着八喜一脸炫耀的样子叹了口气:“我那个伴侣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被关在蚕茧里,我弄出来的时候已经半死不活了,养了这么些天还没醒过来。”
八喜斜睨着她故意讽刺道:“我还以为你挑的雄性早死了呢。”
猪猪一怒怼她:“你的伴侣才死了!”
“你们两个滚远点吵!”蜘女厉喝一声,突然轻抚小腹:“千万别惊着我的卵宝宝。”
偷听的闫然:“……”
八喜跟猪猪同时弯腰低头眼神炙热的盯着蜘女的肚子,惊叹连连!
闫然:蜘女有了?!这才几天啊!就有了?!
蜘女满脸幸福的一边摸着肚子一边道:“我昨天晚上硬生生饿醒了!看见什么都想吃却总感觉吃什么都吃不饱!我肯定是怀上了!”
闫然:……
八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抬头再看看蜘女满脸幸福的样子,眸中闪过一丝嫉妒突然问道:“既然你已经怀上了,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吃了你的伴侣?”
偷听的闫然瞬间睁大了眼睛。
她记得蜘女带走的雄性好像是……华南?被她用箭误伤大腿,后来跟夜月一起联合算计她,想要置她于死地的猛虎族兽人华南。
蜘女幸福的笑容瞬间散去乌云遮顶,眸色阴鸷的盯着八喜。
八喜心虚畏惧的低下头。
蜘女什么话也没说撇下二人独自离开。
蜘女走后,怂货八喜立马高昂起头颅,恢复嚣张的气焰看着猪猪抱怨道:“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又没说错!”
猪猪却不上当,狠瞪了她一眼:“你就是故意的!甭解释!没人愿意听!”抱着陶罐赶紧去追蜘女。
八喜恨恨的跺了一脚,故意放慢脚步落在最后头,与前面二人渐渐拉开距离。
闫然见到三人走没影了,这才从藏身的大石头后边走了出来。扭头看向肩膀上的奠柏:“这些蜘蛛女比冷烈他们好对付多了。”不然这么近的距离,光通过嗅觉她就已经暴露了!
抬脚继续往前边走,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听她们刚才谈话的内容,螳螂族把守着水潭,我这次可能白跑一趟了。”一想到不能洗澡,顿时感觉浑身发痒!
奠柏听说她语气中的失落,用叶片蹭着闫然的脸,引起她的注意,宛如举手版举起树枝。
我帮你引开那些螳螂女!
他刚才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两只蜘蛛女负责引开了螳螂女,另一只偷打水!
他也可以效仿引开她们,让闫然好好洗个澡!
闫然一下子明白奠柏的意思,揭开口罩开心的吻了吻他的叶子叮嘱道:“那等会你小心些,可不能被她们抓住了。”
奠柏傲娇的抖了抖叶片。
他现在是打不过那些螳螂女,可他若是想逃跑,谁也甭想抓住他!
闫然伸手摸了摸他,突然叹了口气道:“还是算了,万一你把她们引开,却把自己也给弄丢了……你还是别离开我,等会还是我自己见机行事好了。”
奠柏:“……”被打击的叶片瞬间蔫了。
说话间已经接近了山谷,闫然放轻脚步悄无声息的接近谷口。
观望了一会她才发现谷口并没有任何螳螂族的兽人把守。
仔细一想也就明白了,她们根本没有把守的必要。
整个毒雾丛林除了蜘蛛女就是螳螂族,其他部落的兽人都不敢踏进来一步,把守谷口意义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