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语她们家在现代的时候,家里地多,有时候农忙,活太多干不过来,牧子语的妈妈就会雇短工,干一天结一天的钱,只需要管他们一顿午饭就行了。
“早说,走,我知道哪里能找到力工。”霍焱珏说着就拽着牧子语出去,套车和人说一声,往阑州城方向走去。
马车上了官道就是好路,霍焱珏只用了盏茶的时间就到了阑州城外,但霍焱珏并未进城,而是架着马车沿着城墙走了大概百米的距离,到了城墙拐角处停了下来。
在那里有一个又一个的木棚,下面有一堆一堆的人,或分散,或聚在一起。
霍焱珏吆喝了一声,“有人要做短工吗?一天二十文钱,管一顿午饭。”
话音刚落,历时一大群人涌了出来,纷纷喊着,“我,我!”大概百十号人。
牧子语和霍焱珏两人一商量,就决定第一天先让他们全都过去,观察一下,如果有干活好的,就和他商量一下做长工,或是以后他们家的加工厂开始了,就优先录用。
于是,两人就领着人浩浩荡荡的回了新村。
到了新村,牧子语就让秦大年找了十来个办事犒劳的村民,把这些短工分成十几组,分别记下他们的名字,到晚上就按名字发钱。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识字的好处来了,牧子语刚做村长那会儿,强烈要求新村所有村民,晚上酉时必须要到大食堂跟着秦书生学一个时辰的字。
本来村里人还挺不想去的,毕竟干了一天的活大家活都累得不行,还要再提起精神去学写字,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但碍于牧子语是村长,又是他们的救命恩人,给面子才去的。
可是当今天,他们拿着纸笔问着那些力工的名字,并记录下来的时候,他们的心里竟生出了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像骄傲,又像自豪,特别是在有些力工眼里看到了羡慕,他们就更是像个大公鸡一样挺起了胸脯。
打这以后,新村的村民学习的态度就积极了起来,不用再挨个去叫,就会去到大食堂了。
当然,后来村里建了私塾,白天孩子们学,晚上大人们学,新村人的学习再没断过。
分了组就好带了,一人领着十来个人负责一个区域,修路的修路,挖土的挖土,以后也能把这种方法用在种田或加工厂里,方便管理不说,工作效率也会提高不少。
“这地也干的差不多了,咱们去河边村把地和房子卖了吧!别耽误了人播种!”这天早上一早,牧子语边给霍焱珏系腰带边说。
“也好!不过,不定好卖!”霍焱珏想了想说,又加了一句,“特别是那栋青砖瓦房!”
听这话音,就差在加一句,特别是那个独户的房子了。
“那就到时候再说吧!先去河边村那里问问,没人要了咱们就报到牙行,让牙行帮着卖,要是到最后,真卖不出去,那就放着呗,反正姐不差钱儿,只不过是觉得可惜罢了。”给霍焱珏整理好了衣领,拍了拍他的胸口,“好了,走吧!”
两人架着车,一路往河边村走去,只是越走路越稀,等到河边村的时候,村里居然没有见到一个人。
等到了地边才看到,人都在地头呢!
“都站这干什么呢?”牧子语在众人身后问道。
村长转身,道,“是俊山和俊山媳妇回来了。”
村长说完叹了口气,又转过了身。
牧子语好奇,往前走了一看,惊呼道,“地里怎么这么多水?”
水倒不深,只是如果不把它们放出去,等着自然晾干,那都得到猴年马月了,可是一桶一桶的往外提,也有些不现实,这么大一片呢!
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大堤上来一个缺口,等把水放出去了,再把大堤缺口堵上。
“唉!”河边村的村长又叹了口气,道,“今年雪大,河边村地势低,雪化了之后全流地里了。”
“那怎么不开堤把水放出去呢?”河边村往年偶尔下暴雨也会淹田,后来上一任的阑州知府就领着百姓造了这个大堤。
河边村已经好几年没淹过了,没想到,这场大雪确让河边村噩梦重演。
“唉!你们自己去堤上看吧!”村长摇头道。
牧子语和霍焱珏到了堤上一看,我去,河里的水位比河边村的地还高,如果打开大堤缺口,那水一定会倒灌进地里,说不定连整个河边村都淹了。
牧子语看到这种情况,到底还是心有不忍,再心里过了几遍农作物后,对着村长道,“村长叔,你有没有想过领着大家种水稻?”
村长刚听见水稻二字的时候,面上先是一喜,但随即又忧愁了下来。
“村长叔,怎么了?”牧子语看着村长变幻莫测的脸色道,“有什么不妥吗?”
“唉,实不相瞒丫头,在很多年前,上一任的老村长,也在水淹田的时候要我们种水稻,只是收成不太好,然后几年也就再没种过水稻了。”
“如果,我知道一种提高水稻收成的方法呢?”牧子语自信的说道。
第74章 卖房
“如果,我知道一种提高水稻收成的方法呢?”牧子语自信的说道。
“俊、俊山媳妇,这是真的吗?”河边村长激动的说道。
“当然是真的。”于是牧子语就把插秧试的种植方法细细的说给了村长,还告诉他水稻的秧苗在小木屋里培育最好。
“村长叔,我们这次来其实还有一件事要说。”牧子语说完了水稻,就开始说今天来的主要目的了。
“你说吧,能办到的我一定帮!”村长还是想要和牧子语搞好关系。
“是这样的,我和我当家的决定到新村定居,那边都是我们凌城的老乡,大家在一起也熟悉,户籍年前我们就已经迁过去了。”牧子语没有给村长缓冲的时间,紧接着说道,“我们既然已经挪去了新村,那这河边村的房子和地也就没有用了,我们想让村长帮忙问问看村里有没人要,如果一月后没有人要我们就会到牙行去卖了。”
“俊山媳妇,村里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你们不用在村里卖了,直接去牙行吧!”村长心里知道留不住他们夫妻二人,但也不想与他们交恶,就实事求是的说道。
牧子语家的地因为是在山边的荒地倒是没淹,地好卖,难卖的是房子。
“那好吧!只是家里的家具,及锅具,还请不要让村里人挪动,以免我们卖不上价钱。”牧子语说得含蓄,村长却听的明白。
于是,有些脸红的道,“不会,不会。”
牧子语和霍焱珏又跟村长说了会儿话,就回到河边村的房子里。
门锁有撬动过的痕迹,不过却没有打开。
霍焱珏设计的这个锁很是巧妙,要么你得有钥匙,要么就得把门连墙都砸开才行,可是,如果你砸墙,可能还没有碰到就会被墙上设的机关给打了,死不了人,只是会有些疼而已,哦,不,是很疼!
特别是后来唐晏来了以后,在院墙外种了一圈蔷薇,本来根本就不是栽种的季节,可愣是让他给种活了,也不知道他给蔷薇浇了些什么药,只要人碰到,哪怕只是手里的棍子碰到,不出一个时辰,全身就会又痒又痛,像被人下了诅咒一样,若没有解药七天后才能好。
放火?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放什么火,再说了,如果有人在厨房以外,院子以内区域放火,就会立即启动院子里的灭火装置。
有一次唐晏偏偏不信邪,让石破天在院子里生火烤肉,这个实心的小孩,刚点着火,就被不只从哪儿飞来的水,浇了个透心凉,心却一点也不飞扬。
而后,又被唐晏骗着用油点火,唐晏拍着胸脯保证这次肯定没事:油轻,着火遇水只会火更大。
可是石破天刚用油点着火就被天外飞来的白色粉末给灭了,石破天从嘴里吐出一口面粉一样的东西后,他对自己师父最后的一点信任也被这些白色粉末给灭了,他的师父果然——不、靠、谱。
当然,只要不是火苗碰到地面或墙壁就能着,比如火把,可是不碰到东西算放火吗?算吗?
总之,这栋房子、院子说是铜墙铁壁也不为过了,要不是因为离新村有些远,牧子语他们还真的有点舍不得。
可是房子如果长期不住人,就会慢慢坏掉,卖掉才是最好的选择。
两人进到院子里,先进二进院子,几间屋子都检查了一下,幸好因为建的时间不长,尽管经历了大雪的侵袭,房间也没有漏水的情况。
二进的上下铺早在年前的时候就拉到新村了,牧子语把剩下家具上的尘土打扫了一下。
前院,有床有炕,家具齐全,完全可以拎包入住啊!
检查打扫了一遍,万无一失后,就锁了门走了。
到了县里的牙行,刚把自己家的房源给报出来,就被旁边一对领着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的夫妻给相中了。
去看过房子之后,那对夫妻就更满意了,当时就去县里把房地契给改了名。
据了解这对夫妻复姓司徒,是烧瓷的,后来因为一些事背井离乡来到阑州。
牧子语他们家的院子够大,离荒地也近,在那两亩荒地上建窑,在院子里晾胚胎真是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