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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少帅的金丝雀 [强推] (后紫)


  德国人约翰,一份股份合同和一份转让铺面的合同,以及沈黎棠的咄咄逼人……
  白昊华不止算准了时机,还算计了人心。
  当初为了贪图眼下利益,只想着和约翰讨价还价争取入股份额。
  却忘记了分析,这场巧合中的破绽在哪里。
  如今想起来,破绽不是没有,而是她自己被猪油蒙了心。
  现如今约翰要她付违约金,可她哪来那么多钱?!
  可若是不给的话,约翰最后那一句诉诸法律,就够吓住她的了。
  法租界的律法是完全站在洋人那一边的,但凡是沾上,扒皮抽骨也不为过。
  更何况,这事情要是闹得太大,她就算回了镜澳,也没法抬起头来做人。
  翌日凌晨四点不到,天黑乎乎的,白秋寒拎着自己的箱子,到前台去要退房。
  回镜澳的渡轮三天后才会有一班,她一开始还打着观望的心思,等着坐船回去。
  可现在,她等不了了。
  只想买最早的火车,不管是到哪里的,总之先离开了泷城再说。
  孰料,身份书押在了前台那里,说手续出了点问题迟迟不给。
  白秋寒立时就猜到了不妙。
  “不好意思,奥尔森夫人,可能需要您再等一等。”前台小姐微微一笑,安抚她道。
  白秋寒不是脑子拎不清的,等在这里,难道要耗到惊动约翰又或者是白昊华?
  可没了身份书,她连火车票都买不了。
  “到底什么时候能好?”说着,她压低了毛呢帽子,裹着宽大围巾,畏寒似的捂着半张脸。
  “恐怕要等到我们经理八点钟上班了。”
  “那我先不退了。”白秋寒咬了咬牙,拎着箱子,又回了楼上。
  天微微亮的时候,白秋寒又下了楼,这一次她的手里空无一物,裹紧了大衣,招手叫来一辆黄包车。
  先前,她还没有发现。
  凌晨四点转回楼上的时候,她立在窗边,看见了对面巷子里亮起的几点火光。
  那一定是有人在抽烟。
  而那些人也多半是约翰或者白昊华找来看住她的。
  恐怕只要她一拎着箱子走出了万国酒店,就会被立马带到监狱里去。
  拘留她的罪名,很可能就是诈骗。
  说起来也好笑,被诈骗的明明是她。
  她当然不会给那些人将她关进监狱的机会。
  是以,白秋寒是去想办法筹钱的。
  可她离开泷城了这么些年,能够想到的人,就是沈黎棠了。
  她在沈公馆的外头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可是冻了一个小时,沈黎棠那头都没动静,气得她踹了一脚沈公馆的铁门,‘哐’的一声巨响。
  当初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现在她一个落了难,还有一个铁定也跑不了。
  这是白秋寒在银行外面给沈黎棠打电话时说的,也不管那头听了是个什么反应,“啪”的就先挂了电话。
  白峰银行门口,寒风呼啸。
  白秋寒已经在门口有一会儿了,踌躇半天,最后还是动了奥尔森户头的资金。
  夫妻俩的财产一直是各管各的,但是奥尔森家族有钱,所以每月给白秋寒的生活费已经是非常可观了。
  但是白秋寒不满足,她怕自己一直无所出,总害怕有朝一日年轻貌美又有孩子的女人上位,所以一直盯紧着财务不放松,她知道他的密码。
  真的走投无路之际,‘借用’奥尔森一部分资产,夫妻俩的财产本就是一体。
  她只要能够离开泷城,这辈子都不会踏足此地了。
  至于她失去了这些铺面,只好回去哭诉一番。
  实在不行的话,她就出去工作,用工资来弥补每年的经济损失。
  然而在她周转第三笔账款时,银行的工作人员告诉她户头被冻结了。
  “怎么可能?!”
  “是的,是奥尔森先生通过总行联系的我们,他说他的账户被盗了。”
  “我是他太太,什么盗用,你能为你说的话负责么!”
  工作人员被指着鼻子一通骂,当下连她原来取出的也给重新收了回来,嘲讽道:“那夫人可以亲自跟奥尔森先生说说,或许能要到他的授权呢!”
  最后,白秋寒被两名警卫夹着胳膊,丢出了银行。
  白秋寒满面涨红,然而多年的休养,使得她做不出泼妇骂街的行为,生生憋得差点岔过气去。
  距离白峰银行不远的车上,朗华坐在车里头,仿佛在欣赏着一出戏剧。
  鱼儿咬了钩子,拿不出脱不开的过程,无疑是最磨人的。
  白秋寒当初拿的二十根金条不仅要吐出来,还要吐得更多,是以,他及早给奥尔森拍了一份电报。
  白秋寒毁了他和妹妹的家,怎还配得到旁人的爱。
  果然,所谓算计来的爱情,最终没有经受住钱财的考验。
  而后的发展更是出乎朗华的意料,白秋寒火速搭上了一名侨胞富商,被他派过去的记者拍到,虽然最后因为白秋寒的骄矜闹了场不愉快分开。
  但已经足够让朗华做文章的了。
  泷城的几家主流报刊接连几日,报道的都是白秋寒的风流韵事。
  说什么夜会富商,卖身还债。
  白秋寒买了一大堆回来烧,结果惊动了酒店方,再一次上了报纸头条。
  这一周来,她就像从天堂跌进了地狱里,不断挣扎再挣扎。而她期盼着奥尔森能够念及夫妻一场解救她的困境,重新启动授权的电报没有等来,反倒是等来了“离婚”两个字的回复。
  白秋寒深吸了一口气,无力地看着镜子里倒映出来的女人,那蓬头垢面、狼狈不堪的样子,还是她吗?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捋了捋头发。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为什么,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她那么爱奥尔森,而且还在电报里说明了缘由,本以为凭借夫妻十多年的情分能有一线的转机。
  天知道,她还笑她那姐姐识人不清,找了头白眼儿狼。
  她自己还不是一样。
  “啊……啊……”白秋寒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回荡在夜深人静的房间里,却始终无法宣泄她此时内心的痛苦。
  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两件都是白秋寒最不可忍受的事,偏偏,全都发生了!
  ——
  彼时,凯乐门酒店里。
  ‘bong’的一声轻响,约翰开了瓶香槟酒,满面春风地给自己还有朗华各自倒了一杯。
  “这次的合作真是沾了MR郎你的光了,征地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相信我的纺织厂很快就会在泷城干出一番大事业来哈哈哈!!”
  朗华举起玻璃酒杯,轻轻与他碰了一下,“江水湾那一带都是空置房,选择那里,能让你有施展开的空间。”
  没错,从一开始要征地,征的就是江水湾一带,朗华早就知道。
  只不过透过董其昌的关系,改了改地址,钓白秋寒上钩。
  广茂街的铺面自然还留着,而且还派的上其他用场。
  “跟你这样的人做对手,太可怕了。”约翰喝了几杯,说话就开始放飞了。“你是没看到我今天去找白秋寒,跟第一次见她时……那差得实在太多了。”
  就像是被人从灵魂到身体都摧垮了一般。
  可话又说回来,白秋寒也是不简单,一般人只怕是两天就撑不住了。而她呢,足足熬了一个礼拜有余,甚至还想要偷渡回镜澳。
  朗华坐在沙发上,半边脸沉溺在暗影中,不置可否。
  论白秋寒的改变恐怕没人比他更清楚,摧毁她引以为傲的东西,世家名媛、婚姻、美好爱情等等。
  即便这样,她仍能像是一条臭蛆一样的活着。恶不恶心自己不知道,但绝对让别人觉得非常恶心。
  “下次有这样的好事再找我,MR朗,我一直觉得如果我不经商,我非常适合去当电影明星,你不觉得吗?”约翰还在自得其乐,也是,他从朗华这儿捞得的好处和便利很多。
  单单是政府关系,一个朗华,就解决了他所有的难题。
  不过对于这场兄妹俩之间的斗争,约翰看得不大明白,“如果你们真的对彼此怨恨得深,用木仓‘砰’一下就解决不是更好?”
  朗华阖上了眼,再睁开时一片清明,“我不喜欢用木仓。”
  更不能让自己的手沾上亲人的血,那是他的底线,而人亦不可失去底线和信念。
  “喝完酒,该做事了。”
  约翰耸了耸肩,似乎是叹了一声‘GAME OVER’。如果正式启动司法程序,白秋寒将面临二十年的牢狱生涯,等于说她的余生都将在那阴暗潮湿的环境里,就好比一朵鲜花,慢慢枯萎。
  白秋寒的事闹得纷纷扬扬,花边新闻和商业诈骗齐上阵。
  沈南瑗下学的时候,拦住了一个卖报的小孩儿买了一份来看,报纸上的最新进展是法租界那边的法院已经受理了约翰的诉求。
  官司一旦正式提上议程,想也知道等待白秋寒的将是冰冷的牢狱生涯。
  报纸上的‘白昊华’低调有手腕,短短时间就在白家宗族里建立起威望,大有重现白家当年风光的架势。
  但这‘白昊华’并不是朗华,沈南瑗觉得眼熟,后来才想起来是一直默默跟在朗华身边的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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