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走到餐桌的托盘上,背对着蒋裕良开始吃蛋糕,黑森林拿破仑顺滑的触感也不能拯救童岁乱七八糟的心跳,只想赶紧吃一吃回到房间,或许等到明天他就忘记了。
这种情况她真的很烦。
不能跟蒋裕良说,但是蒋裕良又明显发现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吃了一半她就吃不下了,站起身看了蒋裕良一眼,他仍旧坐在沙发上,童岁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看不清他的表情,童岁道:“我进去了,我去洗个澡。”
蒋裕良没说什么,童岁就进去了。
自己找的借口,即使不怎么想也要把它干完,其实她吃得饱饱的,不太想动。
童岁在床上窝了半个小时,起来洗澡,心里乱乱的,她还是觉得这样做不太好,蒋裕良可能会生气。
童岁问系统:“我真的不能告诉蒋裕良吗?”
【也不是,但是你最好不要告诉他。】
童岁不解:“为什么?”
【万一知道了之后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怎么办?他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怎么办?他把你送去实验室当小白鼠怎么办?】
“停,我还什么都没干。”
“算了算了,我再想想。”
童岁起身去洗澡,刚刚是蒋裕良问的太突然了,她根本反应不过来,她现在想想,她的回答真是太弱智了。
啊啊啊啊。
直到澡洗完,童岁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
她承认,她是什么都不行啊,不怎么聪明,只会吃东西,情商也不太高。
叹气,烦心。
童岁擦着头发滴下来的水滴,光脚踩在地毯上往外面走,说实话,她刚刚直接走了好像也不太好,总是要再跟蒋裕良解释一下。
童岁脱下浴袍,换了一件纯棉半袖的睡衣,软软的,触感十分好。
她抬手打开了卧室门,蒋裕良的房间里暗着,但是月光透过蒋裕良没有拉着的链子蔓延进来,像是一条闪着的光带,清浅冷清,但是又很淡。
但是房间里很大,还是有月光照不到的地方独自幽暗着。
怎么回事?
抬手记得她进来的时候灯是开着的,因为这个房子设计的原因,一般蒋裕良都不会关灯,不然抬手出入不方便。
抬手试探着抬脚往前走,彻底进了黑暗中,她也不太看得清楚,一点点移动着,伸手摸索着墙面上灯光的开关,一点点向上爬。
突然有人从后面搂住她,悄无声息的,抬手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尖叫,还没叫出声,她就感受到了是蒋裕良的气息。
原来他在这里啊。
抬手半天都没发现,弱弱地开口:“怎么了啊?吓我一跳,怎么不开灯呢。”
抬手嘴上说着话,手上的动作也不停歇,终于找到了开关,手还没有按下去,就被蒋裕良拂开了,将她的手按在墙上。
童岁不明所以:“怎么了吗?”
蒋裕良将她的双手握住按在身后,童岁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想要转过脑袋看他。
蒋裕良发现了她的意图,将她转了过来,但是没有放开她的手,蒋裕良的整个人都隐在黑暗里,童岁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朦胧地看出脸的轮廓,看不清楚表情,童岁有点着急,挣扎道:“裕良,怎么了吗?心情不好。”
蒋裕良开口:“别动。”
童岁听着他的声音,乖乖地不再动,童岁是朝着微弱的月光,她清楚,蒋裕良能看得到她。
蒋裕良伸出食指和中指捏住了童岁的脸颊,无名指放在她的下巴上,微微用力,迫使童岁仰起头,看着模糊不清的蒋裕良。
蒋裕良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童岁刚洗完澡,头发半干,还带着点水,可能是因为刚洗完澡的原因,嘴唇和眼睛都亮晶晶的,闪着细碎的光。
沉默在两人中间蔓延着,童岁想说句话打破沉默,可以脸颊被蒋裕良捏着,嘟着嘴嗫嚅:“肿么了嘛?”
蒋裕良的声音带着点阴暗:“为什么骗我?”
童岁:“我没有。”
蒋裕良的手指又用了点力,童岁能感觉到蒋裕良捏住了她的牙,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系统说了没有强制要求,童岁就道:“我是童岁,但也不是童岁。”
蒋裕良将下巴压在了童岁的肩膀上,问了另一个问题:“所以,这些事情都是有剧本的吗?我的人生是不是也早就被安排好了?”
童岁没想到他猜出来的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多,心里一惊,不知道怎么回答,然而蒋裕良也不需要她的回答,继续道:“你的任务是什么?拯救我吗?为什么呢?”
天,他到底知道了多少,童岁觉得她已经完全被扒光了,什么都没有剩下。
这些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居然完全不知道。
太可怕了。
第 45 章
童岁一直不说话, 蒋裕良接续在她耳边道:“怎么不回答呢?”
声音又轻又淡,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带着点蛊惑。
童岁思考了半天, 才斟酌着开口:“因为想让你过得更好。”声音说的很真诚。
蒋裕良轻飘飘道:“是吗?”
蒋裕良转过脸, 高挺的鼻尖轻蹭着童岁的脸颊,带起点微微的痒意, 童岁连带着后腰都有些发麻。
“嗯。”童岁点点头。
童岁说着话带着鼻音, 幽暗的环境里让人的听力变得更加灵敏,说话带出的鼻音更加明显, 在空气的发酵。
蒋裕良听得耳朵发痒, 喉头动了一下,又直起身子,和童岁抵着鼻尖道:“你知道你给我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吗?”
童岁顺着蒋裕良的话道:“什么感觉?”
蒋裕良轻笑:“像是一个冷漠的旁观者, 根本就没有投入感情。”
“漫不经心,就好像是一场游戏。”
童岁急着反驳, 她觉得蒋裕良冤枉她:“没有, 我是...”
“嘘”蒋裕良放开捏着她脸颊的手, 按在她的嘴唇上:“先听我说完。”
“刚刚吃完饭我问你是不是童岁,你为什么又要撒谎呢?”
童岁又想开口说话,感受到蒋裕良的手指,又放弃了。
蒋裕良:“原本我在想,如果你说实话了, 我就不计较了, 可惜你没有。”
说完就放开手指:“你现在说吧, 我听着。”
真的放开了,童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蒋裕良说的每一句话她都想反驳,但是又不知从何处辩驳,因为他说的好像都是事实。
她确实撒谎了,没有承认。
童岁捡着第一个问题回道:“我没有冷漠地旁观,我是真的喜欢你的,想帮你。”
蒋裕良轻笑了一声:“你听到自己声音里的犹豫没有。”
童岁:“没有犹豫。”
童岁不知道该怎么证明自己,她感觉已经透支了蒋裕良的信任。
蒋裕良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又换个问题道:“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童岁撇嘴:“你没有说过喜欢我。”
蒋裕良看着她低下去的脑袋,声音又冷又沉,像是大提琴音:“因为我觉得你像是一个小太阳,蠢得只会发光。”
“……”
童岁听到前半句,弯起嘴角,接着的后半句,唇角又落回去。
蠢?
哪里蠢了?
童岁很是不服气。
小声反驳:“我不蠢。”
但是童岁还是喜欢蒋裕良的比喻,说她是小太阳,就是说她暖暖的,说明她真的有拯救道蒋裕良,给他带去了不一样的感觉。
蒋裕良压低着声音,缓缓问道:“所以,其实你还要离开,是吗?”
声音里带着莫名的危险,童岁僵着身子,背部挺直了一点,没想到话题突然到了这个地方:“我...”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她又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她思考过,也没有什么结果,童岁就下意识地逃避,不去想这件事,但是她没想到蒋裕良会说出来,还是在现在这个时刻。
视线里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被蒋裕良堵在墙边,一下子撕开了所有的问题。
意料之外的事情。
并且让她反应不过来。
蒋裕良很有耐心,一直等着童岁说话,童岁“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实质性的问题,答案很明显了。
蒋裕良的心越来越凉,他以为刚刚已经很糟糕了,没想到还可以更糟糕。
童岁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说不出来吗?还是不敢说,怕我生气。”
童岁:“没有,主要是我也不知道。”
蒋裕良用食指的第二节轻轻挑了一下童岁的下巴,这次没怎么用力,笑着问:“所以你的任务什么时候完成?快了吧。”
“没有...唔”童岁还没说完,蒋裕良就弯腰亲了上去,像是不想再听她说话。
蒋裕良吻得很用力,童岁能感觉到嘴唇上微微的痛意,童岁仰着脑袋,蒋裕良在她的口腔里肆虐。
童岁感觉到蒋裕良很生气,她还没做出什么动作,蒋裕良就将她抱起来,扔在了床上,童岁还闻到了被子上的属于蒋裕良的味道。
直到童岁的衣服被撩起来,她才在心里叫道,完蛋了,这次来真的了。
童岁到最后都没有意识了,浑浑噩噩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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