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沐颜,我告诉你,我姑母可是你义母,你敢如此对我,小心我告你一状。”
“李将军现在还处于鬼门关之中,而他不孝的的远亲侄子,竟还拿她来脱罪,也不知她知晓该有多么失望。”不提李娉,宫沐颜还不打算与她一般计较,一说到李娉,她火气边上来的了,快步走到其面前,脚尖朝上,一脚踢在其双腿之间,便听其鬼哭狼嚎之势。
“啊!我要杀了你。”旁边两人见此不由拢了拢双腿,看着都疼。
虽然没有男人那玩意,但是毕竟是生殖器之处,伤到也是撕心裂肺之痛。
宫沐颜皱眉,不想听到这人的鬼叫,身子一放松,便半躺在椅子上,对牢头说:
“行刑,一板都不能少,如果你们想受过,本将倒是同意。”
“不,不敢。”牢狱们相互而视,便相□□头,将人一一绑在长凳之上,拖下其裤子,一板一板的打了下去,没打一下,便是撕心裂肺的狂吼。
“1,2,3,4,5,6,7,8,9,10……这,宫将军,李将军她昏倒了。”
“用盐水泼醒继续。”宫沐颜一天未眠,靠于椅面,半眯着眼小憩一番,但是意识是清醒的她怕牢狱偷工减料。
“啊!”
“啊什么啊,继续。”眼皮都没有翻,便直接说,牢狱这才发现宫沐颜这是存了心要给他们一个深刻的记忆。
一百大板,没有一板偷懒,其中三人痛晕七八余次,被盐水泼醒之后,更不敢昏迷过去,强忍着痛觉,熬过板子打完,心里将宫沐颜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
“将军,已行刑完毕。”
“嗯。”
“接下去……”
“将三人捆着带去见诸位将士,只说是我的命令,明白吗?”
“是。”
“好生看守。”
“嗯。”
得到明确的答复,宫沐颜才满意的点头离开,身子本未痊愈又遇一天事情,宫沐颜困的不清,赶忙回房,上床而眠,沾床便睡,一夜无梦。
第九十九章:男孩
翌日,宫沐颜醒来之时,已然午时有余,轻微洗漱一番,对镜而照却发现脸色苍白暗淡,眼眶之下黑影比较浓重,有点失了礼节,拿起胭脂水粉,对镜涂抹,随手给自己扎了一个马尾,本想就此出门,却见自己还穿亵衣,便转身去了放包裹之地。
打开包裹,手指习惯性放在了平时常穿的衣物之上,本想就此换上,却突然想起自己此行的目标,艳红色的服饰怕是不妥,手指一顿,片刻往下翻,便见自己刻意准备的素白罗裙。(与柳奕宸同款,所谓的情侣装。)
快速将其换上,才开门而出。
刻意饶远路而行,途经习武场,便见昨日那几个狱卒的确是带着三将游街而行,而旁边小兵又不敢多看模样,宫沐颜微勾嘴唇,拍掌而入,站于高台,正三将背后。
“列队。”带着内力的嗓音响彻整个习武场。听到熟悉的生硬,所有人在同一时间过来报道,一一列队而站。
“你们听好了,王丽华,蔡坤伦,李成阳三位副将,聚众喝花酒嫖妓侮辱上司,被打一百大板,革去副将之职,贬为枪兵。”
“宫沐颜,你没有这个权利,我告诉我母亲可是……噗。”蔡坤伦不可思议的看着宫沐颜,看她眼里的杀意,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众人见宫沐颜一脚将蔡坤伦踢倒在地,一脚踩在其身上,眼神带着冷厉的一一将他们打量过去,吓得赶紧转移视线。
“这就不用劳烦蔡将军您操心了,若是沐颜此举不妥,等班师回朝之时自当向陛下请罪。”
王丽华和李成阳早就不敢说话,他们的背景可没有蔡坤伦的要强,敢顶嘴,只会更惨,而且也没有力气在说任何话,连走路都不要狱卒搀扶,若非他们都算是习武之人,一百大板真能要了他们的命。
“呵,徐石琳,白呈莲,诸葛闫然三位小队长正式上任副将之职,你们队中小队长由你们抉择。”
“谢将军。”
“莫谢,有能者居之,你等三人表现出众,本将看在心底,当然若是被人比了下去,自当为他人让位之。”宫沐颜此话一出,下面之人都沸腾了起来,这话代表什么,副将之位并非牢固,一旦三人发错或者有人能力比他们突出,便能取而代之。
三人互视一眼,便知晓宫沐颜这是将他们的后路彻底砍断,让他们成为她的心腹,如不愿或不强,他人自当取而代之,但是官路难走,有人伸手,谁会放弃往上爬的机会,就算那人是鬼神,又有何畏惧。
“谢将军警醒,末将定当不负您的提拔。”单膝抱拳,坚定的眼神,宫沐颜自然已经收到,满意的点了点头,她势单力薄,有几年能用之人自是有利而无一害。
“若无其他要事,尔等便自行散去,各自练功去吧!切不可颓废了事。”
“是。”
一次改革的换人,其他之人纷纷打起了警铃,小兵兴致勃勃觉得有了出路,而其他有官职在身之人都只觉脖子凉嗖嗖的,不难保证下一步宫沐颜会不会让人将他们除掉,换上自己的人。识时务者为俊杰已知晓必须要站在宫沐颜这一方,而李娉派依旧坚持宫沐颜只是短暂的元帅。
这一细微的变化,宫沐颜自当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除掉几个蛀虫之后暗中还建起了属于她的拥护者。
……
宫沐颜昨日便已向人打听了将士们入葬之地,在路人的指引之下,上了山。
山路并不好走,但是对长征已成习惯的宫沐颜来说几乎如履平地,撇开周边的荆棘,快速行走。
待快到目的地时却停了下来。
墓地的方向有烟,难道是有人,下意识的加快速度,躲于大树之后,暗暗观察一番。
见一人跪地而拜,面前的坑中插着三根烟,这是何人为何在此,见其骨骼微大,束发,白衣,应当是个男子,脚上的黑靴镶金,秀着花纹,应是个有身份之人,便听到那人道:
“你等虽非死于玉之手,却是因玉教导不好手下而亡,玉在此向你们赎罪,望你等谅解。”
温如玉,听到熟悉的声音,宫沐颜便知其为何人,缓缓走了过去,不由冷声讽刺道:
“人死如灯灭,温城主您拿什么赎罪,怎滴直接下手之人不愿出来认罪,需由温城主您出来打感情戏。”
“宫将军。”
“安了。”无视那人的问候,直接抬手让他闭嘴。
“玉已知晓那人是谁,也已询问之,但是其说当时慌忙,宫将军等人也未举我军旗帜,才下令阻之。”
“有意故意何人说的清,连人都可以认错,那是不是连女皇也可以认错射杀之,是沐颜失言了,但是城主大人劳烦您考虑一下前因后果,再于沐颜谈之,沐颜只要结果无须过程,沐颜只需要你方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而不是一句不是故意的草草了事。”不是故意,不是故意的就可以不认错吗?
“玉……”宫沐颜语气很冲,让温如玉无法招架,正想说些什么缓解尴尬,却见宫沐颜直接无视于他,直接了跪在地上,膝盖直接于地面接触,白色的华服沾染了污渍。
“是沐颜让你们委屈了,让你们枉死一场,来世投个好人家,一辈子衣食无忧,莫要在出来行军受苦。”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膝盖处的泥渍和额头上的泥渍都与温如玉的片土不沾行成了显明的痕迹。
温如玉眼尖的发现宫沐颜眼角的泪痕,他不明区区几个小将她为何要哭,却不由自主的为其掏出了方巾,让其擦拭。
“将军擦擦吧!”
“不用。”简单的用手臂微微擦干了泪水,这件衣服是她最喜欢的,却满是污泥。
“将军为何要哭。”
“呵,沐颜是在为自己哭,也许将来黄土常伴,连个为自己哭的人都没有,沐颜先为自己哭上一场,不显冷清,不过温城主怕是不懂这种感情。”这些将士些许有夫郎有子女有父母,为他等待着,等着他们平安而归,最后会为他们哭泣。而她呢!一死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人活于世,最后终为黄土常伴,只是时间问题,为何要伤心。”
“温如玉你可有心?若是你死后,你觉得谁会记得于你。”
“天旭城的百姓都不会忘记。”
“那又有何人会为你悲至而泣。”
“这……”温如玉瞬间说不出话来,生于世家,其中寡情之事不在少数,兄弟众多,与他表面交好的不在少数,但是交心的没有,他要是死了,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为他哭了,转念之间突然想到了温如言那个残废,摇了摇头,暗道自己这是魔障了,怎会想到他。或许安逸心他可以,大概,可能会假哭一下,额……
“温城主可有想到人。”
“儿女情长玉并不放于心上。”宫沐颜的眼神让他有点无处可逃,镇定了一下,才答。
“呵,望温城主日后也能说出如此轻巧之话。”无情人,不过是还没有遇上那个让他动情之人。
“自当。”
宫沐颜拍了拍身上的污渍,不再打算跟温如玉在废话下去,起身打算离去,却见温如玉尾随而来,宫沐颜直接当其为无事人,淡定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