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趴下。”千万支弓箭不要钱的呼啸而出,慢一拍的人瞬间被夺去了性命,宫沐颜急红了眼,天旭城门还有些许距离,他们不分敌我便拉弓射箭,当真可恨。
天旭城上,有人看清城下何人惊叫出声,对着领头之人说道:
“将军,是自己人。”
“什么,啪,谁叫你们动手的。”啪,一个大耳朵光子一把拍向那人,那人委屈道:
“将军,不是你说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看到领头之人的杀意,吓得赶紧闭嘴。领头之人将在场所有人一一看过去,才说道:
“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当做没有看清,听明白了吗?”
“明白。”
死了,都死了,啊!宫沐颜呆滞看着被误杀的将士,脑门疼痛不已,无尽的杀戮和死亡,血,全是血,呆滞的看着自己手上,有片刻的呆滞,看着禁闭的城门,和城墙之上冷漠的嘴眼,宫沐颜动了,骑马而动,半弯着腰,一手捡起原本在执旗将士手中的军旗,看着手中血色浸染的军旗,眼里闪过愤怒。
策马狂奔,让自己接近天旭城门,足尖微点,飞身而起,踏足马头以此借力,将自己投掷于半空之中,压腰见手中旗帜狠狠投掷了出去,擦过领头将士的脸深深的插入墙里。
鼓足最后一丝内力喊道:吾乃宫沐颜,尔等还不速速开门。
领头之人摸着脸里的伤疤,听到宫沐颜颤抖的声音,里面孕育着滔天怒火,心里不由一颤,狠狠踢着旁边之人一脚,怒骂道:
“没听到元帅下令了吗?还不去开城门。”
“是是是。”
直至城门打开,我军成功入城之后,宫沐颜再也坚持不住,摔落马下,场面一度混乱。
“大夫,快叫大夫。”
……
将军府
“砰。”一物落地之声。
“柳公子,可是出了什么事。”谢莉无奈的第n次询问柳奕宸,今个就一天时间,这碗筷也摔了五,六次,看柳奕宸心不在焉的模样,谢莉也不知该这么说,因为不管怎么问,只会得到“没事”.
“没事。”你看。
“今日柳公子不太像是无事,莫不让小厮陪您出去散散心。”这位要是在待下去,将军府其他玉饰怕是也得遭殃,莫不让他出去散散心,没准心情会好点。
“也好。”
“那我这就去安排。”
柳奕宸看着谢莉离开,才将视线放在碎碗上,弯腰将其一片一片捡起,眼皮突然的弹跳,碎碗扎进手指之中,血就这么留了下来。
左眼跳灾,右眼跳财,流血,血光之灾,碎碗不断,有糟事发生,将碎碗片放在桌面上,将手指轻轻放入嘴中,用以止血。
莫不是柳瑶出事了亦或是龙缘,越想柳奕宸越感到心神不宁,拒绝掉谢莉的安排,躲进了书房,拿笔涂涂画画,不动脑在那边乱乱涂用以发现,最后却发现他竟然画出了宫沐颜的名字,毛笔掉落,墨渍刚好落在她的名字上,像是晕开的血液。
喃喃自语:怎么是她,不可能是她啊!
在柳奕宸的认知里,宫沐颜是强大的,无敌的,至少在她被南伊卿掰倒之前她是无敌,她的克星只有一个,那就是南伊卿,然他忘了剧情早就已经偏的找不着北了。
第八十九章:帝邢这个混蛋
冷,好冷,南伊卿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一直往下掉落,掉入深渊,掉进寒潭,最后魂游奈何,有那么一瞬间看到一个老太太向她递来了一碗汤,那是什么,她不要喝。
挣扎,抗拒,最后逃离,她这是死了吗?思绪回转,一幕幕的回忆的着过往,最后停留在宫沐颜临死前的释然,和将她推入深渊的刘子璇脸上的狰狞。
不甘心,不甘心啊!她怎能甘心就这样子了,她还没有回到那个位置,那个高处,那个巅峰,那个向下望去皆是蝼蚁的那种快感,尝过一遍那种滋味,怎能割舍。
对,逃,必须逃出去,肯定有出口。
“这人怎生如此丑陋,还做出如此不雅的动作,这莫非是罗刹独有的特产。”因为插曲,帝邢决定暂缓行程,让人将那具“尸体”搬到了马车上,经过大夫的救治和清洗,帝邢可以清晰看清这个人的模样,突然有点可惜这具怎生不是尸体,长得如此丑陋,污了他的眼睛。
“……陛下说笑了。”柳瑶有点尴尬不知所以,接这人的话,会活活气死自己。
“喵……”龙缘递给帝邢一个鄙视的眼神,这人莫非傻子,这么明显的毁容都看不出来,不是缺心眼便是没常识。
龙缘那个明显的小眼神可没有逃过帝邢的眼睛,这人眯眼玩味的看着龙缘,这猫又露出这般人性化的一面,可当真稀罕呐。勾唇,笑了笑,上到南伊卿的跟前,触碰了一下她的伤口。
“啊……”一阵惊悚的叫声突然响起,响彻了森林的一片天,乌鸦听之飞走,龙缘听觉本就灵敏于常人,吓得立马缩起来捂住耳朵,柳瑶只是皱眉不动声色的看着帝邢所做的一切。
“啪。”一巴掌拍的帝邢怀疑人生,狠狠的瞪着前面不知好歹的女人。
只见其怒争着黑眸,死死瞪着帝邢,当看清帝邢的模样,身子下意识的一缩,怎么是他,被羞辱的记忆瞬间涌了上来,她恨急了这个男人。
南伊卿的江山尚未坐稳,沉迷于男色之中,不知不觉中她没有发现她的国家早已被刘子璇慢慢蚕食,勾结外戚,与龙渊同盟,直取京都,为期不久的战役之中,罗刹一败涂地,没有一个厉害的主将,罗刹的士兵就是一堆散沙,那一年,那一天,龙渊军进入京都,直攻皇城,很快固若金汤的防守便四分五裂,南伊卿在宫奴的帮助下,躲了起来,正打算风头一过,便从地道撤离,却被赏花的帝邢逮个正着。
南伊卿看见他将周边的人撤了下去,一脸好笑的看着她,他越是这样,南伊卿心就越慌,她可没忘记她就是这般除掉宫沐颜的,脚后跟偷偷挪动,希望与其拉开一定的距离。
“早间听闻罗刹女帝怎般怎般,今日一见原来也不过这般,就是不知道您是如何从臣子一跃龙门登基为皇的呢!莫不是靠的是这具躯壳,可朕怎没有看出有何稀罕之处。”帝邢微勾的弧度,上下打量南伊卿,那眼神带着嘲讽,看的南伊卿心跳急剧加速,不是害怕而是愤怒,何时罗刹需要一个男人指手画脚。
南伊卿高傲的抬着头,冷眼看着他,红唇因为缺水有点干燥脱皮,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润了润难受的喉咙,才开口:
“朕怎般,与你有何干系。”固然知道这般只会将自己推向死亡,但是南伊卿就是气恼,看不惯帝邢这个男人的冷嘲热讽,眼下无人,她还是有点胜算的,眼里带着死死坚定。
无视南伊卿的怒意,只是一步一步的接近,将南伊卿逼向死角,冷呵一声,笑道:
“你这人长得不咋滴,嘴倒是够犟。”帝邢轻佻的勾起南伊卿的下巴,眼里的戏谑毫不掩饰。
是时候,在帝邢靠近一定距离,南伊卿手中的匕首动了,轻轻划过,直取帝邢的心脏,却被其轻松击落,一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男人,他会武。
“你会武。”
“武功吗?这不算吧!不过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的。”帝邢轻轻把玩着从南伊卿手中夺下来的匕首,眼里闪过一丝冷意,谈话间,匕首便透过南伊卿的发丝,直直插进假山之中,在南伊卿的视线里只能看见刀柄,可见其力道之足。
“成王败寇,朕,无话可说。”南伊卿无力瘫坐在地,认命的看向帝邢,已经没有办法了。
“朕何时说要杀你,朕无非只是想让你看清你眼前这个男人,他会是天下之主。”眼前这个男人,不就是你吗?天下之主,南伊卿眼神微缩,片刻便恢复清醒。
“天下之主,呵,龙渊帝你野心倒是不小。”
“野心,不,这应该叫雄伟壮志不是吗?知道为什么朕不杀你吗?”
“朕可不知你的恶趣味。”
“朕只是想让你这个曾经的罗刹女帝亲眼见证女尊时代的消失。”
“你这个疯子。”
南伊卿做梦都没有想到帝邢打的竟是这个主意,天下之大,除却龙渊,其他都是女尊统治的时代,而这个人竟然大言不惭的说要让女尊时代消失,他以为他是谁呀!可笑!
不,看着帝邢张开着手,自信的面朝天,她胆怯了,有那么一瞬间,突然出现他会成功这个不可理喻的想法,他想他是疯了。
最后南伊卿没有被帝邢杀死,而是被他关押了起来,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只是没有了自由,在时间的逝去之中,南伊卿真的见证了帝邢这个疯男人的成功。
第一年龙渊与罗刹合并,世上再无罗刹国。整顿朝堂,广招有能之士,男女不限,而南伊卿发现男人的录取率要比女人要高,她可不信男人要比女人强,肯定是他做了手脚。
第二年选秀,大批量的罗刹姑娘竟要供帝邢挑选为秀女。
第三年男人正式开始当家做主,女权开始慢慢被剥夺。
第四年军事开始,帝邢发起来第一波的虐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