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不救我。”
少年“柳奕宸”的脸在迅速产生着变化,一岁一岁的成长,她清晰的能看柳奕宸从儿时到青年的逐一变化,最后停止。
“为什么,为什么不救我,你知不知道水里好冷,好冷,为什么不救我呢!我也要让你尝尝被河水淹死的感觉。”冰冷的双手攀上她的脖子,慢慢缩紧然后抓着她的脖子,将她提至空中,无力挣扎。
宫沐颜只觉得疯了疯了,她竟然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是如何被人丢进河池之中。
冷,好冷,河水进入了口鼻,呛水导致的窒息的,她本是会游泳的,这时却无济于事,昏迷前只记得河岸之上那个笑的狰狞之人,脸开始变换,直到最丑恶之样,心里徒然一松,她就说嘛!柳公子才不会是这幅德行的呢!呵,丑恶的怪物。
宫沐颜猛的惊醒,发丝凌乱,喘着粗气,刚刚那种窒息感依旧心有余悸。
看着是熟悉的密室环境,她松了一口气,刚刚那种无力感她不想在经历第二次,汗水浸湿了衣裳,手脚无力,干脆不在挣扎,躺在地上闭上眼睛开始养神。
“滴答滴答。”
宫沐颜睁眼,刚刚地面好似有水流声,错觉吗?宫沐颜将耳朵匍匐在地,仔细聆听了起来,发现刚刚那种大动静并未再出现第二次,但是的确有水流过的声音,这个地面应当是有一处出口,就是不知道通往哪里。
宫沐颜眼睛微微一眯,瞥见那还在燃尽气息的迭迭香,眼神越发坚定,留下来也是死路一条,莫不开出一条道来。
戏水台一片奢淫之景,千盏花灯一起点燃,台上那一处莲花瓣瓣开放。
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柳奕宸。
莲花开放,花苞藏人,周边伴舞者蜂蛹而出,丝带齐舞。
花苞之人开始有了些许动作,女人颔首,让人无法看清她的五官,但是依旧能猜出她的国色天香。
长而密的睫毛微微张开,露出那小鹿一般的眼瞳,纯真清纯,湿漉漉的张望着,却让人只觉魅惑,有人天生为媚而生,有人天生人比花娇,而柳奕宸只觉得这是一朵罂粟花,毒中的圣品。
微微抬头,露起长颈,女人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缓缓起身,好似在祈祷在诉说,那双眼睛好似在诉说的千言万语,此人喧嚣的场合之中无一人出声,都在欣赏着这片刻的美丽,就连龙缘都不由想要吹口哨,这个女人真的太过正点。
起身,将环胸之手逐渐放下,短裙之下还披着一身丝纱,提起缓步走下,缠于脚腕的铃铛铃铃作响,这时才发现此人竟是赤足而来。
脚尖轻点,飞身于前,摆放着姿态,待伴舞者前来,才与其共舞,眼神在在场所有人之中流连忘返,墨色的黑瞳好似带着泪珠,让人怜惜。
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台上之时,慕容幽月笑了笑,拿着酒壶缓步走至慕容青岚身旁,试探问话:
“母皇,今日这场表演可是合你的眼。”
“还算不错。”
“那母皇可得夸夸幽月,这舞娘可是幽月从苗疆特地请来的。”
“苗疆?”
“嗯,听闻苗疆女郎舞术闻名天下,幽月这不想给你一个惊醒吗?”
“还算你有心。”
“那是自然,母皇幽月敬你一杯。”
“好。”慕容青岚不懂为什么这个平时跋扈的三女儿,会做此事,眯眼将其来回打量了一遍,只见其只是笑着,显得极其乖巧,心里不由有了一丝警觉,依旧顺着其意点了点头。
慕容幽月为慕容青岚倒上了整整一杯酒,再为自己倒上一杯,笑着将其全部饮下,杯朝下,告诉慕容青岚她已经喝下,该她了。
慕容幽月喝的很干净未剩一滴,慕容青岚也只是戏谑的看了她一眼,举杯于她,一口饮尽。
慕容幽月见其喉咙微动,的确已经饮下,心里不由一阵得意,完全忘记了她的后背早已冷汗淋漓。
与慕容青岚在交谈几句,便找了机会退了下去。
慕容青岚见其离开,夹了一筷子菜肴,用袖掩面,假装吃了下去,实则将含在嘴中的酒水一口吐在了衣袖之中,眼神隐晦不明。
并非她多疑,而是慕容幽月异于往常她不得不防,若是因着他人的一言二语,她便乖乖听话,也不能独拥这个宝座数十年。
慕容幽月在无人之际将手中的药丸一口吃了下去,看着慕容青岚股下的宝座,满脸的信誓旦旦,给了慕容幽莲和玖瑶倩一个事成的眼神,便坐回了宝座。
而柳奕宸从一开始就知晓今日有一番腥风血雨的,将这一块儿戏剧全收入于眼,他知晓,待会会有一场硬仗,当然结局是慕容青岚胜了,眼神微闪了,看了看旁边的柳瑶,心想必须离开这一块是非之地才行,要不然谁都无法预料后事。
眉头紧皱,以手捂肚,趴坐在桌边,痛吟出声。
“宸儿怎么了。”
“娘亲,孩儿肚子有点不爽利,想去茅房一躺,但是皇宫之大,孩儿不熟,怕冲突了哪位,娘亲能否陪孩儿一起前去。”
“难道是吃坏了肚子。”
“嗯。”柳奕宸脸微红,以这个为借口,还是有点尴尬的,但是柳奕宸的脸红,柳瑶只以为那是痛的。
与慕容青岚请示了一声,便拉着柳奕宸一起出了门。
今夜还很漫长。
“姑娘,你看那朵荷叶是不是在冒着气儿。”
第一百四十六章:卧槽,这剧情不对啊!
慕容清越顺着那人所指看了过去,并未发现她所说的气泡儿,反倒是月光之下荷叶旁泛着隐隐血丝,心里有了思量,怕不是哪个小贼儿藏于此中。
轻蹙眉,斥责出声:
“尽个瞎说,哪有什么气泡儿,这黑灯瞎火的,莫不是你遇了鬼。”
“可是方才明明有……”那人还想说些什么,猛的回去看一眼,并未发现什么,反倒是死一般的寂静,刚巧联系上慕容清越所说的鬼,心里一阵颤栗,莫不是真遇上了那恶邪之物。
“你倒是说说在哪儿呢!”慕容清越的眼神让她一时语塞,刚想走进去仔细瞧瞧,却呗慕容清越一把推开,眼里的厉色让她不由一阵胆寒。
“好了好了,你这个满口胡言的混丫头,赶紧下去,莫碍了我赏月的心情。”
“这不成,陛下交代过双喜要寸步不离的服侍姑娘您。”
“是监视吧!这慕容青岚也是可笑了,这外边重重把守,还怕我这个废物跑掉不成,再者莫再叫我姑娘,我可是有夫亦有女的主,你应该尊称我为夫人。”
“这不合规矩。”见慕容清越的咄咄逼人,双喜不由往后退了几步,平时的慕容清越虽然愁容满面,但是何时会有今日这般犀利的眼神,好似从杀场中出来一般,那种让人窒息的杀气,微皱眉,明明只是个不懂武的废人。
“规矩,规矩是死的,人才是活的,规矩是人定的,何来合不合之礼,下去莫要我在说一遍,若不从,我便在这荷花池之中跳下去,看你如何向你那主子交代。”慕容清越的步步紧逼,眼里的坚定并未有任何一丝动容,谈起慕容青岚那抑制不住的厌恶,她心里最是明白。
谈起此人,双喜不知她是何时出现皇宫之中,他人亦是对其了解甚少,只知其是女皇在意之人,是被掳进来的。
在她之前服侍其的人并不在少数,无一没有活过三个月,而她已经两月了,心里不由会害怕,一开始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怪事,因的她第一次见慕容清越之时只觉得她会是个和蔼的主子,但是自从慢慢揭露了女皇和她之间那层朦胧的面纱,她只觉其实死亡一直在盯着她,从未放弃,她亦是害怕,只能做个话少之人,只求女皇不要杀人灭口。
思绪万千,唯有恐惧两字而已,看着慕容清越并未有任何变化的眼神,只能点头。
失责可能会死,但是慕容清越要是真的跳入河中,她必死无疑,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期望慕容清越回心转意,却只能收到慕容清越的怒瞪。
慕容清越见其离开,才将眼神放到了荷花池中,轻笑道:
“有能做这梁上君子,反倒不敢露脸了。”
只听“哗啦”一声,水中之人猛的冒出了头,轻咳几声,而其样貌却让慕容清越手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喃喃道“颜儿”。
暖春之际,这河水依旧带着彻骨的寒意,更别说她身上有伤,而且不小,伤口浸泡于水中,那种刺骨的痛意,并未引起宫沐颜的注意。
她看着眼前之人有片刻的恁神,此人不是那个被玉抉关押在山洞的女人吗?她怎么会在这儿,如果她没有猜错这儿应该还是皇宫,此人出现在这是什么目标,可是方才听她的话明明是在替她解围。
天知晓她方才知晓河岸有人,心里有多着急,一口咬住那荷叶柄,怕被人抓住了蛛丝马迹。
不管心思动了几分,这案还是要上的,淡定的划着水,就着月色爬上了岸。
“方才多谢前辈出手相助。”
“你……是何人。”之前在被囚禁的山洞,慕容清越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宫沐颜,并未仔细看,何来这等机会就近观察,这张脸与她不说八分相似也是有七分的,她不可能将她认错的,她的颜儿也就这般年纪,这肯定是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