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遇见商枝与龚夫人,心中十分意外,看着她们言笑晏晏,十分亲昵的模样,她眼中有着羡慕,她与商枝是无法这般亲密的相处。她抑制不住心里的艳羡,上前来准备打招呼,却听到商枝自然而然的唤她娘,忍不住鼻子发酸,眼里冒着热潮。这一刻,她终于相信,在清河县的那一段日子相处,并不是她的梦境!
她与商枝已经解开心结,她愿意认她做娘,今后她们也能像商枝与龚夫人一般亲密的相处,她心满意足!
秦玉霜一颗心落定下来,心态平和,询问道:“龚夫人何时来的京城?”
龚夫人看着秦玉霜倾城绝艳的面容,相同的年纪,她的肌肤却嫩白得能掐出水来。心里暗自感慨,商枝这一身水嫩的肌肤,是随了秦氏,无论如何劳作日晒,都没有变黑,变粗糙!
“昨日来的京城。”龚夫人看着商枝亲近的喊秦氏,便知道母女之间的心结解开,开口邀请道:“我们一起去喝一杯茶?”
“好啊。”秦氏柔声应下。
一行人去茶馆,龚夫人与秦氏并不熟悉,不知道聊什么,气氛有一些尴尬。
秦氏挑起话题,“你们是如何认亲的?”
这个话题,挑起龚夫人的痒处,她滔滔不绝的与秦氏说起商枝如何抓拿土匪的事迹,就是这件事,让她认下商枝做义女。
秦氏听得惊心动魄,一颗心紧揪着,怜惜地看向商枝,又问起商枝其他的事迹。虽然大半她已经知道,可是忍不住还想知道得更多一点。
商枝看着龚夫人侃侃而谈她的光荣事迹,其中也有挫折与磨难,秦氏在一旁心疼的抹泪,又欣慰而笑,两人露出一副与有荣焉的神情。这个时候,商枝十分庆幸这是在雅间里,不然她得将脸埋进茶碗里。
两个人觉得很投缘,一见如故。从聊商枝的事情,到两地的风土人情,直到走出茶馆,还意犹未尽。
商枝看着龚夫人与秦氏两人挽着手臂,相谈甚欢的往茶馆外走去,觉得哪里不对。
沈秋将包袱塞在商枝手里,“小姐,咱们该回去了。”
她们将她给抛下了!
商枝背着包袱,跟在两人身后坐上秦家的马车,和沈秋大眼瞪小眼。
龚夫人与秦氏坐一辆马车去了!
马车驶向龚府,龚夫人对秦氏道:“我们真的是相见恨晚,今日是天色晚了,不然得留你一会。等我将府中收惙好,再请你上门做客,我们再好好谈一谈。”
秦氏也许久不曾聊得这般尽兴,大多时候是龚夫人在说,她的性子十分利落干脆,秦氏很喜欢,“好,过两日我请你去铜雀街苏家做客。”
“好,改日再会。”龚夫人说完,想让商枝送秦氏。
人呢?!
“枝枝呢?她在茶馆没有跟上来?”龚夫人看着空荡荡的巷子,忍不住皱起眉心。
秦氏一怔,商枝不见了!
“我们去茶馆找一找。”秦氏话音一落,就看见秦府的马车缓缓驶过来,紧接着商枝从马车上跳下来。龚夫人道:“枝枝,你这丫头,去哪里了?”
商枝:“……”
好了,你们两个做闺蜜,她就多余了。
“马车轮轴出现一点问题,耽误一会。”商枝将等车夫修车时,挑的一捧玫瑰递给秦氏,“你们能记起我,真是不容易。”
秦氏与龚夫人尴尬的互看一眼,又忍不住失笑。
“您去我家吃晚饭再走?”商枝询问秦氏。
秦氏看着怀里的玫瑰,眼底盈满笑意,“你今日太劳累,我便先回去,过两日你和阿贞一起来苏家。”
“好。”商枝送秦氏上马车,然后将在马车里配制的药包给龚夫人,“您先用火烤热,再敷在腰上。”
龚夫人将药包收下,从常乐手里取出一个包袱给商枝,“你也回去,再晚慎之该担心。”
商枝颔首,与龚夫人道别。
回到家中后,屋子里空荡荡的,薛慎之还未回府。
屋子里一片昏黄,商枝将灯点燃,询问沈秋,“慎之有告诉你他今日晚归吗?”
沈秋摇头道:“没有。”
商枝不由得担忧,薛慎之对自己很有规划,哪天会晚归,都会告诉她一声。若是没有交代,一定会在日暮前准时回家。
商枝去厨房里做饭,眼皮子跳动,心里有些不安。
“沈秋,你去官署问一问,慎之是不是在忙。”商枝吩咐沈秋。
沈秋去官署,薛慎之早就离开官署,有人看见他跟着宫里的人离开,沈秋连忙回去告诉商枝。
商枝怔没有想到薛慎之进宫去了,问是哪宫的人,沈秋语焉不详。
商枝摸着跳动的眼皮,她连忙换一身衣裳,给文贵妃递牌子,希望从文贵妃那处,可以得知薛慎之的消息。
等了小半个时辰,云姑姑领着商枝去贤德殿。
“贵妃娘娘,我请您帮个忙,找个人去勤政殿问一问,皇上可有请慎之入宫。”商枝请求文贵妃。
文贵妃摇头道:“本宫从那边回来,并未见到薛慎之。”
商枝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急切道:“您能帮我找一找吗?”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六章
文贵妃诧异的看向商枝,看着她眼中的急切,挑高眉梢道:“你确定他入宫了?”
“官署里有人看见宫里的人将他请走。”
“薛慎之进宫,他没有参与宫中人的利益争斗,不会有人对付他,你何必如此心急?”文贵妃心中羡慕商枝与薛慎之的感情,但是对她将男人管束那么紧,很不赞同,“男人有自己的应酬,他身为朝廷命官,入宫是常事,你对他抓得太紧,去哪里都需要弄个清楚明白。逼得这般紧,男人早晚会厌烦。”
商枝道:“贵妃娘娘,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请求您帮我找到他的下落!”
文贵妃皱紧眉心,看着商枝的急切,不似作假,不禁想到她给元晋帝送养生汤。刘公公突然入内,对皇上耳语一番,皇上将她挥退,匆匆去往太后的寝宫,难道是被太后给请去了?
“行了,本宫派人给你去找。”文贵妃招来两个人,分别是宫婢与内侍,去打听薛慎之的下落。
商枝松一口气,感激道:“多谢娘娘相助。”
文贵妃慵懒地躺在软榻上,懒洋洋地摆了摆手,这点小事,并未放在心上。
——
薛慎之从官署出来,被月慈请进宫。
慈安宫殿内,太后靠在大迎枕上,手里拨动着佛珠。身边的金铜香炉里熏烘一粒檀香,丝丝缕缕地散发着清雅的香气,令人心情不由得放松。
薛慎之作揖行礼,“微臣叩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不必多礼。”太后掀起眼皮,犀利的目光落在薛慎之的脸上,她不知道朱静婉身上究竟有多大的魅力,能够让朱彻对她着了魔,几十年如一日的痴狂!目光一寸寸扫过他清秀俊美的容颜,并没有奇特之处,能够令人如此执着,化成心中的执念。握紧手里的佛珠,苍老的声音悠悠在大殿响起,“你知道哀家请你进宫,是为了何事?”
薛慎之不知道,上一次月慈带他离宫,从冷宫离开撞见元晋帝。那一声裹挟蚀骨恨意的声音,即便如今回想起,都清晰地在耳边回荡。
太后是故意将他引过去,必定有她的用意,难道敢掌掴元晋帝的那个女人,与他有什么渊源?
薛慎之心中疑惑,面容却十分平静,太后既然再次请他入宫,只怕也是与冷宫那位有关?
“微臣不知。”薛慎之抿紧唇角,心中有一种预感,这个答案会对他造成极大的冲击。他看着太后唇角那一抹冷嘲的笑,袖中的手不由得握紧。
太后看着薛慎之面容沉静,眼底波澜不兴,抬着手臂,月慈姑姑将她搀扶起来,太后站在脚踏板上,意味不明道:“说起来,我是你母亲的叔母,你该唤哀家一声叔婆,何必如此拘谨呢?今天请你来,是与你说一会子话。”
一面说一面走下脚踏板,月慈姑姑扶着太后坐在梨木椅子里,太后给薛慎之赐座,方才悠悠地说道:“你的母亲小时候不喜欢皇后,反而喜欢哀家这个嫔妃。你外祖父与先帝关系很亲近,你母亲很得先帝喜爱,因为你的母亲亲近哀家,才让哀家得圣宠,皇帝渐渐入先帝的眼。即便是如此,先帝并不太喜欢皇帝,他并不具备一个帝王该有的雄心壮志,刚愎自用,不知人善用,毫无眼界格局,江山交付在他的手里,并不会让大周国走向另一个太平盛世。”
“先帝当着哀家的面,直言不讳地说出这一番话,为的是不希望哀家帮着皇帝争抢这个位置。哀家不甘心,认为先帝不公允,不给皇帝任何机会,就直接断了他备选的资格。每一个孩子,在母亲心目中都是最优秀的人。哀家也如此认为,并未将先帝的话放进心里,明争暗斗,将他推上太子的位置。”
“哀家后悔了。”太后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中,布满皱褶的面容,哀伤中透着悔恨。“先帝所说的没有错,可惜那时候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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