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近朝看机行事,发现何小棠不像往常那般能打能闹,也知道是伤口没愈合好的缘故,所以更加放肆。
张近朝这边又绕着圈弹何小棠脑瓜崩,给何小棠都绕迷糊了。他看着何小棠气的腮帮子都鼓起来,像只青蛙似的,逗得哈哈大笑。
眼瞅着别人打不过自己,睁眼瞧着对方无能为力感觉真爽,那是胜利者的喜悦。
何小棠被张近朝都绕迷糊了,气的一屁股做到地上,哼哼的喘着粗气。
也不说话,把嘴撅的高高的。
张近朝看何小棠坐地上,把脸拉的那般长,自己也不瞎转悠了。把脚步停下,很欠的用手指捅何小棠的脑袋。
张近朝边捅边说:“傻丫头笨丫头,打不着气死猴。”每用手指捅一下脑袋,何小棠的头就歪一下,像拨浪鼓似的这面歪完歪那面。
这样子反复几次,张近朝看何小棠怎么还是不说话,便把身子低下,歪着脑袋盯着何小棠看。
只见何小棠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泛起泪花来,顿时张近朝愣住了。双手扳过何小棠的头面向张近朝,然后直勾勾地看着她。
“何小棠我发现你最近怎么老是动不动就哭呢,不像原来那般坚强了呢。我不喜欢爱哭的女孩,你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我也不会把身边的哪个女子惯成千金小姐。”
无论张近朝说什么,何小棠就是哑口无言,只见一颗豆大的泪珠,“滴答”掉在地上。
接着便又一颗掉了出来。
二人还在四目相对呢,何小棠就这样子,看来真是女人说哭就哭。
“怎么越说越哭呢,都是我不好,不应该逗你,弹你脑瓜崩行了吧?”
说这话时,张近朝已经把捧着何小棠的双手放下了,因为他不愿意看别人哭,尤其是芳龄少女。
任由何小棠的头往下低,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何小棠听见张近朝认错,心里便没起来,但是那股美滋滋的劲不敢表露于面。
她就是装哭博取同情,只有这样才能让张近朝服输,低头认错。
女人的眼泪最无情最自私,不会因为别的而落泪,完全是因为某某达不到要求,满足不了才哭的。
这时候男人便会上无情的当,因为男人爱自以为是,总以为女人会为他伤心落泪。其实则不然,是因为没达到自己的意愿而落泪的。
倘若意愿里刚好有你参与进来,只是把你当成一个物件,摆设在意愿里。
女人对于物件很难动真情,所以物件有了感情,顺理成章的上当了。
何小棠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抽抽鼻子控制住泪不让它往下掉。
何小棠抬起头望向张近朝,刚哭完的眼神,迷离的像一团雾。张近朝陷入其中,找不到方向,因为何小棠没有用语言指示方向。
四目相对片刻后,何小棠说话了。
“过来,把头伸过来也让我弹你几下。”
“我就是闲着没事了逗你玩,你看你啊还真当回事了,有必要那般认真吗?”
“当然有必要了,都说了我又不是你玩具,干嘛别你逗,要逗逗咱家鸡去。他们让你逗,我可不愿意让你逗。快点过来啊,别磨叽行不行,要不我哭了看你咋办?”
何小棠看似开玩笑,但圆圈真的额红润起来,张近朝愁得没办法只好把头伸过去。
刚刚探出一小节,只见何小棠当一声,用力的弹了张近朝脑袋一下。
疼的张近朝啊啊……直叫,双手捂着脑袋,好像被木棍子打了一般痛。
正文 第97章司徒明巧遇沈琼枝
“何小棠你借机报复,心胸狭窄的女人,俗话说唯小人和女人难养也,俗话说的真对。”
张近朝气的眼睛都圆了,斜眼瞟着何小棠。
何小棠也不示弱,皱着眉头,把目光聚集一处,从眼神中射出一股强烈的光,直射张近朝的眼睛。
“再看我,再看我把你吃掉。”何小棠忽而大笑起来,前仰后合的。
这下可把张近朝气坏了,站起身一扭头走了。
“切,还想乘人之危,活该被我骗,不对,应该是活该被我的眼泪骗。看你以后还跟我得瑟不。”何小棠在心里嘀咕到。
如此算来,何小棠又胜了一局。
话说司徒明这几日就忙活去对面的酒楼学艺,司徒明私底下派人假扮顾客到对面酒楼,发现原来有个名角在那边弹琵琶,所以生意才好起来。
更主要的是此角原来是青楼风尘中女子,现在学会一手好琵琶,被掌柜的买回来专门弹琴说唱,不招待顾客。
司徒明听下人这般说来,便皱着眉问:“这事还不容易,咱也找个会弹琵琶的不就行了吗?快点给我找去。”
当下命令身边的得力下人去找。只听下人说:“掌柜的,这姑娘非一般人物,不是普通女子也。”
“莫非还长出翅膀了?怎么个不同寻常,说来听听。”
“先说那长相,一双柳叶眉,高挑的鼻梁,尖尖的下巴,眼睛亮晶晶像是含了泪。面如秋月,
嘴若桃花,一颦一笑含情脉脉。谁看了都不禁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真有你说的那般奇,咱县城还有这样的女子,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这个吗,我私下里打听,此女子乃是京都青楼之人,因为一些事才归乡。”
“原来如此,那咱也派人到京城请个角回来不就行了吗?”
“司徒公子,话可不能这么说,人家那不也是碰巧去京城出差才遇到的吗,此事不能强求。给我些时辰,让我细细把咱县城的青楼翻个遍也不迟。”
司徒明转念一想有理,那么远的路,人生地不熟到哪里找个满意的回来呢。还不如在本城找个二流人物,慢慢地捧出名堂来。
“行,快去照办吧。”
当下下人便出去找名角去了。
司徒明吩咐完此事,坐在酒楼二层的窗边茶桌上漫无目的地望向眼下的街道,只见一个背影特别眼熟。
细细一想,这身段到底是谁呢。司徒明把眼一瞪,张着大嘴,好像想起来什么了。
于是箭步跑到楼下,来到街上,还好那个背影没有走远。
司徒明大步赶上,一只手轻轻地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小声地说:“何姑娘,为何路过酒楼不进来坐坐,还生气呢?”
此女见有人拍肩膀,把头一转,一张清秀的面庞映入眼帘。
“请问你是?”
司徒明看清了此人的长相不觉心一跳,“这也不是何小棠啊,完了,打错招呼了,怎么办。”
司徒明知道自己错了,但是也不好扭头就走,太不礼貌。
而且看着这位姑娘刚刚哭过,眼中通红通红的。
“别说,长的还真有点像何小棠。”心里暗暗想着。
“抱歉,不好意思小子认错人了,请姑娘先行一步。”
“没关系。”
该女子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只说了句没关系就继续往前走,还出了口长气。
正当此女往前走时,司徒明从身后一把抓住该女子的衣角。问道:“请问姑娘,你怎么孤零零一人在街上闲逛?没有家里人陪着吗?”
女子见司徒明不像是坏人,只是认错人罢了,也没多加防备。
“嗯,我从小就没家人。”女子低头闷闷地回答了司徒明。
司徒明见自己多嘴问了人家忌讳的事,还看出心事重重。
不知道为什么司徒明想问个究竟,看着此女子面善,一看她就想起了何小棠。
“那你这是要去哪里?”
“没地方去,连家都没有能去哪,随便逛逛,漂到哪里哪里就是家。”
“别这么悲观,你背着这是二胡吗?”
“是啊,是我师傅给我的。我们师徒二人相依为命,谁知苍天无眼,我师傅前几天只是风寒结果命丧了。唉,好人没好报啊。”
“姑娘,那你再无其他亲戚可走动?”
“没有了,师傅在世之前,我拉二胡我师傅唱小曲,或者我师傅拉二胡,我唱小曲。挨家挨户的走,挣点银子过日子。如今只剩我一人拉唱不成对,我也没心思唱了。混一天算一天,只愿老天张眼,也让我赶紧得个啥病死了吧,一了百了。”
“我见姑娘年纪也不大,咋能说出此种话。不如这样,到寒舍住两天,先解决温饱问题,再做前途打算。”
“多谢好心,我还是别麻烦你了。跟你无亲无故的……”
接下来的话,该女子想说的是:跟你无亲无故的,你帮我哪门子,不会有啥非分之想吧?。
但是看到司徒明那双真诚的眼睛,还是把话收回了,没有说出口。
司徒明见突然收住话语,好像看穿该女子担心的问题,便一脸真诚的笑道:“姑娘不必多心,我只是见姑娘无亲无故的可怜罢了。因为我有个朋友就是如姑娘这般命苦,虽说有娘倒不如没娘享福,天天被娘打得死去活来。姑娘你就跟我走吧,诺,看到了吧,这个酒楼就是我开的,有名有姓。要是有冒犯姑娘的意思,直接到我酒楼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