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知道思念为何物,原来,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时间居然可以这么长!
唐夜霜与云墨静一起走进大殿之上,满朝文武百官都在静候他们二人的到来,云择天沉声问道:“陵王妃,今日便是一月之期,案子可有结果?”
唐夜霜与云墨静跪于殿上,“回皇上,臣妾与静王已经查明了真凶。”
此许一出,满堂皆惊,这件案子已经悬有一年之久,迟迟未定案实在是因为这里面疑点重重,可是这陵王妃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便将此案查明了真相,确实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哦?真凶是何人?”
“李员外,李执。”唐夜霜沉着清冷的眸子,看着云择天,清楚的说道。
唐林翰往堂上一跪,“皇上,小女才疏学浅,闹了笑话,是微臣教导无方。”
“哦?”唐夜霜眉头一挑,“这么说来,相爷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凶手?既然如此,不如请相爷指教指教!”
没有给唐林翰留一点面子,唐林翰冷冷的转头看着唐夜霜,“此案如果真的是李员外所为,无论是京城衙门,还是刑部,早就应该有结果了。”
“这才是李员外的聪明之外,相爷深谙此道,怎么会不明白这其中的玄机?”唐夜霜嘲讽的扬了扬唇,抬头看着云择天,“当初在浙江犯案的,确实是李员外本人,那张宝只不过是被几名恶捕快陷害的,但是正因为这几年李员外在朝中结识的朝中大臣越来越多,名声与地位也不可同日而语,他乐善好施,经常出资搭桥修路,深得百姓的爱戴,而那几位于案中死了的大人,正是当年的那几名捕快,因为眼红现在李员外的身价,便想借机敲诈。
李员外平时已经给了他们不少的好处,但是贪心不足,他们还想从李员外的手里得到更多,李员外被逼无奈,最后只得狗急跳墙,于自己的寿宴中毒杀了那些人。但是所有的证据显示李员外这样做,根本就不符合常理,再加上他平时的为人,让百姓自发为他求情,此案才会一直拖下来。我们已经去过大牢,将这些证据呈于李员外,他已经认罪画押了。”
云择天的眼角都透着笑意,“陵王妃果然本事。”
“多亏了静王从旁相助,不然的话,单凭臣妾一人,也无法成事。”
唐林翰还跪在地上,只不过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笑话。
……
杏儿眉飞色舞的笑道:“没想到皇上居然会当众赞小姐是金牌王妃,以后是不是咱们都可以在京城横着走了?”
“那你横着走给我看看?”唐夜霜翘着腿磕着瓜子,一旁的云墨静从头到尾一句话也不说,但是那张脸臭得快要发霉了,“你别憋啊,有话就说。”
“本王这次帮你,只不过是为了要报答你救过本王,这次你为何要把本王拖下水?”
“静王才华横溢,不应该成日沉醉于酒色之中,皇上特赐你我二人可以随便多管闲事,一来打发时间,二来也是有趣,何乐而不为?”
“本王……”云墨静话没说完,便拂袖而去,杏儿看着云墨静的背影,“小姐,似乎从来没有见过静王如此生气。”
“这几天他身子不方便,心情不好也是合情合理的。你去让掌柜的给玉儿打包一些点心带回去,这几天把她一个人留在府里,应该是快无聊到发霉了。”
“是,奴婢这就去。”
杏儿出去之后,唐夜霜才开始想刚才云墨静的反应,其实说到底,皇上也没有给他们什么实权,只是让他们可以随心所欲的查一些没有结果的无头案子,闲职一份,只是为了打发时间,但是云墨静为何如此生气?
没过一会,杏儿便提着点心回来了,“全都是那丫头最喜欢吃的,再有怨言也得吞下去了。”
两人一起回府,刚刚进到门口,便听到惨叫声,“小姐,是玉儿。”
唐夜霜眉头一紧,大步的朝着院内而去,玉儿被人绑在长凳上,正在用陵王府的家法伺候着,可以清楚的看见玉儿的屁股上已经血渍斑斑。
“住手!”唐夜霜喝斥一声,“管家这是在执行家法么?本宫还在,是谁给你的权利私自动用家法?”
玉儿抬起苍白的脸,紧紧的咬着下唇,喊了声:“小姐,救救玉儿……”
杏儿赶紧过去想要替玉儿解开绳子,却被管家一鞭子打了下去,正好在杏儿的手背上留下一串鲜红的印子。
唐夜霜伸手从管家的手里抢过鞭子,一鞭一鞭的朝着管家的身上打去,立刻有下人前来拉着唐夜霜,管家气得不轻,“王妃娘娘,王爷将这个王府上下都交给奴才打理,可以不得请示,便实行家法。这个贱婢,居然胆敢毒害于小姐,奴才也只是按规矩办事,娘娘莫非是想要护短?”
“贱婢?这个也是你能叫的?你以为你是这陵王府上的主子么?玉儿出身相府,是本宫的贴身丫鬟,何时轮到你这个狗奴才教训?”唐夜霜只是轻轻的晃了一下手镯,一众拉着她的人便立刻身子发软,四肢无力。
她提着鞭子朝着管家慢慢的走了过去,眼神森冷,“本宫还不知道陵王府居然养了一个只会看西院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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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怒打管家
“王妃娘娘,现在于小姐危在旦夕,全都是因为这个贱婢,你如此护短,还用家法打奴才,等到王爷回来了,王爷也必定不会轻饶了你。”
管家从头到尾都没有将唐夜霜放在眼里过,在他的心里,王爷高高在上,人中龙凤,居然找了一个粗鄙不堪还成天在外面抛头露面毁了容的女人为妃,对他来说,王爷必定是因为不得已才会选了唐夜霜为妃,于小姐温柔大方,端庄得体,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王爷。他平时已经很尊重这位王妃了,没想到,她居然胆敢趁着王爷不在府上,纵容手下的奴才,做出此等恶性还不知悔改。
“小姐,奴婢没有……”
杏儿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用肿了一大片的手替玉儿解开了绳子,并小心的护着她。
玉儿哭倒在杏儿的怀里,“杏儿姐姐,玉儿是被人陷害的。”
唐夜霜冷冷的看着管家,眼神懔厉,充满着嗜血之息,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总之,现在管家的脚就像是被粘在地上,动弹不得,唐夜霜第一鞭下去,管家的脸上立刻流下血来,是直直的把他的脸打得裂开,管家一片哀嚎,“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第一鞭,是让你长点记性,认清楚谁才是你的主子。”
“啪”再是一鞭,管家的衣服碎开,露出里面被打得皮开肉绽的胸口,“第二鞭,区区一个奴才,哪里来的资格私自动用家法。”
“啪”再是一鞭,管家整个人都被打倒在地上,四脚也恢复了知觉,只是已经无法再移动半步,“这一鞭,没有理由,就因为本宫想要打你。”
正要挥下去第四鞭,手却已经被人捏住,唐夜霜愤怒转头,眼里的血丝让身后的人微微一怔,“云墨寒,你放开我。”
管家一听说云墨寒回来了,立刻痛哭哀嚎,“王爷,你若是再不回来,奴才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了。”
管家从小服侍云墨寒长大,云墨寒也早就已经把他当成了家人,薄唇微启,“何事让王妃如此生气?”
唐夜霜扔下鞭子,转身扶着玉儿和杏儿一起离开了小院。
夜里,云墨寒回到春晖院,唐夜霜也才刚刚替玉儿和杏儿包扎完,云墨寒无奈的看着她,“霜儿,若是月琴哪里得罪了你,你小惩大戒便也是了,何必对她下如此重的手?”
“真是笑话!我唐夜霜做事向来敢作敢当,如果我要动她,大可以明正言顺的告诉你,我就是看她不顺眼,就是想要除了她,绝对不会这么偷偷摸摸的做事,还要被你的人抓到把柄。云墨寒,如果你真的要因为那个女人而来向我兴师问罪,我也想等到玉儿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问清楚事情的原委。如果真的是玉儿做的,我必定不会轻饶,你敢不敢告诉我,如果这件事是我春晖院被人栽赃陷害,你也一定会让我讨回一个公道?”
唐夜霜冷冷的看着云墨寒,双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直线。
云墨寒沉着眸子,“就算此事非你所为,你也应该现在就去替月琴解毒!”
唐夜霜冷冷一笑,“她是我什么人?她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玉儿现在重伤昏迷,难道说,在王爷你的眼里,玉儿也只不过是一个奴才?这还巧了,在我心里,那于月琴也只不过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下人而已,因为她什么身份也不是,如果你立刻纳她为妃,我便让玉儿给她跪地认错,哪怕不是我们的错,也可!”
说完,唐夜霜提步就朝着外面走了去,玉儿今天很危险,就算她会医术,但也不是神仙,玉儿被打得皮开肉绽,深可见骨,现在还是昏迷当中。
云墨寒看着唐夜霜的背影,刚才他已经去过西院那边看了于月琴,是有人在药里做了手脚,以极为相似的两种药互换了一下,却是将毒性全都渗入药材之中,于月琴的病突然加重,不得已之下才请了大夫进府,发现了有人捣鬼,而玉儿,是唐夜霜派过去帮着煎药的,全程都是由玉儿一人在负责,所以有的嫌疑都指向唐夜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