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领命下去了,平王妃拍了拍胸口,“我刚刚真怕把他给吵醒了。”
灵姐儿一笑,“醒不了,无妨的。”
三个宝中就数二宝的精神最大,他哥和他妹早就睡了,他却到现在才睡。端王妃一脸遗憾的看着二宝被抱走,她原不好意思说想抱抱孩子的,但平王妃先说了,她跟在后面说瑾王妃也不会不同意,可她千算万算,二哥儿竟然睡着了,她的心里一阵惋惜。
灵姐儿注意到了端王妃的脸色,她不禁在心里暗暗庆幸二宝睡的是时候,要不然她还真不放心把二宝交给她。她和平王妃没什么过节,可端王妃就不一样了,夫君和端王之间素有旧怨,去年又添了新仇,把二宝交给端王妃她还真不放心,一个月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被伤着了可怎么办?
楚王妃的宴哥儿才三个多月,所以今儿个是楚王妃自己来的,“宴哥儿不是个能闹腾的,平日里跟着奶娘也乖巧,要不然嫂子我是不能来看你的。”
“五嫂,我真是羡慕你,你看看我,月子要做两个月也就罢了,孩子也爱闹腾,特别是二宝,成天的操不尽的心。”灵姐儿这话虽是在抱怨,但听到端王妃耳朵里却成了炫耀,她暗暗撇了撇嘴,心里酸涩不已,“六弟妹,这不是还有奶娘吗?你应该早日养好身子才是。”一个不小心,她便没忍住嘴。
灵姐儿淡淡一笑,“虽是有奶娘,但也不能万事不管啊,自己的孩子自己疼。”
“是这个理,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能不疼?就算有奶娘也不能万事不管。”楚王妃附和道,她说这句话不仅是因为和灵姐儿关系亲近,很重要的是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大家族里的孩子有许多都是和奶娘更亲,这里面固然有奶娘的不对,但更多的却是他们这些为人父为人母的做的不够好。
楚王妃和瑾王妃一派,定王妃不在,平王妃又是个圆滑的,遇事就和稀泥,哪边都不得罪,没有人替端王妃说话,她暗暗叫苦不迭,脸上也有些讪讪的,早知道就不多嘴了,她双拳难敌四手,要是定王妃在就好了,定王妃的所生的姐儿被瑾王妃的三个孩子压的死死的,她肯定恨透了瑾王妃了。
几个妯娌说了会子话便出去了,过了没一会,老太太也过来了,她交代了灵姐儿一些事,又告诉她周姨娘在府里一切都好,灵姐儿感念祖母对姨娘的照顾,待她走时,又让丫鬟包了许多东西给她带回去,其中就有太后娘娘赏赐的几匹料子,这几匹料子的花纹适合上了年纪的人穿,皇祖母估计也是让她留着送人用的吧。
满月宴结束后,齐司南拖着一身酒气回了正院,他对一旁的石腾道:“去叫热水,本王要沐浴。”他身上都是寒气和酒气,还是沐浴过后再去屋里找姝灵的好。
他沐浴过后回到屋里,灵姐儿正含笑看着在一旁呼呼大睡的三个宝,刚刚三个宝醒来了一会,喂了奶才睡下,齐司南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这一画面,含笑的妻子、熟睡的孩子,他这一生,已别无所求。
待三个宝满两个月的时候,灵姐儿终于能够出月子了,她把自己泡在浴桶里狠狠的刷了几遍,白皙的皮肤都被搓的通红。出了月子,灵姐儿一身轻松,她推开门去院子里走走,满院子都是长的茂盛的花草,刚生产时还是冬日,这会子却已经入了春,她甩了甩胳膊,闻着这满院子的芬芳,心情格外的美好。
小婴儿是一天一个样,三个宝一个月的时候还只会盯着人看,这会子眼睛已经能随着东西动了,灵姐儿现在最喜欢的就是拿着一个拨浪鼓逗他们玩,看着他们的眼睛动来动去的样子,灵姐儿莫名的觉得有些喜感。
傍晚齐司南回来的时候,灵姐儿正穿着一件刚到胸口的衣裳逗三个宝玩呢。自从怀了孕,她的身材便愈发的丰满了,前凸后翘的,很是婀娜多姿,灵姐儿现在还在给三个宝喂奶,所以胸前鼓的厉害,她今儿穿的又是一件贴身低胸的衣裳,差点没把齐司南看的流鼻血。
他走上前去从一侧搂住灵姐儿的腰,灵姐儿回过头一看,“你回来了。”
齐司南点点头,他捏了捏灵姐儿的腰,很细,再往上看,他又看到了那挺起来的双胸,他的喉头动了动,没出息的别过脸去。
灵姐儿觉得腰有些痒痒的,她回过头把齐司南的手打掉,自顾自的拿着拨浪鼓趴在床榻上逗三个宝,齐司南被她的动作勾的浑身燥热,她难道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很诱/人?
他素了将近一年,这会子便有些把持不住,他用手指轻轻的戳着灵姐儿的后背,灵姐儿转过头,疑惑的看着他,“娘子,我难受。”
灵姐儿的脸刷一下便红了,她双眼含羞的瞪了齐司南一眼,“青天白日的,别那么没羞没躁。”
齐司南凑过去亲了她一口,“你难道不想吗?”
灵姐儿一愣,继而双颊飞红,自从经了那事,她自然也是想的,不过,她现在更想折磨折磨夫君,谁让他不给她打水沐浴!这事她可没忘呢!
她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去道:“自然是不想的。”
齐司南对这一回答有些不满,他把灵姐儿扳过来面对着他,“真的不想?”
灵姐儿眼神闪躲着不敢看他,她低着头声音闷闷的,“都说了不想,你还问。”
齐司南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含笑看着她,“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像呢?”
灵姐儿打掉他的手,自顾自的转过头去,齐司南从背后抱住她,轻轻的吻着她的耳垂,灵姐儿的耳垂特别敏感,一碰就会全身发红,她条件反射的想逃,却被齐司南用双臂紧紧的禁锢着,齐司南一个用力就把她扛在肩头,灵姐儿被吓了一跳,拼命挣扎着想要下去,齐司南自然不会让她如意,搂紧她把她扛了出去。
把灵姐儿放在隔壁屋子的床榻上,齐司南便出去交代奶娘看一下三个孩子,奶娘们会意,关紧屋子的门尽量不让三个宝打扰到王爷王妃。
灵姐儿看着夫君把门关紧,心砰砰的直跳,她条件反射的往后缩,齐司南逼近一点她就退一点,等退到无路可退,齐司南凑过来吻住她,不知吻了多久,他沙哑的声音传来,“躲什么?嗯?”
他顺着灵姐儿白皙的脖子往下看去,“今天穿成这样,不是在勾引我?嗯?”
心思被识破,灵姐儿的脸变成了猪肝色,他没有再打趣她,而是倾身上前,室内一片春色。
两人从天亮一直运动到了天黑,结束后,灵姐儿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她偷偷抹了抹眼泪,千万不能让夫君看到,要不然丢脸就丢大发了,夫君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那么多花样,她差点就体力不支睡过去了,要是真的这样,她哪里还有脸见人?!
两人沐浴过后才摆晚膳,灵姐儿狠狠的瞪了齐司南一眼,齐司南得到满足,神清气爽,根本不计较这些小事情,他给灵姐儿夹了个肉圆,“多吃点,补一补。”
灵姐儿恨恨的拿筷子把肉圆戳烂,让她补补?这难道不是在嘲笑她的体力?生气的灵姐儿是没有理智的,她笑的一脸灿烂的给齐司南夹了一筷子炒韭菜,“夫君也多吃点,补一补。”最后三个字她说的特别重,就差没直接说让他壮/阳了。
齐司南脸色一黑,姝灵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质疑他的体力?他把筷子一放,抱起灵姐儿就朝屋里走,灵姐儿这才知道怕了,拼命的扑腾着两条小白腿,齐司南把她往床上一放,解开衣带倾身压了下来,最终的结果就是灵姐儿体力不支晕了过去,晕,晕了过去!!
清醒过来的灵姐儿表示:她再也不挑衅夫君了!!!
现在已经四月份了,二月份的时候,京城里举行了会试,参加今年春闱的考生很多,比往年多了有四分之一,广哥儿也赫然在列。前几日会试的榜单已经贴出来了,灵姐儿还特地派人去看,广哥儿很是争气,排在会试第二名!灵姐儿听了欣喜不已,赶紧让齐司南去搜集一些历年来殿试的试题给他送去,考会试前齐司南已经送过一次了,广哥儿很是满意这个姐夫,看来他很重视姐姐,要不然也想不起给他送试题。
殿试的初试在四月初六,广哥儿不敢马虎,事先准备了许久,从宫里出来后,广哥儿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他自我感觉答的还不错,就看大臣们和皇上怎么看了。
四月末的时候,广哥儿被叫进宫,他心里狂喜,看来一个进士是稳了,只是不知道名次如何,这些天里,他整日的抓耳挠腮,希冀时间过的快一些。他快步走进宫门,有太监过来领着他往前走,待他停住时,前面赫然是“养心殿”三个大字,广哥儿心里一震,既然能够面圣,那名次肯定在前十!他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兴许,前三甲的位置他也可以想想了。
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跟在太监后面进入殿内,“参见皇上。”
“起来吧。”上面传来一声爽朗的声音,“谢皇上。”广哥儿依言站起身。
皇上问了他一些问题,广哥儿都依依答了,并且答的还不错,景正帝来了兴趣,他看着手里殿试的答卷,安文广?怎么这个名字那么熟悉,他拧眉思索了一会,安文广,安国公府,这不是制造澄心堂纸的那个人吗?好像司南之前跟他提过,瞧着才十五六的样子就中了进士,年少有为,不错,不错!咦,司南的王妃也出自安国公府,他问身旁的内侍太监,“这个安文广和司南的王妃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