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卿对着赵亦尘抱拳,之后离去,赵亦尘看着远去的那匹骏马,越行越远,最后消失在街的尽头,虽没有了影子,他还是怔怔的看了半天。
燕七回到府中,破天荒的大小姐过来看她,燕七心知肚明,只怕是探听虚实来了。
燕七装作若无其事,先是恭喜她成为太子妃,可惜,老子没兴趣陪你玩宫斗,不然分分钟弄死你,她临走时燕七送了她两句话,“梧高凤必至,花香蝶自来”与其在其他事上下功夫,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抓太子的心。
老子被人害一次,给次改正的机会,如果再有一次的话,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仅仅过了两天,家丁急匆匆的回府来报,说燕北少爷被打入了大牢,燕家旁系子孙不少,但直系孙子就燕北一人,老太太和苏夫人急的不得了。
事情是这样的,太子身边有两个心腹,燕北,还有一位姓李的公公,两人为了争宠,互不对付,经常打压对方。也是常有的事。
昨日,太子回府的路上,突然遇袭,而在刺客身居然搜到了燕北的信件,燕北当时就慌了神,求太子让他亲自审问。
严刑审问之下,刺客招了,是李公公让他陷害燕公子的,太子一听勃然大怒,就把李公公赶回了老家。
可赶走李公公之后,刺客突然翻供,说是燕公子,让他这么说的,还答应了给他好处,可事后却没兑现,并且说的无懈可击,就这样燕北被打入了大牢,并惊动了皇上,谋害太子等同谋逆,燕府的人岂有不慌神的。
燕七看着府中慌作一团,她捏着下巴,这是谁,把阴阳术玩的如此漂亮,这一招,自己心里的闷气出了,燕北受到惩罚,又折了太子两只手,突然想到什么,心里膨胀了,女孩子嘛,都会有点虚荣心的,这是被人照着了吗?
虽然嘴上不愿意承认有点感动,心里还是挺那啥的,你以为这样老娘就会原谅你了吗?
翌日,傍晚十分,燕七收工回去,刚出门毫无征兆下被人抱起,她惊呼了一声,待看清楚人时,有些气恼。
“你干什么?”燕七蹬了几下腿。
赵亦尘一改之前的神色沉重,恢复了以往的轻佻,扬着唇说,“趁机抱一下嘛,给点面子,这么多人看着呢!”
燕七翻了一个白眼儿,真的看不透这个人,什么意思嘛?
“你还知道这么多人看着。”燕七把头转向一边,这被同事看到,还怎么混。
赵亦尘勾了一下嘴角,“你被堂堂九王爷抱着,这是多么荣耀的事。”
“谁稀罕!”燕七眼睛翻到天上。
赵亦尘垂头细细打量她的眼睛,近几日,他人虽然未来,但是她的一举一动,他都在关注。
室外,天已经暗了下来,晚风轻扬,很快,他就来到了马车旁,一手掀开帘子把她放了进去。
天呐,虽然他之前救了自己,又帮自己出了气,但是这和两个人之间的恩怨是两码事,那日刚出狱时,还对自己冷冰冰的呢,这今日又抽什么风。
燕七慌忙站起,想下车,下一秒赵亦尘的身躯就挤了进来,她就这样一头撞进那怀里,像主动投怀送抱一样懊恼不已。
赵亦尘微微一愣,瞬间伸开双臂把她抱满怀,“这么想我啊?”
燕七推开他,她可不是那么不值钱,没自尊的人,他的心思是什么样先不说,就把自己骗成了傻子那件事儿,就没那么容易就过。
燕七用力把他推坐在旁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我这个人恩怨分明,那日的事还要多谢王爷,改日一定会报答王爷,告辞了。”报答个屁,她就喜欢知恩不图报
“想报答,何必等到改日,我觉得今日就是个黄道吉日,最适合报恩。”赵亦尘忽然笑了,这一段时间他想了很多,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绝对不能让她和太子在一起,想来想去,还是不舍得放手,舅舅的话更让他坚定了决心。
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恰在此刻,马车一晃,燕七被他这么一拉身体失去平衡,一屁股坐了下去,准确无误的坐在他敏感的位置,明显的感觉他腿抖了一下。
燕七屁股像着了火一样,一下子窜了起来,回头看他千尘不染的衣服,被顶的鼓鼓的,燕七又羞又恼的瞪他一眼,能不能一脚给他踢下去。
“你这是瞄准了坐的吗?”赵亦尘丝毫未见尴尬,低头看了一下,身形有些僵硬,长臂一挥,揽住她的腰,把她扯了过来,燕七想起身,腰上又多了一条手臂,她又重重的坐了下去,那个位置耀武扬威的抵在了她的蜜桃处,唉!
窘迫的她不安的扭动的身子,天呐,菊花都麻了。
“别动,你可知摩擦生火。”赵亦尘眯着眼睛,喉咙开始冒火了。
燕七更是浑身发热,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都想凭空消失,神经僵硬的酸疼,轻微的欠了一下屁股,那个,啊,抓狂了。
赵亦尘随着她的动作,“唔”了一声,马车行的虽稳,到还是有些颠簸,就这么一下一下的撞击,他周身有种气流在某处集结,除了身体无比的诚实,其他一切都抛之脑后。
燕七猛然站起,脸红的像烤熟的螃蟹,“赵螃蟹,你要不要脸!”
“说的好像我在你面前要过脸是的!”赵亦尘凝视着她怒气冲冲的脸,还好,这么精力充沛的和自己吵。
燕七冷笑一声,说他不要脸,他还很得意,“你的姓和你的名字取的还符合你的人!”
“哦,解释来听听!”
“像螃蟹一样横,虽然地位显赫,照样没脸皮!”燕七悻悻的说,又咬牙切齿的,转头对着他的脸“呸”了一声。
赵亦尘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我都提醒过你,不要离太子太近,这下吃亏了吧!”
燕七用力掰扯的他放在腰间的手,“你说话就说话,干嘛动手动脚。”
赵亦尘目色变得幽深,抱着她的身体一转,压在了旁边的卧云塌上,“不让动手动脚,你让动什么?难道是想……”
他说话时下身贴的更紧,感触颇深,燕七平时开玩笑,不把他当男人时可以脸皮很厚,可这种氛围下她控制不住的面红耳赤,一直红到脖子。
“姓赵的,你敢动!”燕七下意识的加紧的双腿,这么一夹感觉更明显。
他低沉地笑了一声,“我是说动嘴,你想什么呢?”
“咳咳!”燕七被气咳嗽了,好像自己想让他动真格是的:“你先给我让开,你别精神病时不时发作,一会儿热,一会儿冷!”
燕七说着觉得特别委屈,一直到现在都没听他一句解释,她把脸偏向一边,“反正你是皇亲国戚,你要是想以权势强迫我,我也无能为力,来吧,你可以为所欲为!”
赵亦尘眼底的戏谑,还有炙热慢慢的收敛,捧着她的脸,凝视片刻,低头去捕捉那两片娇艳欲滴的红唇,燕七挣扎了一下,心忍不住轻颤,用力推开他,“赵亦尘,你能不能不这样,我都说了,我和你不熟。”
“我只是想找回我们的过去。”赵亦尘,“谁说不熟,在溪水镇那几个月都白睡了?”
燕七红着眼睛瞪他一眼,“我和你没有过去,谁和你睡过?”
赵亦尘忽然笑了,燕七更气了,吵架的时候你就不能配合一点,不然怎么出气,“你笑什么?”
他变戏法一样,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套茶具,到了一杯水,居然还冒着烟,“来,喝口水消消气儿!”
“不喝!”燕七剁了一下脚。
“难道想让我亲口喂你,我很乐意效劳!”他还真喝了一口,接着把嘴巴凑了过来。
燕七明白他的意图,慌忙伸手把他手里的杯子接过来喝了一口,又给他扔回去。
赵亦尘看着她,嘴角轻扬,似笑非笑,他自幼就经常在江湖走动,自然粘了不少流气和痞气,只是平时碍于身份隐藏的比较好。
燕七被他轻佻的眼神看的,都想变成蝴蝶飞走,“你有病啊?”
赵亦尘轻轻的躺下,翘起二郎腿,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还不承认,和我睡了!刚刚喝过,喝我水!”
“姓赵的!”燕七长出一口气,生怕被他气死。
“嗯!”赵亦尘一副认真受教的样子,“有什么吩咐呀?听着呢。”
“老子掐死你!”燕七说完就跳上去,卡着他的脖子。
赵亦尘神色淡定,不是不能躲开,而是不愿意躲开,看着她骑在自己身上,“你看看,刚说完就来实际行动了。”
燕七手上用力,动了动嘴唇好想去咬他一口。
“难道还想用嘴!”赵亦尘轻轻咳嗽一声,显然是她的手力气大了。
“你个死流氓,不要脸的衰人,渣男!”燕七好想用九阴白骨爪抓破他的脸,然后再把他扔到女人堆得,任人蹂躏一千遍,都快被他气绿了,眼睛泛红气恼的跺脚,然后坐在车厢里,抱着自己腿。
赵亦尘也蹲了下来,这有地方坐不去坐,干嘛坐地上,伸出手臂抄入她的腋下,把她提坐在塌上,“好了好了,别气了,你可知我从小到大都没被人这么骂过。”
看她直接丢给自己一个后脑勺,蹙眉,这何止冷眼,都不想看他了,赵亦尘想做什么,终究是忍住了,摇摇头,坐在她旁边,扳过她的身子。
“来,把头转过来,我跟说件事!”看她不理,依然背对着他,赵亦尘淡淡蹙眉:“我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原谅你了!”
燕七猛然转头,“你原谅谁,我有什么错?”
赵亦尘浅笑,“这样面对面说话多好,何苦给我一个后脑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