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木生把银针从她手里拿过来放在桌子上,“直接取就好!”
不是吧,那么牛,还是故意在自己面前装硬汉。
“那……”燕七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听木生说:“快点吧,等你扎好穴位,再去把箭头我的血都流干了。”
燕七神色有些凝重,拿了一块干净的棉布折好,“你把它咬着,忍着点。”
木生又把她的手推向一边,“哪那么多事?”
好心没好报,他都不怕疼,为他担心个毛,等一下,痛得昏死过去,还省得自己费劲呢。
燕七把那把锋利的刀子,就烈酒精泡片刻,在火上烤了一下,深呼吸,压制住心里的不安,她还没毕业,学的都是理论知识,这么亲自操刀,还真他妈的一次。
拿着刀,额头都冒汗了,比木生还紧张。
木生摇摇头,“你老举着刀,不动手有什么用?”
“哦!”燕七脸上一红,哆哆嗦嗦的把刀,伸向了他的小腹处。
“你不把衣服脱了,能看得清楚吗?”木生提醒。
“对哦!”燕七擦了一把头上的汗,舒了一口气,可看到流血的位置,她开始菊花发麻了,不,已经涨了。
那个位置似乎在小腹的最最下部,似乎是乌龟附近,我去,脱掉衣服,眼前就是一片茂密幽深的草木。
燕七脸颊发烫,心噗噗跳,陌生人她可以开开玩笑,说什么全身的器官和鼻子眼睛都一样,可史木生,啊啊,她为什么就淡定不下来。
连闭上眼睛,伸手摸索,小腹紧致有弹性。
“你闭着眼睛能看到吗?”木生头皮都发麻了,看她拿个刀,万一再戳中了要害。
“啊,抓住了!”燕七大喜,眼看刀子就要落下。
“喂,姑奶奶,你可别乱割!”木生下意识的腹部一紧,带动的伤口更疼了,连忙向后移动身子,“快住手!”
燕七一紧张,睁开眼,手里确实握了个东西,娘哎,像被一窝马蜂蛰了一样,连忙松手。
木生松了一口气,丫的,这一刀要是下去,他就得进宫做太监大总管了,都被她吓掉了半条命,没被痛死,再被吓死。
燕七脸红脖子粗,挠了挠头,只听史木生戏谑的声音:“以后还包子,全靠它了,你想下半辈子守活寡呀?”
燕七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妈的,干嘛把衣服全拖了,害她抓错了位置,抓起桌子上的烈酒,猛灌了几口,酒壮怂人胆。
眼睛盯着伤口的位置,老曾入定一般,阿弥陀佛,我是法海禅师,色即是空,尽量不去看那耀武扬威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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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商量个重要的事
木生摇摇头轻笑,“你还喝酒,万一再来个酒后乱性,我可受不了。”
燕七真想一刀下去一了百了,“你嘴巴能不能别那么贱?”
“媳妇,你手别乱摸,真是又胀又疼!”史木生嘴里嘶嘶出声。
燕七忍住一刀把他阉了的冲动,瞪他一眼,为自己打气,她认真观察了那个箭是带着倒钩的,如果硬取就会扯烂大块的皮肉,造成失血过多,只能用锋利的刀子慢慢的的剥出来,一刀划在了箭没入的位置,心一旦定了下来,就会心无旁骛。
史木生果然连哼都没哼一声,最痛的时候也只不过肩膀颤抖了几下。
真是军人钢铁般的意志,铁汉啊,燕七不由得对他产生一种敬仰,对他的印象又刷新了三观,没想到他一个普通的樵夫,居然有这般的异于常人的忍耐力。
终于把箭头取出,上了药并用纱布缠好,史木生隐忍了一头汗,最后一刻才意识薄弱的昏过去。
燕七这几天都没有去药铺,当然也把上次白长卿留信约她出去的事给抛之脑后。
半个月过去了,史木生身体底子比较好,伤虽未痊愈,也好了七七八八。
燕七这半个月也没闲着,找人把屋子修葺一新,又把一屋子烂桌子,烂板凳都扔出来当柴烧,连床上的被褥,被单也都换了新的。
以前她是不注意这些,哪怕睡到猪窝里也无所谓,反正也不是她的,可自从木生受伤,让她想明白了很多事。
觉得在这个山明水秀的深山里,过与世无争的生活也不错,没有竞争,没有压力,靠着她和木生人也能过上安逸的日子。
她人懒,不是逼不得已,也不想非得大干一番,这样也挺好。
她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这一番作为,木生心里也明白了,这是准备留下来呀,心里按耐不住的悸动,就是这番折腾,估计要花不少钱,这么个败家婆娘,真得好好调教调教。
夏季,晚上气温十分清凉,旺财已经呼呼大睡,燕七坐床边儿折叠着冬天的衣服。
木生时不时的用眼睛瞥向她,如果忽略脸上的斑斑点点,她的侧颜十分的精致,特别是那双眼睛,灵动清澈,像会说话一样,纤长的睫毛,随着她眨眼,轻轻地抖动。
燕七虽然没抬头,但也感觉到了他的视线,不友好的瞪他一眼:“看什么看?”
木生露出亮晶晶的牙齿,这不说话多温柔似水,一说话就原形毕露,拍了拍身边的床,“来,我跟你商量件事儿。”
燕七看他一脸神秘,忍不住问:“什么事儿啊?你说我听的呢。”
木生轻笑,“远了,说不明白,重要的事儿!”
燕七把手上的衣服放好,然后绕过来,坐在他旁边,“说吧!”
木生伸出胳膊,搭在她肩膀上,把嘴巴凑到她耳边,十分暧昧的说:“我可以亲你吗?”
那种很强烈的男性气息,让燕七耳根发痒,偏偏又说这么亲密的话,她红着脸转头,“不要脸!”
木生趁势一侧身,把她拉在自己身下,眸光流转,低笑了一声:“那就亲嘴好了。”
“不要……唔……”她反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红艳艳的唇就被他一口含住。
白眼郎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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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太丢人了
未尽的话语,破碎在唇齿间,吸入肺腑的,全是他发烫的气息,他十分虔诚的探索过每一个角落,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四周都静了下来,天地间仿佛只有两个人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他不再满足这种浅尝辄止,想进一步的时候,窗外鸟儿嘎一声扑棱着翅膀,燕七脸红心跳的推开他。
拍了拍发蒙的脑袋,把脸埋在枕头里面,不敢开口,好怕一颗心从嗓子眼儿跳出来,她还是一个大姑娘,前世天天在老爸眼皮底下,想和帅哥有点那啥,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那像这样被人亲过。
木生趁势侧卧在她旁边,手指缠绕着她的秀发,“不闷啊?”
“你不要和我说话,让我平静会儿。”燕七嗡着声音,不能给人家一点儿私人空间,让好好消化吗,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被人长舌直入的吻。
木生强健有力的胳膊,把她翻转了过来,可她死死的捂住脸。
“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害羞的?”木生笑着,去掰她的手。
“谁害羞了?”燕七放开手,死死地盯着他,天,他的眼睛好明亮哦,像是有团火焰,慢慢的在自己心里燃起熊熊大火。
他一抬手,她防备的后退,木生无奈笑笑:“怕什么呀?我现在下半身基本上算是残废,做不成事的!”
燕七刚想说什么,就跌入了一个熟悉,而又温暖的怀里,看他没有在做什么,也放了心。
“史木生,你为什么要留那么多的胡子?难看死了!”燕七趴在他胸口上抬起头,“得费多大劲,你爹娘才能把你生这么黑。”
“那是因为我嘴巴长得难看啊!”
“兔唇啊?”
“不是,是没嘴巴!”木生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黑是吧,一白遮三丑,你白是为了遮丑,我又不需要。”
“不要脸!”燕七笑骂,突然到意识到什么赶紧把嘴捂住,背对着他,“睡觉了。”
木生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隐忍,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终究还是忍住了,吹灭了灯,也躺了下来。
燕七听着他不太均匀的呼吸声,知道他还未睡,“喂,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木生身体又靠近了一些,脸埋在她柔软的发间,漫不经心的答着。
“旺财的娘呢?”燕七问。
木生叹息一声,“怎么,吃醋啊?”
燕七以前从来不问这些,那是因为心没在这儿,自己的事与她无关,现在突然问自己的过去,到让木生心里一暖,“去世了!”
旺财才四岁,那他娘也没去世几年呀,“男人都是没良心的,那么容易移情别恋!”
“男人没良心,那要看对谁。”木生不想和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一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并用胳膊紧紧的搂住了她。
燕七去了镇上的药铺,唐宝有半个月没见到她,这会儿看她来了,又高兴又伤心。
“小七,你让人过来说家里出了事,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有没有事?”
燕七看着唐宝,跟着自己身后,转身拍一下他的肩,“没事!”
燕七整理着手里的东西,漫不经心地问,“最近铺子里,可发生的什么事儿?”
唐宝乖乖的坐好,拧着眉想了一下,认真地说:“也没什么事儿,哦,对了!”
“怎么了?”燕七望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