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绮真踮起脚尖,轻轻在他脸上一吻,洛恒却恍然醒悟刚才自己听到的不是梦,而是真的!
绮真见洛恒呆呆的懵相,不由在他脸上印上一记香吻,可是下一秒,从甜蜜里醒过来的洛恒,双手牢牢圈住绮真,双唇狂风暴雨般袭上绮真的娇唇。
绮真一声娇咛,身子软软的倒在了洛恒的怀里,感觉到洛恒越来越急促的气息后,她努力找回自己的理智,推开了洛恒。
整个房间里都充满了暧昧的味道,绮真看着洛恒充满情欲的双眼,不敢再与他单独呆在一个房间里了,连忙跑出去。
绮真的房间对面,姚木馨静静的隐在窗户底下,她一脸阴沉的看着满脸通红的绮真从房间里跑出,心中的妒火让她双眼通红。
绮真在书清的护送下,在天黑之前回到了阔别以久的家,在踏进院门口的那一刻,吴妈欢喜的迎了上来,还没开口,眼泪就已出来了。
吴妈在绮真面前又哭又笑,让她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吴妈拉过她的手上下打量,哭道:“姑娘,你可把吴妈吓死了,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吴妈殷殷的关怀让绮真心里暖烘烘的,她笑着帮吴妈擦干眼泪,“吴妈,我很好,害你为我担心了!”
主仆二人别后重逢,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吴妈贴心的给绮真做了一桌子她爱吃的菜,主仆二人在院子中的桂林下,边吃边聊起来。
吴妈告诉绮真,花枝今天一早就被人接进王府去了,临行前,来过这里找绮真,她以为绮真从宫里回来了,赶来向她道谢,但等了半天,直到王府的人一直在催,她才不舍的走了。
吴妈说完,眼神略带不解的看了一眼绮真,踌躇半天才出言问道:“姑娘,请不要怪吴妈多事,我只是不解,姑娘将来必定要是与王爷结为夫妻的人,为何还苦心为花枝去张罗这些,我知道姑娘是心善,要为花枝解难,但姑娘帮了那么多,没必要再把她往王爷身边送啊?”
绮真闻言,微微一笑,释然道:“吴妈肯定在心里笑我是个傻子,但我不后悔自己这么做,花枝说到底也是因我从王府出来的,她年纪轻轻就要成为弃妇,实在可怜,再加上她还要照养奶奶和妹妹,若是不进王府,没有依靠,只怕她们几个弱女子会受人欺凌,很难在这里安稳生活下去。”
吴妈听了她的话,会心一笑,“王爷有你这胸襟的人当王妃,不光是王爷之福,也是整个洛王府之福!”
两人正说笑道,突然见洛恒裹着夜色而来,而隔壁的院子也亮起了灯火。
原来,洛恒听了绮真的劝说,没有和她一起搬出府来,但想到之前绮真遇到的江湖杀手,洛恒还是心有不安,他在府里陪太妃用完晚膳,就悄悄出府来到了南湖这里。
吴妈见洛恒来了,识趣的赶紧收拾碗筷回屋去了,留下空间给两个年轻人。
短短二个时辰未见,洛恒仿佛一个世纪没见到绮真般,长臂一捞,就把她拥进了怀里。
绮真怕被吴妈她们看见,连忙在他怀里小声道:“别这样,被吴妈她们看见了多不好意思!”
“走,我们一起去南湖边走走,消消食!”
这个提议倒是好,绮真道:“等一下,我去拿花灯!”
“花灯?”洛恒想起上次自己一怒之下打翻了送给她的笑脸花灯,不由心里一怔,脸上浮现出不分懊恼羞愧的神情。
绮真看着他的样子,猜到了他的自责,抿嘴微微一笑,跑到书房,拿了自己重新做好的三毛笑脸花灯,点亮烛心,提着它笑盈盈的出现在洛恒面前。
静谧的夜色下,晚风轻轻拂过院中桂林的叶子,发出沙沙的轻响,这一刻,洛恒看着笑意盈盈的绮真,再看看她手中崭新的花灯,不由心神飞扬,之前在府里与母妃的不快瞬间烟消云散。
两人沿着南湖长长的湖堤慢慢走着,洛恒右手提着花灯照路,左手紧紧的牵着绮真的手,自从听到绮真说起两人掌中朱砂痣的缘由,他总是喜欢用左手去牵绮真的右手,两人掌心的朱砂牢牢的重叠在一起。
洛恒想到白日里自己母妃对绮真说的那以难听的话,心里很是不舍,他轻轻说道:“母妃今天所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无论如何,我都会说服她,让她同意我们的婚事,过不了多久,我必定风风光光的娶你进府,你一定要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绮真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洛恒,心里又是苦涩又是甜蜜。
她很想告诉洛恒,如今这世上,只有他值得她依靠信任了。而姐姐却······
洛恒见绮真这么信任他,心里一松,他打量着手中的花灯,假装嫌弃道:“你是有多喜欢这个丑娃娃?在我的衣袖也绣上它,现在做个花灯也描上它,你不觉得它太丑吗?”
绮真不以为然的嗤道:“肤浅,你光看到它长得丑,可是你没看到它脸上的笑容。那时我刚到王府,天天被你这个冰山摧残,心里不知道多渴望看到这样一张笑脸呢。是啊,它是丑啊,你却是好看得很,可惜你常年一副冰山脸,不见半点笑容,长得再好也是枉然!”
洛恒闻言,凑到她面前,一张俊美无比的脸勾起迷人心魄的笑容,道:“你若是喜欢,我以后天天对你笑,你可不要腻烦才好!”
他的笑容灿若星辰,勾人心魂,让绮真俏脸一红,不好意思的松开他的手,一个人朝前面跑去。
洛恒看到她娇羞的模样,不觉在心里乐开了花。
从那晚以后,洛恒白天在府上陪母妃,用过晚膳后就会过来看望绮真,晚上就歇在隔壁的院子。
见他每天这样两头跑,绮真不免心痛,劝他不要天天来自己这里,好好在王府歇息才是。
可是洛恒总是不答应,他一日没查出是谁买凶追杀绮真,一日都不会离开她身边。
日子就这样无风无波的平淡过去了,转眼,夏天就到了!
春芙的肚子一天天的长了,她宣了几次让绮真进宫,但绮真都找借口回避了,从上次的事件后,她是再也不想踏进宫门一步了。
皇后裴羽衣三个月的禁足期到了,虽然重获自由,但她丢了后宫的大权,也没有颜面出宫走动,一直称病在永寿宫不出来。于是,洛榕的皇宫中由着黎春芙一人坐大。
然而老谋深算的裴相又怎么会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于是,借口说皇上后宫妃嫔太过贫乏,不光低位的嫔妃才寥寥不过十人,高位的妃嫔更加只有心贵妃一人,而且贵妃如今又怀了身孕,不能侍俸皇上。所以,裴相让自己的门生出面,上奏洛榕,说是民间秀选一时间来不及,要从世家府第的名门千金里挑选几位出类拔萃的女子充裕后宫。
这样的提议合情合理,洛榕没有理由拒绝,一纸诏书下来后,裴相赶紧把自己家的二女儿裴云衣送进了后宫。
洛榕本就对善歌舞的云衣心存好感,相当初,她在太子府甄选时一曲白苎舞也是惊艳全场,后来在新年妙音阁的一曲女将军也是让洛榕刮目相看,心里多少有几会爱慕之情。加之之前他一时气怒禁足了裴羽衣,还削了她的后宫大权,后来每每在朝上遇见裴相,都心有歉意,如今,见裴相不计前嫌,把自己二女儿也送成宫来,顿时心中感念裴相的大度,册封裴云衣为云淑妃,择日进宫!
听到这个消息时,绮真怔住了,云衣不是与姚木彦两情相悦吗?怎么会愿意进宫为妃?
容不得她多想,洛恒搀得步履蹒跚的姚木彦来到了她的院子。
姚木彦一身扑鼻的酒气,相比以往他总是衣冠楚楚的花公子形象,今天的他却是胡子拉渣,衣衫皱巴巴的,俊面苍白无光,人一点精神也没有。
绮真吃惊的迎上去,问道:“姚尚书怎么了?”
她一说完,就想起自己听到的关于裴云衣进宫为妃的消息,心中顿时明了。
洛恒皱着眉头道:“一品鲜打烊了,他不肯回府,直嚷着还要喝酒,看他的样子,如果不让他喝,只怕他会无处宣泄,不如让他喝个痛快,大醉一场也许会让他忘记这些伤心事!”
姚木彦趴在院子中的石桌上,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来,对绮真道:“打扰你了!”
绮真和吴妈一起去厨房另拿了些酒菜出来,洛恒陪着姚木彦又喝了起来,绮真守在一旁担心的看着他们。
姚木彦脸色阴郁的只喝酒不吃菜,一杯接一杯往嘴里倒酒,洛恒皱眉拦着他,被他大力摔开,闷声道:“别拦我,当我是朋友就陪我喝,其他话一句也不要说,我不想听!”
洛恒抢下他的杯子,冷冷道:“就是当你是朋友才会劝你一句。你不是号称风流倜傥、多情花心的京城花少吗?这京城的好女子哪个不想嫁给你,何必吊死在这一颗树上!”
姚木彦哼哼冷笑,“哼,多情?花心?那只不过是我还没有遇到真正喜欢的人罢了。天下的女子是多,可是裴云衣只有一个,只有一个!你休要再在我面前说这些大道理,想当初,你还不是为了——她,跳崖自尽,你不是比我更过份么?”姚木彦满脸通红的指着坐在一旁边的绮真,冲洛恒大声嚷道。
洛恒闻言脸色红了,不知道是醉酒还是被姚木彦说得不好意思,他看了一眼同样脸红的绮真,向姚木彦佯怒道:“喝点酒就口无遮拦,酒品真差!”
听到洛恒说自己酒品差,姚木彦反而撒起酒疯来,他猛然站起身,摇摇摆摆的向院子外走去,边走边嚷道:“三天后她就要进宫了,我不管,我明日就去裴府给她提亲,看她到底是要嫁我,还是要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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