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见到救星出现,见到胡人被击杀后,她的那口气也就泄了,所以当安羽宁一刀结果了胡人的性命后,三奶奶连遗言都没来得及交代一声,伸出去想再拉一回孙儿的血手,最终无力的落下……
安羽宁看的心里发堵,眼睁睁的看着顾长年护着顾长丰,疯了一般的冲上来,匍匐到三奶奶的尸体上嚎嚎大哭,不忍看此画面的她,当即提刀就往院子里冲,准备去看看里头还有没有幸存的人,或者是让她憎恶的胡人。
听声辨位后,安羽宁最先选择的,自然是此刻屋里还有动静的屋子。
冲进二进院子的中厅,厅内一具青年男尸仰趟横卧,看面相安羽宁还认识,此人是顾长年的族兄,正是外头顾长丰的亲哥哥。
此刻人已经死了,安羽宁自然没有多管,在她看来,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当然是理所应当的先救活人为先,因为此刻大厅右侧的屋子内还有动静,说不定还有活口。
想到此处,安羽宁紧了紧手里握着的环首刀,一鼓作气的飞身到了门前,举刀悄悄的撩起了帘子。
可当帘子被撩起来的那一刹那,安羽宁眼眶不由的眯了起来。
愤怒的她二话不说,提刀飞扑而上,高高飞跃起的她,举刀就照着那个,还在不停耸动着屁股的胡人后脖颈砍去。
这个丧心病狂的胡人,本来还在爽着呢,结果脖子一痛,然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最后眼中看到的,就只剩下那还在动作着的,他看着异常熟悉的身体……
直到这畜生的头颅落地,咕噜噜的滚到一边,安羽宁这才上前去查看炕上受辱的女人。
这个女人安羽宁也认识,她是顾长年的堂嫂,是外头那位青年的妻子,是个清秀佳人,性子特别温柔,只可惜,两人成婚还不到半年,膝下连个孩子都还没有,便遭逢大难双双死于非命。
她不知道在变故来临的那一刻,这屋子里都发生了什么?这对夫妻都经历了什么?
可看着面前这个,半个身子仰趟在炕上,两只雪白的大腿,正无力的张开垂落在炕沿的女子,安羽宁心感悲凉。
心怀无比的愤怒与悲凉,安羽宁举步上前,极力无视对方凌乱的衣衫,无视她此刻裸露在外的白花花胸脯,更是无视她身子上的各种不堪的痕迹,安羽宁上前查看起她的状况来。
只可惜啊!她还是来迟了一步,人已经走了……
这位堂嫂瞪大着双眼,眼中充满了屈辱与不甘,充满了愤怒与仇恨,带着无尽屈辱的走了……
安羽宁恨的牙关咬紧,嘴唇都被自己咬出了血,她都浑然不觉,俯身一个弹跳上炕,伸手拖过一床棉被,把它盖在了这位堂嫂的身上,这才抬手抚上对方睁大着的双眼。
一次,两次,三次……
安羽宁抬手接连试了三次,可惜这位堂嫂就是死不瞑目,睁着的眼睛怎么都闭不上。
明明情况很诡异,奇异的是,安羽宁一点都不害怕,定定的望着对方睁大的双眼,她喃喃道。
“堂嫂,你放心的去吧,害你跟堂哥的胡人,我已经把他杀了,送来予你抵命了,黄泉路上你慢慢走,找到堂哥一道也好有个伴……若是叫你们碰到那害了你们的人渣了,你们不要怕,大胆的上,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奇异的,当安羽宁说完这些话,再次抚上对方的眼睛时,对方神奇的合上了双眼,这一回,却再也没有睁开。
安羽宁长叹一口气,拉起盖在对方身上的棉被,把人连头一起盖好后,她回身的时候,望着炕沿前倒下的无头尸体,安羽宁犹不解恨的再次提刀,照着这无头尸一刀刀的砍杀着,一刀又一刀……
不要问她为什么,说是泄愤也好,说是报复也好,总之满腔愤怒的她,就是想凌迟了这个畜生,让他死无全尸!
她就是要刮了这个,连尸体都不放过的畜生……
顾长年拉着顾长丰找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小媳妇,跟疯了一样的在砍尸体,若不是此刻情况危急,时间由不得他们发泄,顾长年是不打算上前打扰她的。
只是眼下逃命刻不容缓,况且他们还要去上坎村,查看岳父岳母他们的情况呢,自然容不得多耽搁时间。
“宁宁我们得走了,时间不等人,爹娘他们那边还需要我们呢,你难道不担心吗?”
兀自沉浸在自己思绪中发泄的安羽宁,在听到顾长年的出声提醒后,她这才回过神来,茫然的看了顾长年一眼,这才定了定神,一言不发的走在了前头。
今天晚上的事情,说实在的,对她的冲击有点大。
毕竟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五好青年,对于这样血腥的事情,她还是头一回亲生亲历。
现实根本完全不是,上辈子书本上所学的那般简单,也不是简单的文字,就可以概括面前的血腥一切。
惦记着亲人,她只得压下了心中翻涌起的情绪……
领着顾长年兄弟二人出了这间院子,一行三人急急的向前摸索赶路。
在快出村尾的时候,他们再次与四名胡人遭遇,这次与刚才在村里所遇到的胡人不同,这四人居然是骑着高头大马的!
不过已经杀红了眼,内心被仇恨占据的安羽宁却并不惧怕,颇有一副,你来一个我杀一个,你来一双我杀一双的架势。
头也不回的对身后喊了一句:“顾长年,看好你弟弟,保护好自己躲起来。”话音落下,安羽宁已经提刀飞身上前去了。
仗着自己武功高强,人小动作灵活,安羽宁游弋在四匹马儿中间,游刃有余的快速收割了四条狗命,死神般的冷视着掉下马去,死不瞑目的四个胡人,人稳稳的落在了一匹马上,利落的朝着暗处躲藏着的顾长年兄弟二人微扬下巴。
“上马。”
顾长年还好,上辈子是学过起码的,所以他会骑马,而顾长丰却不行,年仅十岁的他,因为是家里老小的缘故,爷奶跟爹娘,甚至是哥哥嫂嫂们都宠得慌,自然的他是完全不会骑马的。
眼下也不容他多耽搁时间,这会把他丢下,顾长年与安羽宁也做不到,如此只能是顾长年带着顾长丰一骑。
剩下的两匹马,安羽宁也想不浪费,当即下马,从空间里取了根自己以前搓的棕榈绳,把两匹马的缰绳捆在一起,她这才手握绳子,再次翻身上马,控制着三匹马走在顾长年的马后,一行三人朝着上坎村挺进。
第二百二十章 胡狄来了赶紧逃
回家的一路上,安羽宁还在想,为什么局面会如此的一面倒,一个村子的人,除了自己与顾长年外,几乎就没有人,能鼓起勇气的抵挡一下胡人的脚步,这到底是为何?
胡人其实并不可怕,不也就跟他们一样,两只眼睛一张嘴吗?
难道就因为对方的身体比自己高大一些,强壮一些,大家伙看到胡人的时候,往往都跟看到了鬼一般,只晓得狼狈逃窜,根本就不敢拿起武器反抗,这也就是为什么胡狄能那么嚣张,大岳百姓死伤无数的根本原因。
大岳朝的百姓,只要听到胡狄,明明人家都还没有杀来,人们往往已经被吓破了胆子!何其可悲……
三人四马沿着小路匆匆跑到上坎村,已经是子时三刻的样子,值得庆幸的是,黑夜里的上坎村,看起来与平日没什么不同,隐在黑夜中的村落此刻静悄悄的。
因为他们的到来,村里还陆续的传来几声狗吠声。
安羽宁骑着马直奔自家的院子前,顾不上还没下马的兄弟二人,自己翻身下马后直接一个飞身,越过了半人多高的院墙。
安羽宁突然到来的动静,惹得睡在厨房灶台前的金子听到了,直接就仰着脖子叫唤个不停,还是转身打开了院门,奔到东厢房门口的安羽宁听后,直接冲着厨房的方向高喝一声,“金子闭嘴。”
金子几乎是跟在安羽宁屁股后头长大的,听到自己最最喜欢的小主人的声音,金子当即闭嘴,复又安心的把头耷拉在前肢上睡觉去了。
厨房就在东厢隔壁,此刻安羽宁站在自家屋门口说话,屋里头的人哪能听不见?
特别是睡眠浅的何念娘,在听到金子的叫声,又听到女儿的声音后,心里虽然很疑惑,嘴上却已经下意识的询问出声。
“四丫?是你吗?”
“娘,是我。”
听到外头熟悉的声音,这下子不光是何念娘惊讶,忙着披衣下炕去开门,便是炕上的李兴田与二丫三郎他们,都跟着醒了过来并惊讶不已。
孩子才出嫁,都没到回门的日子呢?这半夜三更的,她怎地就家来了?莫不是孩子在顾家受了什么委屈?吃苦啦?
越想越不对劲的何念娘,心里又急又慌,担忧不已的刷的一下打开房门,撩开帘子,一把就拉上安羽宁的手把她往屋里带。
“四丫,大半夜的你咋地回来了?可是受什么委屈啦?还是长年那孩子欺负你啦?”
何念娘是真担心,拉着安羽宁就急切的询问着,而领着族弟紧随安羽宁进门来的顾长年,直接就听到了丈母娘的质疑。
顾长年摇头苦笑,却也跟着进门唤了一声,“娘。”
随着熟悉的声音响起,随着屋子里的油灯,被跟着起床来的李兴田点燃,屋里的人自然也就看到了,尾随安羽宁进屋的兄弟二人,同时,也看到了自己跟前满脸是血的闺女,闻到了刚才因为担忧,而下意识忽略掉了的浓厚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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