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逍遥王并不乐意,那即使二皇子和六皇子都垮台了,按照长幼有序来轮流,那也轮不到赵崇文。只怕是赵崇文是其中出身最低的,最好控制的人这才让逍遥王冷眼看其上位吧
正如分别时刻,赵光瑜笑着告诉她“不必押宝,因为你们无从下手。”
白露在剧烈摇晃的马车中,仍在思考赵光瑜的话“不必押宝,因为你们无从下手。”
我们无从下手为何
成年皇子就那么几个,难不成一个都没有么
难不成赵光瑜想让自己上位不不对赵光瑜要是想要那个位子,他早在原剧情中就应该拿到手了才对那究竟是为什么
“姑娘,休息一下吧,您先喝口水。”
白露无意识地接过如茵递过来的水杯,杯沿刚刚要触及她的唇畔,她却浑身一震,一个荒谬的念头飞逝而过皇后
“啪嚓”杯子从她手中跌落,沿着她的衣服滚落下去。
“呀姑娘衣服湿了”
怎么会忘了呢皇后的遗腹子啊
“王爷,白姑娘今日天刚蒙蒙亮,便启程往东临府的方向去了。”阿丁汇报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小眼神要往上瞄。
她总觉得自家王爷遇上了那白姑娘之后,跟中了毒一样,变得不像是他自己了,有时候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自己都能突然笑出声来,搞得一众下属真是一头雾水。
赵光瑜的眼神从自己手中的小物什里收了回来,平淡地说了一句“知道了,下去吧”
犹豫了一会,眼看着阿丁的身影就要消失,他又急忙开口“保护好她的安全”
“是”
看着手中的精致小物什,他暗暗摇头,心道赵光瑜啊赵光瑜,你这回怕是真的载了
起初,不过是被这女子曼妙的身姿吸引了,想要抱得美人归。而后因为失之交臂,他心中产生了浓浓的不甘心像是中了毒一般,想要得到对方。
他本以为自己爱的是这女子的聪慧可人、温柔单纯,但是日渐交往之中,他渐渐地发现对方聪慧有余,却并不单纯但是那又如何等赵光瑜发现对方的小心机的时候,他已经被白露一步一步地网罗在自己的手中了,那人的一颦一笑、那人的漫不经心的回眸、那人昏厥在自己怀中的模样、那人捧着自己的手满眼心疼的模样早已深入骨髓。
他早已经跌落在对方的手心,即便知道对方的“真面目”,亦是无法自拔,既然如此,又何必挣扎,又何必心生芥蒂
“王爷,这是何物”戚离忽然从旁边窜了出来,飞快地拔走了赵光瑜手中的红绳。
赵光瑜猛地回神“混账东西,给我还回来”
戚离却跟个二百五似得,飞快地跑了,“别呀王爷,先让我看看”
他的声音因手中物什的精致而禁声了。这是白玉的骰子
只见他手中的小玩意,乍一看是一根编制好的红绳穿过了一个晶莹剔透的白玉骰子,在下方梳理出一小簇流苏一般。然而戚离仔细一观察,这才发现这个小小的白玉骰子暗含玄机。只见白玉骰子六面的点数皆是以镂空来替代,其中一点的那一面更是被剖开了一整个面,而后从这个空面中,镶入了一颗颗粒饱满的红豆,红绳从上方穿入白玉骰子,穿过了红豆,又穿透了白玉骰子后,又将剖开的那一面薄薄的白玉给嵌回上去,重新组合成了六面一个完整的白玉骰子。
“嘿”戚离将这玩意捧在手中摇晃了两下,发现所有的点数用镂空替代之后,不论是哪一边被掷出来,从上往下看,都是红色的,那是里面的红豆的颜色。
“有意思真有意思”
“啪哎哟”他脑袋猛地一痛,一回神,手中的小玩意已经被赵光瑜拽了回去。
赵光瑜手中紧紧的握着这一串“玲珑骰子安红豆”,面如寒冰,死死地盯着戚离“好玩吗”
戚离“”现在装死还来得及吗
皇帝他不爱我(29)
皇帝他不爱我29
装死来不及的
赵光瑜想着今儿个怎么着也一定要教训一下戚离,这货自从回到京城就没个正形。他刚准备动手,戚离眼一闭,心中哀嚎我命休已
“王爷”全身黑的人影突然出现。
赵光瑜果然动作一顿,神色收敛,便没有继续下去。阿甲睨了戚离一眼,这才赶紧凑到赵光瑜耳畔飞快地说了几句什么。
“准备一下,入宫”赵光瑜冷声说了一句,转身就走,行色匆匆。
戚离赶紧回神,“哎我马上去准备”
话分两头,白露这边刚回到东临府,就有人飞快地跑去白府回报去了。
等他们的马车刚刚停好,白若璧都来不及拿出小板凳让白露踩着下,那边府中已经冲出来好几个婆子丫鬟,速度极快地将刚从车里探出头来的白露给“搀扶”下去了。
手中还抬着一个小板凳的白若璧“”
他情不自禁地将眼神看向了如茵发生了什么事
如茵无辜回望我也不知道啊
等他两从眉眼官司中回过神来,白露已经被“搀扶”着进入府中了,眼看着就快要连背影都瞧不见了
“姑娘”如茵这才慌了,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
事实上如茵慌了也没什么用,就算是白若璧也追不上来。这几个婆子丫鬟直接把白露给一半是拖着走,一半是抬着走地给弄到了祠堂。
白露被推进去的下一秒,祠堂的大门就从外边关上了,那些婆子丫鬟也已经沉默地走远。
抬眼一看,是一排排祖宗祖宗牌位,深褐色的牌位罗列着先人的姓名,牌位的刷漆在昏暗的烛光下泛着冷锐又渗人的光泽,昏昏暗暗中三只香袅袅生烟,看样子似乎是刚刚点燃不久。
白露当机立断,直接跪地。
膝盖触地的声音生冷、刺耳一直躲在阴暗处抹泪的白夫人终究没忍住出口惊呼了一声“奴儿”
她抬头望祖宗牌位的侧角看去,这才发现原来白家夫妇二人就在角落中,似乎已经默默等待她已经很久了。白业脸色阴沉,白夫人双目泛红,那股压抑的气氛随着三个人的沉默而愈演愈烈,几乎要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白露的身子晃荡了一下,白夫人的心就跟着她揪紧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扯了扯自己夫君的衣袖。
“你还真是柿子挑软的捏。”998的嗤笑让白露觉得自己其实也没那么孤单。
她暗暗地与它玩笑“那可不嘛此一战,必须胜白业必须得站在我这一边,他郎心似铁,可是我娘心软啊”
白露知晓自己不能先开口,这种气氛之下,以及之前的种种操作,无非就是白业在给她下马威,要是她还先沉不住气开口咋呼了,那她这个人所说的所有的话都会在白业心中被打折扣。
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即便对面的是她的父母亲。
白业这个男人,是不可能主动认输的,更何况是向自己的女儿认输所以白露一看形势不对就马上舍弃了自己之前的计划,挑准了白夫人心软更心疼女儿,用自己身体的羸弱来博得她的心疼。
在白夫人两眼泪汪汪中,白业终究还是先低头的那一个,只是他这低头做起来却并不像是在低头,更像是在战场上,宣战一样的喊了一声“开战”而已。
“说吧”就这么两个字,冷而硬。
白露先前想得很好很好,她的计划几乎要成功了一半了,临到头来却要因为白业此人的冷漠与洞察而改变原先的打算。
她原本的计划很简单,无非就是通过大量的志怪小说中的“借尸还魂”来隐射一些什么,古人最是迷信说不清道不明的鬼神之事,正如人们常说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但是这些书,白露都很是醒目地只送给了白夫人。
正如她所料,白夫人并不愚笨,相反她是一个很敏感很有手段的深闺妇人,白露的隐射并不婉转,极为浅显,更可况那是她的女儿,她更加了解自己的女儿,因此她一眼看穿了那隐射的意思我的儿子不是我的儿子了
白夫人果真如同白露所料到的那般,将此事告之了白业。按照原计划,白露回家来,哭诉上一通,怎么着就算不能让白业为了自己这个女儿放弃那个儿子,但是至少能让他对自己这个“儿子”心生芥蒂
然而白露没料到,这么骇人听闻的事情,白业竟然也如此沉得住气,还想着要先打压她,让她先沉不住气,他再观察自己这个女儿究竟要干什么。啧啧啧,心机深沉爹啊,我可是你的女儿呀
“都这样了,你打算如何”998懒散地问了一句。
白露也分神回答它“既然如此,大家都是聪明人事情只会更好办,按照原计划有事说事,还不用费神去哭诉,真好,省了我珍贵的眼泪。没你事了,跪安吧”
“”我去年买了个表。
白业这种态度,白露还是不大满意,于是她胆子肥得要死了那样,又把皮球踢了回去“父亲以为如何”
白业闻言一晒,面沉如水,目光冷如冰。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自己似乎搞不懂儿子了,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女儿也变得不像记忆中的那个单纯无忧无虑的小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