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时领着她去了杭州城最繁华的街市,她发现自己一路上被众多小娘子频频偷窥,楚翘不免沾沾自喜,还拉着梁时的衣袖,兴奋的告诉他,“梁时,你快看,好多人在偷看我,肯定是被我俊俏的外表给吸引住了。”
梁时:“……”头疼!
如影和如风紧跟二人身后,因着楚翘买了不少东西,他二人左手拎着一堆,右手也提着一大坨,长剑只好插在腰上,也不知道大人和夫人究竟要逛到什么时候?!
说好的来杭州城查案的,这是要作甚呐?
梁时的步子很快,楚翘却总是东张西望,好像都没见过这般的热闹,她在京城也逛过,但总归受到了束缚,后来能出来的机会就更少了。
见梁时走的太快,楚翘没有多想,纯粹是本能的牵住了他大而厚实的手,娇嗔了唤了一声,“梁时,你走太快了,我跟不上。”
掌心一软,梁时顿时没了脾气,好像就算是诸多小娘子偷看楚翘,他也不觉生气了,清冷的眉梢也染上了温和之色,“好,慢些走。”
如影,如风,“……”大人啊,原则?您的原则呢?!
几人正走着,就见前方不远处围着一群人,熙熙攘攘的很是热闹,楚翘自是不能放过,她当皇太后那些年,算是在宫里憋坏了,两年前因为手头拮据,吃饭都成问题,更别提逛街。
楚翘放下的梁时的大掌,顺势挽住了他的手臂,好像很担心他会跑了。
梁时垂眸看了一眼,在楚翘没有察觉的时候,唇角微微扬起。
这时,就见人群中,一红衣妇人道:“肯定是他偷了我的荷包,我方才就瞧见他贼眉鼠眼的盯着我看。”
被指着鼻子骂的中年男子反驳了一句,“你以为自己是朵花,你哪只眼睛瞧见我盯着你了!”
卖糕点的站出来劝说,“快过年了,眼下人多,还是先找到荷花再说吧。”
红衣妇人又道:“我那荷包里有七两银子,这可是我当家的辛苦攒下的,丢不得!丢不得啊!”说着妇人以袖拭泪,当场哭了起来。
楚翘很快就听明白了,她一直自诩是个聪明人,遂放开了梁时,往前迈了一步,朗声道:“所以说,有人丢了荷包,或者说有人偷了荷包,我没说错吧?”
她话音刚落,周遭看热闹的人纷纷看向了她,只见这少年唇红齿白,肌肤如脂,当真是玉一样的少年郎。
梁时就站在她身后两步远处,静静的看着她,眼神宠溺。他的翘翘究竟该有多好,只有他知道。
红衣妇人开口就道:“不是我丢的,肯定是有人偷了!”
楚翘见那妇人面色红润,一身大红色衣裳实在是……俗气,楚翘又问:“敢问这位大婶家中可是经营猪肉生意?”
她嗅到了一股子猪腥味,即便红衣妇人今日特意捯饬了一番,还用了水粉,但楚翘还是嗅到了。
红衣妇人点了点头,“正是,小公子你问这个作何?”
这时,楚翘转身对梁时笑了一笑,然后指着卖糕点的男子,道:“大人,小偷就是那人。他卖的桂花糕用的是松子油,但他身上却有一股猪油味,我猜大婶的荷包就在他身上。”
梁时也不顾是否属实,对楚翘点了点头,吩咐身后的如风,“上前查探。”
如风将大包小包的东西塞给了如影,这便上前揪住了男子的衣襟,果然不一会就搜出了一只荷包。
红衣妇人见状,忙道:“这就是我那荷包!”说着就上去抢。
红衣妇人看上去颇为泼辣,够那男子受的了。
楚翘还想看热闹,却是被梁时提着肩膀,将她从人群中提了出来,她没有一点安分守己的觉悟,还一脸求夸奖的表情,“梁时,我厉不厉害?”
梁时将她带上马车,这才淡淡道:“下回休得自己出来!”
市井小民最是难惹,楚翘没有接触过这些,她即便有小聪明,也容易出事。
楚翘没有应下,她今日也逛累了,屁股在厢椅上挪了挪,就不再说话了。
半晌之后,她终于忍不住,道:“梁时,你昨天夜里……那个……那个……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那个?”
梁时眉梢挑了挑,明知故问,“哪个?”
楚翘一僵,这让她怎么说?她也是个矜持的女子!
憋了半天,楚翘还是没能忍住,“你昨天有没有睡.女人?”
这个问题似乎很重要,总之她很想知道。
梁时的心情突然大好,他深邃的眸子幽幽的看着小妇人,一手撑着头颅,神情慵懒的不像寻常的他,“你很在意?”
楚翘眨了眨大眼,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怨恨,当即就不搭理梁时了,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街景。
梁时觉得她哪里都好,就是不太经逗了,这种事情他也很想澄清,“夫人这般天姿国色,我还能看上谁?”
这话太好听了,楚翘闻言后,一阵小雀跃。
当然了,这个时候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做人嘛,一定要内敛矜持的,她转过头来,老气横秋,淡淡道:“哦?嗯……”陷入无尽循环的沉思。
梁时等了半天,没有下文了,“…………”
第63章 见识威猛
梁时赶到花厅时,见楚翘全须全尾的站在那里发愣,梁时松了口气,放慢了步子,缓步站在了楚翘身侧,“发生了什么事?”
楚翘见梁时来了,她指着倒在青石地面上瘫软不起的花木暖,耿直道:“花姑娘摔倒了,也不让我扶,好像是因为我今日忘记给她买礼物而生气了。梁时,若不明日再出去一趟,给花姑娘补上?”
花木暖哭的梨花带雨的怒视着楚翘,她快被气死了,她是因为一件礼物么?嗯?
花木暖迟迟没有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她双眸盈盈的望着梁时,“大人,夫人她……
她……”
她欲言又止,似乎有千言万语难以表述,之后又道:“算了都是我的错,不该惹了夫人不高兴。大人切莫责怪夫人。”
楚翘这就听不懂了,她反驳道:“你没有惹我不高兴,你怎么还不起来?”
花木暖只觉胸口憋着一口闷气,“……”她僵在了原地,可能自尊心太过强大,只觉自己此刻太过尴尬,索性哭的更厉害了,就是不肯说话。
梁时一眼就看出了所以然,他侧目看了一眼楚翘,却见小妇人一脸茫然懵懂,梁时被她逗笑了,那冰玉一样的脸上荡出了一抹春风笑意,满眼溺宠。
花木暖:“……”发生了什么?大人为什么要笑?
梁时吩咐了一声阿福,“来人,扶花姑娘进房休息,既然花姑娘受伤了,一个月之内就不要出房门了!”
这个月月底就是过年了,梁时这是要禁她的足啊。
花木暖目瞪口呆的看着梁时,她当真不明白自己又哪里做错了,明明都是按着计划来的,大人应该斥责夫人歹毒,然后对她好生安抚才是!
阿福上前,不太客气的拉起了花木暖,没有给她任何机会,就拽着她往后院走,“走吧,花姑娘!”
这时,楚翘才转头看向了梁时,“哎,花姑娘也真是的,这么大人了,这么还没个分寸?摔倒了还赖着不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欺负了她。”
梁时又是低低一笑,抬手揉了揉楚翘头上的瓜皮小帽,之后视线落在了她手上的话本上,以前他很不赞成楚翘看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可是如今,只要她高兴就行。
再者,这些话本也不是一无是处,上面有些事情还是可以借鉴的……
一场乌龙就这样结束了,如影自知方才在书房汇报时,说错了话,忙恭恭敬敬立在了梁时身侧,低头道:“大人,属下口误,并非是夫人打了花姑娘,是花姑娘她自己摔倒了。”
梁时广袖一挥,让他退下,“再有下次,你一并受罚!”
“是!”如影颤了一下,心道:这今后不管夫人有没有欺负人,总之不是夫人的错就是了。
可能是这几日大约感之到了楚翘的变化,梁时打算换一种方式对待她,他道:“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可别吓坏了。”
楚翘最是喜欢刺激,吓坏不要紧,无聊坏了才是严重!
楚翘点头如捣蒜,“好啊,我正好也想帮你,你看我这么机智,又有本事,说不定能起到大的作用。”
梁时唇角一抽,“……”
*
梁时带着楚翘去了一家绸缎庄,她当了十年皇太后,虽是对朝政没甚兴趣,但是也耳濡目染过,她知道哪些是朝廷掌控下的产业,辟如眼前这座巨大的绸缎庄便是。
只是这些年绸缎庄入不敷出,已经连续几年没有向朝廷交税,进贡的料子也很寻常。
但一见眼前盛况,楚翘开始怀疑了。
根本不像颓废的样子啊,她狐疑看了梁时一眼,“梁时,你带我到这里作甚?你是不是怀疑江南制造局还在大量贪墨?”
这个案子当年影响很大,楚翘也有所耳闻,数千万两的肮银都进了奸佞的口袋,那年朝廷杀了数十位官员,至于有没有肃清,还是一个疑问。严氏父子掌控户部,炎帝早就不放心,这才让梁时身兼两职,也顶了户部左侍郎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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