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淑含笑走上拱桥,目光柔和地看向李灵:“静静妹妹,姐姐知道以前发生过很多不愉快。只是……”李静淑皱了皱眉:“不管你信不信,当年那些事,我都是听从母亲的话做的……我本心,一点也不想与你做仇人。”
“从一开始,我就只想做你的盟友……”李静淑低头一笑,眼中透出一丝真心来:“走到这一步,是我对不住你。”
“我不会原谅你的!”李灵恨恨道:“今天不行!明天不行!后天也不行!”
李静淑面上浮起一丝笑意,她笑看着李灵:“静静妹妹,我有些好奇,你现在的修为是天阶中品、天阶下品……还是……”
李灵瞪着李静淑:“当然是天阶中品啦!秒秒钟把你咔擦了!”
“哦……武功还在啊……”李静淑笑着点了点头,她看着李灵,含笑道:“静静妹妹,你知道吗?武功太高的人,是不能住在皇宫里的。”
李灵停了喂食,转头看向李静淑。
李静淑面上柔和,认真地看着李灵:“侠以武范禁。皇帝并不喜欢武功太高的人。从古至今,一般皇后都是没有什么武功的,就算有,也得远不如皇帝,伤不到皇帝这个枕边人才好的。”
李灵摸了摸下巴:“司马真好像说过类似的话。”
李静淑面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动容。
原来……李静静和皇帝在一起的时候,连尊称都不需要了!皇帝竟爱宠她到如此地步,竟让她直呼他的名讳!
李静淑心下一转,继续笑道:“所以啊……静静妹妹,你若是要好好做皇后……”李静淑指了指李灵身上的凤袍,道:“最好呢,是没有武功。”
李灵瞪大了眼:“没有武功?”
李静淑点点头:“当然。若是你没有武功,你这皇后的宝座反而会坐得稳。姐姐不骗你,你若是一个没有武功的皇后,你这一世都会是皇后。不会有其他变数。”
“好像有点道理……”李灵露出了思考的神色:“这么说,你觉得我要是自废武功,才更合适待在司马真身边?”
李静淑露出了“孺子可教”的神色,眼中的神情诚挚得不能再诚挚。
李灵歪了歪头,又伸出一根食指,点在了李静淑的额头。
李静淑微微一愣。
李灵猛地一推!
李静淑未曾防备,又被轻易地推到在地,她诧异地看向李灵。
李灵撇撇嘴:“我又不是傻子!我干什么要自废武功!练武功要好久的呀!”
话毕,李灵将手中的鱼食罐子扔在李静淑身上,飞速朝着乾清宫飞去:“我要去告状!我要去告状!李静淑你欺负我啦啦啦啦!”
“不对!”李灵身子猛地停了停,一指点在池水中,内力一吸。
顿时,一股水落在李灵掌心。
李灵抬手将水抹在脸上,转头看向李静淑:“你看!你都把我欺负哭了!我要去告状啦啦啦啦啦!”
不等李静淑再说什么,李灵身影一闪,便消失了。
李静淑跌在地上,只觉得臀部和手掌刺痛,她看向乾清宫的方向,面色微微发白。
☆、第三百七十七章 司马爸爸
李灵如一阵风刮进乾清宫中。
司马真倚在软塌上,面色雪白,他闭着眼,似睡非睡。
阿夏站在软塌前,手里还捧着一碗见了底的药。见着李灵进了乾清宫,阿夏微微皱眉,心中复杂至极。
安平侯李灵住进乾清宫的时候,阿夏很快便知道,这个安平侯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可有着之前安平侯拔剑冷对陛下的事情在前,无论如何,阿夏都无法毫无防备地看待李灵。他心中想着,若是安平侯真是这般懵懵懂懂,容她住在宫中,宽慰陛下,让陛下心头欢喜也是好的。
今日不知安平侯做了什么,触动了陛的心神,又引得陛下犯了头痛病。
这些日子以来,阿夏已摸出规律来。陛下犯头疼病,要么就是大喜大悲心情太过起伏,要么就是用过内力动过武或是太过疲累。
自陛下病了,陛下便一直细心调养,从不会让自己因为政事而过于疲惫。
陛下今日也不可能动过武,所以……这引得陛下犯头痛病的,必是因为安平侯。
见着陛下一个人躬着身子躺在乾清宫中忍痛那一刻,阿夏真心希望安平侯李灵还是消失的好。
若是她消失了,陛下虽然心中思念、难以忘怀,却不见得这般被她引得情绪起起伏伏,头痛病再度发作。
有安平侯在此,保不齐什么时候,她随口说点什么,陛下听进了心里,便又是病发!
阿夏心中不愿安平侯留在宫中,可他从不会违逆司马真,也不会做任何司马真不想让他做的事。阿夏收敛起眼底的情绪,平静地朝着李灵行礼:“参见安平侯。”
李灵身子出现在司马真的软塌前,歪头打量司马真:“司马爸爸,你睡着啦?”
“……”阿夏登时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他自己的拳头。他头猛地一扭,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面色自自然然的李灵!
“司马爸爸”——这个称呼对阿夏的冲击力,与李灵拿剑指着司马真也差不多了!
司马真缓缓睁开眼,便要坐起身。
见状,阿夏忙把手里的药碗摆在一旁,双手扶着司马真坐直身子,又取了一个小小方枕置于司马真手边。
司马真一手落在明黄色的方枕上,笑看着李灵:“不许叫朕司马爸爸……如果你喜欢,你可以叫朕司马哥哥。”
阿夏垂下头,抽了抽嘴角——陛下这个样子,真像是在哄骗小孩子!
李灵挠了挠头:“哎?你不喜欢我叫你司马爸爸?司马哥哥?”李灵皱了皱眉:“不要!听起来有点怪怪的,肉麻!”
李灵身子抖了抖,弯腰凑近司马真,一手指着自己的脸:“司马真你看!司马真你看!我哭了!我哭了!我被人欺负哭了啊!”
闻言,司马真面色微微一变。
他细细打量李灵脸上的水渍,又瞧了瞧李灵明快的神色,肩膀一松。
李灵脸上那一点点水渍,怎么看都不像是眼泪,倒像是她自己抹上去的!
司马真面上一本正经,眼中露出好笑的神色,又沉声道:“哪个?到底是哪个人欺负了我们大周的安平侯爷?!”
李灵连连点头:“司马真,是那个李静淑!她还和我说,要我自废武功,才能在皇宫中住的安稳呢!”
司马真眉头微凝,原本看笑话的面色顿时沉了下来。
“阿夏,把李静淑压过来!”司马真语声带着一丝冷意。
“是!”阿夏抱了抱拳,神色古怪地打量了一下“正在找司马爸爸告状的”李灵,转身出去了。
乾清宫中只剩了司马真与李灵。
司马真拍了拍身侧的软塌,柔声笑道:“李灵,坐。”
“哦。”李灵没有多想,挨着司马真坐了下来。
司马真抬手去摸李灵的黑发,还是在指尖碰到之前停了下来,他侧头看着李灵,笑道:“李灵,你不要听信旁人的话。尤其是李静淑之流。”
李灵双手支在软塌上,双脚晃晃荡荡,又时不时抬头去瞧乾清宫的宫门,听得不怎么认真:“哦哦,我知道啦!”
司马真浅笑:“李灵,你可以听听朕的话。朕不会害你。还有,还有……”司马真低头扯了扯嘴角:“你也可以听听沈浪的话,他也不会害你!”
李灵仍旧瞧着乾清宫的宫门口,闻言挥了挥手:“不不不!我才不要呢!我要听我自己的!你们都是大骗子呀!”
司马真面色一僵,低下头一笑:“也好。”
只是一会儿,阿夏便压着面色平静的李静淑进了乾清宫。
阿夏见着李灵与司马真腻腻歪歪,心头又升起一丝担忧,他皱了皱眉,微微带着一丝迁怒的心情,重重踢了李静淑一脚。
被阿夏重重一脚踢在小腿上,李静淑还来不及跪下行礼,便整个人趴在了乾清宫的地毯上。
见状,李灵睁大了眼。
李静淑面色平静地爬起身,缓缓跪好,郑重地朝着司马真与李灵一拜:“罪奴李静淑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安平侯!”
司马真侧头温柔地看了李灵一眼,又转头看向李静淑,面色瞬息间冰冷下来:“安平侯与朕说,你胆敢对安平侯不敬?!”
李静淑微微抬头,看着眼中带着天真与幸灾乐祸的李灵,又转头看向皇帝,低头一拜:“罪奴李静淑认罪。安平侯说罪奴对她不敬,便是罪奴对她不敬。”
李灵咬唇,面上浮起些疑惑的神色。她只觉得李静淑的说辞怪怪的。
司马真面上浮起一个冷笑,他往后一靠,淡淡道:“既然你已经认罪了,那便拖下去仗责五十。”
“是!”闻言,阿夏立即一手压住了李静淑。
“陛下——”李静淑抬头看向司马真:“罪奴有话对陛下说!”
司马真转头看向李灵,似是有些不耐烦了:“说。”
即使司马真已经对她很不耐烦,李静淑的表情还是很镇定:“罪奴想要说的话,只适合陛下一个人知道。请陛下屏退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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