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男人在教训完自己老婆之后,才反应过来应该找正主,顿时一个个站起身,恶狠狠地朝着陈永健走过去。
陈大庆和陈三强他们早就躲起来了,根本没有出来帮自己父亲的意思,他们还怕被牵连呢。
不过在此之前,有人已经提前冲陈永健动手了。
“你这个老东西,要不是你不肯给家里兄弟钱,我至于……我至于拿自己的钱吗?你还想占人家女孩便宜,你这个腌货……”
胡喜妹边说边朝陈永健扑上去,长长的指甲在他脸上挠出好几条血道。这样她还不解恨,双手在陈永健身上狠命地掐着,简直像是疯了一样。
陈永健当然不会白白受着,虽然下体受伤严重,但是被陈静扎了一针,就跟回光返照似的,精神头十足,很快就抓住胡喜妹的手,把她按在地上,也不说话,大耳刮子就抽了过去。
“老东西,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胡喜妹拼命挣扎,然并卵,于是她大声道,“大庆、三强、刚子,小敏,你们都给我过来!这老东西打你妈了!你们都死了?”
她叫了好几声,发现还是没有人来,而自己的脸快要被抽肿了,顿时尖叫起来:“你们这几个兔崽子,没良心的,再不过来,我手里的钱都带到棺材里去,一分钱也不给你们!”
她这话一撂下,不知道藏在哪里的陈大庆他们突然间钻了出来,但是看着滚在一起的陈永健两人,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帮忙好了。
“你们几个鳖/孙,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你们以为这老婆子还有钱吗?都给她兄弟了!”陈永健也知道情况不好,跟着嚷嚷道,估计是脑子还不太清楚,连自己一块骂了。
胡喜妹被他压在身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呜呜地出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说自己还有钱。
“爸,妈,你们的钱不都是要给我们的嘛。现在现在你们说,都在哪?谁给的多我就帮谁。”陈大庆其实一点也不着急,也不管两人正掐得厉害,在一旁老神在在地说道。
陈三强也附和道:“是啊,是啊。不过你们别给我哥了,他有钱,你们那一星半点的他不在乎。你们给我就行了,我现在穷得很,给点我就上。”
“我%¥#*……”陈大庆一听就恼了,一连串脏话吐了出去,“你跟我争个屁!老头子跟老婆子好不容易拿钱了,你还在这添乱!你等着,我到手了一分钱也不分给你!”
“就是,三叔你也太没良心了……”陈刚跟着附和。
“你这小兔崽子敢说我,你当你是谁了?”陈三强马上恼了。
胡喜妹快要疯了,自己的帮手居然自己掐起来了,而她现在已经快要被陈永健掐死了,眼前都冒了金星。她不断地咳着,拍打着陈永健放在自己脖子上的双手,可是徒劳无功,顿时眼泪都要下来了。
这个时候,陈二秀终于动了。其实她刚才就想劝了,但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被那几个让陈永健戴绿帽子的男人和被殃及的女人挤到了外面,半天没挤进来,好不容易才在陈静几人的“帮助”下进来,结果就看到了这幅场景。
“爸,你想杀了妈啊?”陈二秀赶忙上去,拼命把陈永健的手指头掰开,将胡喜妹救了出来,然后怒视两个兄弟和侄子侄女,“你们几个就在这添乱吗?也不劝劝?”
陈大庆几人刚才也差点红了眼,这个时候还没缓过来,只哼了一声,看向别处。
“咳咳,咳咳……”胡喜妹好一阵干咳,终于缓过神来,看到陈二秀,扑到她怀里,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秀啊,我的秀啊,你可来了啊,你爸那老东西,他想杀了你妈……你给我打,把这老东西打死!”
见她还没恢复就开始喊打喊杀,陈二秀也受不了地道:“你也少说几句吧。今天还没让人看笑话啊。”
楚学义在一旁观望。对于这对岳父岳母,他是腻味坏了,也懒得管。陈静一家就看好戏了,当然也不会出手。
“这是笑话?”这时,一直在安慰陈乐的陈远说话了,声音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陈二秀一怔,苦笑着站起身:“陈老板,你看这……”
“你别说话,更别劝我放过你爸。我陈远的孙女,不是谁都能欺负的,更别说他还是个长辈。我千里迢迢地来报恩,没想到得来的是这种结果。”陈远面无表情,看得人心里发寒,“陈永健,这是一百万,足够报答你了。以后,咱们恩断义绝。现在,咱们算一算账吧。”
一百万?
陈大庆几人看到那张银行卡,眼睛放光,根本没在意陈远口中的算账。
“陈老板,我爸都七十多了,按法律来讲,是不能判刑的。”陈二秀硬着头皮上前道,“我知道陈小姐受了委屈,可是我爸也受到惩罚了。您看……”
“别给我说这些!”陈远一挥手,“年纪大了就能随意干坏事了?我陈远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现在我孙女的名声毁了,你让她怎么结婚?他毁了我乐乐的一辈子,我就把他也毁了!你让开,我念你孝顺,不跟你计较,不然的话,我不介意连你一块收拾。”
陈二秀心中无奈,又恨得不行。自己父亲干出这种事,毁了人家女孩名声,她拦着,就是做恶人了。可那是他父亲,不是每个人都能大义灭亲的。
“秀,你别拦着陈老板!你爸干了那腌事,都是该!你让开!”说话的是胡喜妹,她早就把那银行卡揣怀里了。
有了这张卡,她管那老头去死!
第79章 瘫了!
对于这出闹剧,陈静一直冷眼旁观。
她之前是设定了很多,但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比如,她就没料到胡喜妹会真的有让陈刚去趁机占陈乐便宜的想法,要是知道了,估计会对胡喜妹现在的状态评价一句:活该。
她也没料到陈永健和胡喜妹会掐起来,更没料到陈大庆兄弟会掐起来。她只知道,撂下那一百万,绝对会有大反应。
就像现在,胡喜妹根本就不管陈永健的死活了,就想着把那一百万揣兜里。或者,她现在巴不得陈永健去死,免得分她的钱。
陈静也是刚知道,敢情胡喜妹还有金库,怪不得她那两个儿媳妇伺候她跟伺候太后似的,两个儿也乖得不行,估计都想着她的钱呢。
陈永健就差远了,手里估计没攥多少钱,不然陈大庆他们也不会胡喜妹一嚷嚷钱就跳出来。
这一家人也真是够了。
不过,她没想到陈二秀会出来阻拦陈远,倒是让她愁了一会,但也就是一会。这不,胡喜妹又跳出来了,弄得陈二秀进退不得。
“秀,你也别在这拦着了。爸咋都是犯法了,就算年纪大了,坏了人家女孩名声也不能姑息啊。咱们也是有闺女的人,要是有人这么对咱们秋,你想想,你会咋办?”楚学义上来道。
陈二秀轻咬下唇,表情复杂难言,最后颓然一叹:“好了,我……不管了……”
“呵,你爸就光棍,犯法了就能跑?现在他是年纪大了,以前祸祸人家的时候年纪可不大。”因为陈永健和胡喜妹俩人对掐,刚才一直插不上手的某绿帽男愤愤道。
现在人家陈大老板要办陈永健,他们可不敢乱插手,只能在旁边敲敲边鼓。
其实这些人也都是怂货。毕竟庄就这么大,他们的老婆跟谁有一腿总有人知道,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又最是碎嘴,这些人还能一点不知情?为什么不出来?还不是怂?现在跳出来,不过是因为在那么多人面前,挂不住面而已。
陈静对这些人也是呵呵了。
不过她没工夫理会这些不相干的人。农村民风淳朴是不假,但是龌龊事也不少,她就算不关心也听过些。
“陈永健,我也不把你怎么样,你自己进去吧。别以为你过了七十就能马上出来,你以后就住那里吧。”陈远淡淡道。
他的“那里”谁都知道是哪里。众人也都知道,以陈远的能量,想让陈永健呆在号里,易如反掌。
陈二秀松了口气,总算是保住了命,但是想了想,不由心中苦涩。
这县城的看守所条件可不怎么样,陈永健虽然是农村老汉,但平时很少干活,养尊处优,估计很难熬得住吧。
一想到这里,她又有些不忍心。可那又怎么样?他干出那种事,人家大老板能原谅他?
“咱们经常去看看,多送点东西吧。”楚学义其实并不在乎这老丈人如何,但他心疼妻,握了握她的手,安慰了一句。
陈二秀哽咽着点点头,可是随即发现不对:“爸……爸这是咋了?咋这么长时间都没动过了?”
她这一开口,众人都是一惊,忙看过去,就看到陈永健就倒在地上,脸上都是血,是刚才被胡喜妹抓的;衣服散乱,双眼呆滞,半天不动一下。
“他这不会是……死了吧?”被牵连的某大妈吓了一跳,忙后退,出了堂屋大门。
她这一嗓喊出来,堂屋里就像是鸡圈里进了黄鼠狼,乱糟糟的,人都争先恐后地往外跑,在门口挤作一堆,差点造成踩踏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