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怔,姓白?
随即又笑了,“真是郎才女貌,等婚礼那日,可别忘了发来请柬啊。”
叶溪难得对人露了个浅笑,“一定。”
又来了客,主人告了失陪之后,去迎接了。
“走吧,到那边去。”叶溪带着人往架子前取了红酒……白谨手上的是果汁,然后到了休息位去。
白谨刚坐下,就有人过来了,这里认识叶溪的人还不少,别人主动了,叶溪也不可能不理会,他还是那一套说辞,别人带的女伴都是门当户对的姑娘家,所以同在上流社会的人都认得,唯有这从州城过来的叶家所带的女伴,他们只觉得眼生,不免好奇。
除了在主人面前提过一次,叶溪在后面的人面前,只说这是自己的未婚妻,没提到其姓名,这让那些奇好的人更加感兴趣了。
叶溪不喜欢这些人的目光总在白谨身上打转,介绍过后,便跟人相谈去了。
留了白谨一个人坐在那儿喝饮料。
远远地望过去,不可否认的,即便在这上流的社会当中,叶溪依然是那个鹤立鸡群出类拔萃的那一个,看着那样一个人,白谨心中是自豪的。
至于那配不配得上的自卑,也许是她太过迟钝了,并没有感受得到。
阿溪饿了也是要吃饭的,生气了脸也是会拉下来的,看到不喜欢的也是会蹙眉头的,喝多了还会孩子气地闹的……那样鲜活的一个人,怎么会是那高高在上不可触摸的存在呢?
既然不是不可触摸,为什么她就不能拥有?
不是她自恋,她觉得自己跟阿溪是最相配的,至少最近交往之后她这么认为的。她能让对方感到快乐,感到从未有过的幸福,那就是他们最相配的证据。
不管外在条件多么的登对,只要他们过得不幸福,也给不了彼此幸福,那么他们必然是不相配的。
男士们的好奇与视线被阻隔了,但女伴们却不以为然,有些主动的直接就结伴过来了,互相之间举杯噙酒,也是一种礼仪。
只是,白谨端着果汁,她们到底有些不高兴的。
“你喝果汁?”有一个可能比较耿直,直接就开口了,她穿着一身的粉装,俏皮可爱,看起来像某个大家族里的小公主,带着与身俱来优越环境下的高傲,倒不会让人不舒服,相反,还挺可爱的。
白谨很诚实地点头,“嗯,阿溪不太喜欢我喝酒。”当然,她自己也不喜欢,虽然阿溪自己经常喝多。
同行的几人:……
这么耿直的姑娘吗?
那小公主打量她一番,“你这套衣服虽是今年新款,却大众了点,没有找专人定制?比如是这种场面。”
大众?全球只有不超过二十件的衣服,哪里大众了?于是白谨给她解释,“这位小姐姐是没见识过批发商一天几万套衣服的出货吧?那才叫大众。”
一个小商店,每天有多少人进进出出买同一款,而同一款在全国地地每天售出多少,这真不能仅用‘大众’就算得过来的。
众人:……
小公举脸上有些红,被气的。
“你与叶公子一起,也是州城过来的?”另一个又问,“我是宋家的,她是冯家的,这位是张家千金。”
虽然姓张的满天下,但在京城之中,敢称张家的,也只有那么一家。别人提起来,不是敬畏,就是小心谨慎的候着,可见其威赫之力深远之大。
可惜,放在白谨这土包子这里,一点作威作福作用都起不到,她朝那粉色小主举模样的张家千金点头,又向另外几人点头,“你们好,我姓白。”
至于要不要说是白家的,她犹豫了一下,她们老白家向来低调,还是算了,不学这些人什么宋家张家的。
一听她姓百,几人的脸色就变了,互相看了几眼,白谨被她们的气氛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关怀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几人的神色微妙得很,不似原先那样稍稍带着点目中无人,也没再是那高傲的态度,疑惑中带着顾虑。
还是那宋姓的姑娘迟疑地问,“你姓白?和……白家,有什么关系吗?”
几人内心却是:卧槽!不会是白家人吧?
也……太有可能的,州城而来的叶家,虽然没在京城,但那在州城也是响当当的世家,若只论世家不论地方,叶家可比她们当中的家族要久远深刻。
既然是叶家带来的人,必然也不是普通的人家,没听过州城有名的白姓家人,不会是京城里的那个白家吧?
“嗯?”什么白家?
正想问什么白家,叶溪回来了,将她从人群找解放了出来,其她女伴也找回了自己的男伴。
叶溪低头细问,“她们为难你了吗?”他很担心,所以并不能特别专注地应对其他人,早早就过来将人带人身边比较放心。
白谨一脸莫名,“她们为什么要为难我?”自己跟这些人都是头一回见面,无冤无仇,也没有利益纠纷,别人为难自己做什么?“挺友好的,还主动先自我介绍了。”
其实,已经为难了,奈何她比较迟钝没有留意到罢了。
叶溪:“……”老婆是这样的性格真好〒▽〒。
先不管,将人扣在身边再说,省得被人真欺负了去,她自己不知道,自己却心疼死了。
他这边将人带在身边小心谨慎了,那一股子紧张劲,让别人看着就不是那么个意思了。那几位千金也不知怎的特别多嘴,一下子就在现场传开了,叶家公子带来的女伴姓白!
于是,前来相谈的人话里话晚的试探,白谨因为明就理,所以没多大感觉,倒是叶溪,愣了一下就明白了,京城里不还有个白家吗?
这些人想必是误解了自家媳妇的身份了。
也样也好,不是他见风使舵攀比富贵,只是这样的结果也未必不好,自然没人敢前来烦他们了,也不会有人不长眼在他不在的时候欺负头一回来这种场合的白谨。
当然,依白谨的性格轻易不会被欺负就对了。
九点过后不久,现场骚动了起来,白谨应付得累了,说要到休息区休息,叶溪带着她在人里周旋,也知她即无聊又应对得累得荒,但同意了。
在路过食品区时,她还给自己装了一小块水果蛋糕,这里的食美都是天价做出来的,可大家一个个醉翁之意不在酒,居然完全没动过。
端着小蛋糕坐在角落,那头热闹的大厅一下子安静了不下,她望了过去,高大的门打开了,似乎有什么人走了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两排黑衣高大……保镖?杵在门处,倒是没有进场。
渐渐的,在场的人都围了过去,就跟当初阿溪参加作者聚会那时一模一样。
不过,今晚的主角不是阿溪罢了。
那边的来人得到了这里认人的热烈欢迎,激动之时邀请为上宾,激动的人可不止他一个。
奈何来人气场实在是大,不是什么人都敢靠近的,离着几步的距离相谈,大家都是名流,但名流里也分贵贱的。
显然,来人便是尊贵的。
白谨低头吃蛋糕。
安静地用完之后,她将小盘子还了回去,转身就看到了某人熟人。
“哎?”她咦了一声,明明离得有些远,对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望了过来,四目对上之时,白谨惊喜欢地笑了。
她走过去,对方看了她后,与身边的人说了抱歉,也走了过来。
“大兄……啊不是,二爷,你怎么也在这里?”白谨高兴,声音也清亮了不少,这是今晚以来,除了对自家男票时,最为真实的笑脸了。
白鸠也很诧异,“是啊,我在,你也在。”
当然,白谨这个问题就有点好笑了,不是他也在,而是,今晚就是为他而办的。
如果不是报着二爷的名头,其他上流人士能这么给面子来了这么多人?
白谨笑得两眼弯弯的,盯着他的酒杯,“今天不喝咖啡改喝酒啦?”她抬反小下巴,“好喝吗?”
她满脸兴趣地这样问,白鸠转头,他边上跟着的人立马转身去取了一杯过来,用盘子端那种。
看着面前的高跟酒杯里颜色极好看的酒,她皱着鼻子只犹豫了一少,就接过了,虽然阿溪可能会生气,但是遇上友人,千杯少嘛,她保证只喝这一杯。
“庆祝我们这么有缘三内天第二次相见,干杯!”她举着酒杯与之对碰,发出一声特别清脆的声音。
边上的人都惊吓了。
这女孩是谁?!
二爷居然主动靠近不说,还这么自然地碰杯了!要知道,便是今晚的这里主人家将人邀请而来,也没有资格与之碰杯的,只是远远地敬上而已。
完全不知众心惊得眼都要瞪掉出来了,白谨高高兴兴的,听到对方说:“干杯”之后,她仰头喝了一小口,真的是一小口。
说好了只喝一杯,估计干杯的次数会很多,和留着慢慢来。
捏着高根杯,她很好奇啊,“你怎么会在这里?也是来参加这个宴会的吗?”
对方一身的黑,依然还是那不苟言笑的模样,虽然看起来很严肃,但她就觉得对方人很好,听劝又大方——免费送她到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