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忆了下,还是想不到原因,总不可能是知道了叶半夏又给她打电话了吧。
她试探性地问道:“和叶半夏有关?”
“没关系。”穆行清对这个名字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情绪,语气冷静无比,眼底却幽幽含怨:“我们没有订婚仪式,不合法。”
“又不是结婚,要什么仪式。”安深蓝表情松动下来。
“你不懂。”
为了更好地表达自己的情绪,以加强说服力,他转身过来,一脸认真,“你说你为什么要说我们是未婚夫妻关系?”
安深蓝张嘴正想回答,他已经自己接了话,“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在公司的名声……”
他皱了皱眉:“她们确实太八卦了,尤其是是那种眼神……”
安深蓝了然,她一直在关注公司员工的动态,这点她当然很清楚。
但她没有阻止,甚至有意无意地在推波助澜。
是以,他在说这些的时候,安深蓝有点心虚,却还是坦然看着他,催促道:“说重点。”
“重点就是没有订婚仪式。在本市,在商业界,几乎没有人会做出如此草率的决定,这是对女方极其不尊重不重视的行为,甚至会影响到……”
穆行清正侃侃而谈,却被安深蓝出声打断,“女方?”
“这不重要。”他白了她一眼,脸上是被打扰的不悦,“重要的是,你这样是对我的不尊重,你不觉得这样会让我在公司的名声更不好吗?”
“不觉得,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她想了想,给出一个在他意料之中的答案。
虽然在意料之中,穆行清还是拒绝接受这个回答,他不悦地瞪她,愤愤道:“你难道不觉得,这样会让别人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甚至连家里都不赞同婚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幕……之类的吗?”
“内幕?”
“比如奉子成婚,比如我手里有你的把柄,比如我是被你胁迫的,比如……”穆行清一条条的跟她罗列,恨不得掰着手指来数,一副她不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事不算完的态度。
安深蓝无奈:“为什么要在意这些?”
穆行清没有接话,只是试图盯着她看,眸色罕见的深沉。安深蓝平静回望,完全不能理解他的思维。
作为原男主,他无疑是造物主最为偏爱的对象,除去不算太靠谱的性子,其它的一切都可以打上满分。
尤其是在此刻,没有了语言上的交流,也就意味着他不会犯蠢。他完美的向她呈现了什么叫做苏文男主,什么叫霸总。
饶是见惯了男色的安深蓝都有点撑不住的感觉。
没坚持太久,安深蓝就别开脸不去看他,只留给他一个线条冷漠的侧脸。
穆行清没说话,神色却悄无声息地沉下来。
良久,久到安深蓝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开口了,用的是一种很平淡的语气,“我知道了。”
淡到她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反正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感情,没必要麻烦,何况订婚仪式那种虚得不行的东西……要不要无所谓。”
他挑挑眉,语气冷静得过分,不等她回答,他就向后仰躺在靠背上,阖上眼睛不再看她一眼。
本来已经酝酿好说辞的安深蓝:“……”
安深蓝很确定穆行清生气了,在车上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闭着眼睛直挺挺地靠在椅背上,动作僵硬地装睡。演技太差,睫毛一直颤个不停。
这并不算什么,安深蓝很有眼色地没有揭穿他,大不了换个时间再解释。
车子停下,她率先迈开腿走下来,然后很自觉地走到另一边,为他拉开车门,以一种邀请的姿势向他伸出手,立在旁边凝视他。
她的想法很简单,只希望被满足了少女心的总裁能够停止这种小孩子怄气的行为。
穆行清和她对视两秒。
然后她就亲眼见他一点、一点、一点地把身体向沙发那边挪,然后从另一边车门下去。
他十分利落地推开车门,长腿一迈出了车,冷哼一声,看也不看她一眼。
还在保持着动作的安深蓝:“……”
果然是生气了啊。
穆行清虽然生气,却还是有几分理智在的,按照他们现在的关系,有点小别扭正常,但当着这么多媒体的面,还闹别扭就是智障行为了。
于是,他自然而然地走到她身边,把她伸着的手臂拉过来,挎在自己臂弯间。
然后冲旁边看戏的侍者轻轻笑了一下,笑容里带着些许无奈,这无奈也是极其柔和的,像是对无理取闹的女朋友的、无可奈何的纵容一般。
这个笑容效果很明显,旁边站着的女侍者立刻红了脸。
安深蓝眯了眼偏头看他。
穆行清低头冲她一笑,以别人的角度来看就是无比宠溺的笑容,杀伤力堪比壁咚公主抱摸头杀,但在安深蓝的角度,看到的是他眼底一点没少的不悦。
嗯,还是在生气。
即使是这样,安深蓝还是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她本来以为以他的情商,是不会注意到这种细节的。
所以她并不怎么不悦,只是回了个笑,顺着他的臂弯将手挽得更牢些。
换来穆行清更不悦的目光,这次连眉头都有些皱起。
明明刚才才吵过架,她都没认识到自己错误的严重性,他可是还在和她冷战!虽然是他主动的,但她不能就这样得寸进尺吧!
还是在没有对刚才的事作出半点解释的情况下,仿佛没发生过,他在乎重视得不行的事,在她那里却无关痛痒一般。
他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他低头看她,尽量不让别人看出他的脸色,刻意压低声音,“我有同意你拉我吗?”
安深蓝回答,声音轻柔,“没有,是我自己想要挽着你。”
她刚才说,她自己、想要、挽着、他!
穆行清瞬间身心愉悦了。
各种宴会打着各种名义在强行刷着存在感,在激起艳羡目光的同时也免不了不满的言辞。
尤其是在百年名校的庆典上,没有庄严肃穆、热泪盈眶,有的只是觥筹交错、谈笑言欢。不免更让人忧心。
但这跟安深蓝没什么关系。事实上,她挺能理解校方的行为的,这毕竟是商学院。踌躇满志的毕业生需要拓宽人际圈,为自己的未来谋出路,企业也需要寻找人才,注入新血脉。
双赢。
但是安深蓝根本没有时间去寻找什么人才。作为新官上任,她必须要和穆氏原来的老客户见见面,彼此交换下对以后合作意向,尽量在这群人中混个眼熟。
穆氏可以说是本市最大的企业了,但她仍需要挂着笑脸拉拢关系打太极,应对着各种笑意盈盈的面孔。
各类明嘲暗讽语言陷阱层出不穷,何况她还是个看起来格外好欺负的。看着彼此相谈甚欢,实际上谁都轻松不到哪去。
所以在总裁文里,那种在上流宴会上一副大爷样躲在暗处,带着一抹邪肆的笑容、慵懒地托着酒杯,目光轻蔑看向所有人的霸总是根本不存在的。
资产再雄厚也需要交际,除非你搞了垄断,没竞争也不用合作。
安深蓝很清楚,如果让穆行清来处理的话,小说情节完全有可能重现,她实在不放心。
虽然对她这种把所有事自己处理、不信任自己的行为不满,但总体下来,穆行清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主要是因为几乎每个人都对他们进行了各种程度上的恭维。
就像夸一个母亲不如夸她的孩子一样,夸一个女人远不如夸她的丈夫有用。
心情很好的结果就是穆行清来者不拒,酒一杯杯的下肚,比他喝的还多的安深蓝尚且神智清醒,他已经是一副满面红晕,像磕了药一样。
安深蓝算了一下,该做的事情都完成了,现在也差不多到了她该退场的时间了。
安深蓝偷偷在暗地里扶着他点,不让他晃来晃去不停,一边对面前的人解释几句,对方轻轻颔首表示理解后她才转身离去。
外面的风有些凉,安深蓝本打算给司机打电话,让他来接的,现在却是改了主意。
让他吹吹风醒醒神也不错。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她又觉得风有些太冷了。
“你冷吗?”安深蓝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女士西装问。
“不冷。”穆行清懵了半刻,以为她要学言情剧男主角把衣服脱下来给他,也忘了他还在和她冷战的事实,赶紧说。
这可不行,她感冒了怎么办?
“哦。”
穆行清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的西装被她扒下披在了自己身上。
察觉到他震惊的目光,安深蓝一点点地抚平西装上的褶皱,抬眼看他,冷静地和他对视:“你不是不冷吗?我冷。”
虽然看着她披着自己衣服的画面莫名愉悦,但他还是想说这剧情发展不对!
他拒绝接受!
等待被温柔披衣服的穆行清很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 穆行清:她会给我披衣服,然后我拒绝,再脱下来我的给她披上,给她披衣服时一定要温柔,要想立白呵护手一样呵护她,要让她感受到我的男友力,然后气温飙升……等等,她为什么要扒我衣服,这种时候这么主动没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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