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吗?
只不过那时候被分家和柳慧和尚信口雌黄的事情给掩盖了,大家都没有打听到内幕,看热闹的人不由得露出探究的神情,没想到白家内里这么乱!
难道不仅是白大丫不是白家的血脉?连同白传祥都不是吗?有些年纪比较大的妇人有些不确定的想着,那时候的白钱氏好像是怀孕了的?白传祥应该是白钱氏的儿子才对。
“呵呵,既然是你儿子,你的心未免也太偏了一些!”周围的妇人丝毫没有放过白钱氏的意思,都不由自主的把事情闹大。
“他们孝敬我是应该的。我们家的事情你们没资格指手画脚。”白钱氏的脸微微肿了起来,说话的时候嘴巴张合都能扯到伤口,心里又怨又气,把白大壮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遍。
“他们没资格,我可有资格?”杨天富和族长从门外走进来,毫不客气的道,对于白钱氏以前他们觉得不过是妇道人家不和她一般见识,现在看来,他们的退让倒是让她得寸进尺,越发的毫无分寸!
“里……里正。”白钱氏看了在场的人一眼,不由得心里有些虚,她来这里闹事本就是被刺激了才来的,没想到事情闹到这种地步。
“白钱氏,你来这里干嘛?”杨天富淡淡的问道。
“里正啊,你可要给我做主,这白张氏太不像话了,她居然背着我儿子在外偷人,呜呜……我那孙子也是个狠心的白眼狼,你看他都把我打成了这般模样。呜呜……这种不忠不孝之人,您可得好好惩罚他们。”
白钱氏在心里安慰自己,她都伤了,杨天富再怎么说也要给她个面子,就算是看在白传福的面子上,他也不敢偏白张氏母子那边太明显。
杨天富看到白钱氏那肿起来的脸盘,都有些吃惊,这些年来,白家二房可以说对白钱氏是千好万好,赚的钱都是交给白钱氏保管,没想到白钱氏现在倒是在白家二房手里吃了亏。
“你说他们不忠不孝,那咱们先讨论不守妇道要如何处置。”族长淡淡的说道。
大家都一惊,族长可以说是常年都不理村里的事物,很多时候都是族长的儿子来处理,没想到这次族长倒是开口了。
看来白钱氏做的确实是过分了!
白钱氏脸色一变,心里很是不安,她脸上露出一抹讪笑,有些吞吞吐吐的道:“族长,咱们说的是……白张氏母子对……对长辈不孝顺的事情。”
心里想的却是:她隐瞒了多年的事情真的被人知道了吗?越发的不安起来,红肿的脸上都添了几分的苍白。
“你们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一遍。”族长不理白钱氏而是对在场的人问道。
村里的妇人聊那些小道消息可以说是厉害到不行,不过对于阐述刚才发生的事情,她们还真说不明白,左一言右一语的听的族长和杨天富眉头紧锁。
李挽君见状连忙走上前三言两语很是简洁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这时候染染兄妹才跑过来。
“里正,族长。”染染有些歉意的说道:“麻烦你们了。”
“都是一个村的人,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杨天富摆摆手表示不用在意,他看着族长问道:“这件事还要族长处理,辛苦族长了。”
“没事,我能做的也不多。”族长咳了一声,摸了摸衣袖说道。
白二丫很是机灵的抬了一个小凳子过来,放在族长身边,有些害羞的道:“族长爷爷,您请坐。”
“多谢二丫,二丫真能干!”族长和颜悦色的说道,摸了摸白二丫的小脑袋随后坐在了小凳子上。
其实院子里有长凳子也有茶桌,不过为了不拂了白二丫的心意,族长还是坐了下去。
白二丫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有了用武之地,又跑去抬了另一个凳子给杨天富。
杨天富也夸奖了她一遍。
小丫头高兴的站在一旁。
染染把自己最近调配的茶泡了两杯端给族长和杨天富。
族长一闻就知道里面有药材,他抿了抿后笑着看着染染,“大丫,你这茶里可不简单。”
杨天富有些纳闷的看了族长一眼,也喝了一口,他有些不明白的说道:“不就是茶吗?有什么不同?”
只不过比他平日里喝的味道好一些、香一些!
“呵,你啊!不识货!好东西都被你耽搁了。”族长慢悠悠的又喝了一口:“这里面除了茶叶还加了决明子和姜。”
染染略带羞涩的说道:“族长不愧是族长,什么都知道。确实是加了决明子和姜片。”这是姜茶散。
“小丫头片子,别拍马屁了!说吧!你叫我和天富来,可有什么需要我们的?”族长放下茶杯,言归正传。
染染往地上一跪,斩钉截铁的说道:“族长、里正,我娘还有我兄妹希望能和白钱氏、白传德、白传福一家断绝关系!”
话落,四周一片寂静,除了族长和杨天富,大家都一脸震惊的看着染染,要不是族长和杨天富还在前面坐着,他们怕是会以为这白家大丫莫不是魔障了,连这么大逆不道的话都能说出口?
他们还不知道白张氏流产的事情,也没有人跟他们说,所以大家都觉得染染做的过分了些。
“你这个贱蹄子,居然连祖宗都不认,你枉为白家子孙,白大壮,你也是这个意思?我可是你奶奶,你们这是要欺师灭祖啊!”族长和杨天富还没说话,白钱氏就先嚷嚷起来了。
“闭嘴!”族长呵斥了白钱氏一声,他对白钱氏没什么映像,要不是这次村里出了这么多的事情,而且几乎都是白家闹出来的,他还真注意不到白钱氏。
看她一脸尖酸刻薄的模样,还有那双不住打量周围的双眼,族长对她更是不喜,想到那桩几十年前的旧事,族长觉得是时候把真相公布出来了。
☆、065陈年往事
白钱氏看到族长眼里的厌恶,突然心头一紧,说不出话来。
此时白家的族长也来了,他是被江有亮拽着拖来的,刚进院子的两人都气喘吁吁。白家族长脸色还有些红,不知道是被白钱氏的事气的,还是跑的太快了呼吸不畅导致。
“族长。”白家族长白文清很是拘谨的对族长问好。他是白这个姓的族长,而眼前这位八十多岁的老人家可是杨河村的族长,他对上他,可不得小心翼翼。
“文清,你平日里是怎么打理族里的事物的?白张氏母子被白钱氏收拾的如此凄惨你怎么也不管管?”族长淡淡的应了一声后就开始发难。
已经六十多岁的白文清在白家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可面对族长他还是气弱很多,心里的惧怕从小到现在就没变过。
他有些支支吾吾起来:“族长,我最近都没出门,家里的老太婆身子骨不太好。我都在家陪着她。”
“身子不好不会去找杨大夫?你是大夫吗?你陪着有什么用?”族长气的白花花的胡子都翘了起来,不留情面的戳穿白文清的谎言。
白文清有苦难言的垂下头,他哪里会不知道白张氏的事情,只不过是没法管,白钱氏那个泼妇从年轻时候就跟他作对,到老了也没改变。
白张氏又没有到他面前哭诉,为了不惹麻烦他自然不会主动去招惹白钱氏。
“白家大丫说要跟白钱氏断绝关系,你怎么看?”杨天富连忙转开话题,就怕族长训斥起来没完没了,反而误了今天的大事。
白文清很是感激的对杨天富笑了笑,慌忙说道:“我没意见。”只是和白钱氏断绝关系又不是脱离白家,他能有什么意见?
族长哼了哼,倒是没有说什么,他自然明白杨天的用意,不过里正的面子他该给还是得给的。
“那就这样定了。”杨天富一锤定音。
“我不同意!我养了这一大家子十几年,到我老了,他们怎么可以不赡养我?这些没良心的兔崽子,我就是养只狗,都会陪着我,养你们这些人,倒是忘恩负义起来。”白钱氏激动的叫喊。
双眼发红,脸都肿得半边高了,可她毫不在意,她就是要这般模样,等事情传出去以后,大家才会同情她。
“大壮你怎么看?”杨天富转头问一直都不言不语的白大壮,说断绝关系的是白大丫不过,白家二房这个门户还是要靠白大壮撑起来的,所以杨天富才问他。
白大壮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们已经支付了五十两银子,大伯说过五十两银子买断二十年,这期间白钱氏的所有事情都不关我们的事,也不用我们插手,这些话在分家文书里都有记载。”
白大壮气的不叫白钱氏为奶奶而是直呼其名,表示他真的对白钱氏没有祖孙之情。
“我能证实,白大壮说的是真的,那天分家还是我给他们主持的。”杨天富证明白大壮没有说谎,转而把那天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族长气的用拐杖敲了杨天富的脚几下,不住的说道:“你可真是荒唐,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和我说一下?”
杨天富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也不敢躲,任由族长打,他那时候想的就是不想让族长劳心劳力,他才自己做主了,分家又不是断绝关系,所以不通知族长也说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