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的简单,谁又能真正做到把自己的男人往外面推呢?
尤其是推到别的女人的床上去!
“陛下,嫔妾现在怀着身孕,这样不好。”苏盼琴将半张脸缩在锦被之下,只露出小巧的鼻子和柔美莹亮的眼睛在外面。听到苏盼琴这般说,顾钧将自己的额头与她紧紧相贴。鼻尖靠着鼻尖,一开口说话,两片透着微热的嘴唇就碰到了苏盼琴的嘴上。
“这样不好?”顾钧故意将嘴凑到苏盼琴的耳边,哑声道:“不好,嗯?”
苏盼琴一边往被子里面缩,一边轻轻推着他。
“这样不好。”苏盼琴肯定道。
这次顾钧却没有接话,而是直接在她小巧的耳垂上舔了起来。这闺房之乐不过如此,苏盼琴觉得耳朵发痒,禁不住的笑出声来。
“你说这样不好是吧?”顾钧一边重复呢喃着,一边将嘴唇转移回嘴巴的附近,试图将舌头推进她的口中。
苏盼琴紧紧咬着牙关,不敢松口。因为,她知道二人的唇舌一旦纠缠在一起,便无法将心头的火焰轻易消减下去。
“嫔妾腹中还有皇儿呢!”凭着残存的理智,苏盼琴使劲想要将顾钧推开。可是实在是太难弄了,只要顾钧不主动起来,她是根本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顾钧微微抬身,将那一直推阻在自己胸膛前的小手掰开,按在了苏盼琴的身侧。
那白玉般的手腕十分纤细,捏在手里顾钧也害怕一使劲会将她捏碎。紧紧是稍一用力,就将她牢牢固定在那里。
苏盼琴此时只能尽可能的往下面缩,但刚没缩下去两寸,便听顾钧含笑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他稍一用力,二人便直接换了个位置,变成二人面对面坐在一起。苏盼琴的手紧紧攀住他的双肩,将脸埋在那颈窝里面绝不出来。
“嫔妾,有些冷,陛下咱们还是休息吧!”
因为姿势的原因,顾钧稍一侧头,便能直接吸吮道她的脖颈。灼热的呼吸喷在那里,着实是让人又热又急。
“你,你先别动,朕心里面有数。”顾钧压声道:“朕就抱抱你什么都不干。”
听到顾钧这样说,苏盼琴心里忽然有些想笑。
这话,怎么听着这般耳熟呢!不一向是男人惯用的伎俩么!
既然顾钧这样说,苏盼琴便扯过被子盖在二人的身上,认真盯着那微微滚动的喉结发起楞来。
这温香软玉抱在怀中,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有些绮思,顾钧当然也不例外。苏盼琴自打生完顾逍、顾遥两个以后,身上就带些若有若无的体香,此时二人都微微出了薄汗,那香味便丝丝缕缕的钻入鼻腔中,萦绕不去。
细细密密的轻吻落在最敏感的耳垂、脖颈,饶是苏盼琴原本一点那方面的意思也没有,此时却也情动了起来。
贝齿微张,灵活的舌头便飞快的钻了进去。
此时,她感觉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攀着,紧紧攀着。
鸾帐微颤,睁眼瞧他,只能看清那英挺的鼻子。一时间她也忍不住了,便朝着那冒出细小胡渣的下颚狠狠咬了下去……
肩舆猛地一颤,将沉浸在昨夜中的苏盼琴颠回过神来。
“青柳?”
最怕空气中忽然的安静,听不到肩舆遮风的帘子外有任何的声音,苏盼琴便只能伸手将帘子掀起一角。
第99章 求救
因为怀孕的关系,王皇后已经给苏盼琴特别的优待了,请安的频率已经比其他宫妃低上许多。
此时,虽然还没有入冬,但是清晨的宫巷中早已起了白雾。
雾霭缥缈,不似仙宫,倒若幽境,阴测测的有些恐怖。
苏盼琴微微侧头,原本只露出半张脸来的她根本没法将外面看的真切。只见那缭绕的白雾中,站着一个娇小的身影。
这般身材的人在后宫中实在是多不胜数,借着微薄的晨曦实在是瞧不真切这人究竟是谁,此时又为何要在这般时候拦在自己的肩舆之前。
这贸贸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实在让人不可不防。
苏盼琴心中警铃大作,心跳似乎也比平日里要跳地猛烈许多。脑中迅速地过滤着最近自己可是招惹过什么人或是别的什么。
就算心中只想当做没看见,直接叫人抬着肩舆赶快走人,但是此时也不得不吩咐宫人去上前查看。
总不能从别人的身上直接踏过去不是?
“青柳,你去看看前面此人究竟是何人?”苏盼琴轻声吩咐道。
看青柳走上前去,苏盼琴便吩咐永诚、永义几个将肩舆先放下。
虽然她心中其实万分急着去王皇后那里点卯请安,可是也明白估摸这会儿的事情一时半会也是解决不了的,索性便耐着性子听着这人究竟要讲些什么吧!
青柳听罢,刚做好心理建设,克服着小小的恐惧,但还没来得及上前,便听见那人颤着声开口。
“嫔妾,见过修媛娘娘。”
宫巷中的一阵冷风吹来,将这缥缈的女声吹的有些阴测测的。
原来此人居然还是宫里的嫔妃?!?
那大清早的在这宫道上拦着自己做什么?
苏盼琴揉揉眼睛,尽量看去,只能看见那嫔妃身上穿的甚是单薄,整个人也消瘦的不行。
照常理来说,如今各宫各院的嫔妃们都是当日一起选秀进宫的,就算关系再不密切也好歹能混个脸熟。现在面前五米左右的这名瘦消女子,苏盼琴无论如何也是想不起来她究竟是谁。
“这天寒地冻的,青柳你快去扶这位主子起来。!”苏盼琴仔细端详了那人一番,实在看不出她有何企图,便对青柳点了点头,示意她将那人扶起来。
青柳心中原本也是不愿去搭理这个有些莫名其妙之人,但既然自己娘娘吩咐了还是要照做才是。
上前走了两步,终于看清此人的衣着和面料,青柳这才谨慎开口道:“小主,您快起来吧!这青石板子在早上是最凉的,您可要当心着些!您瞧这日头一会可就起来了。”还有,就是您有什么话快说啊,我们娘娘今日本就晚了,可还赶时间呢!
“修媛娘娘!求您,求您救救嫔妾吧!嫔妾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来寻您的!”原本刚被青柳偿付起来的身子,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闷闷的一声响,也像一颗巨石落在苏盼琴的心尖。
苏盼琴有些摸不着头脑,本能的觉得这是个麻烦,有些后悔自己刚才一时心软搭理了此人。
苏盼琴赶紧示意永诚起轿,客套着回答:“这位妹妹说的哪里话,今日这天气也是差得很,妹妹穿的这般单薄还是回去再添置些衣物才是,别冻坏了身子。你若是有事,去寻皇后娘娘便是,想必今日娘娘必是有空的。”
这宫里的规矩,五品以上的嫔妃除非是有帝后二人的特令,其他时候都是要去给皇后请安的。而王皇后订下五日一次的规矩,这请安的半日她也一般是得空的。
“嫔妾丰庆殿宝林邢若柳,求修媛娘娘救救嫔妾,救救嫔妾吧!”
听到这举止奇怪的嫔妃,终于报出自己的名号,苏盼琴也着实是吃了一惊。
邢若柳!
苏盼琴的认脸能力向来不错,但是思前想后也没有将这已经瘦成纸片一般的人与那邢若柳联系在一起。
这邢宝林刚入宫的时候,可决计不是这般样子的!
还记得当时苏盼琴刚入宫去王皇后那里请安的时候,就认识了这个脸圆圆、身材也圆润可爱的邢宝林。当时是见完王皇后、然后去给冯太后请安的时候……
那时的苏盼琴不过是出入宫廷的小小妃嫔,不同于高位的妃嫔有车驾或是肩舆做,她们这些初入宫的只能靠着两条腿跟在后面步行。
一路上,各级嫔妃侍从约莫着近百人,浩浩荡荡的跟着王皇后的凤驾一路向冯太后的景福宫出发。
当时与苏盼琴并肩通行的仍然是请安时站在自己身侧的那个圆圆脸的姑娘。当时,她同自己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我是住在丰庆殿侧殿的宝林邢若柳,你叫什么名字?”
互通姓名之后,两个人倒是小声聊了起来。
记得当时那邢宝林还一脸无奈吐槽着,感慨和庆幸自己分位低不用每天赶来赶去的去给皇后太后什么的请安。
当时,苏盼琴便觉得这邢宝林倒也率真可爱。
……
再到后来的簪花宴那次,当时苏盼琴记得自己从紫兰阁前的小广场前望去,各处都是人比花娇的宫妃三三两两的走着。
当时的苏盼琴与邢宝林在太后宫中一起站了那么久,二人之间多多少少有了些革命友谊。
大家一起小声讨论起头上簪的小花来,苏盼琴还记得,那时胖胖未肉的邢若柳的发间居然别着一串圆滚滚的白色铃兰。
心思也是别致奇特。
……
然后,便到了中秋射粽的时候,苏盼琴记得当时便是自己射中了那邢若柳足足五六斤的枕头粽,两人因为这个还笑闹了许久
……
究竟这原本也算是熟悉的二人,是何时生疏起来的?
大概是因为原本刚入宫时二人的分位不过是六品、七品的样子都还很低,而后来自己一直也算是顺风顺水、“扶摇直上”生下了两名健康的皇子,坐到九嫔的位置上,而这邢若柳却一直守着六品宝林的分位连侍寝都没有轮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