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杨,你去看看她们做什么呢,怎么用了这般长的时间?”
赶快收拾完,带着东西赶快走啊!刚刚福生可是过来说了,陛下一会儿要过来用膳的。
顾钧最近来常宁殿来的确实是有些勤,但是前两天来的时候就碰见过吴氏和程婉婉,这次又碰见便显得巧合到有些刻意了!
没一会儿,青杨就回来了,秀气的眉头也微微皱起,回话道:“回娘娘的话,青柳说程家娘子换过衣裳后便说自己有些困,让青柳给她寻个屋子休息。”
事儿真多!
“给她找间屋子,找人看好了,她要是去那里都跟近了。”
苏盼琴本来还想让她早些走,现在倒是想留下看看这个程婉婉究竟想耍什么花样!
“是,奴婢这就去。”
顾钧刚进常宁殿的时候,就隐隐看见有一个穿着镜花绫的身影正站在远处的花丛中,似乎在等着什么。顾钧心中一笑,便直接走了过去。
“怎么今天站在这儿等朕了?”
顾钧本想和苏盼琴戏笑一番,忽然看这人转过身来,也是一惊。
程婉婉也是极开心的,她之前就觉得乾封帝回来。这才特地挑了一件苏盼琴穿过的衣裙,没想到居然真的碰见了。她努力摆出最美丽的姿态,优雅地垂下脖颈。
“臣女见过陛下。”
顾钧没有想到今日穿着这镜花绫裙的人会是另外一个,盯着她的衣角,开口道:“你是何人?”
程婉婉丝毫没有计较乾封帝对自己完全没有印象,将裙子转了转。
“靖修媛是臣女的表姐,这次是表姐叫臣女来说说话,解解闷的。”程婉婉娇羞道。
顾钧今日本来还是兴致盎然的,但是此时也是一点兴致都没有了。
“是靖修媛让你穿这身的?”
程婉婉扯了扯衣角,脸上满是红晕,轻声道:“臣女之前不小心将茶水洒在身上,衣服没法穿了表姐这才让臣女去换一身。原本表姐是让臣女去寻身新的,但实在不好意思才找了身旧的来穿。”
“这身衣服你去换了。”
程婉婉没有想到乾封帝会说这个,一脸的问号,疑惑道:“陛下?”
“去换了。”
“哦,是。”
程婉婉还是不敢逆着乾封帝的意思,只能应道,但她还是不死心地往顾钧面前凑了凑。
顾钧往前走开了两步,忽然觉得头有些晕眩,他抬手松了松领口。
程婉婉往前凑了两步,柔声道:“陛下?”
顾钧看着面前的人似乎有两个重影,年轻的脸庞朦朦胧胧带着光晕,让人看不真切。听到有人叫自己,顾钧转过脸想要看清楚出。
“陛下?”
顾钧觉得好像是苏盼琴在叫自己,但仔细听听又好像觉得不是,一道剑眉微微颦起。
毕竟是在宫里浸泡多年的人,很快察觉到不对。顾钧朝身后喝了一声:“来人!”
但是,因为身上疲软地很,就算他用尽全力其实声音也根本不大。之前,顾钧以为苏盼琴站在这里等他,便没有让安问行或是福生他们跟着,此时他们也是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异常。
程婉婉唇角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往旁边瞅了一眼,看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边。便直接大着胆子走了过去,轻轻扶住顾钧的袖子。
“臣女还是扶您去休息一下吧!”
第89章 事后
苏盼琴没有想到顾钧进来的这样急切,她有些疼更有些懵,忍不住开口唤了他一声。
“陛下?”
顾钧这次知道叫他的人是谁,但是此时此刻却根本没有心思再去想其他的事。顾钧觉得自己身上似乎是有一千只火龙在体内来回的窜,他觉得自己仿佛要炸了。
苏盼琴自从怀上顾逍、顾遥两个后就没有在与顾钧做过这事儿,等出了月子好不容易有一次“擦枪”却因为小包子们的尿床而没有成功“走火”。
她的背被狠狠抵在雕着精致花纹的木床围栏上,苏盼琴觉得有些不舒服,稍微挣扎了一下,却又被顾钧的火热的手掌狠狠摁住双肩。
苏盼琴微微颦起了秀气的眉毛,反手推了推顾钧的上臂,试图与今日这强势到有些粗鲁的他可开些距离。可是,却换来更加用力的掠夺。
顾钧的后宫嫔妃虽然不多,但真正有机会侍寝的却更少。因此,他本就少进后宫的他自知事以来从没在此事上被人抗拒过。
本就燥热的他,此刻更是有些兴奋起来。
一滴滴的汗水顺着脖颈流下来,有的顺着肌肉的纹理消失在交叠的地方,有的却直接滴在了苏盼琴的脸上。苏盼琴觉得二人发丝混着如雨的汗珠有些发腻,刚想抬手擦拭一下,却被他钳住动弹不得。顾钧的臂膀宽阔有力,胸膛亦是有着属于男子的坚硬。
“能不能,轻一点。”苏盼琴忽然开口求饶道。
顾钧却似是没有听见一般,继续奋斗着。
他很久没有这般放纵自己了,不,应该说从来都没有这般过。与之前那次与苏盼琴在沐浴时的感受又完全不同,这时他带着一种不要命般的躁动,整个人都颤抖起来,粗重的鼻息也渐渐变成了大口大口地喘息。
“陛下,这样不行,不行的。”
顾钧的嗓音低沉暗哑,完全没有将她的反抗当回事,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还在苏盼琴小巧的耳垂边撩抚,粗声粗气地咬牙问道:“不行?你是说朕不行?”
苏盼琴的头刚被顾钧微微捧了起来,他那带电的火热唇舌立刻压了下来,将她那还未说完的反抗话语牢牢压了回去。像是要惩罚她那不敬的话语,没一下都愈发的用力开来。
不由自主的,苏盼琴的手紧紧的环住了顾钧的脖颈,纤细的手指将一道道指痕留在那宽阔有力的后背之上。
常宁殿正室的雕花木床吱吱扭扭的响了很久,久到从艳阳高照到了落日西斜。外院里一点声响都没有,只有罗帐内偶尔的哼哼声与低喘声时隐时现,斜阳含羞浮云带怯。
……
与顾钧的神清气爽不同,苏盼琴此时是累极了的。侧着身子半眯着眼睛靠在顾钧的怀里,二人的身姿带着说不出的契合。
顾钧低头看了看苏盼琴,问道:“那女人是你娘家的表妹?”
原本朦朦胧胧,疲惫到快要睡着的苏盼琴忽然睁开了眼,定定地看着顾钧的眼睛开口道:“是,她确实是嫔妾的表妹。”
这件事虽然和苏盼琴没有直接关系,但确实绝对可以算在她头上的。毕竟,程婉婉这个人是她招进宫的,那还是很近的亲戚关系也是抹不掉的。
苏盼琴想要跪坐起来回话,但刚动了一下就被顾钧扣住了肩膀。
“躺着说就行。”
既然顾钧这样说,苏盼琴便从善如流的躺了下来。毕竟,刚刚这腰也是快被顾钧折断了。
“这程娘子是嫔妾舅父的独生女,也是新科探花张文远的前妻。”苏盼琴说完这句,抬眸看了顾钧一眼,见她神色未变才继续道:“前几日,舅母吴氏和表妹两个进宫让嫔妾帮忙,看那意思是想在陛下面前鸣不平。但后来不知道怎么这儿,就好像又改主意了。”
苏盼琴看见顾钧的眉心微颦,便连忙开口说道:“之前嫔妾就没有答应她。”
顾钧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继续讲,“但是昨日太后因为敬安公主与张文远的事情,又将嫔妾叫到了永寿殿让嫔妾同同舅父家说清楚还给了好几箱的东西。今日,就是将程家表妹叫来把这些东西给她。”
随后,又细细讲程婉婉如何在她准备送客的时候,忽然又将衣服弄湿然后要去换一下的事详细说了出来。
“嫔妾真的不知道她会如此胆大包天。”
苏盼琴虽然感觉程婉婉有所谋划,但却没有想到她谋的居然会是顾钧!
“嫔妾真的不知道她居然敢这样。”
程婉婉也是色胆包天,穿自己的旧衣服就不说了,就单单是将催情的迷药用在皇帝的身上这一条整死她就已经够了!
……
虽然一直让青柳盯着程婉婉,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程婉婉居然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种事情来,当时苏盼琴同安问行等人分别赶到的时候,就见程婉婉被推倒在一旁,顾钧正涨红脸瞪着她。
安问行是宫里的老人了,一看便明白是怎么一会事,立刻带着常宁殿几个年轻太监将还想挣扎的程婉婉制服住了。
苏盼琴当时想要上前扶住顾钧,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半拎着般急切的甩到了正殿内室那张雕花的木床上。
“是都是嫔妾的错。”自己先认错,总比让人指出强。
顾钧的手掌原本在苏盼琴的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听见她这样说便直接停了下来。“恩,确实是你的错。原本还以为在花丛中等朕的人是你呢!朕之前明明同你说过那镜花绫于朕的意义,你却还将它随意收到库中,今日还让此等人穿上了身。你说,朕要如何罚你?”
经顾钧这样一提,苏盼琴忽然想起这条梁寄秋给的镜花绫裙还是当年顾钧的生母郑贵妃赏赐的衣料,自己能在顾钧心中留下印象这条裙子也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