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被就那两巴掌吓唬住的众人,立马把胡满跟李显撩骚勾搭的事儿给抛到脑后,不敢在想了。
从侄孙女打了自己脸,还是两巴掌的事实中清醒过来,胡里正一腔怒火窜到脑里,扑过去就要跟胡满撕打。
胡满一脚把人踹翻,胡栓几个人就涌过来把人摁住。
她走到常娥身边,弯下腰在她还挂着烂菜叶的耳边道“把指使胡兔娃的人招出来,完事儿后我会给你一笔银,让你跟兔娃远走高飞。要整治的从来不是你,明白?”
常娥下意识的点头,心砰砰砰的跳,她有点儿口干舌燥,脑里就飞快的盘算利弊。
等了片刻,胡满字正腔圆的问“有没有人指使你?”
扑腾的胡里正破口大骂,几个人都按不住。常娥把目光从他那边收回来,对上胡满的眼睛,她那双黑沉沉的眼睛能看到人心底,对上就让人透心凉,让人无所遁形,让人心生惭愧,让人下意识的闪躲。
此时那双眼睛带着鼓舞,带着善意,带人让人信服的笃定。常娥有点儿迷失,几乎喃喃自语“是他,是里正找了兔娃,让兔娃害二宝,或者大宝,让他们不能考试,肌肤你家风光。是他让的,不关兔娃的事。”
她的声音不大,却诡异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又诡异的安静下来。只有胡里正,挣脱了禁锢对常娥又踢又打。
胡满又这次下了狠手,对着癫狂的胡里正腿弯踢,把人踢跪在地上,正对着胡家的大门。
她道“你如今还不承认?为什么要害我们家?我们可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亲人。”
这恶心的话问的她自己都想吐。但整治他要师出有名,有个交代,这也是在场每个人想知道的。
“反了你了,”胡里正垂死挣扎,想从地上起来,但腿疼的他想哭,根本站不起来。
他眼里泛着泪花,就那么跪着,梗这脖狡辩“是你们串通起来害我,我没有指使过谁。你给了多少好处让常娥那个贱人陷害我?”
胡满摇头苦笑“人人都知道你跟常娥有一腿,你的情人为什么要陷害你?”
胡里正怒喊“你给了她好处,你要她陷害我。”
胡满吐出俩字“证据。”
“你就是恨我,你们都恨我,巴不得我死,巴不得我退了里正的位置,你们害我。”这话的他自己都信了,不停的念。
胡满愁眉不展,一副悲哀莫大于心死的样,“我本还念在亲一场的份儿上不想闹得太不体面,这会儿你不承认,我也只好拿证据了。”她对大宝使了个眼色。
大宝收到,跑回家又回来,带着脸色蜡黄的胡兔娃走过来,还有一个年过半百的穿衣体面的老头。大宝把一包东西交给胡满。
她托这纸包让胡兔娃看,问他“这个东西是谁给你的?”
胡兔娃撇了她一眼,又看向常娥,然后指着胡里正道“是他给我的,让我下到大宝二宝的饭菜里,我没找到机会,就只好把二宝的手弄伤。”
“胡,我没有——”胡里正已经成了疯狗,两个眼睛充血,人也抖的不像话,跪不住,倒在地上嚎哭。
围观的唏嘘“看着人五人六的,怎么生这么狠的心肠。”
“得亏兔崽没得手,要不然二宝他们吃不得被毒死。”
“这还是亲人呢,无缘无故下这么狠的手,这是要杀人啊。”
“什么无缘无故,他早眼红胡老三家了,以前他抖的十面威风。现在,哼,谁还把他这个里正当回事儿!”
“不是个人,没有胡老三家哪来的咱们今天,打死里正,不配做个人。”
村里每家每户都受了胡家恩惠,在事实面前一边倒的站在胡家这边。
胡满觉的这还不够,她让大家静静,把纸包递给那个背药箱的老头。
很多人就道破老头的身份,道口村的大夫。
大夫把纸包打开,凑到鼻下闻了闻,他叹息一声,脸上带着后悔道“是我卖给胡里正的药不错,里面泻药种馋有少量的砒霜,他砒霜拿回家药耗,我就卖给他了。没想到啊,唉——”
胡满攥着拳头,忍下几万个细胞都在叫嚣这杀人的冲动。
她问道“人吃了会怎么样?”
大夫“量少,人吃了会中毒,出现口歪嘴斜,肺腑衰竭的现象。中了毒,人基本上就废了。”
“哈_哈。好,好狠的人。”胡满的拳头攥的嘎嘎响,凌厉的眉毛,暴虐的眼睛,浑身缠绕这让人心惊的戾气。
她一瞬间就从面无表情你却到惊人,老大夫被骇的不轻,连连倒退几步。
正文 227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胡里正,正在努力的爬,爬离这个是非地。心惊的众人不在顾忌他里正的身份,纷纷从地上捡土坷垃,敞开了招呼他,翻这花儿的骂。
不顾尘土飞扬,胡满跟上,抬腿踩在他脚踝上,‘咔嚓’一声,那脚以一个不可能的姿势扭着,惨叫声颓然拔高又忽的断了。
胡里正又疼又怕,顶不住晕过去,一滩烂泥一样趴在地上。胡满也被拉住。
众人纷纷出言问胡里正该怎么处置。
胡老爹也是刚知道还有砒霜的事儿,一时间恨不得毒蝎心肠的亲大哥去死,可是老太太闻风来了,颤颤巍巍的抱着晕死的胡里正指天骂地。
老太太七十高龄,满头银发,话漏风,人不动身自颤。她不知前因后果,只一味用老拳捶打胡老爹,问他为什么欺负里正。别人的解释她过耳不闻,就揪着胡老爹哭个要死过去。
老婆这几年很是安生,日过的好了对谁都有点儿慈爱模样,虽有限但装模作样的很像那么回事儿。胡老爹对她更加孝顺,时常老婆这辈过的苦,辈儿都得让着。直到如今这个时候,亲情还是在他心里占据上风,让人先把胡里正抬回家去。
胡满气的心梗,拦住几个听话的,不想闹的难堪的本家亲戚。
她不容拒绝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犯罪你们包庇,这是助纣为虐。他这次敢弄砒霜,下次直接就是刀,这事儿,不能就这么完了。”
“那满你想怎么样?”一个本家大叔很知趣得问。
“报官——”
她的话把众人震的发晕,就算不懂法,人人也都知道谋害他人性命是要死罪。
那可是她胡满的亲伯祖父,她狠,不怕被戳脊梁骨?狠成这样,以后谁还敢跟她打交道。
老太太几乎晕倒,她天不怕地不怕,这是气的。一跳三高的来到跟前,指着胡满破口大骂“贱皮,你还敢害死我儿?狠心的狼女,你就是这么为人女的你爷爷,你爹还没话,那有你插话的份儿。”
她一口气完,趴在胡里正身上哭天抢地“谁敢动我儿,就从我尸首上跨过去,我看谁敢。”
她敢吗?胡满沁这冷笑,她此时特别需要一个有力的助手,在这种事儿干净利落的照她的话去做。
没法儿,只有在人群里点了几个人。
那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一咬牙就上了,谁让他们受过胡满恩惠,还欠人家银呢。
老太太又哭又打,叫骂声连天,连带着赶过来里正媳妇也加入阵容,她对着胡老爹就跪下了,照哭丧来,连求带骂。
闹哄哄,还挺让人动容,胡老爹那点狠心在老太太哭求的时候塌了一半儿,现在看着哭声漫天的场面又塌了一半,他招架不住,拉住胡满做贼似的“算了吧满,哪能真把人交给官府,那是要杀头的啊。”
他叹气,出心里话“现在人人都知道他害人,连带着咱们祖宗八辈都丢尽了。就算是给二宝出气,咱们也不能把人往气里逼,他毕竟是爷爷我的大哥啊。真交给官府显得咱心狠,不顾亲情,这太不体面了。”
“体面有屁用?”胡满冥顽不明,顶着一张杀人犯的狠辣面孔“这次放过他,下次他找到机会下死手,二宝他们还有这么好的运气?爷爷,不要姑息养奸,那样害的只会是咱们自己啊。”
胡老爹痛苦的扭曲这脸沉默了。
胡满刚走了一步,就被抓着手。回过头看就见二宝怯怯的看着她。
“大姐——”二宝瘪瘪嘴,抓着姐姐的手晃了晃。
他道“奶奶让我跟你,得饶人处且饶人。”
胡满闭了闭眼,脸上骇人的戾气尽散,她摸着二宝的头轻声问“姐姐给你报仇,让他永无翻身之地,好不好?”
“不——”二宝摇头,笑嘻嘻的拒绝了,“不用了,让坏人长长记性就好。要不然好多人要你很坏。”
她心里生出一股有这样贴心的弟弟,此生无憾的感觉。
胡满没在坚持,拉着二宝回家了。
这件事情在众人心里留下的激荡久久没有散去。
而参与者胡兔娃,胡满按照当初好的,给了常娥一笔不薄也不肥的银,让他们走了。
被搅混的水似乎平静下来,但又有谁知道水下的暗涌几时发作。
靠山屯的名声更是添了一笔浓重的色彩,人们口口相传着八卦,但干旱的脚步逼的人没心浮躁,地里的庄稼只干憋憋的不到普通年月的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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