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行人的意识都失去后,这些精怪们便将他们搬到屋里,守护灵不再抑制无妄海岛的充沛丰盈的灵气。经过两日的休息疗养和灵气的汲取,他们都好的七七八八了。
辞禹讲完后,一碗肉粥也见了底。
沈惟安舔了舔嘴唇,“唔?这么说我是最晚起来的?”
辞禹看她舔嘴唇时眼神黯了几分,然后回身将手中的空碗放下,“嗯,原先还担心你在万剑之刃中有没有受到什么内伤,结果只是太累了所以才一直睡到现在。”
辞禹没有告诉她的是,那晚她的情况特别危险,浑身上下皆是万剑之刃划开的伤口,脸色苍白的几近透明,几乎没有了求生的意识。他坐在床踏上握着她的手一遍一遍地喊她,一句一句地跟她说话,甚至连过渡寿命这样违反天道的法术都差点使了出来,幸而到了后半夜她脱离了危险,加上姜鹤之力的照拂,身上的伤口快速愈合,才有今天能睁眼的机会。
“咳咳……”沈惟安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据理力争,“我这段时间都没有睡好嘛,所以就……”因为以为自己要死了,所以整个人都松懈了。
辞禹没理她,端着已经不烫了的汤药递过去,“把它喝了。”
“哦……”沈惟安端过来,一闭眼,长痛不如短痛,一口气咕嘟咕嘟地喝完了。
苦得她忍不住吐了吐舌头。
辞禹一把揽住她的腰将人锁紧在怀里,含住她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的舌头,一手扣紧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有半点退缩的机会,缠绵悱恻舔舐吮吸地吻着。
沈惟安懵了。她知道辞禹禽兽,但没想到这么禽兽。他把她紧紧地箍在怀里,狂风暴雨般的吻简直像是要吞尽她胸腔里的气息,以至于她在想自己会不会成为因为接吻窒息而死的古今第一人。
她连推他的力气都没有,手指一松,碗底还有一点药渍的瓷碗先掉在床沿,晃了两下掉在铺着毯子的地上。
辞禹放过她的那一瞬,她像是活过来了一样趴在他胸口用力地汲取空气,嘴唇又肿又麻,浑身上下提不起一点力气。
辞禹抱着绵软的人儿,俯首在她的颈窝间,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声音喑哑低沉:“我想吃掉你。”
“白日做梦。”沈惟安本想愤恨地吼出来,但由于本人还在喘着气,说出来的调子又轻又柔,反而像是在撒娇。
辞禹低低地笑了几声,便不再出声了,只静静地抱着她,享受片刻的安宁。
沈惟安伏在他的胸膛上,双臂慢慢往后挪,抱紧他的背,两个人贴得很紧,她能感受到他呼吸时胸膛微微起伏。
对于她的主动靠近,他的心情像是炸开了一场烟火一样珣烂,嘴角扬起的幅度渐渐扩大,眉眼间俱是甜腻的笑意,手掌轻轻地拍在她的背上,甚至抱着她左右微微地摇了摇身体。
沈惟安把头埋在他的怀里笑。真的是,有这么高兴吗?要是背后有尾巴,这会儿是不是该摇起来了?
二人在房间里腻歪了一阵,她说要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他一手揽住她的腰,扶着她的手往外走,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我自己能走。”吃饱喝了汤药后,她觉得自己已经好了很多了,跑个两百米不成问题。
他脚步一顿,垂头看了她一眼,接着二话不说地弯下腰打横抱起她。
突然的悬空让她小小的惊呼了一声,连忙抱住他的脖子,“你……”
“嗯?”低沉的尾音缓缓扬起,眼尾扫了扫她的脸,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命令。
她果然缩进他的怀里,不再出声了,眉眼却抑制不住地弯了起来,腾空的双脚上下摆了摆。
今日的阳光柔软绵长,像一层层轻薄的细纱挂在天边,冷风一吹,层层细纱摇晃,抚过皮肤,软进心里。
辞禹把人放下来,站在她的身后,伸出双手搭在凭栏上,将人圈在怀里。
他们所处的位置还算高,望眼过去皆是一片翠绿。
不远处是朗是承和舒念珺围桌而坐一起吃东西,林间忽然窜出一个穿着绿衣的活泼少女,她捧着一大束花跑到朗是承身边。
朗是承不知道和少女说了什么,她皱了皱眉,又兴高采烈地凑过去。舒念珺脸色不虞地放下碗,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朗是承连忙追了上去,一边追还一边说着什么,舒念珺本来脚步慢了下来,结果听到后面的少女咋咋呼呼追上来的声音,脚步反倒加快了。本要追上舒念珺的朗是承,只能跟着加快脚步。
沈惟安站在那里听辞禹说,绿衣少女就是之前与朗是承打斗的青蛇,因为欣赏朗是承的能力,这两日都黏在他身边,舒念珺自然就不高兴了。
刚才的场景加上辞禹说的话,沈惟安有点诧异地回过头看他,“他们……”
辞禹垂眼看她,“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上了岸之后就这样了。”
她的“噫”音还没有发出来,就被人捏住下巴在唇上用力地吧唧了一口。
“……”被占便宜的人一脸无奈地看着占便宜的人正喜滋滋地抬头望向眼前的绿野仙踪。
另一边是炎荼和几只灵兽玩闹的身影,一会儿弄得林间鸟雀团团惊起,一会儿跳下潭水溅起朵朵水花,一会儿滚到枯叶遍野的地面掀起阵阵尘雾……
身穿深灰色直襟的男子是无妄海岛衍生的守护灵,此时他正站在棣常侧边,对棣常耳语几句。
棣常听完微微一笑,仰头望向站在高处沐浴在阳光下的二人。他还记得那天沈惟安跳入万剑之刃中,原先疲惫不堪的辞禹突然爆发了一样,疾步冲过去,毫不犹豫地跟着跳了下去。
崖下光芒大盛,他回首望去,姜鹤的虚影在皑皑白雪中呈现。姜鹤还是记忆中的模样,他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了两步。虚影将两个抱在一起,鲜血染红衣袍的人放在崖上,接着抬起头朝他略一颔首。
“你选择了她是吗?”棣常在问出口的瞬间便已经知道了答案。
虚影对他说了一声“有劳”后就消散于重重雪幕中了,他知道这声“有劳”,除了让他救治二人外,还有他成为守墓人的事。
一人一影横亘着万年的漫长光阴,然而这一声“有劳”,让时间骤然缩短,仿佛万年来不过是须臾一瞬。
站了一会儿后,沈惟安轻轻地跺了跺脚,然后转过身看着辞禹。
辞禹见她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似是有话要说,“怎么了?”他把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看着他的澄澈眼睛里只有自己的倒影,沈惟安笑眯眯的。大概是跳下万剑之刃才明白过来的事情——原来她是多么的幸运,上天给了她一次再生的机会,让她知道这个世间有多美,活着有多好。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的诺言她也没有违背,因为生活在现世里的沈惟安,在来到这里的那一刻已经随着故人一同逝去。而此时此刻生活在异世里的沈惟安,是崭新的,她的第一眼就与眼前这个搂住自己腰的人羁绊在了一起。
既然如此,不如羁绊的再深一些吧。
“以前的沈惟安已经随着往事逝去,现在的沈惟安,”她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一双清透的水眸柔软明亮,“只爱你一个人。”
远处的朗是承和舒念珺好不容易甩开了绿衣少女,他快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我对天发誓,我对她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只是她一个姑娘,我不大好意思拒绝……”
舒念珺听了愤然地甩开他的手,刚迈出一步就被人从背后抱住,那人还好声好气地哄着:“好好好,我以后严词拒绝好不好?”
男性气息包裹住她的身体,脸颊悄悄地飞上了两朵红云,她局促地动了动脚,“知道了,你先……松开……”
朗是承瞥了眼她微红的脸颊,抿着唇笑了笑,双臂收紧,把头搁在她的肩上,喟叹道:“走的有些累了,让我靠着休息一下。”
舒念珺咬着唇,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抬手将垂落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语气也不由得放轻放柔:“就一下噢。”
朗是承慢慢闭上眼睛,嗅着她身上的淡香,用鼻音回了一声“嗯”。
那厢的辞禹听了沈惟安这么一句,先是浑身绷直,然后眼睛迸发出灼灼的光亮,紧紧地盯着她,说出来的声音不可避免地带了点颤抖:“你刚才……说什么?”
沈惟安欣赏了一下辞禹极力克制自己激动的神情,“我说,往事皆随风,今后我只爱——”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箍紧在怀里用力地啃咬亲吻。
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周遭的光线变暗,木门嘭的一声关上,一切声响都随之远去。
缠绕的呼吸渐渐变重,暧昧的举动渐渐失控,交缠的身体越来越烫。
沈惟安的一颗心脏砰砰狂跳,在他把手伸进衣摆里摸上她的腰时,更是紧张的浑身一颤。对于这样的辞禹,她有点害怕,极力挡住他进一步的攻势,“说的好好的……你,你脱我衣服干嘛……”
辞禹垂眸看着身下双颊酡红,媚眼如丝的姑娘,握住她的腰贴紧她的身体,说起一件有些久远的事情:“你还记得我之前写的那本关于‘如何杀死蠢知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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