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朦朦胧胧的,连那个笔挺站在的身影都朦胧了起来。
在沈惟安还没有走进来时,辞禹听这闷重的脚步声便知道这货是打算兴师问罪了,他丝毫不忧心,依旧闲闲然地抽过其中一本,翻看起来,连拿反了都没有发现。
“辞禹!你——”这个王八蛋!凭什么亲我?!居然还说什么乏味无趣,我呸!口嫌体直的家伙,给我老实说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辞禹合上书背到身后,微微倾身垂眼看只说了话头就顿住的人,“我什么?”
沈惟安动了动嘴唇,明明心里有一堆话要骂,结果话到嘴边竟然说不出口了,她有点着急,然而一着急,就更说不出来了。
辞禹看了她一会儿,接着一手揽过她的腰,低头吻上去。
沈惟安这回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猛地推开他,“你——”
不等她多说一个字,他松开方才拿在手里的书,腾出另一只手,双手揽紧她的腰,将她抵在书架上,低头继续吻上去。
沈惟安明显被吓到了,呼吸一滞,僵在原地。很快她开始挣扎,他腾出两只手将她作乱的两只手拽到下面,用一只手抓住这两只细白的小手背在她身后,撬开她的牙关,把舌头伸了进去。
沈惟安本想咬他,却被他另一只手捏住下巴,迫使她微仰起头微张着嘴,承接他愈加热烈的吻。
外头的雨淅淅沥沥,书架咯吱咯吱地晃了晃,屋内的书啪嗒啪嗒掉了几本,还伴着阵阵娇媚的嘤咛声。
这个漫长且热烈的吻结束时,沈惟安就是想甩辞禹一巴掌也没有力气了,倒在他身上喘息。
辞禹抱着趴在自己身上娇软馨香的人,埋在她颈窝间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接着打横抱起她往外走,身后的书架慢慢挪好位置,掉落在地上的书一本本升起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沈惟安在他把自己放在躺椅上时回过神来,很是紧张地攥住他的衣襟,“你、你不要乱来。”
“你紧张什么?”辞禹慢慢靠近她,把她的两只手抓在一起举过她的头顶。
沈惟安看着眼前这一张渐渐放大,稍显冷漠的脸,想吼出来的话又哽在嘴边死活说不出来。
辞禹也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二话不说又吻了上去。
他想这样做很久了。
这次的吻没有持续很久,不一会儿就结束了。他一边理了理她的稍显凌乱的衣服,一边轻描淡写地说:“我最近看了一本有关接吻的书,挺新奇的,所以打算亲身实践一番。”他说着拿出那本书递过去,装摸做样地打量了一下涨红了一张脸,仿佛下一刻就要跳起来的沈惟安,“没想到试了这么几次,都没有发现什么有趣的地方。”
沈惟安接过书,咬牙切齿地望着某个已经站起来往书桌走去的身影,终于大声吼出来:“那你还亲?!”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臭流氓,我看你就是想占我便宜!
“你先前不是说我又没有亲过你怎么知道是不是油嘴滑舌的,这回亲过了,果然是油嘴滑舌的。”辞禹不咸不淡地说完后,抿着嘴笑了起来。
沈惟安气得崩溃地躺在躺椅上,先前说的那些胡话都是因为对辞禹太自信了,却忘了这人就算再怎么清心寡欲,也是个人!是个有贪嗔痴妄爱恨皆有的人!
她盯着房梁放空了一阵后,决定看一看手中的那本书,一翻开起来就把某些事情抛在脑后了。
这天回去沈惟安坐在床上抖了抖被子,准备睡觉时才反应过来,双手抱着头懊悔万分——沈惟安你是白痴吗?!居然这就算了!
幸而那日过后辞禹再也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反而还像是避嫌似的有意无意的远离她。
沈惟安气完之后又松了一口气,想着这厮只是一时兴起,兴趣过了也就过了。
酿秋转眼就到了,观灵山南边那一片林子的树叶纷纷变黄落下,一颗颗饱满多汁的果子在树枝上挂起。
那些果树上的果子像是一夜就成熟了那般,望眼过去都是沉甸甸的果实,沈惟安跟着去摘果子,每一颗摘下来的果实都比她的拳头还大,箩筐装满了一个又一个。
她又跟着他们将这些果子酿成各种果酒,或做成果酱,也有做成果脯的。
傍晚时分辞烨过来了,沈惟安也是前几日才知道的,原来每年酿秋过后,知渊他们五个就会跟着辞烨前去辞家庄修习一段时间,辞禹便留在长物居做自己的事情。
忙了一整天,辞禹躺在后院中的躺椅上闭目养神。走到厨房那边要洗洗沾了果酱的手的沈惟安见了,轻手轻脚地走上前,想要将手上沾了的果酱抹到他的脸上。
辞禹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闭着眼直接拽过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沈惟安愣了愣,不知怎么脑子一转,索性就这样坐在他的腿上,伸出手掌往他脸上抹去……
辞禹头一偏躲过她的“攻击”,她来不及收势身体依旧往前扑过去,然后好巧不巧的,这个动作更像是她存心的,就这样,四片唇瓣碰在一起。
沈惟安震惊了一瞬,立刻从他身上弹起来,她用手臂捂住嘴,脸颊慢慢发烫。
辞禹慢条斯理地坐起来看她,“你这是……急不可耐?”
“我呸!这是意外!意外!”沈惟安急地跺了跺脚。
辞禹站了起来,微微倾身向前,“口是心非?”
沈惟安在窘迫至极之下怒了起来,“那你呢?我看你之前才是口是心非呢!”
“就凭你?”辞禹冷冷一笑。
“就凭我!”沈惟安扬起头看他。
两双眼睛在对视中,电光火石噼里啪啦。
等辞烨和知渊提着锄头准备将去年埋在后院的果子酒挖出来几坛,竟然看到不远处的两个人在地上十分不正经地扭打成一团。
辞烨:“……”
辞烨回过头看知渊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顿时明白了什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拍了拍知渊的肩膀:“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知渊默默地挪开了目光,看向埋着酒坛子的那棵大树,“习惯就好。”
这晚诸位吃饱饭和沐浴过后,都到了前院一边坐着,一边吹着晚风,风里都是满山果子清甜的气味。
沈惟安和知渊他们坐在长桌前玩叶子戏,一局下来谁输了就要喝一杯斟满的果子酒,辞禹和辞烨则相对坐在不远处的方桌前下棋。
前院石灯里的烛火微微摇晃,氤氲的烛光柔柔地洒落在四周,仿佛一切都变得温柔了起来。
辞烨落下一子,偏过头看又赢了一把正在哈哈大笑的沈惟安,“她对你来说总归不一样。”
辞禹执子落下,目光没有离开棋盘,端起一杯果子酒尽数饮下,在自家哥哥面前他不需要假装:“嗯。”
辞烨也确实有些惊讶他就这样直截了当的承认了,沉默了一阵,又忍不住道:“你真喜欢她?”
辞禹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皱着眉执子沉思,刚才辞烨下的那一子堵了他不少路,这一子要好好想想。辞烨也不着急,举杯仰头饮尽手中的果子酒,再将两人空着的酒杯斟满。
辞禹终于想到该下在哪里,落子后紧皱的眉头舒缓了些,偏过头看了眼沈惟安,她这回输了,正仰头饮酒,白腻的皮肤在灯火通明中莹莹泛光。
辞禹移开目光,意味不明地说:“万一呢?”
辞烨眼前一亮,觉得自家弟弟真真是开窍了,当哥哥的表示很高兴。
夜过中旬,除了知渊有些微醺,长桌前的几人都纷纷饮醉趴在桌子上昏睡,沈惟安酒量差,一早就趴下了。
辞烨抱起知景和知熙、知渊抱着知歌和知乐,他们皆往厢房走去,将抱着的人安置好后点上醒神香,预防醉酒的人儿醒来头疼。
辞禹则走到沈惟安身边,俯下身看她的睡容。她的酒量虽然很差,但是酒品却是出奇的好,安安静静地趴在臂弯间酣睡,身上的气息混着空气中飘荡的果子酒甜香扑鼻而来,惹得他动了动喉结。
接着他从她背后抱起她坐了下来,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托起她的下颌,低头吻下去。
初时他不过想蜻蜓点水地吻一下,谁知一碰上那柔软的唇瓣,他就跟暂时丧失理智一样,不管不顾的越吻越深,越吻越悸动。
辞烨本打算前去前院收拾东西,谁知刚绕过回廊,竟然看到辞禹正抱着人家热烈地亲着,他脚步一顿,连忙转身往回走。
途中遇到了也要去前院收拾的知渊,他掰过不明就里的知渊的肩膀,“你今日也累了,回去歇着吧,反正前面有你师父呢。”
“可是……”知渊不太相信辞禹会去收拾。
“没什么可是的,不要去打扰你师父——不是,你现在还在长身体,早睡早起身体好。”辞烨推着他往回走。
“哦哦……”知渊半知半解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叶子戏——古代的扑克牌)
作者:感天动地,五十七章了,辞禹终于亲到人了!
辞禹:呵、呵。(我就笑笑不说话。)
第58章 第五十八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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