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巴不得你早死。”
白止柔缩回脚,扬着嘴角笑起。
闵忘站起,说道:“你别总骂我老家伙,我知道,我的所做所为是你不喜欢的,我是一个自私的人,但是我还是爱你的。”
“爱我?你确定不是爱我娘吗?”
说罢,白止柔垂着眼睑,将几颗果子一起送入口中。
“你要觉得我把你当作冥灵爱着,也行。”
闵忘看着白止柔这般,垂眸,摇了摇头。
回不去了,不能弥补她什么了。
“闵忘,我想说,楚是我爱的一个人,你当初那般对楚,我可是没忘,我可以原谅你之前对楚的所做所为。”白止柔看着蔚蓝的苍穹,笑道,“因为你,她如今很幸福。”
☆、凌文天番外
情劫降身/凌文天番外
回想起来, 过去一切, 像是一场梦。
起因源于白止婉对白止柔的嫉妒, 白止婉设计想害白止柔,却不曾想……
呵——
那温紫楚到成了白止柔的模样,对温紫楚的那些举动, 如今想来,还是倒胃口。
凌文天放下弓箭,看着方若华与凌彻。
“放心, 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我也不敢。”
凌彻坐在轮椅上,蹙眉问道:“为什么?”
“这皇位,你我处心积虑想要得到, 但我想我得到了, 如今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凌文天,你。”
凌彻合嘴,盯着那张魅惑十分的脸,不解。
“凌彻,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我知道父皇这些年待所有兄弟都不如待我,但我不需要这些。”凌文天咧嘴笑道,“其实吧, 我倒觉着你可以做南凌君主,你会是一个好君主的。”
“你要去哪里?”
凌彻看着凌文天回头,说道:“我带着那白止婉, 疯去!”
“疯?”
凌彻看着凌文天潇洒离开,心里竟些许嫉妒。
思王府,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疯狂地笑着,手里拿着一个人偶,正拿着银针扎这个小人……
唉。
凌文天见着,叹息且摇了摇头。
那时——
“白止婉。”
魔月初执剑,出现拦住了魔佐与白止婉的去路。
白止婉疯了似的抽了出魔佐的佩剑,指着魔月初。
“魔月初!我今儿就要你的命!”
魔佐心疼地念道:“止婉。”
可白止婉还是执剑同魔月初打斗,魔佐只能在旁边看着。
那时他也看着。
白止婉整张脸就是妖媚,脸上有了道疤痕,丑极了。
同魔月初打斗的时候,白止婉已是被饿了几天,招招都没有劲。
魔佐不动,并不代表他不想去帮白止婉。
他是在等待机会,救白止婉。
在旁人看来,这魔佐就是傻子一个。
白止婉不爱他,是在利用他,他明明看出来却还是死心塌地地帮白止婉。
大概打了半个时辰,白止婉就体力不支落在屋檐边倒退几步,而就在此时——
魔月初的剑剑尖悬在白止婉对面,欲一剑刺死白止婉。
魔佐替白止婉挡住了那致命一剑,而白止婉因魔佐突然出现在她前面,一不小心摔在地面。
那个时候看着魔月初抱着魔佐说了几句话,魔佐闭眼断气了。
而他捡漏,他把白止婉带到当时他们在林府住的别院。
是金秀为白止婉进行医治,但是白止婉醒了,却疯了。
白止婉这个人可怜可恨又可悲,爱而不得,爱上了魔月初这个人,倒得来毁容、发疯的结果。
呵——
如今看来,罪大恶极的人不是她。
凌文天走进去,咳嗽一声。
“别扎了,你不是要去杀他吗,我带你去。”
白止婉兴奋地丢掉手上的银针和人偶,握住凌文天的胳膊。
“快,快带我去我要杀了那个臭男人!”
一路至无阴谷,凌文天却不是带白止婉来杀魔月初的,念在过去,带她治好这疯疾。
入无阴谷后,没有让她见到魔月初。
凌文天见着白止婉又要发疯,谁知南释月一根银针就让白止婉倒下了。
“多谢医仙,还请治好她这疯疾,晚辈还想讨一杯忘情水。”
“什么忘情水?”南释月让人把白止婉抬进屋中,又道,“世人以讹传讹罢了,你若要忘记什么,让我扎几针,然后下些药就可以忘记所有。”
凌文天抱拳,说道:“不是,是让白止婉忘记,如若她没有爱上魔月初,她就不会恨他了。”
南释月挥手,应道:“好,我让白止婉忘记,但愿你记住不要让她再接触那些她熟悉的事物便可永远不会刺激她想起那些她所恨得。”
“晚辈谢过前辈。”
一夜之后,凌文天放下撑着头的胳膊,看着白止婉将醒。
不会激动。
因为他不再十分喜爱她了,也不会说讨厌她,去恨她。
记得白文清同金秀的嘱托,他会看在昔日情分上去照顾她。
白止婉睁开眼,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记忆也没有。
“你是谁?我又是谁?”
凌文天眯眼思虑半晌,说道:“你是佟婉,我的妹妹。”
“哥哥!”白止婉激动地抱着凌文天,“我有哥哥了,我有亲人了。”
白止婉总是自我感觉缺爱,所以这般。
凌文天看着那双妩媚的眼睛,说道:“我们该走了。”
“去哪里?”
凌文天看着屋外下起了小雨,说道:“去一个雨少的地方。”
——西云。
那里是沙漠之地。
☆、魔月初番外
情劫降身/魔月初番外
无阴谷, 时不时就落雨, 如若不落雨这里就不是期盼无阴的无阴谷了。
如今, 她在冥族一切安好,那他也就安心了。
魔月初将手中画轴放回原位,望着窗外那一轮明月, 微微一笑。
月色溶溶穿透树的每一部分的罅隙,剩下的都是树影。
白止柔是他曾经的美好,所向往的女子。
既然他自作多情过了, 这份感情也就该随着这可笑的自作多情消失了。
忽而,又想到了一个人——那双经常落泪的眼睛的主人。
说起来,温紫楚经常哭,跟她小时候的经历有关吧。
如今她知道她的身世了, 那也就不再去想他曾对他做过的那些事情了。
“爹爹。”
一个男童揪了揪魔月初的衣角, 魔月初低头下视。
“纪宇,有何事?”
这个孩子叫魔纪宇,不止因为他长得和魔宇尘相识,还是因为取这名字的人是沈梅。
初始,他对这孩子还是很抵触的。
因为温紫楚。
而今去在乎这个孩子是不是温紫楚生的, 没有那么重要了。
“爹爹,明早我要去北帝了。”
魔宇尘问道:“是去找帝乾?”
“嗯。”
魔月初严肃起来,盯着魔纪宇。
“纪宇, 你要记住一件事,你同帝乾是兄弟,你对他绝不能有超越兄弟之间的情愫, 知道吗?”
魔纪宇挠头,问道:“爹爹,我和帝乾是兄弟的话,那我娘亲是他娘亲吗?”
魔月初一怔,半晌都看着桌案上跳跃的烛影,回神。
“不是,你的娘亲是一个很爱帝乾娘亲的女子,她风华绝代,胜过甚多女子。”
“爹爹,你说什么,我这么听不懂?”
魔纪宇脑袋左右动,不知其话意。
魔月初摸着魔纪宇的脑袋,笑道:“你不需要知道她叫什么,长什么样,只要知道你娘亲深爱的不是我,是一个叫温紫楚的人。”
因为他绝不会告诉魔纪宇,她是温紫楚。
倏而,门被一个人推开,这个人手里还拿着两瓶酒。
魔月初见着这个人手中的酒坛,看着魔纪宇说道:“纪宇,你先去找弥月姑姑玩,我有话和千云叔叔讲。”
魔纪宇点了点头,离开了这屋,还关好了门。
南千云坐下,把塞酒坛的布丢掉一边,将酒坛子摆在魔月初面前。
魔月初蹙眉,说道:“你忘了,你明天要同弥月成亲了吗?”
“成亲就成亲,又不是你成亲。”南千云勾唇一笑,“哥!这么多年我好像没有叫过你一声哥哥,你也没有叫我一声弟弟。”
魔月初垂眸。
的确是没有。
“来!我们一醉方休!”
看着南千云拿着酒坛子撞了一下他面前的酒坛子,又见他饮下,洒得全身都是。
魔月初,轻声似呢喃:“弟弟。”
闻言,南千云放下酒坛子扬起嘴角一笑:“嗯,哥。”
“这么多年,其实我很在意娘突然下嫁了你爹,我不叫你爹爹,是因为我认为你和我不是一个爹……”
魔月初堪堪住嘴,注视着南千云的神情。
南千云笑道:“没事,我当你是兄弟,你小时候偷偷出谷好几十次的事情,我都没有告诉娘。”
“小时候……”
魔月初瞥着那烛台上跳跃着的明亮的烛火。
小时候,他总是见着南千云同弥月玩得很开心,觉着他自己就是个多余的幽灵,他不应该打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