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献钱,她没有毫不在意,第二天献花,她仍然无动于衷,第三天他直接剥光自己,她泼了他一桶水。
在后来,在西琳的帮助下,她竟然愿意尝试与他在一起。
后来他们就真的在一起了。
追求金钱的人不一定用真金白银可求得到她的心,用其他的物质满足也不一定得到一个人的心,就算是把自己送到那个人的床上也不可能得到她的心。
只有双方都看清自己的心,所追求的,不用多思虑也能够觅得对方真心。
无欲无求并不代表真无欲无求,口中掩饰更有心机,直白出来有的人说到做到,有的人只会停留口头。
对感情不能只是口头上,物质上,要用心去感受。
☆、番外沈梅与魔宇尘的各自爱情
一双如墨色般的眼眸, 悬胆鼻从山根似一条直线延伸至鼻尖, 颌骨堪称完美, 侧脸如刀削般的完美。
他样貌本有着书生般的文气,安静不动时如月光般光洁且柔和,他素喜白衣, 身穿白衣的他有股与世俗不同的如谪仙的清冷的气息。
他便是她所“爱”了十几年的魔宇尘。这所谓的爱是一场单恋,是她自己编造错误的“爱”。
最美的就是初遇见,这要从她的身世说起来。
她自小眉间就纹着的一朵淡粉色的的梅花花瓣, 不知道爹是谁。生长于山村里,她有娘亲,娘亲与她一样眉心纹有梅花花瓣。
记忆模糊,但她记得娘亲是一个美人, 一颦一笑很温柔。
三岁时, 她们居住的山村闹饥荒,娘亲带着她到了一个叫“渚湜”的小镇。
她的她娘亲不幸在逃荒的路上病死,她一个人流落街上,渚湜的一间青楼的老鸨看着沈梅有几分姿色才,就哄骗她到了青楼。
她生来就是美人胚子, 六岁长开了,姿色更是不得了。
肌肤白皙细腻,浓密细长的眉毛下目如杏圆又乌亮, 鼻小巧,唇瓣似梅花般粉嫩。
而因为这张脸,渚湜的一个纨绔子弟看上她, 要从老鸨手里买下沈梅当童养媳。
她自是不肯。要没有成木放迷烟救了她,估计她早已过上“富贵”的日子。
第一次见到他时是在云都,云都本如仙境一般的地方,却是被其他人称之“魔窟”不堪的地方。
初见时她第一眼只看到他舞剑的潇洒身姿,当年少的他转身过来的那一刻惊为天人。
这“魔窟”中还有一个这么好看的少年,这一刻,她改变自己的看法。
那时他第一局问她叫什么,她答“沈梅”。
她只见他如暖阳一笑说“你的名字真好听”他又微笑吟诵,“沈水出花香,原香只冷梅”。
她那个时候也没有读过书,不懂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就说了一句“谢谢”。此后他没再说什么。成木带她到一个很黑又充满血味的地方,很多跟她差不多大的孩童手持兵器相搏,周围还有大她十几岁的男女在看着这些孩童,这些孩童不练的话就会被鞭打。
她起初不知道这美丽的仙境为何在其他人口中之不堪,见到这些她清楚了。
而她稍较这些孩童好多了,她是成木亲手教,虽有时因没有长进也会被鞭打,但她有得吃不用和其他人挤在一个满是恶臭的小地方睡。
直到十三岁她练成了成木要她练的内功。她可以每天跟在他身边,她很高兴这一点。
是他那一份美好的笑颜支撑着她坚持下来,她自此之后都是为他活着。
但在几个月后,他对着一盆兰花笑。在魔教久了,她已不是情窦初开那种天真的女子,她懂得他态度开始对她有了变化。
他只要见她眼睛里流露出爱慕,他就会直接唤她全名。
她好奇是谁让他动心了,让他变得对自己冷漠。
一天,她偷偷跟着他见到了和她年龄相仿的一个女子,那个女子很温婉贤淑,她也会舞剑,甚至那个女子的招数都是他教的。
很可笑,她明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人了,却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对他的情感。
这份爱只能埋葬在心底,不能告诉他,就算他知道。
大概持续有四年,一天,他不高兴了,喝了酒念念叨叨着那个女人的名字,还说了一些话。
她从中知道了,他喜欢那个女人要嫁人了,嫁给的不是他。她小小地侥幸,但他对她的感情不会有变。
成木救她为了什么,她深知自己只是他的解药。只是他们的下属。
成木对她有恩,她能为报答恩情舍命。但成木才不会要她舍命,她必须和他交欢才能治好他练华典籍造成的病症。
这是她最悲哀的地方,从她来了初潮,成木就让她去他房间里,她没有做,因为他心里有其他人他不会让她碰他,他也不会触碰她。
每次她从那间屋里出来就被木长老逼问着,要她拿出白帕子证明她已非处子之身。
白帕子无缀红,木长老便知晓她还是处子。成木就让她整整三天滴水未进,且下令三天里每隔半个时辰对她行鞭一次、盐水泼一次。
她不是倔脾气,而是因为他,她愿意忍受。受刑完后,她就还要忍痛去他身边完成他所下达的命令。
他不会不知道这些,他每次沉默寡言看着她,但她不想任何人可怜她,受了什么伤都不哭不闹,就安安静静地站着。
因为她认为她可以忍受。她好像忘记了她是一个女人,需要一个人疼爱。
那一天他去北帝中了暗蛊昏迷不醒,是成木请来南释月取出蛊虫救了他一命。可还是逃不过他发病,成木逼着她去和他交欢,她照做了。
因为这一次那她怀了他的孩子,她没有告诉任何人。直到成木迫不及待要灭北帝,他早已走火入魔。
趁大乱之时,她逃了,她要带着孩子远离纷争。
她遇到一个人——南释月,是他收留他们母子,再次听闻到他的消息的时候,他死了。不管是谁下的毒手她已经不想去管了。
曾经的沈梅会因为他的笑对他心存妄想,但现在的沈梅不会了。
他爱的一直是步美琳,他对她不会有男女之间那种爱,永远不会。
她懂得自持冷傲,永不会去贴着靠着一个男人,她不是要强,是想不被外面的刺刺伤而已。
因为他的那种绝,她必须变成这样。
她没有想到的是南释月,这个男人愿意接受一个没有贞洁的女子,愿意和她在一起,不是娶也不用嫁,就是觉得对方能够给自己想要的就可以了。
而魔宇尘这个人不会再活过来,他从未属于她,他也不属于她。
看开一切,他便是回忆的一部分,即使有多么悲哀、可笑,那都成为过去了,都变得没有那么重要。
她活着以前是为了他,下半生她要为自己活着,什么魔宇尘、什么成木的恩情都化作云烟消散。
而她如今有了南释月愿意等她,愿意互相一起爱对方,不会再是她一个人的单恋了。
……
在他生命中有两个女人,一个是他挚爱,一个是陪伴他半生的下属。
步美琳秉承家风,她素喜君子兰,君子兰名贵,同她的身份一般。
她出生北帝开国功臣世家主家,备受疼爱,没有人可以欺负她,她生性淑婉,吸引他不是外表,她有多么美好,没有人知道。
因为和她在一起不用烦恼光复王血、复仇……
她靠着他的肩说的最动听的一句话“宇尘,我爱你”。
很简单,没有什么生动的词藻,没有夸张的语气。
两个人相识于年少。他当时化名华浓裳一个商贾之子在四国境内开设钱庄、布庄等等。他去北帝的时候,她一次出游,她和他相遇了。
无非是她对他微笑,她走过去送给他一个香囊,这段缘分就开始了。
她不是很大胆的人,也不是很拘谨的人,他们两个人相遇是缘。他们一起度过六个年头的青春,一个没有情感插足,没有争吵的甜蜜韶华。
直到他知道她要嫁给一个叫帝少龙的人——北帝君主,他伤心又被她赶走,她说不想见他,其实是她早就想好了,用死来抗争这没有爱,被安排的婚姻。
他知道她服毒,那几天他派人去看她,急切想知道她的病情,想知道她是否还好。
可谁知道上苍与他开了个玩笑,居然有人借着她的身体还魂了,他有过怀疑,但“她”行为的异常让他确信“她”已经不是她了。
之后被成木逼得走火入魔,做尽坏事,天诛地灭。
而沈梅,那个不会笑,陪着她半生的女人,她无辜、可怜又可悲,他知道她心里有他,但是他是专情的一个人。
他就直接用行动告诉她,他不爱她,他们只是上下属的关系,不能越界。
她对他的爱慕显得很可笑,因为他不爱她啊,她还愿意忍受。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可以不用管他,她完全可以离开的,难道就因为她是自己的解药,她知道这一点不愿意离开吗?
他没有问过她,而他这一生不会再有得知的机会了。
沈梅这样一个如梅花般冷傲孤洁的人,就像活着的石雕,碰到他就会有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