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文天是凌霆风第二子,凌霆风第一子因兰妃比诗兰为先于凌文天母妃早生而服了催产,不过三月早夭。
第四子凌琦怀,一名宫女所诞。
当年凌文天母妃已因太后设计让表亲比诗兰和凌霆风有肌肤之亲而有子一事怒回娘家,凌霆风上门求回后,两人同时有孕。然则,太后为阔凌霆风子嗣而要求凌霆风再娶名门贵女,然凌文天母妃气之,诞下凌文天而绝无踪影。
半晌,凌文天松开紧蹙眉头,对着竹芽说道:“彻王患有腿疾,想必又犯,急找大夫医治罢了,已过半个时辰,这再去请大夫,如若不行,直接找彻王借人吧!”
“是!”
温紫楚闭眼装睡,躲避烦杂。
凌文天往榻上一坐,目视温紫楚,叹一口气起身离开。
温紫楚察觉凌文天走出屋外,坐起,目光飘忽。凝聚视线在方才躺的地方,温紫楚一惊。
月事!
半个时辰过后,竹芽请来大夫。
两人匆匆入屋,凌文天也紧随其后。
大夫貌不过及冠之年,摸上温紫楚的脉搏,随口一句:“王爷,王妃有喜了。”
温紫楚紧阖眼睛,嘴上却扬起一丝冷笑。
庸医,才疏学浅随便一诊就定。
凌文天轻皱眉头,摆手示竹芽将人带走。
竹芽拉着大夫疾步出了房门。
凌文天坐在椅子上,看着温紫楚说道:“睁开吧,本王早已看透你并未睡着……白止柔,我不会害了你和月念初的孩子的,只是,本王需外人不知道,毕竟它不是本王的孩子。”
温紫楚睁眼坐起,面无波澜。
“你信本王吗?”
温紫楚垂眼与凌文天对视,慢慢站起,启唇:“信?难。”
声虽微沙哑,嗓音依旧如出谷黄莺。
凌文天微愣,讶异问道:“你什么时候能开口了?”
“怎么?不期待我开口。”
声音带着些许冷淡,久久扎在脑中。
“没有……”凌文天难以置信盯着温紫楚,又道,“是谁治好的?”
“你知道了,也没用。”
“本王可以重金酬谢那个人。”
温紫楚嘴角勾着一抹哂笑,说道:“他不需要,我只需要,你放我走!”
凌文天怔忪,说道:“如今不可!”
温紫楚转身坐下,不发一言。
又闻一声:“本王什么可以答应你,但是如今本王需白相的支持,否则这位子就会拱手让给怀王。”
又是和王位有关呐。
温紫楚瞳孔深处涟漪起波澜,乱做一片,嘴角一笑,眼眶不禁又落了泪。
“罢了,本王走了,竹芽好好照顾……王妃。”
竹芽欠身,目送凌文天离开。
“出去!”温紫楚大吼,转眼见竹芽还未出去,冷斥又道,“我叫你出去!你听到没有!”
“王妃,这药还没服下,恕竹芽不能就此退下。”
温紫楚站起,长袖子一摆。
药洒在地上,瓷碗清脆破碎的声音入耳。
竹芽一惊,跪地。
“王妃,竹芽是遵从王爷之命,竹芽再准备一碗,还请王妃务必服下,否则竹芽将受极刑……”
竹芽汍澜起。
闻哭泣声,温紫楚实在受不了,蹲下扶起竹芽,说道:“去吧,方才是我失控了。”
“王妃……”
作者有话要说: 〒▽〒到底为什么掉收藏,难道描写不好?情节烂?文笔渣?还是不喜欢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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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起变之初
情劫降身/第十九章
竹芽欠身关门,为端熬煮剩下的药。
温紫楚沉下胸腔里的气流,静静打坐于榻上。
美目轻闭,眉头微蹙,肌肤细汗溱溱曼延至榻上,想凝聚内力,但总有手腕和脚踝就有针刺一般的疼痛,头和丹田更是有粗针直锥。
“啊——”
温紫楚嘴角的血慢慢滴落在榻,她无力趴在榻上,全身力气都被抽空,一点儿起身的劲都使不上。
一刻钟后,竹芽敲门,却无应声。
砰!
内重物坠地声入耳,竹芽顾不了太多,夺门而入。
榻边,温紫楚衣着狼藉,还夹杂汗与血。
竹芽抚起温紫楚,端来水擦干温紫楚脸上的汗与血。
细细一看,凌乱柔顺的发丝,疏密适中的柳眉,卷翘密长的睫毛,白冷丰盈的嘴唇,苍白柔嫩的肌肤……真引人怜爱。
竹芽将温紫楚的衣物换了,带着这些东西离开。
良久,羽睫颤动,温紫楚醒来。
隔着衣物,感觉到了有人抱着自己,温紫楚未挣脱一看,狰狞的面具又现。
月念初!
“柔儿,我不愿再看你这样了,仇我不报了,柔儿和我走好吗?”
嗓音十分柔和,尤其是墨染的双眸柔情、平静似水,无漪沦,深处的黯淡将人卷入,完全没了思想。
温紫楚眼神放空,一闭,倒在了月念初手上。
门扇上的薄纸掠过一个影子,脚步很轻,一般人听不出。
月念初闻声一看,轻声念道:“你进来,不用藏了。”
门开,一个女子映入月念初眼帘。
闻一语:“你是何人?”
月念初勾唇一笑,说道:“我是何人,你又是何人?装做凌文天的亲信可很好,想必彻王将自己的女人往外推,应不在乎你……竹芽,不,方若华。”
女子身躯一震,讶异看着月念初。
方若华转而一笑,说道:“我是彻王的人又何,何况你要带走凌文天的王妃,我若不阻止你,他怪罪下来,我的下场岂不是更惨。”
听闻这一语,月念初轻蔑一笑。
月念初摸着温紫楚的长发,看着方若华一笑:“你若更惨,关我何事,我只需带走她,你大可易容成她,反正凌文天手底下的人不差你一个。”
方若华屏息,她敌不过这人,来时无声无息,内力定在她之上。
现唯有答应。
“好,你速离,我照你话做便是。”
“你识趣,我便不久留了。”
闻言,看着月念初抱着温紫楚疾速而离。
细雨扑打在身上,外衫淋湿紧贴在肌肤上,空出手柔和地摩挲微乱的发丝,理好,疾速飞奔在瓦檐上至一片竹林中。
沙沙……
入屋,月念初把温紫楚放于榻上,取下一路上遮着温紫楚半湿的披肩。
半晌,温紫楚醒来扶着刺痛的头,眼前景象已不是刺眼的凰御轩。
下地,手脚都不听使唤地发麻,四处张望也无人。
这里是哪里?
从屋外取水而回,月念初连忙过去将温紫楚抱到榻上。
坐到榻边,温柔地说道:“柔儿,你这般不爱惜自己,可想过我会心疼。”
未过须臾就将自己扶上榻,月念初的内力隐藏够深!
如三月阳温柔的声音,却暗含一丝冷冽。
温紫楚坐起,不知该不该说。
月念初拿起温紫楚的手放在他的脸上,注视着忧伤的桃花眼,说道:“柔儿,怨我至少直言,是我的错,你为了冥族可以放弃我们的山盟海誓,转而因一纸婚约嫁予凌文天,可你就不能一次是为我吗?”
温紫楚抽回手,身子往角落靠去。
我又不是师妹!
“柔儿,如不能同你在一起,我要这条命又有什么用!”
一滴血溅到脸上,温紫楚转头看插在月念初胸膛的短刀,温紫楚于心不忍,把手覆在他手背,垂眼摇了摇头。
月念初抹着悲戚的眸子跃过一丝狡黠,抱住温紫楚,喊道:“柔儿,我就知你心里还是在意我。”
温紫楚脸被捂在月念初厚实的胸膛上,抬头看一眼月念初的笑,温紫楚勾唇冷地一笑。
代替师妹……
月念初盯着温紫楚的面色似乎有点怪异,握住温紫楚的手问道:“柔儿,他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温紫楚的手腕渗入强劲内力,美目大惊而瞠。
良久,月念初松了手,叹气说道:“难道为了冥族,连我为了你放弃了复仇,你也无动于衷,柔儿,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方能为我留下?”
温紫楚启唇,愣神一会儿,又紧闭。
“柔儿……”月念初垂首,放开温紫楚,失落又道,“柔儿,有事喊我,我便进来。”
温紫楚并未抬头看,迷离的眸子里嵌着郁伤。
门关住,屋里添了几分阴暗,就似梦魇一样闯入眼帘、闯入脑海,占据脑海……
桃花眼里惊恐、慌张、焦虑、幽暗、剑尖、血光、坠泪片片而过,胸口剧烈起伏,手、脚、头……都在颤抖。
不!
不要!
温紫楚光着脚推开门,跑了出去。
眼前一片光明,心里的恐惧没有消退,只是又被埋藏在深潭里。
月念初从远处看见温紫楚身影,旋即,疾步而来。
“柔儿,没事,一切都好了。”
温紫楚直接投入月念初的怀中,嘴里轻易而说:“师兄,黑、没有光……”
月念初衣襟渐渐被泪水染湿,轻拍着温紫楚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