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一瞧,抖着双手在曹锐鼻下一探,大叫一声,也晕了过去。
曹府这几日已然炸开了锅,曹锐在新婚之夜不明原因的猝死,仵作前来查看了死因,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因为他没有明显的中毒迹象,仿佛就是突然之间就这么死了。
根据珍儿所说的,曹锐要和她喝交杯酒,珍儿说自己一晚已经喝得够多了不愿再喝了,曹锐倒了桌上的酒自己一饮而尽,刚想说话就好像被人扼住似的痛苦不已,倒下就死了。
新房里的东西都拿去检查了,结果便是一切都正常,曹正当然不相信儿子会莫名其妙的死了,放下所有事儿用尽一切力量在调查。
大夫人几乎是哭死过去了,也难怪,曹家就这么一个孩子。对此事漠不关心的大概只有王家了,曹锐一死,王子凝再也不用惧怕出嫁一事,只要明面上装着关心和内疚就可以了。
唯一窃喜高兴的大概只有二夫人了,她本就无所出,虽然得曹正宠爱,然而膝下无子却是个最大的失败。如今大夫人失去了儿子,从本质上来说和她的处境几乎无区别,长久来说没准还不如她。
☆、牢狱之灾
珍儿如今的身份可就尴尬了, 这新婚之夜曹锐就挂了, 她到底算是儿媳呢还是丫头?不过珍儿可无所谓, 面上还得表现得委屈和伤心,可是私下她依旧回到二夫人身边伺候着。
如今曹府上下都为了曹锐之事搞得鸡飞狗跳的, 珍儿觉得此刻再和柳玄伶他们密谈似乎不合适, 就怕被人撞见出什么岔子。更奇怪的是, 那日成亲之日柳玄伶就没出现过,至今也未现身。
五福原以为此事乃珍儿所为, 只是毕竟是杀人的大事, 想着珍儿怎么也不会走到这步才是。
“你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吗?这混蛋突然就死了?怎么会有人是这个死法呢?”虽然死者为大, 但是对这样的人实在不需要任何尊敬。
珍儿似乎有些想法, 不确定道:“我觉得他像是中毒死的。”
“中毒?可是按照那仵作所说完全没有中毒迹象啊,如果真的是中毒, 又会是什么毒是什么时候呢?”
珍儿摇摇头, “我不知道,曹锐这样的迹象我确信是中毒了, 可是到底会是什么毒我实在没这个本事去查证,恐怕得让柳玄伶去找顺子问问了。福儿,这世间有些东西普通人是不会知道的,这仵作只是一般县衙里的, 又怎么会知道其他些稀奇东西呢。”
“那按照你的说法, 如果真的是中毒,岂不是是那种又厉害又不被常人所知道的?”
珍儿点点头,“确实如此, 还有一点我更觉得奇怪是什么人要杀曹锐?到底是针对的是曹锐还是整个曹府?”
门被人用力推开了,大夫人脸色苍白虚着步子,带着曹府的下人,指着珍儿喊道:“你们,快把这贱蹄子绑起来,等着老爷来处置。”
咦,这又唱得哪出戏?
“大夫人,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珍儿是做错什么了吗?”珍儿温婉地笑着,一脸无辜。
“哼,你害死我儿子,我定要你偿命!”
珍儿脸一沉,淡定地说道:“大夫人可是有什么误会,我为何无缘无故害自己未来夫君呢?”
“为什么?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想嫁给锐儿,你心里头一直记恨着。”
“大夫人,我不知道你听了什么风声,不管怎么说我嫁入曹府对我来说只有利没有弊啊,起码我就不用再做丫鬟了。如今曹公子一死,我依旧是个丫鬟,半点好处也占不到啊。”珍儿说着便哭了起来,梨花带泪的颇为动人。
五福真心佩服的要死,往深里一想,当时谁也没怀疑到珍儿,今儿是怎么突然就来问罪了呢?
珍儿这说辞半分毛病也没有,这大夫人也是一愣,毕竟她也没有什么实打实的证据,怒道:“不是你还能有谁!原本让你做小妾就是为了冲喜的,这成婚当日就夺了我儿的命,你就是个扫把星!”
这么一哭一闹整个曹府又被惊动了,虽然珍儿没有害死曹锐的动机,但是这未过门夫君就死了的确就是个扫把星。
大夫人一拍掌就决定赶珍儿出去,虽然这曹府就是个吃人的地方,但是心愿未了,珍儿怎肯轻易离去。
“珍儿,还有他们两个在呢,如今这情况不如先走吧。”五福在耳边轻声劝道。
珍儿不甘心的看了她一眼,咬牙道:“就只差一步了,你让我如何能甘心。”
珍儿向前一步,带着渗人的气势,一字一句道:“我自入曹府以来,恪守丫鬟的本分,如今大夫人一句我是扫把星就把我赶出曹府实在有失公正,曹公子之死和我半点关系也无,我怎么就成了罪人呢?”
一向温和的珍儿突然字字如针,这在场的人各个都有些惊呆,大夫人捂着心口喊道:“好啊,你就一个丫头还敢如此放肆,快来人啊,把她给我赶出去!”
珍儿被人牢牢架住身子,五福一瞧形势不妙,拉住二夫人求情道:“二夫人,你帮帮珍儿吧,她在你身边这么久,你帮帮她吧。”
梅香皱着脸从方才起就一语不发,她原先让珍儿嫁给曹锐一来想稳固自己的地位,二来也想在大夫人身边放上自己的人,如今这曹锐莫名一死,这事就多余了。
她的确是很喜欢珍儿这个丫头,她本分聪明又机灵,只是这扫把星一词她也是担当不起,更何况丫头没了可以再找。
二夫人沉默着,并不说话。
王家的人看了许久的热闹,这王子凝突然开口说道:“方才那丫头说的也不无道理,她害死曹公子的确对她没什么好处,这几日我一直在想如果曹公子真的是被人害死的,那一定是相熟的人,这府里的人呀是逃不开了。”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府里的人?”大夫人捂着嘴,大喊道。
“是呀,曹公子病了这么久都未出门过,这只有可能是府里的人做的了。其实那晚的情形我们都不是很清楚,全凭珍儿一个人说的,她似乎没什么理由害死曹锐。可是那些一开始就在曹公子房里的可就不一定了。”王子凝笑着,那笑容却很诡异。
“一开始在锐儿房内的?”大夫人似抓住了救命稻草,起身拉住王子凝,问道:“是谁?快告诉我是谁?”
王子凝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五福,浅笑盈盈道:“是啊,五福,你那日鬼鬼祟祟在新房外头是干嘛呢?”
五福一个晴天霹雳!她那日担心珍儿而躲在院子的树下竟然被人瞧见了
“好啊!竟然是你这个丫头!”大夫人像五福扑来,死死掐住她的脖子似要她赔命。
五福给关在了县衙的大牢里,俗称的牢狱之灾。
那日曹家一整日都哭闹不止,等曹正回府后,五福这个“元凶”就被拉到了大堂上审问着,最终被押入大牢等着判决,一切都来得如此之快,真的是一句冤枉都喊不出就被抓了。
这曹家似乎巴不得赶紧找到凶手好为儿子报仇,五福似乎一点死里逃生的可能性都没有了。
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她感到了真正的恐惧,这任务没完成倒要先被砍头了?也不知死了后能不能回到自己的时空去,万一就真的死了那该如何是好?
比起这些最可怕的就是那些狱卒,来来回回走动的声响就像是死亡的临近,那些铁链子发出的声音简直就是噩梦,他们不会来严刑拷打她吧?
然而五福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没有再见过珍儿,她打从心底肯定珍儿一定会想法子救她,可是如今连面也见不着,看来珍儿也是碰到困境了。
还有叶落松,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的眼神永远都是好奇又急切,此刻真的好像吃他的买的点心啊。
柳玄伶,五福最后一个想到了他,他总是探究的神情,对她若即若离的。还有那四喜和六弦,她们和柳玄伶到底有着怎么样的过去。
五福感觉到她似乎有种作为女友想搞清男友所有ex的心情时自己也大吃一惊,哎,人在这样没有希望的时候果然就是会胡思乱想。
狱卒的脚步声又传来了,又是巡逻的时间了吧,五福算着时间,她在这里被关着起码已经有五日了。
那狱卒在她门前停住了脚步,窸窸窣窣地打开锁链,五福缩了缩身子往后退了退。
那人拿着盘馒头放在了她脚边,五福很久没吃过东西了,怎么这个时候竟然给她送来了吃食?抓起一个馒头刚刚咬了几口,不对劲,怎么只给她一个人,难不成是想毒死她?
五福吐了出来,擦了擦嘴,无力地喊道:“不用了,我不饿。”
“你果然学聪明了。”耳边熟悉的声音传来。
五福擦了擦眼,这明明就是柳玄伶的声音啊!
可是眼前这个狱卒完全就是个陌生人的脸啊!这怎么回事?心中万般疑惑,却仍旧激动地吞吞吐吐道:“柳。。。玄。。。”
“是我,你把衣服换了,赶紧跟我走。”依旧冷冷的声音,可是五福感觉到了他的担心和焦急。
一刹那心底缓和和的,擦了擦泪,踌躇着,“你是要带我离开这里吗?那你先转过去,我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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