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国家宴当日,六弦起了个大早,围着姜思团团转,等把一切都收拾妥当,她们坐上了马车随着姜倾出发时已经日落时分了。
六弦伸了伸懒腰,忙活了一天也是够累的,这下整个姜府都清静咯。
虽然累但是并不想上床睡觉,毕竟等他们回来自己还是得在一旁伺候着。
哎,伺候人的命啊!
六弦索性跑去了院子里,坐在藤椅上眨巴眨巴地看着星星,来到这个时空后头一次感觉到了真正的宁静。
熟悉的院子,似乎在哪儿瞧见过,熟悉的脸庞,那个叫做四喜的女子。
她静静躺于摇椅上,随着摇椅轻轻晃动着,那个在梦中无数次出现的清秀漂亮的小脸此时苍白诡异,唇角那一抹红色刺痛了六弦的眼睛。
房门被推开了,柳玄伶和那位在梦中和他们一起的少年走了进来,柳玄伶依旧是淡淡的神色,可是六弦却觉得此刻的他非常轻松。
这样柔和的气氛却突然凝固了,诧异愤怒又浑然不知所措的柳玄伶,这样的他是六弦未曾见过的。
那只玉兔步摇掉落在地上,似是把所有的美好都狠狠摔碎了。
六弦觉得一切都如此可怕,不禁大喊出声,睁眼见到的却是方才那片天空,只是姜思的脸腾在上方看着她。
六弦惊得跳了起来,一把抹了脸上的汗,带着歉意说道:“小姐,您回来了,对不起我方才竟然睡着了,这就给您备热水去。”
“喂,这么久不见,竟然变得如此的规矩了,看来还是让你一个人多历练历练才好。”姜思在身后捂嘴笑了起来。
六弦回过头有些摸不着头脑,姜思笑着行来拍了下她的脑袋,笑道:“你怎么还是这么傻傻的,不会连我都认不出了吧,还是这么的好骗!”
眼里有些酸涩,六弦揉了揉,似乎怕再一睁眼她又消失不见了,带着哭腔道:“蓝臻。”
蓝臻一把拉过六弦,仔细地看了又看,叹道:“可把你找着了,本想再逗逗你的,可是一瞧见你哪还有这样的心思,来,快跟我走吧。”
六弦拉住她的袖口,不解地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在南珠国的?快来跟我说说,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傻瓜,哪有这么严重,找到你无非就是时间的问题,何来一辈子之说。”蓝臻小心地望了望周围,轻声说:“咋们先赶紧走,不晓得这姜府的人什么时候会回来,等出了姜府我再跟你细说,柳玄伶和顺子也来了。”
“柳,柳玄伶。。。”六弦有些失神,那些困扰着她的梦境,还有柳玄伶,她现在想放下所有的事儿,只想把所有的疑惑解开。
“是啊,他也来了,可把他愁坏了,这该死的顺子,害得我们走了不少冤枉路,你看见了他得狠狠地揍他才解恨。”
蓝臻还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同,六弦的心却早就飞走了。
凭着完美的易容,她们很轻松地出了姜府,蓝臻带着她一路小跑到了一处民房内,轻扣了房门数下,是顺子来开的门,瞧见了她们满脸的欢喜,跑着告诉柳玄伶去了。
六弦进了屋子,好熟悉的感觉,大家又在一起了呢,真的好吗?
柳玄伶从里屋出来,这些时日未见,他清瘦了些,眉眼间也不似往日的风采,一看见六弦,激动之色闪过眼眸,却又掩盖住了,只是淡淡地说道:“终于寻到你了,我们可放心了。”
我们。。。那你呢?
顺子看到六弦平安归来,自然放下了这块大石头,哼着小曲儿出门弄吃的去了,蓝臻笑着打了盆水进屋准备恢复自己的容貌。
柳玄伶走出了屋子,站在院子旁的雪松下,此景此景,熟悉得心痛。
六弦已经分不清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也许是原主的感情作祟,可是自己情不自禁地向他走去,她一肚子疑问要去问个明白!
柳玄伶未回头,却知是六弦来了,淡淡地说道:“你吃了不少苦吧,好生休息去吧。”
“我有事儿想问你。”斩钉截铁地说道。
见柳玄伶并不答话,自顾自地继续问道:“四喜,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六弦本想问她是谁?可是脱口而出却是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柳玄伶转过了身,四目相对,熟悉又陌生,淡淡地开口道:“我不认识此人,你为何如此之问?”
“你撒谎!”六弦有些激动,她最恨别人欺骗他!
柳玄伶皱起了眉头,开口道:“六弦,你是怎么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我好着呢!可是那个四喜却不好!”梦境中的血红,六弦不确定她还能活着吗?
“我不认识这个人,更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可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我亲眼看见的,四喜,还有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他们和你在一起,在一个院子里,在。。。”
是的,这些是在梦境中,那会是真实的吗?
柳玄伶越来越疑惑,不免担心起她来,刚想上前好好细问一番,却见六弦连连摇头,头也不回的回屋了。
他们在次日就启程回去了,然而回去的只有蓝臻和六弦二人。
“蓝臻,我不走,我们为什么要先走!”六弦不解。
“这次的事件不简单,和南珠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柳玄伶他们找到了些线索,他们还得在这儿逗留一段时间。”蓝臻拍了拍六弦的肩,示意她放宽心。
“事情没有结束,我们自然也是要留下的。”六弦坚持道。
蓝臻担忧地瞧着她,柳玄伶昨儿深夜和她说了六弦有些不对劲,让她们先一步离去,她想着六弦实在吃了不少苦,也就应允了。
“六弦,我们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任务,我们要赶回丰都城以防有何不测!”
蓝臻觉得六弦有些无理取闹,不再多说什么,收拾好细软,也不和柳玄伶打招呼,拉着六弦就离开了南珠国。
这个并不大的国度,也没有什么美好的记忆,六弦内心却是万分的舍不得,一步一回头。
南珠国的城门渐渐地缩小了,最后变成了一颗小小的黑点,晃荡在视野中,六弦心里有些发酸,揉了揉眼睛。
蓝臻只当她担心柳玄伶,安慰道:“他们有自己的做事方法,你放心好了,等他们调查清楚就会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又可以回去灵山了。”
六弦摇摇头,瞅着蓝臻,突然发问道:“你和柳玄伶很熟吗?他的事儿你全都熟悉吗?”
蓝臻有些诧异,这六弦果然是不对劲,刚想发问,六弦不等她回答,继续问道:“他家里可有些什么人?是何家世你全清楚吗?”
蓝臻捂着嘴偷笑着,这六弦什么时候背地里都和柳玄伶谈到这一步了,不禁大笑了几声,“你难道不该比我更清楚吗?先前听他说家中是做买卖的,也算是生在富裕之家。”
☆、樊天霸
“他可还认识些什么人?或者家中可有兄弟姐妹?”
蓝臻摇摇头, 心里越发觉得奇怪, 这六弦似乎是认真的, “不曾听他过多谈及家中之事,只说是独子, 应当没有兄弟姐妹吧, 这旁支的可就不清楚了。”
六弦不再做声, 那四喜的言行举止怎么瞧也不像是他的表亲,原本想问蓝臻知不知道四喜这个人, 话还未都嘴边就已咽了下去, 罢了罢了。
远方的南珠国已遥不可及, 淹没在满天飞沙之中, 此情此景不会再看到了吧。
二人一路往丰都城赶,这马不停蹄地走, 倒让六弦少了些胡思乱想。这日她们正横穿着山岭, 过了前面那座就能到边境了。
蓝臻瞧着六弦一路都默不作声的,不免有些担忧, 想着随便扯些话题也好,说道:“等我们完成任务回了灵山,会有些什么奖赏呢?不知道能不能提早下山去,我还有好多事儿没做呢, 六弦你以后可要帮着我, 我有个大秘密还未对你说,我不管你一定得帮我!”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 微叹口气继续道:“也不成,等下了山,万一你和柳玄伶要成亲了,他一定不放人,那可怎么办?”
“人。”
“什么人?我说的是你啊!”
“不是,蓝臻,你瞧,那边是不是躺着个人!”
六弦指着前方!前面草丛堆上仰面躺着一个女子,不知是死是活。
两人手忙脚乱地扶起眼前的女子,她似乎受了很重的伤,头发散乱着没有一点生机。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身为博学堂的弟子,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蓝臻在这山上寻草药的时候,发现了一处猎户的木屋,只是尘埃厚积,似乎很久没人居住的样子,她们把那名受伤的女子抬到了屋内,好生照料着,倒也给救了回来。
这女子又昏睡了三日才悠悠地醒了过来,一双黑曜石般的双眸锐利如豹,二话不说双膝跪下大谢救命之恩。
蓝臻立即红了脸,她还没收过如此大的礼,直言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
又在此处居住了几日,此女子能下床走动了,偶尔还能去屋外看看,她们二人才放心,盘算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二位恩人,你们救了我的命我本该好好报答,只是我还有大仇未报,且告诉我二位恩人的姓名,日后必定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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