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弦摇摇头,忽然前方一个人影一晃!卧槽, 敢情那是上钩了!
六弦心下一个激动快步向前跑去, 角落里一个女子身影在她面前,背对着她。
我勒个大槽!难不成是贞子?六弦心里一抖, 果然是鬼啊!
我错了还不成么?
本能想转身离去,却是动也动不了,好像被什么东西上身了一样,惊恐地盯着前方, 那女子慢慢地转过身。
六弦真想紧紧闭着眼睛, 她不想看啊!
那女子已是完全面对着她了,人家可不是鬼,模样清秀, 明眸清澈,笑着喊她:“妹妹,我可寻了你好久了。”
妹妹?哈?喊的可是自己?
这六弦何时多了个姐姐?
嘶哑着嗓音问道:“姑娘,你是谁?这大半夜的怎么会在巷子里游荡,我送你回家可好?”
那女子摇摇头,原本笑着的脸出现了一丝愁容,淡淡地说:“回不去了,我们都回不去了,妹妹。”
怎么又喊她妹妹?
“姑娘,冒昧问句,你为何喊我作妹妹?我并不认识你啊!”
那女子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却是笑着道:“太久了,难怪你都忘记了,我是你姐姐,我是四喜啊!”
四喜?四喜?她是谁?
好陌生的名字,可是,那女子看着自己的眼神竟然如此亲切。
“妹妹,你随我走吧,来吧。”那女子又转过身了,六弦的身子能够动弹了,莫名地尾随她而去。
这又是哪儿,好大的府邸,楼亭水榭,怪石林立,一处处精巧的院子。院子内站着三个人,有位男子和一位女子正在说话,六弦拼命地睁大眼睛想看清楚。
那男子话语温柔,眉目温和,六弦有些不敢相信似的睁大了眼睛,这不就是柳玄伶!
柳玄伶一向冷淡又漫不经心,这样温柔的他她几乎未曾见过。那名女子一直背对着她,她看不清她的脸,她会是谁呢?
还有一个人也是男子,或者称他为男孩差不多,正和他们嬉嬉笑笑着,圆圆的眼睛很可爱很讨喜。
六弦觉得自己的头真的好疼,一切都变得模糊了起来,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更是看不清那个女子的脸。
在她意识的最后,终于那名女子转过了身,有些羞红的脸,整个人却是精神奕奕的,那个在巷子里自称四喜的女子。
六弦被梦境弄得晕晕乎乎,柳玄伶,四喜,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个称呼自己为妹妹的四喜,她到底是谁,难不成真的是自己的姐姐?
原主有个姐姐,可是谁都没有对她说过,难不成她们也不知?
六弦醒来的时候就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屋内,这屋内并不只有她一人,其余的都是女子。每日都有人来给她们送些吃食,只是这长久地关在黑暗里,门打开的瞬间,根本无法适应强烈的光亮,想看清楚这是何处,来人是何人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每日除了送食物的时候会开门,还有就是被带走的时候。每天都有女子被带走,在惊恐的尖叫声中渐行渐远。其余的人只能紧紧抱着自己,谁也不知接下来是不是就轮到自己,亦或是不知什么样的悲惨命运。
六弦的心思完全在那个梦境上,她隐隐觉得柳玄伶在欺骗她,可是又觉得自己如此之想很是可笑。毕竟她不会一直生活在这里,过了天数就要走的,她又何必去在意这些?
六弦很多时候都会害怕对柳玄伶的感情,她已经弄不明白到底是自己还是原主。
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摆脱现在的困境,什么随踪粉,看来是一毛钱用也没有。过去了这么多天,那些朋友显然没有走到这里。六弦只能承认,这个愚蠢的计划是失败了,她只能自救。
“翠儿姐姐,翠儿姐姐,你别吓我,你快醒醒啊。”声音从她左边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夹杂着焦急和哭腔。
屋里的人听到了动静,都纷纷摸索着围拢过去。
“她怎么样了?”
“不好,浑身滚烫,难不成是病了?”
“病了还好说,这不会传染给我们吧。”
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说了这句话,那些人纷纷往角落里缩去,不再说话了。
六弦摇摇头,向躺在地上的女子摸去,果然烫得厉害,到底是不是普通的发烧也不好说。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是能要人命的。
那个女孩似乎感受到六弦的善意,急忙问道:“我朋友会不会出大事啊?”
六弦摇摇头,坦白地说道:“我也不知,但是她烧得吓人,必须得让她赶紧出去。”
六弦摸索着走到门口,开始用力敲打起门来 ,“外头有没有人啊!这里有位姑娘病得很重,求你们先开开门!”
那女孩看着六弦这么做,也立马走了过来,死命地敲打着门。
门“呼啦”一声打开了,门外一个大汉凶神恶煞地喊道:“喊什么喊,给我安静的呆着,否则有你们好看的!”说罢就要关上房门。
那女孩眼瞅着只有这一次的机会,大喊道:“这位大哥,求求你了,我姐妹她病了,麻烦找个大夫给她瞧瞧吧,她烧得厉害。”
“滚滚滚,老子还心情不畅快呢,你倒给我找个大夫来瞧瞧啊。”一推手,把那女孩摔在了地上,那女孩依旧不死心,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
六弦在旁终于看清身处的坏境,这恐怕是在一户人家院里了,往外看去,对面就是一处廊子,只是不知道怎么会被关在这里,又有多少人看守。
六弦灵机一动,笑着说道:“这位大哥,还劳烦您去通报声,这位姐姐确实病得厉害。怕万一有个什么传染,这大伙儿都跟着病了,岂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那大汉听着觉得颇有道理,咕哝着:“真是麻烦死了,一分钱都没有的差事,怎么当家的会让我们干这个。你们给我等着,我先去喊了人来,都给我安分点坐好啊,否则有你们好受的。”
门又被关上了,这女孩子止住了哭泣,谢了六弦好久,就差没给她磕头了,又跑去了翠儿身边照顾她去了。
六弦坐到了她边上,拉了拉她,问道:“你叫什么?是如何到这儿的?”
那女孩微叹了口气,低头说道:“我叫野菊,家里早没什么人了,自小就在别家当丫鬟,东家做到西家的。有一日上街买药的时候,突然看见了我娘亲,我以为自己眼花了,一路跟着她走去,等醒过来的时候便在这儿了。”
六弦心下疑惑,怎么这情况跟自己如此相似。又问了屋里的其他女子,几乎都是一样的遭遇,都是看见了熟人跟着走了,醒来就在这儿了。
六弦又问了她们可否知道月儿的下落,都纷纷表示不知道,从失踪的人数看来,远不止屋里这群人,没准这院子里还关押着其他人。
那大汉果然带了人给翠儿看病,翠儿得了很重的风寒,又怕过病气给别人就被人抬走了。野菊也跟着走了,说是没人照看翠儿,让野菊一起跟去。
六弦本想嘱咐她几句,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在之后的几日里,六弦每晚不再做梦,那个唤作四喜的女子再也没有走入她梦中。梦里的一切包括在丰都城的街头,这所有的一切倒真的像幻觉一般让人分不出真假。
六弦索性不再想这些,一门心思地在考虑如何才能逃离这里,然而这一屋子的人,也许还有好几屋子的人,她到底如何才能出去呢?
这机会很快就来了,几日后,野菊回来了,当然只有她一人。翠儿的病好的差不多了,已经无需人照顾了,这野菊自然就又被押了过来。
六弦想问问她这几日的情况,却又怕被别人听到,毕竟这世道谁也不可信。
不想深更半夜,一双冰凉的小手自个儿摸了过来,轻轻推着六弦,轻声道:“六弦姐姐,你醒醒,我有话跟你说。”
六弦也没睡着,只是没想到野菊这么主动,心想好机灵的丫头,低声道:“这几日你可有发现什么没?”
☆、深入虎穴
野菊这几日一直和翠儿关在院子里的别处房内, 环境可比这里好多了, 起码有床有桌的, 最关键的是可比这里松多了。
野菊总是时不时地往窗外偷瞄着,据她了解这里绝对不止这一屋子的人, 起码有几间, 而且听说明后天又要送走一批人。
六弦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抓这么多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单纯的拐卖人口又不像, 最让人疑惑的是他们对翠儿的态度。
那日她求人让翠儿去治病, 其实也是侥幸而已。她以为这种事, 死一两个人有什么打紧的, 却是生怕她们一屋子都有事,好像她们很重要似的。
野菊接着说她发现了一个关键, 就是每日开门给她们送食物时守卫是最松懈的。那个时候很多守卫都在送饭或者在膳房, 外头的人相对会比较少。
六弦望着一屋子的人,内心有点挣扎, 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她很有信心可以逃脱,只是这一屋子的人要一起走根本就不可能。
漆黑的屋内,谁也看不清谁的表情,可是这野菊似乎能了解六弦的想法, 轻声道:“六弦姐姐, 我虽为人奴婢,可也不想让人轻贱了去,如姐姐想逃走, 请带上我和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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