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杜苑愣神的时候,奴得到月光石的加持,力量瞬间暴涨。她将所有的能量,都注入到蛊王的身上。蛊王的身体,竟然快速地恢复过来,还散发出如月光一般柔和的白光,将蛊皇包裹住。
“吱……”
尖厉的叫声,拉回了杜苑的注意力。她细长的凤眼半眯,伸手从心脏部位拔出几条张牙舞爪的蛊虫,将它们朝蛊皇的位置扔过去。
蛊皇那蛇一般的身躯,竟能瞬间延长,精准地接住杜苑扔过去的蛊虫,快速将它们咀嚼吞噬。那些蛊虫的残肢掉在地上,也是能腐蚀到地面。
墨明知道,这场战争必须速战速决。奴自己没有吸收月光石的能量,很快就会再次透支体力。他再次拉起弓箭。就算那些蛊虫失去控制,他也已经以树叶密密麻麻围起了这个空间,不会让它们跑出去危害人类士兵的。
利箭朝着杜苑那已经没有半分美感的血肉模糊的胸口飞射而去,杜苑没有提防,瞪大了她那双原本非常美丽的凤眼,直直地倒了下去。
“快……”
奴大喊起来,空中补给的毛毛虫蛊立即像雪花一样,朝着杜苑盖上去,防止她身上的蛊虫失控,飞出去或者爬出去祸害人类。
而在这个时候,一直和蛊王缠斗的蛊皇,却诡异地消失了。墨明一直紧盯着蛊皇的,它不可能因为杜苑的死亡,而突然消失。除非……
立即散开树叶围住的空间,墨明朝刚刚驻守士兵的方向看去。
只见顷刻之间,士兵们都被蛊皇一咬毙命,整齐,却毫无生气地,站立在他们的岗位上。蛊皇的速度太快了,士兵们都还没看到它的样子,就被它袭击。这个场景,就和之前黑瓷将蛊人士兵一一杀死的场面,几乎一样。
墨明立即念起咒语,将剩下的士兵用树叶隔离。可是,后面还是传来了一声声更加凄厉的惨叫声。
“墨明,你们是如何弄死我们的蛊人士兵的,我就如何让你们自己经历一次。”
一个有着和杜苑一样细长凤眼、和杜若一样眼神邪肆的美艳妇人,身穿汤谷国传统的窄上衣长裙,缓缓走到墨明的面前。
“你是……汤谷国皇后?”
如果说,天下人都一直传说,汤谷国的皇后,总是不知其踪迹,也形同虚设的话,现在,大家就会叫你收回,形同虚设这四个字了。她这一身金饰,特别是头上的九尾凤钗,都昭示着她从来没有被冷落,更没有被当做可有可无的人来看待。
“你们,杀我皇儿,还灭我蛊人士兵。如今汤谷国已经成为阶下囚,我花艳还不出来主持国事,那就太过愧对汤谷国皇后这个称号了。”
花艳行走间,身上的金饰撞击着发出清脆的声音。若说汤谷国最后的底牌,那就只有花艳了。
“艳儿,不要执迷不悟。”
一脸老态的花丞相,颤颤巍巍地走到花艳的面前。多年不见,他的女儿,似乎没有什么变化。而他,却是两鬓斑白,垂垂老矣。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执迷不悟?”
花艳怒极反笑。
“父亲,您一生为汤谷国兢兢业业,除暴安良。结果呢?杜志听信的还是那些奸臣贼子,妄想吞并楼兰,还要攻下扶桑。父亲,您还是回去好好颐养天年吧,女儿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成果,讨点利息就够了。”
花艳眼底的疯狂,却和她说的不是很和谐。
“艳儿,当年逼你进宫,是父亲不对。你就不要再做出残害百姓的事情的。百姓是无辜的,他们只想好好活下去。你又何必……”
花录的身子有些伛偻,汤谷国皇室遭受这么大的打击,眼前只剩下杜若一个被楼兰俘虏的皇子了。他不希望花艳鱼死网破,对墨明不利。如果把楼兰皇室逼急了,他们也很有可能不给汤谷国皇室留下一点血脉,把杜若也杀死作为报复。
“何必什么?我也只想好好活下去,可你看,我从嫁给杜志到现在,过的都是什么样的生活?要不是这次战争,我还没有机会出来……见见我的女儿……”
花艳将视线转向奴,那个正在极力将杜苑身上爬出来的蛊虫消灭的女孩。
“是谁,弄丢了她的手的?”
花艳看见奴的一只手不见了,脸上立即变得狰狞。仔细一看,腐蚀着奴的毒液,还在朝着奴的胸口蔓延。她的脚步有些踉跄,摇摇晃晃地,却还是极力挥舞着另外一只白嫩的手臂,让蛊王好好地把那些蛊虫收归己有,一点点吸收它们。
“是谁对你下的手?”
花艳越过墨明,走到奴的身边,抓到她的左手,替她把脉。
“你是谁?”
奴觉得眼前的女人,好像有种熟悉的感觉。可是,她和杜苑那么相似的容貌,不容奴有任何一丝遐想。
“我……我是你的母亲……”
花艳的鼻子里有了哭腔,她比奴高出许多,却轻轻地俯下身,将奴紧紧地抱住。
“母亲?”
奴轻轻地吐出,这两个她从来都不敢念出来的字符。她不是孤儿吗?什么时候,杜苑的母亲,变成她的母亲了?
“儿啊……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花艳哽咽着,将毕生的力量,都倾注在这一抱上。
墨明在旁边看着,双眉紧锁。
如果,奴是汤谷国皇室的后代,那她就是杜若的妹妹了?这样一来,他们的关系,似乎变得愈加错综复杂。而且,花丞相姓花,难道他们都是花木的后代?
☆、奴的身世2
在他们的讲述中,这段秘史,才呈现在他们的面前。
二十多年前。
“杜志,你说你只爱我,为什么会和她,生了杜莱?”
一身五彩织锦,让本就是汤谷国第一美人的花艳,愈加明艳夺人。她眼眶红肿,指着杜志和他怀里抱着的孩子,声音沙哑得让人心疼。
堂堂汤谷国花丞相的掌上明珠,和杜志从小青梅竹马,终于等到她及笄过后,准备出嫁前,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上门来央求她,把杜志让给她 。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花艳还想进宫问杜志究竟怎么回事,结果发现他正抱着孩子,在殿里坐着。
“艳儿,这……这只是个意外。我们的婚事照常举行,本王的皇位,只会传给我和你的孩子的。”
杜志将孩子递给身边的宫人,上前就要抱住花艳解释。
可是他身上的奶香味,她闻着就觉得莫名地恶心想吐。
“你别过来!意外?孩子都出来了还是意外?杜志,我算是错看你了!”
捂着嘴巴,花艳跑到殿外的树旁,干呕着,却吐不出什么东西。她的泪水肆意流淌,去他妈的婚事,去他妈的皇位,她在乎这些吗?
“艳儿,但凡男子,都是有需要的。你一直不肯给本王,本王就只能找另外的人了。你放心,只有你,才是本王的皇后。这孩子的母亲,至多就是个妃子。我们成亲后,本王就专宠你一人,不再碰别的女人了,好吗?”
杜志走过来,伸手递了杯温水给花艳漱口。在他看来,他这样的解释,已经是非常服软的表现了。他的那些兄弟,有哪个不是成婚前一大堆女人?只不过杜莱的母亲,手段倒是有一点,竟然还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把孩子给生了出来。之前她说她是心情好长胖了,他竟然没有怀疑。以后,就真的得疏远这么有心机的女人了。
“杜志,你以为我嫁给你,是为了皇后之位,为了让我的孩子当汤谷国王吗?我不稀罕!你有需要,你去找别人吧。我没这个福分嫁给你,你娶别的稀罕你的皇后之位的女人去吧。”
花艳没有接过杜志手上的水杯,而是将它甩手挥开。她恶狠狠地瞪着杜志,沙哑的声音,说明她已经哭到了极限。她不理杜志的道歉,哭着回了丞相府。
“阿妈,我不嫁。这样的男人,我不嫁!我宁可嫁给一个普通的男人,至少以后不会为他而伤心痛苦。呜呜呜……”
花艳跪在她母亲的面前,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她的声音已经哭得嘶哑了。每次看到外面的张灯结彩准备婚事的忙碌,她的心就痛得无法自已。她以前是做好嫁给杜志,接受他三妻四妾的准备的。可是她没想到,他竟然能为了所谓的需要,在她之前,就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还被那女人跑到她的府里,来声明所有权。
虽然后来,那女人被杜志的手下给抓了回去。但是,她心里的那道伤疤,永远不会愈合。每天,都从里面渗出血来,像破了个洞,风呼呼吹过,让她寒冷彻骨。
“不嫁,艳儿,你和王是从小定的姻亲。你一句不嫁,会给我们丞相府带来杀身之祸的,你知道吗?”
花艳的母亲心疼地蹲下来,抚着女儿不到几日就瘦削得能摸到蝴蝶骨的后背。
“可是,阿妈……女儿心里,好苦……”
她想把自己最珍贵的身子,在新婚之夜送给杜志,也希望杜志用同样的珍贵回应她,可惜,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都不可能实现。只要想着,杜志的身子,曾经和别的女人一起翻云覆雨后,再来和她冰清玉洁的身子结合,她就忍不住恶心要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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