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九久这一晚上不知道被云沐风折腾了多久,一开始的胀疼慢慢退去,竟也在他的引领下试到一种让人欲罢不能难以启齿的滋味。
到后来连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
安王和云承睿吃完喜宴已经回到安王府。
云承睿扶着安王靠到软塌上休息,“父王可要吃药?您身子不好,可以不用去的。”
安王眼底神情复杂,淡淡的摇摇头,“无妨。”
云承睿从丫鬟手里接过茶杯,递给安王道:“父王喝口水。”
安王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淡淡道:“过几天,我们就告辞回西南封地吧。”
“是!”云承睿从他的神色里看出了无奈和哀愁。
安王喝完一杯水,把茶杯递给云承睿,“你也忙了一天,去休息吧,这里有下人伺候着就行了。”
云承睿恭敬的退出了房间。
小豆子见他出去,立刻凑到软塌前,给安王捶着腿道:“王爷,大将军夫人是有孕了,并无大碍。”
安王握着佛珠的手剧烈的抖了一下,痛苦的缓缓闭上眼睛。
半晌,轻轻的道:“把大将军府的人撤回来吧,着人准备回封地的事。”
“是!”小豆子恭敬的点头。
云承睿回到自己的院子,秦芸娘也刚刚换上常服,忙迎上来亲手伺候他更衣。
云承睿微仰着手臂,让她替他宽衣解带,“明日开始收拾行礼,我们很快就要回西南封地去了。”
秦芸娘的手一抖,怔愣了一下,垂眸轻声道:“是。”
声音依然是如同蚊蚋,又细又小。
云承睿从她眼睛里读到不安和痛苦,握住她的小手宽解道:“知道你离开父母会舍不得,这些日子你可以经常回秦府陪陪他们。”
“妾身谢世子爷体恤。”秦芸娘眨了眨雾气蒙蒙的大眼睛,把眼泪咽下去,继续解开他的衣带。
回西南封地不光意味着要离开父母亲人,还意味着要面对他的众多妾室、儿女。
她,真的不想回去。
心好痛!
云承睿被那即娇弱又坚强的样子逗得闷笑一声,俯身心疼的吻了她的额头一下,“害怕?放心,本世子会护着你的!”
秦芸娘羞红了脸,但还是情不自禁的把头靠在他宽阔温暖的胸膛上,用那特有的声音轻声道:“妾身想要个孩子。”
这样即使失宠,下半辈子也有个依靠。
呼出的热气吹在云承睿的胸膛上,让他的心柔软成一滩水,一把抱起那娇小的人儿,笑道:“好!今天本世子就满足你的要求!”
一个回合后,云承睿抚摸着怀里香汗涔涔,分外的外娇羞的小妻子,笑问:“觉得孩子来了么?”
“……”秦芸娘的脸羞成了猪肝,羞得钻进他的怀里。 云承睿就喜欢逗她,就喜欢看她羞得无处躲藏的样子,嘻嘻笑道:“如果你不确定,不如,我们再来?”
☆、第一百六十五章 知道他的秘密了
夜风缱绻,吹过茂密的山林,树影婆娑,天地一片神秘的安宁。
步青云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坐在山头上,拿出一壶酒,对着漫天的繁星仰头喝了一口。
因为喝的太猛,呛得咳嗽了几声。
今天是木大将军爱女出嫁的日子,军营里也改善了伙食,甚至每人都有一小壶酒。
步青云又喝了一口,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那个比男人还彪悍凶狠的女子竟然也会有人娶?还是风姿卓绝的睿亲王!那个还俗的和尚,肯定是八辈子没见过女人,所以才把那母老虎当宝贝!
冲着星空吐出一口浊气,心里说不出的郁闷。
一个矫健身影也跃上山顶,走到他身边,嘿嘿笑道:“步队长,怎么自己在这里喝酒啊?”
步青云瞥了叶凌墨一眼,淡淡道:“这里凉快!”
叶凌墨有些稚气的脸上露出些许疑惑,凉快?现在已经是七月底了,夜风都有些凉了呢。
把一壶酒递给步青云道:“我没喝过酒,知道你好这口,给你留着呢。”
步青云不屑的看他一眼,戳破了他的小心思,“不用讨好我,训练场上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叶凌墨幽怨的道:“你别不识好人心!这可是木大将军爱女的喜酒!有好几个人跟我抢,我都没给他们!”
步青云接过他的酒壶,淡淡道:“训练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叶凌墨在他身边的石头上坐下,嘿嘿笑道:“木九公子的话你记得很清楚嘛!”
步青云怒道:“这话是她说的吗?是大将军说的好么?”
“别装了!”叶凌墨用胳膊肘撞了步青云一下,神神秘秘的道:“我知道你的秘密啦!”
步青云神色一凛,平静无波的眸子顿时冷厉起来,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我有何秘密?你知道什么了?”
叶凌墨神经大条的没发现他周身的冷凝气息,暧昧的笑道:“你看上木九公子了!”
步青云神色略一缓和,继而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看、你看!生气了吧?这是心虚的表现,”叶凌墨斜睨着他,神情有些怪异,“你时常看着木九公子发呆,你自己也没发现吧?”
手在步青云的胳膊上摩挲着,眼神开始迷离起来。
步青云被他的神情下了一跳,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打下他的手,蹙眉道:“你不要胡说,她是男子,我怎么会看上她!”
叶凌墨也不恼,复又挽住他的胳膊,道:“那是你自己还不知道,人家是大将军的公子,不是咱们能高攀的,不如你考虑一下我……”
步青云表示风中凌乱了。
心里憋闷的难受,想一个人清静一下,怎么遇到这么个货?甩开他的胳膊,黑着脸道:“我喜欢女人!”
说着跳下石头,下山去了。
叶凌墨痴痴的望着他高大健硕的背影,喃喃道:“真是傻的可爱,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
木九久一觉醒来,天都已经蒙蒙亮了。
她哼了一声想要起来,只觉得全身酸痛,竟然半天爬不起来,旁边的男人早已不见踪影。
她这才反应过来:今天还要进宫。
连忙叫了一声:“采诗!”
房门推开,进来的却不是采诗,云沐风神清气爽的进来了,眉目之中都是无法掩饰的笑容。
他穿着一身窄袖劲装,昨天晚上胡天胡地折腾到深夜,一大早起来打了一套拳,现在却还如此精神。
真是太不公平了!
他在床边坐下,看见她露在锦被外头一截白嫩如同凝脂的肩头,想起昨夜的景象,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触手温润,手感十分之好。
木九久向被子里缩了缩,想起昨天晚上真是又羞又气,他连哄带骗,做完一次又一次,弄得她现在全身哪哪都痛。
云沐风笑着顺了顺她的毛:“醒了?”
冲门外招呼了一声,房门打开,外头黄氏打头,端着脸盆,拿着面巾,鱼贯着走进一帮子婆子和丫头,进来先给二位施礼:“恭喜王爷,恭喜王妃!”
除了木九久从衔月庭陪嫁来的,还有王府里备下的几个丫鬟婆子。
木九久看着云沐风道:“我要穿衣服了!”
意思是麻烦您老人家先出去一下。
云沐风失笑,昨天晚上该干的什么没干,该看的什么没看?
笑着道:“昨夜你睡着了,孤王帮你擦洗过身子了,现在孤王出了一身汗,也该沐浴一下。”起身去了净房。
木九久气结,这是告诉大家她没用,昏过去了吗?
采诗、采莲上前服侍木九久穿衣。
黄氏带着采荷整理床铺。
到了王府,王妃身边贴身丫鬟的配置数量多了,就把采莲和采荷升了贴身大丫鬟。
当黄氏看到雪白元帕上那一抹落红时,缓缓松了一口气。
虽然知道木九久在揽翠山玉竹寺失去贞洁的人是云沐风,但按规矩一会儿宫里是要来人取元帕的,如果上面没落红,那可是要命的!
采莲悄声在木九久耳边说道:“王爷真疼您,早上起来拦着我们不让叫您起来!”
木九久撇撇嘴,现在想到疼媳妇了,昨天晚上干嘛了?
梳洗打扮了一番,云沐风也从净房回来了。
两人并坐在床上,厨房进了莲子羹进来,两个人吃了莲子羹。
又来了一个喜娘,帮木九久梳了妇人的圆髻,插上如意簪等各样首饰。
云沐风也不出去,就看着木九久对镜梳妆,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懒洋洋的笑意。
等一切收拾妥当了,小厨房送来了早餐。
木九久在木家专门有嬷嬷教导过吃饭走路的仪态,故而动作优雅,仪态万千。
云沐风始终似笑非笑的,眼睛就像是长在她的脸上一样。
木九久终于忍不住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云沐风微微一笑:“没想到爱妃也有这样文静娴雅的时候!孤王都觉得不认识你了!”
木九久啐了一口,“我不是为了你的面子着想啊?”
难道在一屋子丫鬟、婆子面前,让她像在练兵场上一样狼吞虎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