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风被她咬的身子一僵,捏了她一下,“就你聪明!”
“啊!”木九久轻呼,扭了扭身子,“快说呀!”
云沐风轻斥道:“当然是议和,欺负了为夫的媳妇儿,想轻易算了可不行。”
呃!哪壶不开提哪壶!
“还有么?”不过木九久还是不信,议和派大臣来,或者干脆让木哲文办此事就是了,根本用不着他一个皇上亲自出马,这千里迢迢的,谁知道这段时间会发生什么事。
不过这段时间没见到木哲文了,据采荷传信说是回了西绍,为苏文清镇守后方去了。
云沐风轻咳一声,道:“还有就是查清他的男宠与朕的关系。”感觉到身后木九久的身子一僵,忙改口道:“不!不!是与千机阁的关系!”
木九久捏着他的耳朵,佯怒道:“莫不是你报复他掳走我,就与他的男宠来一腿?”
“胡说!是公孙漠安插的人,朕都没见过!”云沐风拍了她一下。
夫妻二人嘻嘻哈哈的小声笑闹着在宫里散步。
李福走在后面看自家人前冷峻威严、至尊无上的儿子,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子一样背着媳妇,与媳妇打打闹闹。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命数啊,劫数啊!
看着那个无法无天的小女子咬自己宝贝儿子的龙耳、踢宝贝儿子的龙屁屁……,他这心里啊,真不是滋味儿!怎么别人当皇上都牛哄哄的不可一世,怎么轮到自家儿子就变了世道呢?
但是有钱难买我乐意,云沐风不但乐意,还乐在其中,他即使看不惯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回到菊香宫,煜哥儿已经睡着了,躺在红色锦被里,睡的摊手摊脚。二人一人亲了胖小子那红扑扑的脸蛋一口,惹得小家伙儿痒的挥了挥手。
二人坏笑着悄悄出了煜哥儿的房间,木九久戳了戳云沐风健硕的胸膛,道:“我先去沐浴,你休息一下。”
以往他们都是一起沐浴,现在她不能做那事,不想与他一起沐浴,再说这些天她一直在卧床养胎,都没好好的洗过澡,不想让他见到她脏脏的样子。
浴室内,水都倒好了,浴桶里洒满了花瓣。木九久被采青、采月伺候着脱了衣裳,舒舒服服的钻进了浴桶。
解乏!木九久两手攀在桶沿上,闭上眼睛泡着热水,脑子却想着银铃公主的事该怎么处理。
两只大手,从她肩上突然滑了下来,木九久一惊,可这触感太过熟悉,木九久便又躺了回去,尽情享受着云沐风的服务。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云沐风动作麻利的脱了也钻了进来。
木九久躲了躲,嗔怪道:“你怎么进来了?我这好几天没沐浴了,换桶水你再洗。”
“你什么样子朕没见过?月子里都馊了,朕还不是忍了?”云沐风麻利的给她洗头发,虽说她身体好了,但也不能着凉,得快一些洗。
木九久觉得他这话没毛病,但怎么听着就不顺耳呢?
嘟嘴冷哼一声酸溜溜的道:“银铃公主你打算怎么处理?”
云沐风心中愉悦,笑道:“醋劲真大。”
“这都被你发现了?”
“瞎子才看不出来,放心吧,朕会给她找个好夫君。”云沐风帮她冲洗了头发,用布巾包起来。
“怎么说?”木九久扭头看着他,“今天我观察她,不是一个心机重的,倒是单纯,你不会想把她与谁送做堆吧?”
云沐风拿过搭在桶沿上的布巾给她擦洗身上,淡淡的道:“你不用担心,这是她自找的。”
木九久现在才隐约觉察到,云沐风并不是她想象中那样心慈手软。想想也是,年纪轻轻能建立千机阁这样严密的情报组织,能步步为营的登上皇位,可不是靠打坐念经就能做到的。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对自己的爱人和亲人特别包容,自动忽略他们的缺点,觉得他们是天下最善良完美的人,犯了错也是无心之失。
“不要胡思乱想了!”一股大力突然袭来,木九久被托着腋下,直接拎了出去,下一瞬,她已经被包在大布巾里。
而云沐风此刻没穿衣服,就这样将她抱到里间的炕上塞到被窝里,就压了过来,“媳妇,为夫的身心都给你了,你的身心也都是为夫的!嗯?”
云沐风就这样双目灼灼的盯着木九久,霸道而又执拗,等着木九久给他吃定心丸。
苏文清、步青云过了大典就赶他们走,可身边还有个公孙漠和顾非墨呢,自己的情敌可真不少!
“我们都要有第二个宝宝了,不光我自己,我们娘儿三个都是你的。”木九久捧着他俊美的脸,难不成今天被苏文清给刺激了,担心她被人拐跑了?
云沐风抓起木九久的一只手,放在了他心口,“为夫这一生其实没有拥有过什么,皇家的父母兄弟有不如无,你是为夫唯一拥有的,除了死,为夫无法放下你。”
木九久撑着他光滑的胸膛,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
她爱云沐风,非常爱,会像一般的女子那样,想霸占他,想依靠他,想和他过一辈子,可是……
如果二十六世纪那些专家再研究起原主,或者穿越帝、老天爷突然发现了她这个错误,把她弄回去怎么办?
☆、第七百五十九章 乱七八糟的
一股闷闷的不安感,从心底漫了上来,木九久闭了闭眼睛,把脑子里的念头赶出去。总为未来担忧也太蠢了些,最重要的事是过好当下。
云沐风柔情万分的亲了亲她, “为夫这辈子,没有体会过何为幸福,自从有了你为夫才知道幸福是何感觉。我们一定能一直幸福下去,佛祖把你从千年后送来,定是续我们三生三世的缘分,所以……”
云沐风画风突变,瞬间成了霸道王者,“木九久,你的人,你的心,都是朕的,只能是朕的,明白吗?”
“发什么疯,起来!”木九久本来感动的满脑子粉色泡泡,一看他这态度就有些恼了,她吃软不吃硬。
云沐风不知哪里说错了,干脆直接用行动来表示,直接低头吻住了她。
木九久身子不方便,但为了奖励他为她*,还是好好的奖励了他一番。
角落里的暗卫们听了半宿自家皇上那蚀骨的男声独唱……
驿馆里也没清静,从苏文清的屋子里传出一阵阵男女双重唱,时而浅吟低唱,时而高亢嘶吼,直到天色微明才渐渐停歇。
“啊……”一道尖锐的叫声响彻整个驿馆。
听到的人都吓了一跳,纷纷跑出屋子查看。
就看到看到一个衣衫凌乱的红衣女子,惊惶失措的从苏文清的房间里冲了出来。
不用看那人的长相,光听那一串银铃声就知道那是谁了。
银铃公主正见到自己的侍女焦急的跑进了院门。
侍女见到衣衫不整的银铃公主,惊讶道:“公主,您怎么跑来西绍使臣的院子了?”
银铃公主羞的红了脸,怒道:“去召集北陵护卫,本公主要与西绍皇上算账!”
她也不知是怎么来的,昨晚她半夜醒来见到窗口人影一闪,就追了出去,不知怎么就在这里醒来,而且发现自己正与人做那种事,自己还相当勇猛豪放的坐在上面!
她瞬间就懵了,都没看清那人的脸,就慌乱的扯过几乎被撕成布条的衣裳披在身上,跑出了房间。
另一个房间内,苏文清抱着雪球坐在梳妆镜前,玉茗儿拿着玉梳一下一下的给他梳理着又黑又亮的长发。
“算你这小东西还有点良心,知道来看看我!”将一个竹管系在它的脖子上,“带给木九久,让她认识一下她心里光明正大的云沐风,其实多么龌龊!”
雪球“吱”了一声在他身上蹭了蹭,就跳出了窗外。
玉茗儿给他挽了个漂亮的发髻,低头亲了他的耳垂儿一下,道:“皇上,这是在南月,那南月皇帝会不会为难您啊,毕竟是在您的房间内出的事。”
“朕不过是将计就计,顺便成人之美罢了,”苏文清站起来,玉茗儿贴心的给他披上外袍。
他顺势搂住玉茗儿,眨了一下狐狸眼,在他耳边吹气道:“今晚让朕来……”
玉茗儿脸色一红,推了他一把道:“皇上还是出去看看吧,外面都乱了。”
苏文清理了理腰间的玉佩,一本正经、不急不缓的迈着四方步走了出去。如果不是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手笔,玉茗儿还真以为他毫不知情。
银铃公主见苏文清龙行虎步的从别的房间走出来,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很意外吗?”苏文清看着院子里,要给自家公主讨公道的北陵使者官员,以及来看热闹的西戎使者。
银铃公主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羞愤的指着苏文清道:“你、你你……”又指着她出来的那个房间,“他、他、他?”
像是回答她的问题似的,门打开,一个身穿青衣锦缎衣袍的俊朗公子面色羞愤的从里面走出。
银铃公主惊讶道:“你、你、你是谁?”
苏文清忙好心的介绍道:“这是皓月山庄的庄主,我们落难时同在军营当兵,昨日宫宴散了朕就约了他一起叙旧,看天色晚了就留他宿在这里了,难道昨晚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