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这货还是个公务员呐。
木九久正要说自己是他大姐,就听任鸿轩道:“是请来的目击证人,去律郡协助办案的。”转头对着木九久道:“把路引给这位差大哥看看。”
那大兵笑着连连摆手道:“不用、不用了,任捕头咱们信得过。”
任鸿轩坚持道:“职责所在,还是按规定查查吧。”
木九久暗自咬牙,知道是假的还特麽的非要往外拿,故意的吧?
从袖子里掏出路引交给那大兵,做出不经常出门的胆怯样子,心中却思量露馅后该如何脱身。
那大兵接过路引象征性的打开一看,估计连名字都没看清,然后就合上递回给她:“好了!好好配合任捕头!”
“是是是!”木九久恭敬的接过路引,做出小心谨慎的样子收好。
“走吧!”任鸿轩给了她一个眼色。
但一个男子伸手拦住了木九久,上下审视着她道:“你是西邵人吗?听口音不像,把路引拿出来我看看。”
任鸿轩把那男子的手挡开,道:“非公职人员无权查问路人!听口音你不像南月人,现在律郡可是南月的属地!”
那男子目录凶光,“你是何人?”
那大兵忙打圆场道:“他是丰州府的任捕头,知府大人的公子!是各位还是……”说着给了对方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木九久看出这些人是西邵人,看那气势不是西邵帝的人就是苏文清的人。
现在律郡已经属于南月了,隶属丰州。他们不好明目张胆的做事,对任鸿轩这个“官二代”兼“刑警大队长”也只能敬而远之。况且面前的这不起眼的小妇人也不像太子妃,于是也不再坚持。
木九久跟着任鸿轩顺利的进了律郡,豪气干云的拱手道:“多谢任捕头大意义相助!若以后有用的着我李翠花的地方,定两肋插刀、义不容辞!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说完也不等他说话,就抬步往最热闹的街道走去。后会无期了您呐!
被过河拆桥的任鸿轩并未气恼和不平,他站在那里,审视的目光若有所思的追随着木九久的身影消失在街角。
……云沐风一直没日没夜的为了蛊毒的事奔波,虽然有了木哲文的暗中帮助已经事半功倍,但把所有病人都排查一遍、处理好灾后的一切事宜都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又惦记着木九久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真
是心急如焚,恨不得不眠不休尽快把事情处理完,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玄德帝看到他憔悴的样子心里莫名感到一阵暗爽,有气无力的道:“皇弟为了百姓社稷真是鞠躬尽瘁,辛苦了!”
云沐风淡淡道:“能为皇兄分忧解难,是臣弟应该做的,臣弟倍感荣幸。”
皇上伸出手腕让云沐风为他把脉,云沐风伸手搭上他的脉门,眯着凤目仔细诊断,片刻后移开手指道:“皇兄的身子已经略有起色,只需按照方子仔细调养,定会有所好转。”
皇上叹息问道:“朕何时能痊愈啊?智空大师联系到了吗?”
云沐风答道:“智空大师仙踪不定,还没找到。”
皇上眸光黯淡了少许,云沐风总是这个说辞,他是有所怀疑的。派自己的人出去找也一直没有消息。这云沐风一直在他的掌控之外,这是他不能安心的,必须安排得利的人在他身边。
“皇弟啊,木九久不知所综,麝月公主不久也要被接回西邵,你身边没个可心的人伺候不成啊!朕为你选了几个贤良淑德的贵女,选个吉日接近睿亲王府,也好绵延子嗣。”
云沐风眉头微蹙,面色顿寒,冷冷道:“皇兄还是安心养身子吧,您这病总是起色不大,何尝不是操心太过的原因。”
若不是云承离现在刚登上太子之位,还没站稳脚,早就让他去找先皇下棋去了。瘟疫这样的事不能让新皇承担,不利于稳定民心。尽管此事确实是云承离搞出来的。皇上也不敢太逼迫他,毕竟他的病还指望着云沐风呢,若是惹急了云沐风,稍微动点手脚就能让他死的“光明正大”,耐心开解道:“你亲王之尊,没个知冷知热的人疼着怎么行?木九久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
事没诛连九族就算我们仁慈了,就是她后悔了回来也只配做个妾室。”
“皇兄还是不要说这样的话了,如果传到木哲武的耳朵里,会影响士气的。皇兄还指望着他带兵出战西邵呢!”云沐风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皇上叹息一声,无奈的摆摆手,“朕都是为了你好,你再好好考虑一下。你下去吧!”他是老了,不光牵制不住自己的皇弟,还要顾忌臣子!
☆、第三百六十八章 云沐风遭暗杀
云沐风告辞出了宫去六部衙门理事,礼部尚书笑盈盈的要迎上来,奴颜婢膝的躬着腰,小声道:“网页,听说皇上在为王爷选妃,我家没有配的上王爷的嫡女,但有个庶出的小女儿,年方二八,正值豆蔻年
华,知书达理,仰慕王爷已久,虽然不配为妃,只愿做个暖床的丫鬟。”云沐风返朝以来,一直协理礼部和吏部,礼部尚书也算是他的直接下属了。早就准备把自己家的女儿塞进睿亲王府,一直没有机会,这次听说皇上为云沐风选妃,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的小女儿送进睿亲王
府。
云沐风疲惫的揉了揉额角,冷冷的道:“如果你闲的没事儿,明日跟孤王去安置瘟疫病人!”
礼部尚书闻言忙闭了嘴,躬身退了下去。他的小命啊,可金贵着呢,他可不要和那些瘟疫病人接触。
云沐风不胜其烦,拂袖回府。
揽月阁前湖中的水已经结了一层薄冰,枯萎的荷叶潦倒的浮在冰冷的湖水上,显得无比的寂寥和落寞。正如他此时的心情寂寞空虚冷中还杂着丝丝的酸痛。
正欲抬脚迈上水上回廊,却见麝月公主的贴身婢女跪在回廊入口处,打扮的甚是妖娆,披风松松的披在肩上,露出一截粉白的脖颈。
陆乘风见状,带着一个护卫走过去,喝道:“大胆贱婢!胆敢拦住王爷去路!还不快滚!”
那婢女磕了个头,楚楚可怜的哭道:“求睿亲王大慈大悲怜惜奴婢,留下奴婢,奴婢不想回西邵去?”
陆乘风冷声道:“你的主子是麝月公主,是生是死都由她做主。滚!”
那婢女哭的梨花带雨,在冬日的寒风里更加让人怜惜,“麝月公主心狠手辣,奴婢跟着她只有一死!”
陆乘风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抬腿就是一脚,踹向她的胸口。
韩潇咧了咧嘴,这一脚踹下去,不死也得去半条命。惨喽!
谁知那婢女却轻巧的往后一仰,轻巧的躲过这一脚。就势一滚从地上一跃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云沐风。
韩潇怎么会让她近云沐风的身?运了八成的内力一掌超她拍去。只要她停止进攻或者后退就会减轻自己的伤害,谁知她却硬生生的迎着韩潇的掌风冲过来。
韩潇蹙眉,这是不要命了?但是她绝对不是来送死的!:“不好!小心!”
当韩潇感到情况不妙时,已经来不及了,那婢女被他打中的同时已经冲云沐风扬手撒出一把药粉。云沐风立刻闭气后退躲过一劫,但其他护卫因武功不高,动作稍缓还是不同 程度的吸入了少数的粉末。
韩潇因为离得太近,躲避不及而吸入大量的粉末,而且有些毒粉撒到他的眼睛里,立刻觉得眼前一阵模糊。
那婢女结结实实的挨了韩潇一掌,飞出数米,撞到水上走廊的柱子上,被弹了回来,摔到地上,只听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陆乘风飞身上前,一脚踩在她的胸口上,冷声问道:“你家公主做出那等不知羞耻的事,我家王爷不但饶她不死还放她回西邵,你为何还要恩将仇报,刺杀王爷?”
那婢女无力的睁开眼睛,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断断续续的道:“奴婢也不、不想这样做,奴婢只是奉命、行、事,麝月公主要为周庆报仇。”
云沐风扶住晕倒的韩潇,给他喂了一粒解毒丸,迅速封了他全身的各大要穴。
那婢女愧疚的看了一眼韩潇,:“这毒没、没有解药,是灵川用、没有养成的、蛊虫尸体磨成粉制、制成的,因……”
婢女没有说完,带着对大家深深的歉意,咽下最后一口气。
但陆乘风并没因此而饶过她,脚下狠狠用力碾碎了她的胸骨。
“大家都封了要穴,护住心脉,吃解毒丸,然后运功把毒都逼到手指,待孤王想办法!”云沐风说完抱着韩潇飞奔向揽月阁。
蛊虫都是用剧毒的毒虫、毒草和各种毒药喂养而成,因为每只蛊虫喂的毒药都不一样,生长环境和情况也不一样,是以这种蛊虫粉的成分非常复杂,无法对症下药。
有些护卫尽管已经按云沐风的说法做了,但无奈毒已入肺腑,还是当场毙命。
因为陆乘风在那婢女的身后下风向,所以并未中毒。他安置好幸存的护卫,急急的赶到揽月阁。
云沐风正在用内力给韩潇逼毒,两人的额头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韩潇的嘴唇呈紫黑色,面部也青黑中透着一种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