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箴翻了个白眼:“刚才你还数落来着。”
“我不是看你脾气这么大,想着晚些时候她回来,你别真要动手打孩子。”谢池春盈盈的笑,“洵儿才大病一场,这刚见了好,我这颗心都要操碎了,你别再把这个给我打坏了,横竖不是你十月怀胎生的,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下手没个轻重又不知道心疼的。”
卫箴皱了皱眉头:“这不是胡说吗?”
当然是胡说了。
卫昀是老大,头一个孩子生下来的,又是姑娘家,卫箴不知道有多宝贝。
就是刚落生那会儿,卫箴总记着她难产的事儿,对孩子就不多上心,日子长了,那股子喜爱藏都藏不住。
说是殿下把孩子给溺爱坏的,这里头,少不了卫箴的“功劳”。
谢池春也不跟他说这些,只是拉了他胡扯,总之是把卫箴肚子里的那些火气给消下去,这事儿才算是完了,其余的后话一概都不提,她只惦记着,回头得好好地说说这个闺女,不然往后总这么闯祸,还了得了吗?难不成叫他们做长辈的,一辈子跟在她身后,替她收拾烂摊子吗,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第一百九十四章:番外之心思
第一百九十四章番外之心思
厉铎长到九岁那年,厉霄和褚娴都觉得,他渐渐大了,总不学无术不是正经事儿,就正经的请了夫子,叫他进了学去。
这一进学,厮混打闹的日子就少多了。
有时候他学业重,褚娴管的又严,天天抓了他来检查课业,厉霄在外头办差顾不上,她就一点儿也不敢松懈,唯恐把这个大儿子教坏了,叫他长歪了,那是对不起厉家列祖列宗。
是以厉铎若是一日不用功,褚娴能罚他一日都不许吃饭的。
时间久了,厉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慢慢的就不敢逃学,天天一门心思就扑在学业上头。
至于卫昀呢,请了女夫子,不管她认不认真学吧,总之是隔三差五的听一些。
也许她生来别旁人要聪明,卫国公有时候见她,问上三两句课业的事情,她全都对答如流,是以家里头也就不管的那么紧,仍是由着她胡闹去玩。
可是现在不大一样了。
从前她走到哪儿,身后都跟着厉铎,如今厉铎家里管得严,他出不来,卫昀身后的跟屁虫,就变成了比她小两岁的卫洵。
卫洵是个温和的性子,更多时候像谢池春,不那么张牙舞爪的。
他这样的性子,实在叫卫昀喜欢不起来,就不耐烦带他一块儿,偏他跟屁虫似的,跟的又十分紧。
后来卫昀就憋不住了,那天趁着卫洵午睡的时候,丢下他,领了三两个服侍的人,出了府门,一路就直奔厉府而去。
门上当值的小厮哪里敢拦她呀,眉开眼笑的就把人迎进了门。
褚娴见着她的时候,她小脸儿上写满了不高兴。
于是褚娴叫底下奴才端了好些她平日爱吃的糕点上来,又一面哄她:“这是谁惹了你不高兴吗?怎么这样子一个人跑来了?卫洵没跟你一起吗?”
不提卫洵还好,这么一提,卫昀的小嘴儿撇的更厉害了。
褚娴看在眼里,唷了一声:“卫洵惹着你了啊?”
她说倒也不是,又叫了声褚姨:“厉铎在家吗?”
褚娴眼底笑意更浓,大概就看透了小东西的心思:“你不喜欢自己的亲弟弟吗?卫洵陪着你不好吗?怎么还专门跑来找厉铎呢?难不成,他比你亲弟弟还要亲啊?”
卫昀坐在凳子上,一双脚沾不着地面儿,小脑袋一摇一摇的:“卫洵是我亲弟弟,我当然喜欢他,但我不喜欢他总跟着我。”
小孩子的心思都是直来直去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何况是卫昀这样的天之骄女,她更不懂得遮掩二字为何物。
褚娴浅笑出声来:“卫洵性子温吞,其实你该学学他呀。女孩子家,总这样锋芒毕露,未必是好事儿。”
这些话,娘也跟她说过好多次。
卫昀一双大眼睛闪了闪:“可我不是生来就很尊贵吗?祖母从前跟我讲,我的出身摆在这里,那些所谓的锋芒,是生来就带着的,就算我不想露,别人也总会看得到呀。”
褚娴就觉得有些头疼。
看样子,真不是谢池春不好好教导亲闺女,而是这样的思想,打小殿下就灌输给她太多,早就根深蒂固了。
她倒能理解。
殿下是生来的贵重,她的亲孙女,在她眼里,自然也是生来的尊贵。
这种事儿不是好纠正过来的,她说得多了,反而惹得殿下心里不痛快。
念及此,她索性也不再说什么,反倒改了口:“今儿夫子告了假,但我叫厉铎去抄书了。”
卫昀啊了一嗓子:“难得休息一日,褚姨能不能叫他跟我出去玩儿呀?”
褚娴知道她很聪明,女夫子教的那些东西,只一遍她就能明白、能参悟了,平素里卫国公和卫箴也没少教她道理,所以她一心想着玩儿,褚娴也不会觉得她不思进取。
况且人都跑来了,特意来找厉铎的,她要不让厉铎去,显得她不近人情似的。
她想了想,招手叫了大丫头进前,又冲卫昀说:“叫妙珠领你去找他,可别在外头胡闹,你们如今大了,再不能像小时候那样了,知道吗?”
卫昀缩了缩脖子,知道她说的仍是两年前她打人的那件事。
她年纪不大,但这些事情却记得很清楚。
之后的两年里,她很少那样与人大打出手,即便偶尔动手,也都是小打小闹,再不会下那样重的手。
那是因为她从厉铎的口中得知,户部那位大人,自那件事之后,没少暗地里使坏。
一股子的怨气往她爹娘身上撒了不够,还牵扯上了厉家。
据厉铎所说的,厉霄叔叔那阵子,着实头疼了一番。
她虽不知道是如何暗地里使坏,更不清楚什么朝堂上的明争暗斗,却在那时清醒过来。
造成那种局面的人,是她。
所有的麻烦,都是她惹出来的。
不仅是牵累了爹娘,还连累的不相干的人。
厉铎只不过是陪着她一起玩而已,就被无辜的牵连进来了。
褚姨现在说这个,她不知道是不是有口无心,但总之对她是个警醒。
她从凳子上跳下来,也没叫丫头上手抱,一面往外走,一面又应声说知道,一直到出了门走远了才不提。
褚娴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头疼不已。
她其实有私心的,明里暗里也跟谢池春提过几次,谢池春好像也有这份儿心。
厉霄和卫箴一起长大,情分不同,她有心亲上加亲,自己家的儿子喜不喜欢人家姑娘,她也都看在眼里。
厉铎从小就见天的跟在她屁股后,这京城里有多少跟他一般大的女孩子,他看都不多看一眼。
如今也只是年纪小,尚且不懂这些而已,将来长大了,还能看不懂自己的心思吗?
但卫昀这样子……她真不是说这样如何不好,只是厉铎毕竟是她第一个孩子。
卫昀的出身、样貌,哪一样配厉铎,都是厉铎高攀了人家,唯独就是她这个从小爱闯祸的性子,实在是个麻烦,襄元殿下又是那样溺爱纵容她,难道还指望她能一朝就改过来吗?
褚娴揉了揉眉心,无奈的长叹了一声。
第一百九十五章:番外之回京
第一百九十五章番外之回京
郑扬回京,已经是三年后的事情了。
那时候怀章老迈,再无心力去管宫外的事,虽说早几年的时候,郑扬留下来的底子还在,也有东昇跟在他身边为他鞍前马后,但人老了,就不能不服老。
在宫里头,他服侍天子尚游刃有余,可要再去插手宫外事务,实在是提不起那个精神。
后来几个月,怀章接二连三的生病,今儿个好了,过不了三五日,就又病倒了。
他毕竟是从先帝在时就随时的近侍,尽心效忠主子了一辈子,皇帝都看在眼里,他这么接连病倒,皇帝实在于心不忍,后来就点了太医院判去给他诊脉,得到的回话,也无非是上了年纪,操劳太多,伤了神。
这人嘛,都是靠这一口精气神吊着的,怀章眼下伤了神,身体自然而然就会垮了。
于是皇帝明白了,这是不能再为他操持宫外事情了。
怀章自己也不说,强撑着替他支应,这是个忠心耿耿的奴才。
皇帝动容之余,便叫东昇暂且从他手中接管了西厂的事。
可西厂是交付出去了,那司礼监呢?
他总病着,司礼监底下几个秉笔太监不是说不能办事儿,可没了主心骨啊。
那一日,还是怀章在天子跟前进了言,叫把远在大同的郑扬,召回京城来。
皇帝犹豫了。
他知道此时召回郑扬,意味着什么。
郑扬此番离京远走,说穿了,那是躲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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