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不是失忆了,是换了个人。
沈容染摩擦着衣袖,如果谢行是顾星洛呢?“兰釉,谢行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兰釉眼睛一亮,笑吟吟地说,“谢公子是个好人,对下人们也很温柔。”
沈容染看着小丫头笑的一脸崇拜,不忍直视,她又问,“谢行会武吗?”
“公子不会武?”
沈容染问,“京中哪些皇子公子会武?”
兰釉歪着头想了想,说,“本朝尚文,只有原将军和风将军家的几个公子,还有世子会武。”
沈容染听到了世子,问,“世子是我的兄长吗?”
“世子是小姐的兄长。”
兰釉看着沈容染一会,欲言又止,沈容染就等着她说,等了半本话本看完,也没有听到兰釉开口。
沈容染忍不住了。“想说什么就说。”
兰釉说,“小姐真的不想嫁给谢公子了吗?真的不想嫁不如去劝公子科举。公子他才华横溢,埋没在苏城可惜了。”
沈容染从话本里抬头看了一眼兰釉,点了点头,把话本往旁边一丢,“去看看他吧。”
沈容染走到谢行的院子,听到了一道很是温柔的读书声,声音晴朗,念着那些之乎者也,也不觉得烦躁。
想来,他是很喜欢这些的。
“含清,你来了。”站在窗口的人转身,看到了站在院子中的沈容染,丢下书本就奔了出来,看着他还有点无措。
沈容染看着他这般,心里有点不好受。“不请我进去说会话吗?”
谢行带着她向里走,走到门槛还摔了一下,险些跌倒,“嗯,进去进去。”
“谢行,秋闱就要开始了,你去吧。”沈容染开门见山,也没有问他愿不愿意,谢行是聪明人,听到这些也懂了。
“含清,你只是失忆了。”谢行很是激动,朝她吼道,倒茶水的动作直接顿住了,沈容染夺过茶壶,放在桌子磕出一声轻响。
谢行冷静了一点,说,“抱歉,含清,我不是故意要吼你。”
沈容染说,“没关系。”
谢行痛苦地看着她,“含清,你不想嫁给我了吗?”
沈容染心一狠,淡淡说,“我失忆了,不记得你了,也不喜欢你了,不会嫁给你的。”
“你像变了一个人。”
“对不起。”沈容染从房中奔出,她受不了这种气氛了,除了愧疚还是愧疚。
【和尚:宁湾是将死之人,和谢行没有以后的。】
【沈容染:嗯。】
沈容染造访一趟,打破了谢行的梦。
谢行闭门苦读,沈容染在苏城玩得忘乎所以。直到谢行来向她辞行。
谢行说,“我要进京了。”
沈容染点头,“祝你前程似锦。”
“嗯。”谢行看着她很远,带着小厮出了门,又独自退了回来。
“你不是她。”
沈容染没有回答,只是笑。谢行一笑,转身走了。
难得的一个清楚人。
“小姐,这里。”苏城这日十分热闹,似乎是江南这边的一个灯节,沈容染和兰釉在街上玩。
兰釉在老远朝沈容染招手,沈容染接过桂花糕朝兰釉那边挤过去。
人特别多,沈容染的面纱不小心被经过的人扯落,掉在了地下。
沈容染回头瞧了一眼,觉得捡到有点困难就放弃了。这么久了,就算是谁见到了她应该也不会在意的。
怀着这种侥幸的心理,沈容染果断的向前走,任面纱飘远了。
“小姐,你的面纱。”兰釉看到她,急道。
沈容染不在意说,“没关系的。面纱已经飘远了,捡也拣不到了。”
兰釉说,“好吧。”
“兰釉,那个花灯我喜欢,去买。”沈容染看到了一个镂空的兔子花灯,觉得特别精致好看。
兰釉去了一趟。回来说,“小姐,那个是猜灯谜送的。”
“那我们去。”
“小姐,我先去买冰糖葫芦好不好。”
“好。我在那里等你。”沈容染到摊前,一个白衣男子站在摊子猜灯谜。
“摊主,我想要这个花灯。灯谜在哪呢?”沈容染笑着问摊主,摊主指了指那白衣男子,说,“在这位公子手上呢。姑娘来迟了些,公子猜出来了就不是你的呢。”
“那可不是,这得看谁猜出来,才是谁的。”沈容染一边说,一边探头过去看那公子手上的字条。
白衣公子向旁边挪了一点,不给她看。
沈容染不满道,“这位公子不要这么小气,让我看看。”
那人把手移到她眼前。
沈容染抬眸朝着那男子笑吟吟地说,“谢谢公子。”
“……不谢。”
沈容染看着字条寻思,没听出男子话中的咬牙切齿,也没有看到男子身边小厮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谜底是胭脂,摊主对吗?”沈容染看了一会,猜出了谜底,笑着问摊主。
摊主笑着把兔子花灯取下来给她,说,“姑娘才高。”
“公子,承认了。”沈容染拎着花灯,朝那白衣公子说,白衣公子点了点头,“这位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呵,万年搭讪的句。
“未曾见过。”沈容染说完转身离开,朝着兰釉买冰糖葫芦的方向去了。
第267章 水中月03
兰釉跑着进了房间,将一封信递给沈容染。“小姐,王爷加急送来了一封书信。”
“加急?可是京中出什么事了?”沈容染疑惑说,“拆开念。”
“小姐,越王来苏城了。”
越王便是七皇子,大婚后被封为越王。
兰釉担忧说,“小姐,你最近不能再出门了,免得和越王撞上。”
沈容染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轻重。“我知道。”
本来准备去城外踏青的计划,因为宁王的书信腰斩。沈容染坐到抄手回廊下,拿着一本话本看。
兰釉坐在院中抚琴,小丫头虽然跳脱,琴棋书画却是样样都会,比宁湾还像个大家闺秀。
一个老人突然闯进了内院,步履生风看着极为着急。
沈容染从话本中抬头,婉声问道,“钟叔,出什么事了?”
钟叔苦着一张脸,说,“小姐,越王来苏城了,不愿住在巡抚府中,在城中挑宅子住,挑中了此处。”
“啊。”兰釉着急地跟个热锅上地蚂蚁奔了过来,“钟叔,我和小姐能避开,你接待一下越王吗?”
钟叔说,“怕是不行。越王点了名,要见见这宅子当家的小姐。”
兰釉说:“小姐到苏城后日日出门都是白纱覆面,不该是被人认出来了?让越王知道了吧?”
“应该不是。”钟叔脸色沉重,“小姐,自你来苏城,从未露出真容,我听巡抚的意思,越王此番,怕是为了猎艳而来。”钟叔脸上难看的紧。
沈容染却是笑了,“他这是想纳我做侧妃?”
我连你的正妃我都不愿意做,怎么可能去给你做侧妃。
“小姐,越王晚间就到了,要请小姐设宴款待。”
“钟叔您去安排吧。不必担心。”沈容染宽慰了一番老人家,让他去准备照顾越王了。
兰釉凑到沈容染身边哭丧着一张脸说,“小姐,要是被越王知道了怎么办?”
沈容染看小丫头怕的紧,问,“越王他脾气不好?”
“何止是不好啊。越王他喜怒无常,性情暴虐。”
喜怒无常?性情暴虐?
皇家娇宠大的,说实话都是如此,不把下人的命当命的,就是做的名不明显的事了。
私下里杀人的,在外的名声肯定好些,越王估计都不在乎。
哎。她还不知道越王叫什么。
沈容染问兰釉说,“越王的名讳是什么?”
兰釉说:“唐知越。”
晚间,阖府上下跪在门前迎接越王。
“起吧。”
这声音有点耳熟啊。
沈容染被兰釉掺着起来,悄悄抬眸看了一眼越王,吓得心脏一跳。
是花灯节那夜的那个白衣公子。
这莫不是认出她了,来找麻烦了?
唐知越问她,“小姐便是此宅当家人?”
沈容染婉声答道,“回王爷,正是。”
“此地苏城,小姐不必如此客气。”唐知越笑着说,“小姐为何以白沙覆面?”
沈容染说,“回王爷话,草民脸上起了些东西,不能见风。加之偶感风寒,不能见风。”
唐知越点了点头,没有再多加询问,看着态度还肯温和。
“小姐,本王敬你一杯。”
沈容染举杯,声音柔婉地说,“王爷请。”脸上却是冷淡地盯着唐知越,想知道他到底是知道她的身份?还是不知道她的身份?
陪着唐知越吃完了这顿小宴,沈容染又亲自领着唐知越去了给他准备的小院,然后亲自去送巡抚大人。
“小姐,在下可否单独同你说两句。”
“大人这边请。”
巡抚大人说,“越王妃早逝,碍于王妃的身份,至少三年,王爷不会续弦。王府中还没有侧妃,小姐若被王爷看中,进府就是当家人。不知小姐愿不愿意认本官做义父,日后进府我就是你的娘家人。”
我倒是不介意,就怕我爹打死你。
沈容染淡笑,“大人这些话说的未免太早了。大人又岂知越王一定会要我,又岂知我面纱之下,不是一张无盐之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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