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肉的品种繁多,有些天生天养都能存活,但有些也需要小心呵护。詹立鲲说的极其概括。
严子惠看着那些冒出来的剑花。“这一株叫什么?”
詹立鲲用笔杆敲了敲下巴。“嗯……开业的时候我们这的护士小姐说我办公室太简单了,买来点缀我办公室用的,我不知道具体这一株的学名叫什么,我就管这叫多肉。”
严子惠把盆拿起,更仔细的看起那些小剑花来。“护士小姐买来送你的,我拿走多不好啊?”
严子惠嘴上推脱,但手却没有放下那花盆来。
詹立鲲笑的很随意。“送我多肉的护士小姐已经快五十了,你别有心里负担,只管拿去好了。”
詹立鲲报出护士小姐的年纪的时候,严子惠的表情变的无趣了些。“哦,那我谢谢了。”
詹立鲲用笔指了指那盘多肉。“如果你知道这东西具体学名叫什么,你可记得告诉我啊。”
“好的。”
严子惠的双手搁在了扶手上。“詹医生,我的情况有改善吗?”
这是严子惠第二次提问了。
“嗯,有改善。”詹立鲲继续写着严子惠的病例。
严子惠看着他的笔在纸上沙沙的走的飞快不免心里的结又勒紧了些。
“可是,如果我真的有改善,为什么你在我的病例上写那么多的字?”
詹立鲲没抬头,没停下手里的笔,但写字的速度有些减慢,他没有做出明显的思考过程。“因为要记录你每次的情况,然后调整治疗方案。”
詹立鲲放下笔,一手比划出一个一,一手握拳。“如果把你的情况分成十个等级,每减少一级我就要换不同的方案和药,所以我要认真记录,这样才能对症下药,要不然你可要埋怨我是庸医了。”
詹立鲲找了个不错的契机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笔。
严子惠被说服,不过刚接受了詹立鲲的言之有理才不过几秒钟,她又觉得不妥。“詹医生,那为什么你现在不写了?是写完了吗?”
严子惠把詹立鲲的每个细节都观察的很仔细,而且不留疑问在心里,都直截了当的问出来。
詹立鲲对于这样的病人早就应付的相当自如。“因为我还没问你别的问题了嘛。”
严子惠用手轻轻触碰抚摸着多肉上黄色小剑花。
“如果说我是十级,那现在我是几级了?我什么时候能全好?”严子惠当然想在最短的时间里痊愈,这样她就可以让吴骏珂不怕她了。
心理医生永远不会回答病人,你还需要多久痊愈。
詹立鲲当然也不回答,他选择的是转移话题。“你说你想做义工是吗?”
严子惠收回自己的手。“可是你说我现在的情况还不太适合。”
“我想你现在可以开始尝试一下。”
严子惠露出一个笑容,不是做出来的那种而是出自内心。“真的吗,我可以了吗?”
“嗯,一个是去福利院给孩子们每个星期上一堂音乐课,另一个是去特殊学校也是每个……”
严子惠急着打断。“两个都要去吗?我可能没那么多的时间。”
“不用,你选你喜欢的就可以。”
“那我去福利院吧,我什么时候可以去?”严子惠不需要太多的考虑就决定了下来。
詹立鲲拿起自己的笔记本,往前翻了几页,从那一页里拿出一张名片。“你联系一下这个位小姐,她会具体安排的。”
严子惠拿过名片有些迟钝的样子。“要我自己联系吗?”
“嗯,你们自己联系把每周的确切时间商量好,比较稳妥。”
“那好吧。”严子惠没有像刚才那么的爽快。
詹立鲲看了看墙上的钟。“好了,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下次再见。”
严子惠把手上的名片放进包里,拿起桌上的多肉和刚才她用过然后折成四方的纸巾。“詹医生,你隔壁的李医生是走了吗?”
“嗯,他自己出去开诊所了。”
“哦。”
詹立鲲收拾着桌上的东西,把下一个病人的病历放在了桌面上。
“你刚来我们诊所的时候,李医生给你看过几回是吧?”
“嗯。”
严子惠好像有些别的心思,她从詹立鲲的诊疗办公室出来,轻幽的带上了门。
她在那个已经搬空掉的李医生的办公室门前站了一会儿,然后才离开。阅读最新章节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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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先发制人
王韵半夜脚抽筋,疼醒起来发现床的另一边是空的。
她以为井闻远是去上厕所了,但等了二十分钟也不见他出卧室里的卫生间里出来。
王韵想别是坐在马桶上睡着了吧?她的脚还在隐隐作痛,她慢慢的扶着床边站了起来,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她一手撑着腰一手端着肚子走到他们卧室的卫生间里,井闻远不在。
王韵再慢慢走出卧室,走到客厅,井闻远在客厅的露台上抽烟。
井闻远这已经是第三个晚上在露台抽烟了。冷的半死,前两个晚上都没等到王韵醒来找他。
他觉得怀孕的女人频尿,晚上一定会醒来发现他不在身边。但王韵白天一直往洗手间跑,怎么一到晚上尿都干旱了一样。
王韵隔着露台的玻璃门看了他一会儿,觉得光是从背影就能看出井闻远在苦闷中。
井闻远难道真的是天生的影帝?当然不是!从他被吴德权草割那天之后,他一边散发着郁郁寡欢的情绪让王韵看一边寻找着合适的契机把主动权抓回自己手里。
一开始井闻远觉得自己受了奇耻大辱,他人生走到今天最恨别人轻蔑他,可那天吴德权就是当他蝼蚁一样随便的践踏。
他认定是王锚在里面动了手脚所以才让吴德权指哪打哪,他上了车就想直冲去王锚的公司砸场子,但车开到一半他意识到一个问题。
吴德权让他签这份协议是为什么?现在每个月吴德权都会给王韵一笔可观的生活费,就算父女两个闹矛盾打冷战,这笔钱还是每个月按时进到王韵的户头。
虽然生活费很客观,但不至于劳师动众的用协议来把他框定在外面吧?而现在既然老头都亲自出面威胁他签协议,说明吴德权这个老家伙一定是要给王韵来一笔大的了。
井闻远想到这些掉转了车头,找孙笑笑去了。
王韵打开露台的门。“你半夜不睡觉,在这里抽烟干什么?我刚才脚抽筋都没人来替我揉。”
井闻远立刻掐没烟头,蹬在地上,揉王韵的脚口气里全是心疼。“怎么又抽筋了,真是太辛苦你了。”
王韵低头看着井闻远,稍有些不耐烦。“你瞎揉什么呀,是右脚,不是左脚。”
井闻远没站起来,换了单膝下跪的姿势替王韵揉脚。
“在这里揉,你想冷死我啊!”王韵觉得站的腰疼,于是换两手扶着腰。
井闻远放开了王韵的腰站了起来,扶着王韵回到床上躺着。
井闻远拿着一个大大的垫子让王韵靠在床背上,他坐在床尾,把她刚才抽筋的脚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揉着。
刚才路过客厅的时候,王韵看见垃圾桶里有本字典。“你为什么把字典扔了?你当初不是说买回来给孩子起名字用的吗?”
井闻远低着头,虽然低着头他也敬业的表现出黯然神伤的低落情绪来。他不回答,让低落的情绪通过无言的方式传达给王韵。
“问你话呢?”王韵见到井闻远这样就着急,要不是身子不方便,真想踢他几脚然后让他回答。
“我用不着了,名字我不起了。”井闻远吞吞吐吐。
“不起,为什么?你不起谁起?”
王韵早就觉得这几天井闻远怪怪的,就像当初找不到他的那段时间一样,好像随时要消失了。
井闻远把王韵的脚放好。“不早了,你睡觉吧。”
井闻远一脸的委屈,外加表现出一副要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的模样让王韵送上门来的追问。“睡什么睡,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名字的事情和我爸有没有关系?”
井闻远觉得火候还是差了点。“没关系,真的就是我不想取了。”
井闻远要把王韵背后的靠垫拿走,让她躺下睡觉。
王韵不让。“那天我走了之后,我爸到底和你说什么了?从那天回来我就觉得你不太对劲。是不是孩子的名字,我爸要他来起?”
井闻远点点头,好像被大老婆刚撒完气的丫头一样,委屈又不敢说什么。
王韵还没觉得有问题,一个名字而已谁起不是一样,她倒觉得吴德权要给孩子起名字,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那我爸要起就让他起吧,他一定是想找个师傅起个好名字吧。”
王韵在国外长大也不懂这段,不过她觉得吴德权喜欢。
“哦。”井闻远没多说什么,就憋出这一个字来。
王韵觉得这回井闻远小题大做了。
王韵睡下了,井闻远替她掖好了被子,他关上了王韵的床头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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